弒神訣 正文 第一章 入學
    「該起床了,快起來啊!該起床了,快起來啊!……」隨著這一陣急促而又變態的鬧鈴的響起,我雖極不情願但卻又不得不痛苦萬分的撐開雙眼,一把抓過鬧鐘,先摁停再瞇著眼瞧了一下,*!怎麼才6點就響,這是誰他媽設的!我一時火起,一把抓過鬧鐘,手一揚就想往牆角里摔去。這時恰好看見了對面牆壁上的日曆,上面正好翻到2002年9月年9月1日?這不是我這個高一新生要報到的日子嗎!想到這裡,我把鬧鐘放回桌子,用手拍了拍我那剛從短路狀態中恢復過來的腦袋。看來鬧鐘是我昨晚怕自己今天遲到而設的,畢竟是第一天就遲到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呢!而且我家離我要上的哪個高中—北環七中,大概騎自行車要40多分鐘呢,雖然我開我那寶貝本田CB750機車也就10來分鐘就到了,但是作為新生我可不想顯得過於張揚。說來我這本田機車還是我老爸對於我考上高中沒至於淪落到技校丟他的臉的獎品,順帶還扔了本駕照給我,估計是他找了他那在公安局做局長的老戰友給弄的,要不然雖說我早就會開車了但是以我那17歲的年齡就連身份證都還不能辦又那裡能拿駕照!我一邊驚喜若狂兩手寶貝似地捧著駕照看了又看,上面把我的出生年齡提前了一歲,一邊又不禁納悶地想道:不知道以後我辦身份證時出生日期又怎麼寫?嘿嘿!不管這些了!對於我老爸,雖然一年365天我頂多能在包括春節和中秋之類的中國傳統大型節日之內的時候見到他,其他時候就只有他在外面招待客人時突然想起還有我這個兒子了,才叫老媽打個電話叫我去改善改善生活之外,總之一年算下來了平均在家不會超過10天,和我那交流更是少的一天不會超過10句話。不過對於他送我機車,我還是有那麼一點感動,起碼他知道我喜歡什麼,還真算是知子莫如父啊!沒辦法,再不起還真要遲到了,我閉了下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趕緊跳起來跑去洗漱。等我洗漱完畢已經6點20了,我照了下鏡子,感覺還不錯,抓起書包推起山地車便往門外走。也沒有驚動誰,因為家裡就我和一個保姆,我爸媽平常都是不回來直接住公司的招待所。至於那保姆估計她還在夢中呢!出了門,才發現天還沒亮透的,連路燈都還沒滅,馬路兩邊除了賣早餐的那些小攤販之外,街上還沒什麼人。我跨上山地車,哼著周傑倫的「雙截棍」一路「哼哼哈嘻!……」的便往七中騎去。到了七中,遠遠的便看見校門口兩邊各站了兩個正努力抬頭挺胸一臉的狐假虎威神色的校警!邊上還有幾個胸前佩著證件,一臉嚴肅的老師的老師正伸著手臂把那些進校不下車的學生給攔下來在訓話。我抬頭望了下校門口,上面掛著「歡迎各位新同學進入七中學習!」的條幅,又看了下學校裡面彩旗飄飄,一派喜氣洋洋的節日氣氛。跳下車,看了下表已經6點58分了,再有兩分鐘便算遲到了,趕緊的我推著車子便跟著人群往裡走。還沒等我跨過校門口,一雙手把我給攔住了,同時一個聲音飄了過來「這位同學,你是新生吧?」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大概20歲上下,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穿著白色套裙,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直到腰眼,腰肢幼細,肌膚雪白,鵝蛋臉上,朱唇皓齒,一雙明眸正含著無限的笑意望著我在等著我的回答呢。哇!美女!心裡刷地閃過這個念頭,接著我的臉也直接刷地紅到了脖跟。「是……是的。」我竟然結巴了起來。*,真他媽丟臉!不就是個美女嗎!怕啥!我心裡暗罵了自己幾句。「你先跟我過來。」鵝蛋臉示意我跟她走到邊上去免得妨礙其他學生,我推著車跟了過去。「你不認識我了?」鵝蛋臉一臉盼望的神情殷切地問我。*!我也想認識你啊!我心裡面嘀咕了一下。便鼓起勇氣抬起頭仔細的望著鵝蛋臉,看是不是真的認識。努力的看了一會,大腦裡面也在拚命地搜尋著每一個記憶細胞!感覺好像是確實有點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在那見過。「好像是見過!但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我望著鵝蛋臉模稜兩可的回答。鵝蛋臉見我剛那麼直接的望著她,這時也不禁有點臉紅。對於我的回答,鵝蛋臉明顯有點失望,但是又說:「哎!今年春節你還來我家拜年呢!你和你爸一起來的!對了我爸叫余麒。這下你應該想的起來了吧!」余麒?我在大腦裡快速的過了一下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來了,余麒就是我爸的哪個戰友,現在的北環市的公安局長。「哦,原來你爸是余叔啊!」這下我確實是想起來了,今年春節我確實在余叔家見過她。當時我跟我爸去她家拜年,給我們開門的就是她,只是後來她在廚房裡面幫她媽做飯,而我只坐了一會便推說肚子痛就不管余叔的挽留和我爸的怒視就回了家沒在她們家吃飯,所以算上來只是匆匆見了一面而已。見我終於認出她來了,鵝蛋臉臉上的笑容便燦爛了起來,望著我說:「對了!我聽你爸說你是叫馮翔宇吧?來,正式認識一下,馮翔宇同學,我叫余露!」說完便大方的伸出手來。余露?雨露!嘿嘿!什麼時候可以滋潤我呢!我壞壞的邊想邊伸出手去和她握了握。「好了,沒事了!你去報到吧。」說完余露笑著對我指了指停車棚,示意我停車去報到。「好,拜拜!」我也對她笑了笑便轉身推車去停了。存好了車,問了周圍的學生知道我要去的班級高一(9),就在A棟教學樓的2樓的第二間。於是便直奔目標而去。走到2樓的第二間教室,我抬頭望了望,沒錯,上面掛的牌子就是「高一(9)班」。我整了整衣服便往裡走去。教室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見我進來大家也只是抬頭望了望,便各自繼續和周圍的人聊天。見前面幾排已經基本上坐滿,我便選了倒數第3排的中間的一個位置走去,這個位置周圍還都沒人。坐了下來,我裝做漫不經心的整理桌子放書包的同時,開始觀察起班上的人來。大致看了一下,基本上我一個認識的都沒有,看來以後想在這個班混的好,可是非要下苦功不可。這時班上有五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三男兩女。其中第一個是男的,身高不到一米七,四六分頭,長的是尖嘴猴鰓,一口四環素牙,一開口說話,那牙齒黑的直讓人噁心,不過那眼睛卻特別的有神,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估計他也和我一樣在觀察敵情呢。看他這模樣,簡直就是一「馬騮」(馬騮是說粵語地區對猴子的叫法)。第二個就比「馬騮」順眼多了,也就一米七五左右吧,頭髮挺長,那額前的劉海都快過鼻子了,臉倒是和謝霆鋒有點像,但是臉色相對於男人來說是太白了,就姑且叫他「小白臉」吧。第三個除了個頭長的挺壯的之外,沒有別的什麼特點,這種人大街上隨便一抓一大把,放在萬人之中毫不起眼你很容易忽略的那種。但是他卻深深的引起了我的注意的原因不為別的,就因氣勢,是的是氣勢!雖然他人長得很面善,正坐在那裡很隨意的轉著筆,但是他週身卻隱隱的散發出一種逼人的氣勢,彷彿在警告著周圍的人不要隨便*近我!迫於他的氣勢所以他邊上的座位還都空著不,而這時連我周圍都坐滿了人。而且從我進來到現在還沒見誰和他說過話,而那邊的「馬騮」和「小白臉」都早已和旁邊的人侃上了。由於他塊頭真的不小,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身的肌肉透過衣服還能看出鼓鼓的形狀,所以我暫時在心裡面叫他「壯丁」。哈哈!不知道被他知道了我這樣叫他會不會弄死我!第四個嘛~~是個女的,身高大約在一米六五,看那體型不會超過90斤,一頭直髮一直披散到肩膀,一張瓜子臉是皮膚白淨,眼眸清澈的可以當鏡子,高挺的鼻樑下面是一張櫻桃小嘴,高挑勻稱的身材,一雙修長的腿被所穿的白色短裙是襯得越發晶瑩玉滑,雖然不能說有多魔鬼,但是你看了也保證會狂吞口水。我暫時叫他為「瓜子臉」。第五個也是個美女,身高和體形倒是和第四個差不多,雖然沒有第四個那樣美的驚世駭俗,但是勝在比第四個更有氣質,這是一種清雅淡然的美麗,飽滿的瓜子臉,膚如凝脂,白裡泛紅,眉毛細長如彎彎的新月,真正的明眸皓齒。也是個極品美女!她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座位上看書,那份神態好像是周圍的紛擾對她全無影響,她早已進入到書的世界裡去了。由於氣質的關係,我稱她為「公主」,因為她確實配得上。這個班也就這五個人值得我注意,其他人都沒什麼特點,很多還都一臉的稚氣,也難怪,畢竟才多大啊,都還算得上是小屁孩呢。「鈴鈴鈴鈴……」隨著一陣急促的上課鈴的響起,喧鬧的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門口,都在興奮的等著老師的進來。這個時候進來的第一個老師一般來說就是我們以後的班主任了,所以大家的目光都很殷切地期待著,看未來的班主任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老是少是肥是瘦是俊是醜。隨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的傳來,大家更緊張了,可以說是屏住了呼吸。很快的,一張驚艷脫俗的鵝蛋臉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當中。看見這張臉,我明顯的楞了楞,是她,余露!我暈,沒想到她會是我的班主任啊!嗯,是個美女呢!我聽見旁邊的男生正一臉癡呆的望著正步向講台的余露一邊低聲的嘀咕著,我還明顯的聽見他吞了下口水!我鄙視的白了一下他,想道小屁孩倒是眼光不錯知道這是美女啊!只見余露面含微笑的步上講台,抬起左手往下壓了壓,頓時把還處於驚艷讚歎之中的聲音壓沒了。「大家好!我叫余露!以後就是大家今後的班主任!」說完余露轉身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再接著轉身回來說:「現在大家都認識我了,但是我還不認識你們呢,你們大家也各自認識一下吧!所以下面我們來做自我介紹!大家看好不好!」「好!」我們的回答倒是一致的很。「那麼請左邊的第一排的第一個同學先開始,這位同學請上來。」余露指了指揮左邊的第一排的第一個學生,那學生臉紅了紅,低著頭就走上講台,余露則站到一邊用鼓勵的眼神望著他。「大~~大家~~好!我~~我叫~~陳海!五中畢業的!」陳海結結巴巴的低著頭紅著臉說完這幾句就往回跑,中途還把別人的桌子差點沒撞翻,惹得大家是一陣大笑,氣氛也頓時活躍了起來,不過陳海從此卻落下了個綽號「小結巴」。隨著大家一個個的「自我介紹」,我知道了「馬騮」叫王貴,他家倒是離我家很近就隔了條街而已。「小白臉」姓張,叫張裕。「壯丁」叫蔣和,家是地角的。「瓜子臉」叫林玫,也是和我隔了一條街而已。嘿嘿!看來以後很有機會發展呢!「公主」叫楊雪,她家就離我家遠的多了,她家是南華的,我是在城市的東面,她則是在城市的西面。正當我想得入神的時候,我旁邊的同學用手指點了點我大腿,我轉過頭來納悶的看著他,眼神裡面滿是「幹嘛?想死啊!沒事點我做什麼?」的神情。把他嚇得一哆嗦,趕緊又用手指了指講台的方向。暈,等我轉過頭來才發現大家都在望著我,連余露也在上面笑著指了指講台,示意我上來!暈!原來是到我了啊!我還以為這麼多人看我是因為我魅力大呢!臉一紅,趕緊的三步並做兩步的奔上講台,路過余露時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了一下便站到了講台上。我先深深的呼了口氣又吐了出來,穩了穩心神,這才開口說道:「大家好!我叫馮翔宇,三中畢業的。今年17歲,喜歡打籃球和電腦,平常沒事幹的時候還喜歡看看書下下棋和聽音樂。希望大家多多指教,畢竟相識就是緣分,所以也希望能和大家做好朋友!有苦同吃,有難同當,風雨共渡!謝謝!」說完我還對下面點了點頭這才往下走,這時下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別人的都沒我的大,看來我說的還蠻煽情的!下來經過余露時,余露還輕聲的對我說了句「口才不錯嘛~~」搞的我臉又是一紅趕緊逃回座位。等到大家都介紹完了,余露又走上講台宣佈了兩件事:一是下午領書;二是明天開始要軍訓七天。然後便宣佈大家可以回去了。我也起身跟著大家要走,經過余露時,余露忽然笑著對我說:「你先等等,別急著走!我有事要你幫忙呢!你跟我來!」說完便往外走去。哭死,我還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呢,這下完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趕緊追了上去。經過「小白臉」時,「小白臉」還一臉崇拜加羨慕的對我說道:「美女相約!大哥你運氣耿耿的!」「去你的!」我踢了「小白臉」一腳,追上余露跟在她身後。望著這美麗的倩影,我也得意了起來,是啊!美女相約!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好事的呢!嘿嘿!就是還不知道是什麼好事!很快的,我跟著余露到教師的宿舍區,在一棟樓下的一輛切諾基前停住。余露回轉頭來,對我笑了笑,我頓時就感覺到春風拂面,美得不行。但是馬上我的臉就變苦瓜了,直接從天堂掉回了地獄,因為余露接著說了句「來!幫我搬東西!」接著就開了車門,指著裡面幾個大行李箱對我說道。我暈!那幾個行李箱都是巨無霸,每個都有差不多一米長半米寬。「這都是什麼啊?」我腦袋有點暈暈的問她。「都是衣服啊鞋子書之類的啊!我是今天才搬來學校宿舍的,所以很多東西要搬呢!等下要辛苦你了哦!」說完她笑了笑就拿起箱子邊上的一個手提包然後站一邊看著我。暈!這是要讓我現在就開始搬了呢!不能再裝傻了,我只好彎腰下來搬起其中一個。*!還真是不輕啊,差點沒把我腰給閃了!那箱子都直接把我腦袋擋住了,我只好從箱子後面探出頭問:「幾樓啊?」「5樓!」余露邊說邊往樓上走去。這下我就更想哭了,沒事你住5樓做什麼啊!住個一樓那該有多好啊!要不2樓也行啊!但是沒辦法,還是面對殘酷的現實吧!趕緊搬完趕緊休息吧,看余露那意思,這幾個箱子都是我的任務呢!哎~~我歎了口氣,便奮力往5樓爬去!好不容易把那幾個箱子搬完,我都快虛脫了,渾身都是汗,估計把衣服脫下來一擰,估計得有半臉盆汗水。余露住的宿舍是2室一廳,除了床和簡單的幾樣傢俱之外就是那幾個箱子裡其他什麼都還沒有呢,余露指了指裡面的床對我說道:「你先進去歇會!我去給你做點吃的!」說完便到廚房「砰砰彭彭」的弄了起來。我也不跟她客氣了,走進她的臥室往那床上便倒,也不管自己的一身臭汗了。嘿嘿!讓她第二天去洗吧!我也確實是累,今天早上本來就起得早,剛剛又干苦力,所以沒一會我就睡著了。睡著,睡著,我感覺有人好像在叫我,不管,我翻了個身繼續睡。我以為這是在家保姆在叫我吃飯呢,所以不管。但是好像又有人在用手拍我的肩膀,而且叫我的聲音還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估計是直接在我耳朵邊上叫的。沒辦法,我只好翻身過來,瞇著兩眼,問:「誰啊?說了我不吃的!」接著又想翻身睡,但這時有一把手抓住我的耳朵,一擰,疼的我是睡意立馬沒了,「呼」地一聲坐了起來,怒視著擰我耳朵的人。一看,暈!是余露啊!「啊!是余老師啊!」我趕緊起來,站到一邊,偷眼瞧了一下床,哈!只見那床單上面被我用汗水畫了個「大字」,還挺清晰的。幸好不是「太」字,我一邊在心裡「嘿嘿!」一笑,一邊不好意思的看了下余露,摸了摸腦袋!「你可還真是睡得死啊!我叫了你好久都叫不起來!沒辦法只好給你用刑了!對了,我做了飯,出來一起吃吧!」余露只是看了看並不以為意,而是邊笑著邊招呼我到客廳。「好!就讓我試一下咱們余老師的手藝吧!」我心裡一送便跟著她到了客廳,往椅子上一*,才發現餐桌上內容還挺豐富的,有糖醋魚,有紅燒茄莢,有蒜泥白菜,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吃啊!」余露坐我對面示意我不要客氣。我拿起筷子夾了塊魚便往嘴裡塞,頓時滿嘴留香,那味道又鮮又美,直接比我家那保姆的手藝好了不知多少倍!一時胃口大開,如風捲殘雲般,便把這魚消滅到只剩一副骨架。放下筷子,我用手拍了拍有點發漲的肚子,一邊諧意的感歎道:「爽!」「撲哧!」一邊的余露看我這餓死鬼的吃法,忍不住笑了出來!暈!我剛只管自己吃,忘了旁邊的余露了呢,而且余露魚一點都還沒吃上我就把魚給吃完了,這下我更不好意思了。臉一紅,用手撓了撓頭,尷尬的說:「不好意思!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平常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所以一吃起來就忘了你也在旁邊,你都還沒吃呢!」「那有什麼啊!我經常自己做給自己吃呢,不少這一頓!你覺得好吃,就是對我手藝的讚許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余露倒沒覺得有什麼。「嘿嘿!那也是!其實也不能怪我,誰叫你做的這麼好吃呢!」我一聽她這麼說,臉皮也跟著厚了起來。「對了,你媽媽平常不給你做飯的嗎?」余露見我對這普普通通的一道菜也覺得這麼好吃明顯很好奇。我一聽,明顯的心裡感覺一揪,有點黯然的小聲說:「我媽一般不回家都是和我爸在公司的食堂吃或者在外面應酬,就是過年過節,也是全家一起到外面吃。所以平常都是我一個人自己吃,飯平常都是我老媽從鄉下老家找來的一個50多的阿姨做的。那阿姨做的飯常常不是忘記放鹽就是多放了鹽,不是把我給淡的鳥不拉屎的,就是把我給鹹的吃一頓飯要喝兩瓶礦泉水,所以搞的我經常是牛奶麵包胡亂對付一氣。」「哦!那以後你多來我這裡,我給你做好吃的。」余露一聽我的慘狀便大發慈心起來。「好啊!那我以後不和你客氣了!」我一聽以後可以經常吃到好吃的馬上便高興了起來,剛剛的那些不快全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你還困嗎?還要不要進去睡會?我先吃完再收拾!」余露見我高興了,這才舉筷吃起來。「哦!不用了,我得回去,還有事呢!」我見沒什麼事了,便想走了。「那好吧!」見我要走,余露放下飯碗,便過來開門要送我下去。我急忙說:「不用送!我又不是小孩,我自己下去就行!」於是抓過書包便趕緊跨出門口把她攔在門口,余露一看,便對我笑了笑,對我搖了搖手,說:「88!」「88!」我也對她搖了搖手便往樓下走去。一個上午就這樣結束了,下午來領了書,也沒什麼事,便等著第二天的軍訓了。軍訓對於別的學生來說可能還挺看重,但我卻沒放在心上。因為高中的軍訓也無非是走走正步踢踢齊步站站軍姿罷了,再了不起也不過就是拉到部隊的靶場打上幾槍。可這些對我來說,那確實是太小兒科了。我爸是75年的兵,在部隊一直呆了將近20年才退的伍。退伍時,雖然只是個小小的上校師參謀長,但是由於我老爸在部隊呆的時間久又加上不但兵帶的好而且對於手下的兵那更是沒得說,而且還是出了名的護短!也正是因為護短所以老爸也得罪了不少人,要不以他的能力不至於原地踏步——團長一幹就是十多年!臨到快退役了才安慰性的給了個參謀長,沒幹兩年便轉了業。所以啊他那可真是戰友遍天下,和他同時期的兵現在在部隊裡面光是師長軍長的就有好幾個,至於他那老上級陳爺爺更是95年就調到北京在總政任政委去了。而且現在的北環市軍分區的黃師長就是和我爸當年帶的兵。聽我爸說,當時我爸是連長時他還只是個小兵呢,這黃師長當年可是個刺頭兵,整天裝生病偷著出去到外面荒廢的池塘釣魚,到老鄉的地裡偷蕃薯來窯,打鳥來烤~~~用我爸的話來說,除了女人是只敢想不敢搞之外,其他你可以想的到的壞事基本上沒他沒幹過的,當年沒少被關禁閉。如果不是我爸見他雖然壞事沒少干,但軍事素質卻也不低,特別是槍法好的不得了(估計是經常出去打鳥給練出來的),經常參加師裡軍裡甚至是軍區的大比武,給連裡拿回不少第一的錦旗,所以我爸才對他平常所幹的壞事睜一眼閉一眼的,有時就算是指導員發火也還護著他,如果不是老爸估計他早被勒令退伍了。後來我爸還極力的保薦他進了軍校,他在軍校裡轉了性子,才後來有的今天。你別看黃師長現在是北環市軍分區的一號首長(北環市軍分區是個小軍分區隸屬於廣州軍區而師長就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了),但是這黃師長現在只要見了我爸還是要恭敬的叫一聲「老連長!」。我爸也從不和他客氣,經常只是很隨意的點一下算是答應了。這就是部隊的不成文的優良傳統之一,無論你現在是什麼軍銜什麼官,都不能忘本,就算是見到當年的小班長你也要恭敬的打個招呼敬個禮的,而受禮者也必然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所以等我爸95年一復員回到北環市,發現他當年手下的刺頭兵現在也在北環市而且還是北環軍分區的一號首長,正苦於這麼多年沒對我進行過什麼管教滿心內疚想給補回來的老爸一聽到這個情況,當下是二話沒說直接就把我給帶到了北環軍分區,在黃師長面前把我往前一推,說:「小黃,以後這小搗蛋的寒暑假就交給你,把他給我訓練練!」「好,老連長,以後寒暑假你就讓他過來,我把他當乾兒子,一定給你訓出個樣子來!」黃師大腿一拍就對我爸下了保證。「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叫『乾爹』!」我爸照我屁股就是一大腳。「干~~~乾爹!」就這樣子我便多了個乾爹。「小吳!你把我這乾兒子帶去一連,找一連長,就和他說這是我『老連長』的兒子也是我的『乾兒子』,讓他把這小子給我好好的錘煉錘煉!到時我可還要驗收可別給我別當一回事!」就這樣警衛員把我帶去了一連,他則和我爸去食堂憶當年去了!因此可憐的我從10歲開始,每年一放假我便得到軍分區到一連來。在這段時間裡我其他的兵一樣吃住都是在一連。娘的!這一連長還真不知道說他耿直好,還是說他死心眼好,從我見到他的第一天起根本就沒把我當小孩看,他的兵是怎麼樣訓練的我基本上就要怎麼樣跟著做。每天晚上10點半是準時上床,早上6點起床,接著就是先跑個5公里武裝越野,雖然我是不用負重,但是想我一個10歲的小屁孩怎麼能跟那些戰士相比,第一次就把我給跑的差點沒吐血,腳都磨出泡來了,等別人都跑回連隊結束開始吃飯了,半個小時後我才在我的「一對一,一對紅」的連長專門給我安排的搭檔據說是全連軍事素質最好的一個兵小王的陪伴上氣不接下氣的走了回來!確實是跑不動了能走回來沒趴地上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一幫一,一對紅」是部隊裡流行的一種帶兵方法,就是讓先進帶動後進一起進步)。等我吃完早餐,休息一小會,別人已經開始接著正常的隊列訓練列和戰術訓練了。隊列訓練我還不覺得苦,最多最苦的就是體能訓練。體能包括俯臥撐、仰臥起坐、單雙槓、5000米長跑、10000萬米長跑、600米障礙,1000米武裝泅渡,20米低樁鐵絲,30米天橋,30米爬桿或軟梯,雖然我要完成的量只是別的戰士的一半,但就算是這樣每達標一項,都把我累得差點沒吐血,經過幾個月時間的磨煉後才能成功。當然了一連長也不是什麼都讓我跟著其他兵一起上,按指導員的說法就是,不能「拔苗助長」,況且我還是個小孩有些項目對我來說還做不了,會有危險。但是那什麼「俯臥撐、仰臥起坐、單雙槓」之類的我是一個不能落下;長跑別人是武裝的我是輕身跑,而且後來見我確實一上來就跑10000米過於勉強才先讓我暫時跑好5000米;武裝泅渡,我也是輕身先從500米開始游。想讓我先打好底子再說。中午呢是我最怕的:練散打半小時。一連長說了,學好這個不難,只要先會挨打就行!只要挨打多了才知道別人一般是怎麼攻擊你的,你應該如何防守。每當這時我的哪個「一幫一」對像總是撓著頭,不好意思的望著我說:「不是俺要打你,你也聽見俺連長說了,想練好散打先要學會挨打。但是你也別怕,連長說了,俺打你只能出3分力!」日!還沒等我說什麼,就撲了過來,把我一頓好揍,鼻青臉腫的,全身是火辣辣的疼,像散了架一樣。然後到了下午,開課前做俯臥撐150次,負重下蹲100下,蛙跳300米;晚上睡前,頭、肘、膝、掌、拳、腿各擊沙袋、牆壁100次,仰臥起坐200次,俯臥撐200個。晚上還要搞內務,比如疊「豆腐塊」之類的。期間,我「乾爹」黃師長還來看過我幾次,一連長向他匯報了我的訓練情況,「乾爹」又親自看了我的內務,再摸著我的頭問:「怎麼樣?乾兒子,還能抗的住不?要不要乾爹讓他們給你減量!」減量?那有這等好事,這無非是在考驗我能不能吃苦罷了,我真要說要減量,我估計你得叫一連長給我「加量」不可。我才沒那麼傻,而且我那不服輸的性格也不會那樣說。於是我便立正扯開了嗓門大聲的回答:「報告師長!我還受的了不需要減量!」「哈哈!好!好!有種!不愧是我的乾兒子!一連長你可要好好照顧我這『乾兒子』啊!」聽完我的回答,「乾爹」果然開懷大笑一邊不忘給一連長下指示。「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一連長在一邊「啪!」地一個立正接著又來一個大吼。就這樣,第一個月我馬馬虎虎,第2個月便勉勉強強可以輕身跟上大家的節奏。一晃就7年過去,在這7年裡我的寒暑假全部在部隊裡面度過。到了現在我幾乎可以說是一個「老兵」了,那些什麼10000米長跑,1000米武裝泅渡,600米障礙,都不在話下,更別說那些什麼俯臥撐、仰臥起坐、單雙槓,現在我一口氣能做200個俯臥撐,再接著來200個仰臥起坐,還能再拉100個引體向上。散打也不賴,現在小王可以對我用7分力了,我也勉強可以還上幾招。但是我最得意的還是打靶。10槍一般都在90環以上,有時還能一不小心打個99環。不但把一連長看的眼睛有點發直,就連我「乾爹」也樂得直誇我有他當年的風采,還一邊說:「可以向『老連長』交代了!」其實槍打的好除了一個是「乾爹」自己去靶場過癮經常把我拉上之外,另外的一個原因倒令我有點哭笑不得!由於家族遺傳—我的左眼是青光眼,視力只有0.4,所以我看東西一般*的都是右眼。大腦也只是接受右眼傳過來的東西,左眼只是起一個輔助的作用!簡單一句,就是我無時無刻都在用右眼在做瞄準狀態!所以打槍的時候我等於是不用瞄準直接開打,不但反應比別人的要快,準度自然的也高咯!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所以說,我是不可能把這跟玩似的軍訓當一回事的。但是沒想到這一周的軍訓下來,沒把全校的新生給累趴下一半來。每天那一小時的站軍姿,都有不少人中暑倒下,把每個班的班主任都急得恨不能自己親自上去替學生站。每天的站軍姿就是學校的醫護人員和老班們最忙最急的時候,往往站著站著哪個學生一倒,那老班和醫護人員便立馬衝上去給扶起來抬到陰涼的地方又是掐人中又是餵水的。把我看的那是直嘀咕,現在的孩子就是吃不了苦太過於嬌生慣養,想當年我10歲時吃的苦和現在一比,現在簡直是在天堂!幸好我們班倒下的不多,也就幾個皮嫩細肉的女生抗不住倒了,男生倒是一個沒事,除了「小白臉」的臉色更是慘白之外,「壯丁」和「馬騮」看起來也都輕鬆的很,一臉的不在乎。至於林玫和楊雪倒也牙關緊咬堅持了下來,倒是出於我的意料之外!軍訓過去,大家基本上也都互相認識了,見了面一般都能叫出名字。現在我還和「小白臉」張裕還有「壯丁」蔣和都成了好朋友。說起來我們3個能迅速成為好朋友還是因為我們3個都喜歡打籃球的原因,每天軍訓完,我們3個不管多累,都抱著籃球往球場跑,一來二去就成好朋友了。現在張裕,倒是不叫「小白臉」了,現在大家都叫他「小白」,他對這外號還挺滿意的,常常很臭屁的在我們面前說「根據千百年來的經驗來看,『小白』不是誰都可以當的,只有那種英俊非凡魅力無敵通殺四方,女見女暈,男見男哭的當時社會所有男子的一致公敵才能被叫『小白』!」一般來說,我們對於他的這種欲為千百年來的定論翻案的大不逆者來說,往往是所有男生很默契的大吼一聲「為民除害!」便集體地把「小白」往地上一摁一頓飽揍,我也經常混水摸魚的揣上個一腳兩腳的!蔣和的新外號則是「和尚」,不為什麼,一來他名字帶個「和」字;二來他會點拳腳,所以大家就都叫他「和尚」;而我呢,由於他們叫我「小宇」覺得不帶勁,而且他們都有綽號了,總不能讓我獨身事外吧,所以就一致通過,把「小宇」改成了「小魚」。*!一點都不酷!但是在我的抗議屢屢換來他們的白眼之後我也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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