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進入夏天,雖然清影一再要求,我依然沒有離開美國。千辛萬苦我們才重新開始,我絕對不能再次失敗了。清影為我付出那麼多,我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失敗。
隨著氣溫的迅速升高,清影的衣物也漸漸單薄起來。由於最近工作表現過佳,上級竟然將許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由清影處理,導致她每天下班都會夾著厚厚的公文包,吃完飯後立即鑽進工作間忙碌到深夜,讓我心疼不已。
清影,還是如在天方公司一般,純粹一工作狂。
萬幸的是,由於乳腺問題,清影奶水極少,所以並沒有母乳餵養孩子,否則她就算想如此瘋狂工作都不可能。
不過,由於工作過於勞累,所以也給我很多機會去撫慰她,去幫助她。
在清晨,我會做好既營養又美味的早餐,然後輕柔地用親吻叫醒她,甚至替朦朦朧朧的她穿衣著裳。
期間我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竟然懷著一種父親對女兒般的神聖愛意。有時候想起來,覺得這樣的感覺很詭異。呵呵。
在她上班後,我會將家裡的衛生很快打掃完畢,然後背著孩子去購買生活用品以及食品。在購買物品之前我甚至會帶著孩子在小區附近溜躂一會,和那些帶著孩子的家庭婦女笑談。美國人很好打交道,尤其是帶著孩子的。對於我這個中國人,她們也很好奇。不過,她們大多對中國極其陌生,有少數人知道奧運會將在中國舉辦,還有極少的人知道中國的首都是北京。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們的好奇心。她們會用一連串的話語進行詢問,從中國的文化到飲食,從中國人的居住條件到政治。雖然她們之前的印象很有偏差,但我還是很努力地進行糾正。不過,這出乎我意料的困難,她們很固執,或許中那些大媒體諸如CNN的毒很深。
中餐我會很簡單地蒸些餃子或煮一碗三鮮面。餃子是我自己包的,放在冰箱裡想吃就可以拿出來,味道比超市的速凍餃強上一百倍。
下午我會清洗衣物,甚至包括清影的所有內衣。有一天是清影罕有的休息日,不過她依然在家裡案牘忙碌。當她進入洗手間時,看到我正在使勁地搓洗她那件純白色的內褲——很不幸,這幾天正是她身體每月輪迴的時刻。
她很尷尬,立即搶過內褲羞紅了俏臉,低聲道:「嘉偉,這個我自己洗!」
我又搶了回來,溫柔地微笑著說:「影,我們二人一體,何必分出你我?」
晚上清影會很準時地回來,當然手中依然是攜帶著大量文案。在用餐之後,我會安置好小蕊,然後在她工作前去為她鬆鬆肩膀,按摩一下。
如果她工作很晚,我會為她泡上咖啡,做好夜宵或煮些甜品。
自從冷雪前來美國我們睡在一起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離開她的房間。晚上我會很溫柔地擁抱著她,但一直沒有進行法式深吻。我絕對不會去侵犯她,雖然自己身體憋得很難受。我想讓她自己抉擇自己的行為。
這天是她的又一個休息日。我很早就去超市採買了很多物品回來,然後才做好早餐將她叫醒。
「唔,老公……」她迷迷糊糊地低聲撒嬌起來,伸出一雙修長的玉臂挽住我的脖子,將我的頭拉低,然後獻上輕輕的一吻。
然而這聲老公卻讓我幾乎熱淚盈眶——這是一年之後,我再次從她嘴裡得到的最大的饋贈!
我使盡全力才隱忍住眼中的霧氣,抱著懷中散發著香氣和熱力的鮮嫩女體,為她披上外套,然後套上一條長到膝蓋的大短褲。
「今天……不上班?」清影有些訝異,平日上班的時候她會穿整齊的制服。
「不。」我親暱地在她那挺翹的單薄鼻翼上輕輕刮了一下,「怎麼,忘了今天是休息日?呵呵,影,最近你忘性很大哦?」
聽說是休息日,她卻又往床上直挺挺地倒去,小嘴裡嘟噥著:「壞傢伙,休息日還叫我這麼早……唔,我還想睡——」
面對這個如此嬌憨的妻子,我簡直哭笑不得,於是又將她拉起來,在她耳邊柔聲道:「已經八點多啦,太陽早就將屁屁曬壞了!」
推著眼睛還沒睜開的她進了洗手間,她竟然直接拉了褲頭就坐到馬桶上。我連忙退出,開始將早餐擺在桌子上,然後去照料嬰兒。
將小蕊擺平之後,清影終於洗漱完畢,將散亂的長髮攏在腦袋的左側束起,將玉嫩的修長脖頸露出,讓我為之驚艷不已。
「嘉偉,我今天想出去轉轉。」她坐到餐桌前,抓起一個酥油餅說道。
「好啊,我們全家也很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我遞給她一碗豬肝湯。在美國,豬內臟吃的人很少,價格倒很便宜——雖然我並不在乎這些錢。
清影接過豬肝湯,側過螓首凝視著我,良久撲哧一笑,低聲道:「昨天清顏打電話來罵我,說我將你當成專業奴隸!」
「我是。」我微笑著將她的一根散發拂起,「一輩子都是。」
清影一怔,隨即溫柔地看著我,微微歎息道:「最近紫芸香水和嘉芷公司發展非常迅速,你不回去照看一下?」
我搖頭笑答:「不,不需要,有她們在照看。而且,你比公司重要一百倍。清影,你也知道,我當時開公司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和你在一起。」
清影撅嘴伸出纖纖玉指戳了我一下,低聲道:「就知道說好聽的,那你也少收幾個女人啊?哼,現在我回去,該排行老十幾啊?」
「不!」我急忙道:「清顏她們都說了,你是永遠的老大!」
「擠掉清顏當大婦?」清影淡淡一笑,「我還不稀罕呢。再說了,清顏那個死丫頭,憑藉著這個所謂的大婦身份縱容你收了那麼多的女人,我都要找她算賬!我看,你變成色狼,有她的一份功勞!」
我苦笑無語,翻翻白眼,連忙用食物將自己的嘴巴堵住。
清影盯了我一眼,隨即撲哧笑道:「看在你現在很乖的份上,我也不難為你。你還是回去吧,否則你家裡的那些女人們都要埋怨死我了!」
我搖頭堅決地說:「不。清影,你沒有重新回到我的懷抱,我絕對不回去!」
清影笑道:「其實,我也不想你回去。有你在,我日子過得挺不錯的,最近似乎都長胖了一些。天天有奴隸為我奉獻,似乎很好啊!」
我點頭認真地說:「我也覺得不錯。服侍我最愛的人,是我的榮耀。」
清影聞言一笑,捶了我一下,撅嘴道:「言不由衷,討厭!」
飯後我們一起前往唐人街,這是我第一次前往國外的華人聚集區。聽清影介紹,這裡是全世界最大的唐人街,近年發展較快,街區有了很大的改觀。
「貌似這裡的香港人不少吧?」我看了看街頭上不少招牌呈現著粵語風範,於是問道,一邊將背上的小蕊抱到懷中。
「是啊。」清影微笑道,「我大學的一個同學家就住在這裡,記得她好像就是香港人,個子很矮小,黑黑的,忒喜歡吃水果。」
「要不我們去看看她?」我笑道,「拜訪一下老同學也不錯哦!」
清影嬌俏地笑著,白了我一眼道:「笨死了你,人家早就去加拿大定居了!」
我們就這樣無憂無慮地走著,今天老天也合作,幾乎沒有什麼太陽。一家三口的日子讓我很甜蜜,但我卻並沒有忘記家裡的女孩們,所以才要征服我的清影。
清影挽著我的胳膊,將散發著清香的絕美螓首依靠到我的肩膀上。良久她忽然那幽幽一歎,看著我柔聲道:「嘉偉,想家裡的那些妹妹們了吧?」
我微笑著搖頭道:「還好,每天我們都會通話,有時還視頻。不過,她們很想念小蕊,尤其小雪,一天天地數著放暑假的日子,恨不得立即飛過來將小蕊抱在懷裡親個夠!」
清影微微一笑,道:「小雪真的很可愛。嘉偉,你這個傢伙別的還不算什麼,挑女孩子的本領倒絕對一流,我那些妹妹們一個個國色天香,聰明穎慧。哎,要是我回去,不被她們比下去才怪!」
我瞧了她一眼,笑道:「影,貌似你不是那般自卑的人吧?」
清影狠狠地揪了我一把,低聲叫道:「你這個臭傢伙,還敢說!你說,你的女人中哪一個比我差?那一個不是大美女?!手還伸得老遠,聽清雲介紹,你還將什麼『江湖四大聖女』幾乎都收到囊中了吧?」
我暴汗,連忙搖頭叫道:「哪裡啊!我才收了清雲和小瓊嘛,再說那也是無可奈何,救人耶!水芙蓉……呵呵,我還沒有追上。至於韓詠雪,似乎跟我毫無關係哦?」
「似乎?」清影冷冷道,「那麼實際上你們之間是有關係的吧?」
我聞言寒毛頓時一豎,想到自己個韓詠雪曾經發生過關係,登時訕訕地笑了起來:「那個……好像沒有吧?清影,我不會和她怎麼樣的!」
清影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笑道:「韓詠雪是什麼樣的人啊,她看得上你嗎?她可是冰清玉潔的聖女,國際上都大名鼎鼎的明星哦,只有我們這樣的傻丫頭才會上你這個絕世大色狼的當!」
我汗了一個,連忙轉移話題,將她領進一家看起來相當整潔的小飯館。這裡賣的是四川菜,聞起來味道似乎非常正宗。
剛剛坐好,將小蕊從背上轉移到懷中,就有一位操作絕對正宗川音的女孩走了過來,笑問道:「先生,請問你們是從中國大陸來的嗦?」
我和清影相視而笑,點頭模範著川音笑道:「是撒,我們聽說這裡的川菜好吃慘嘍,心欠欠就過來了嘛!」
女孩捂嘴咯咯嬌笑,道:「先生你是湖北人嗦?講四川話還蠻像嘛!」
我呵呵一笑,道:「也不太像啦,大學時一個同學是四川人,就學了一些。四川妹妹,請給我們介紹一下有什麼特色菜。」
在看過菜譜後,我們點了「香辣回鍋肉」、「燈影牛肉」、「紅油雞絲」、「油燜豌豆」、「東坡墨魚「、「雞肉餡蒸餃」等幾個菜。
菜上得很快,味道濃香四溢,辛辣之味讓人精神為之一振。我笑道:「影,川菜可是很辣的哦,你只怕有些受不了吧?」
清影一口吞下數片燈影牛肉,嘻嘻笑道:「沒事,大不了多喝點牛奶!」
這餐飯吃得很爽,雖然麻辣味道刺激得嘴巴都失去了知覺,但香辣的感覺卻讓我們舒服透了。
飯後散步了一會,購買了一些中國特色的產品之後,我就拉著清影回家了。
「幹嘛啊,人家還想繼續逛逛呢!」清影嬌嗔地埋怨著。
我笑著將她扯回家,進門後將睡著的小蕊放到搖籃裡,然後一把將清影抱在懷中,柔聲問道:「影,今天是什麼日子知道嗎?」
清影一怔,隨即醒悟過來似的玉臉緋紅,但卻狡黠地轉動著亮晶晶的眼眸,低笑道:「我不知道啊,那嘉偉哥哥告訴我,今天是什麼日子呢?」
我擁著她來到我之前睡覺的房間,然後自一個箱子裡取出一把火紅色的玫瑰花,半跪舉起:「曾幾何時,你說過我沒有給你買過花,今天我補上。清影,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日月可彰!」
清影一怔,隨即秀目中霧氣瀰漫起來,半側身哽咽道:「嘉偉,我相信你愛我。可是,這樣就想讓我屈服嗎?」
我真誠地凝視著自己的愛人,柔聲道:「影,不是你屈服我,而是我被你征服。你是我的初戀,是我的最愛,沒有你,我的心一輩子都不會完整!」
清影輕輕地踢了我一腳,然後接過玫瑰花,將我拉起,然後伏到我的懷中,低聲道:「偉,我知道其實完全怪罪你也不對。可……你知道嗎,每當我想到要和別的女人,而且是一群女人分享你的愛,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微微一歎,低聲道:「我知道,其實我也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但事實已經如此,我已經不可能去將她們都拋開,那樣的我,大約你也不會去愛!」
清影撲哧一笑,抹去眼淚道:「那當然,如果現在你敢將她們都拋棄,還算是個人啊?哎,看來我這輩子都毀在你手上了!」
我大喜,抱著清影連連轉圈兒,笑道:「清影,你終於答應我了!哈哈!」
清影死死地抱著我的脖子,嬌羞地嗔道:「放下我,人家答應你什麼啦?什麼都沒答應!哼,我才找到這個工作,可不跟你回國。」
「啊?!」我一驚之下,幾乎手一軟將清影摔了下來。
清影連忙抱住我,低笑道:「笨蛋,你想摔死我啊?人家只是暫時不想回去。哼,要想我這個大婦回家,總得有人來迎接吧?」
我暴喜,笑道:「當然!要不我們全家都來迎接你?」
清影一怔,突然冷笑道:「偉,你到底有多少女人清顏竟然都不太清楚。要不,你就和我說明白?」
我聞言頓時暴汗不已,心底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