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妮子剛才看我的眼神是驚奇,那麼現在看我的眼神絕對是在看怪物。
小呢子眼睫毛吧嗒吧嗒眨了幾下,道:「沒想到你是深藏不露,居然對雨果的《悲慘命運》這麼瞭解。
「那當然了,我說過,我看過的世界名著比你多。「我一臉驕傲。
小妮子一看我這副得意樣,佩服的表情,一下就變了,諷刺道:「估計你也就看過雨果的作品,所以在這裡吹。」
我心裡知道小妮子在故意激將我,所以我並不氣,反而有想把自己看過的書全部告訴她的慾望。
我喝了一口礦泉水,然後不緊不慢道:「誰說我只看過雨果的作品?我看過的名著不下五十本,比如奧斯特洛夫斯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高爾基的《母親》,奧斯丁的《傲慢與偏見》,薄伽丘的《十日談》……」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這些都是我看過的,我也看過日本的幾本名著,不過本人現在有著嚴重的反日情緒,所以沒有對小妮子說。
小妮子這會可是大開眼界,聽的如癡如醉,眼神中有的只是敬佩,再也沒有藐視。
我心裡早已樂開了懷,虛榮心得到了及大的滿足。
「你怎麼有時間看這麼多書?」小妮子已經相信我看過這麼多名著。
我故作深沉道:「哎,看世界名著是我愛好之一,所以一有時間我就會看。」
其實大多書都是我上課時候看的,不過不好跟小妮子說,一說小妮子絕對會說我不是好孩子,我不想剛剛給她留下的好印象瞬時就消失。
小妮子半信半疑,過了一會黯然道:「你看的是比我多,我高二時因為看名著耽誤了學習成績,之後就沒怎麼看了。不過,現在上大學了,有的是時間。」
小妮子說到這裡又笑了起來。
「你在哪裡上大學呢?」不是我有什麼非分之想,純屬於條件反射。
小妮子再次上下打量了我兩遍,應該是在看我像不像色狼或者壞人。
也許是我之前跟她說過那麼多名著,她不相信我是壞人,所以告訴了我:「我在XX學院!」
「什麼?」我失聲道。
我這句話的聲音有多大我不知道,總之,車廂內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我,而且全部都是埋冤的目光,意思是,大晚上的不睡覺,你鬼哭狼嚎什麼。
我歉意的朝他們笑笑。
然後一臉驚訝的對小妮子道:「你說你是XX學院的?」
小妮子點點頭,不以為然道:「是啊,怎麼了?」
「我也是。」我語出驚人。
小妮子現在的表情和我之前的一樣,是那種絕對驚訝型的。不過,她比較有淑女風範,沒有大聲叫出來。
「我也奇怪呢,世界本來很大,大到有幾百個國家,人口很多,多到60億,沒想到我在車上碰到一個大學同學。」我裝作一本正經。
小妮子慢慢從驚訝之中恢復過來,又看了我幾眼,確定我不是壞人後,道:「你別騙我啊?XX學院9月4號才開學呢,你這麼早去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我裝作被冤枉的表情,本來就是被冤枉的啊,我雖然品行有些壞,但不是那種意義上壞,而且我確實是XX學院的新生。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小妮子噘嘴道。
「不說拉倒!」說實話,我雖對小妮子有點好感,但還沒到非和她說話的地步。
我和小妮子沉默了大約有五分鐘,正當我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小妮子忍不住說話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是犯人,你也不是警察,你無權問我的名字。」我有心想將她一軍,給她個閉門羹。
小妮子瞪我一眼道:「不說就不說嘛,有什麼神氣的,我還不問了呢。」
「我叫葛強,你呢?」我發現我自己有點賤。
「你叫什麼跟我沒關係。」小妮子道。
「哎,女人的心眼就是小,連個玩笑都開不起。」我發現我自己賤的還不一般。
小妮子裝了一會深沉,餘光看到我還是一臉想知道她名字的表情,於是轉過來道:「我叫曾(zeng)可心。」
「曾可心。」我在嘴裡默念道。
「好名字!曾(ceng)幾何時,你可知道我的心思。」我賣弄風騷。
「是zeng!」小妮子反駁道。
……
……
與小妮子一直聊到天亮,簡直是從天聊到下,從國家大事聊到鍋碗瓢盆,最後連人生感悟都聊上了,不過,聊的最多的還是世界名著。
小妮子經過聊天對我的好感是成倍的猛增,沒辦法,愛國,世界名著,人生感悟都是我強項,小妮子能不被我折服嗎?而且說愛國的時候我說的是那樣大義凜然,把網上流傳的經典打台灣我捐一個月的工資,打美國我捐一年的工資,打小日本我捐我一條命,都用上了。
聊天中我對小妮子可是有了新的一層瞭解,小妮子不僅愛看世界名著,而且從領悟了很獨道的人生觀,是:走好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
當我第五次犯困的時候,小妮子終於沒心情和我再說話了,道:「你看你那樣,像吸毒似的,你睡吧,不聊了。」
小妮子一句話,又讓我對她的好感增長了不少,沒辦法,善解人意的女人是男人都會喜歡,我是男人當然喜歡。
歉意的朝小妮子揮揮手,我便到夢裡和大飛以及老姚的娃去搶周公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