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過中飯後,幾個女孩於是開始整理行裝,並將帶給我父母的禮物一一呈獻出來。清顏的禮物準備得最早,她歡快地取出筆記本和范思哲專門中年女性設計的時裝獻給了我父母。
當我母親得知她那套衣服竟然價值幾萬塊時,登時嚇得連忙就非得清顏拿回去退了。她說:「閨女,這麼貴重的衣服我哪能穿啊!你看我平日穿的都是不到一百塊錢的衣服,這樣做家務活也方便啊!」
清顏連忙親熱地摟住我母親笑道:「媽媽,您雖然人到中年,可是身材氣質還都好著呢!這衣服您就算在家裡不穿,可是出門做客或者到學校上班的時候都可以穿的啊!」
我也笑道:「媽,這衣服買了可就沒有辦法退的。再說了,你也從來沒有穿過一件好衣服,就接受顏顏的心意吧?」
母親摩梭著衣料,喃喃道:「這孩子,這禮物也實在是太珍貴了啊!」
我爸爸也抱著那個筆記本電腦說:「是啊閨女,這麼一個筆記本電腦就得一萬多,也太珍貴了!再說了,家裡不是有一台電腦嗎?這個還是給小偉吧?」
我搖頭微笑說:「爸,我早就有了,你給我幹嘛啊?還是自個留著吧。你出差時也能帶著,上上網,玩玩遊戲,都可以的。」
清顏算是他們的媳婦,他們接受她的禮物還有些心安理得。但當小雲、趙雅、芷蝶,甚至是我幾個沒有來的「乾姐妹」的禮物一一擺了出來時,我父母完全就傻眼了!名貴的手錶,奢華的名牌服裝,昂貴的高檔首飾,竟然沒有一款禮物價格是在萬元以下的——當然,芷蝶那款禮物刷的卻是俺的卡。
開始時,我的父母甚至有些驚嚇地拒絕著這些過於貴重的禮物。小雲、趙雅、芷蝶她們三個立時臉上變色起來。她們不能暴露我女朋友的身份本來就夠委屈的了,如果竟然連精心為公公婆婆準備的禮物都送不出去,那豈不是鬱悶之極?
我見勢不妙,連忙低聲道:「爸媽,她們的禮物都已經買來了,哪有拒收的道理啊?否則人家的面子都完全過不去啊!」
媽媽焦急地貼到我的耳朵小聲說:「小偉啊,她們買這些貴重的東西,我到到時候怎麼還禮啊?」
我微笑說:「媽,這個你就別擔心了,她們的禮哪敢讓你還啊?兒子自然會處理的。這些東西呢,也是她們做晚輩的一片心意,你和爸就收下吧!」
我母親只得無奈地點頭,神情頗有些猶豫地收下了女孩們的心意。
之後,我帶著四位女孩出去逛逛,不料出門就讓我有些不大適應起來。原來走在這條狹窄的街道上,四位穿著時髦而有品味的絕色美女實在是太出眾了,尤其是清顏的個子簡直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以致於街上所有的男女都不由自主地向我們投來注視的眼光。
這樣的情景她們在平日也見得多了,所以她們反倒也不大在乎。但我卻有些不大好意思起來,要知道這些老街坊我雖然不能算非常熟識,但他們卻大都知道我這個碗溪著名的大才子。
最最重要的是,我的初中可是在碗溪鎮讀的,街上那些做生意的、賣肉的、賣魚的就有我的同學。那些老街坊都是看著我長大的,他們為人質樸,心地善良,倒也好應付。但我的那幾個老同學卻讓我倍加尷尬起來。雖然我不是說就歧視這些沒有成功的老同學,但當我帶著四女與他們打招呼時,他們的話卻讓我頗有些受不了。
譬如我初二時的同桌梅賢兵就一邊用某種奇怪的眼光打量著幾步之外的清顏她們,一邊對我呵呵笑道:「大才子,你現在混得不錯啊!帶著幾個美女悠悠蕩蕩,都是你的小蜜吧?」
我頗為尷尬,只得搖手道:「喂,你可別瞎說啊!什麼小蜜啊,那是我女朋友和她的姐妹們!」
梅賢兵用絕對不相信的眼光朝我瞥了一眼,仍舊以某種讓我不大舒服的眼神肆無忌憚地盯著清顏她們說:「大才子,我說你就別蒙我了!你女朋友跟你回家過年也罷了,難不成你女朋友的姐妹也得跟你一起回來過年啊?行啊,一找就是四個,還一個個比電影演員都要靚十倍!真能!」
我只得苦笑道:「喂,你這傢伙,好幾年都沒有見面,一見面就損我啊?人家都是住在大城市,現在城市裡過年的氣氛不行,於是就想跟我到這裡體味過年的氣氛呢。靠,你都想到哪裡去了?!」
萬幸的是,清顏她們根本就聽不懂我們的土話,這才讓我好受些。在告別了幾個老同學後,為了擺脫這種尷尬的氣氛,我連忙將清顏她們帶到中學後面的一座小山上遊玩。
小山雖說不是很高,但山路卻頗為陡峭。清顏、芷蝶、趙雅的身體素質都很不錯,一路飛奔上去了,但小雲上得一小半卻氣喘吁吁地停歇起來。我見了一笑,一把就將香噴噴的大美女抱到懷裡,往上跑去!
小雲嚇得尖叫起來,隨即摟著我的脖子叫道:「偉子,你幹什麼啊?這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耍流氓?還不將我放下呢!」
我一邊追趕前面三女,一邊笑說:「不放不放,就不放!」
小雲咯咯一笑,摟緊我的脖子,將自己依偎到我的懷裡,說:「你不放是吧?我才不怕呢,有本事就將我一直抱到你家裡去啊!我倒願意讓你爸爸媽媽知道我也是他們未來的媳婦呢!至少也可以分到一兩件古董首飾不是?嘻嘻!」
我緩下腳步,抱著丫頭在她的櫻唇上親了一下,凝視著她的俏臉深情的道:「雲,讓你扮清顏的乾姐妹,真是很委屈你了。對不起,我的愛人!」
小雲也深情地凝視著我,輕輕說:「偉,我們相愛同心,希望你以後不要對我說對不起。因為,這一切其實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在決定接受這一切的那個晚上,就是我們三姐妹在你房間裡撞車的那個晚上,你還記得嗎?」
我用力地點頭,說:「記得,和你們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已經深深地銘刻在心中,一輩子都紀念著。」
小雲歎氣道:「其實那天我的心掙扎得非常厲害。說實話,開始時我對秋蘭那瘋狂的想法也不能接受,甚至準備勸她們打消那個不合道德常規的念頭。可是偉子,後來清顏說:姐姐你真可憐,連哥哥那麼溫暖的懷抱都沒有呆過!當時我聽到這句話時,我完全驚呆了!我可憐嗎?我思前慮後,最後斷定:是啊,我真可憐啊,這麼癡心的愛一個人,這樣為他付出,守護著他,然而我竟然連他的懷抱都不曾呆過!就從那一刻起,我就在心底立誓,我不能像以前那般守護在一邊單知道付出了。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我需要愛,我需要男人的呵護和他那博大溫暖的胸懷!就算讓我去衝破道德的樊籠,就算是讓我被世人所鄙夷,被所有人唾棄,但只要有了你的愛,我一生無悔!」
我聽非常感動,將丫頭抱得緊緊的,說:「雲,我能與你相愛,我也一生無悔!你們每一個人都對我如此情深意重,讓我無以回報。我會好好珍惜你們,將你們當作我的天使,當作我手心的寶!」
這時,清顏和芷蝶她們三個已經到達了山巔,清顏對著我們大喊道:「哥哥,你們就不要再卿卿我我的了,快上來吧!」
我和小雲聞言不由相視而笑。
小雲說:「小顏還是那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脾氣火爆,心腸其實卻軟得很!偉子,你能有這麼一個大婦,真是你的福氣啊!」
我帶著笑意低下頭輕輕地頂了頂丫頭的額頭,說:「喂,你可別胡說啊!什麼大婦不大婦的!到時候我們真的在國外能註冊結婚,大家都是一樣平等的哦!」
哪知小雲卻突然正色說:「不,偉子。我認為還是有必要保持小顏的大婦身份的。雖然作為大婦沒有什麼實質權利,甚至也不是地位上有什麼特殊之處,但卻有其一定作用,那就是確立我們家庭的體系。在你不在家中,而需要維繫家庭正常運轉的時候,我想小顏就能作為你的大婦站出來了!你說呢,偉子?」
我瞧著她微微一歎,說道:「雲,其實說到穩重和值得信任,我的九個女人中,我對你最放心。你,實在是最有資格做大婦的。可是清顏她是我最愛的女人,所以你們都依從她,讓著她。這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小雲微微搖頭說:「不,偉子。最有資格的依然是清顏。如果沒有清顏對我們的忍讓,沒有清顏對我們的寬容,我們都不可能與你有今天!其實在北京長城飯店,當我聽小蘭說你瘋了一般去追清顏時,我當時就嚇得心砰砰亂跳!我怕啊,我生怕清顏會後悔自己答應我和秋蘭的條件,我生怕你會因為對清顏那深深的愛而將我們一個個地盡數從你的心中驅除出去!」
說著,小雲竟然後怕得哽咽起來。我連忙拍拍她的後背,輕聲撫慰著她。小雲突然問我:「偉,你說實話,那天晚上你有沒有想過將我們姐妹拋棄,單單去愛清顏一個人?」
我苦笑一聲,默然點點頭。
小雲將螓首深深地埋到我懷裡,良久才道:「果然如此!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對清顏如此感激,即使她比我小上六歲,即使她再愛胡鬧再不懂事,但我也願意認她做大婦!因為清顏的心是我們姐妹當中最善良,最寬厚,最能包容的。」
我歎氣道:「對不起,小雲。要知道,當時我心中就一個念頭,不能失去清顏,即使我失去全世界,也不能失去她!如果失去她,我的生存完全就是沒有意義的!不過,現在有些不同了,雖然清顏在我的心中份量並沒有變少,但你們在我的心中份量卻越來越大了似的。我現在不希望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即使是和我交往很少,感情相對淺薄一些的女孩子,我也希望她能永遠呆在我們這個大家庭中,我們和和美美、幸福快樂地過上一輩子!」
小雲點頭道:「我知道,我相信你的情感是真摯的!你現在對我們每一個人的感情都在日新月異地增加,我深信有一天,你會對我們每一個姐妹都會產生深厚的愛情。我只是希望沒有人再傷害你,雖然上次雪凝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但我依然害怕真的有這樣事情會發生!」
我們就這樣交著心來到了山頂。這樣的交心在我和小雲中間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這次交心最徹底,也最真誠。我和小雲在交心之後,感情也更加的深厚牢固了。我深深地知道了小雲對我無比的真心,和她對這個大家庭無限的珍惜。
我們如此親密地姍姍來遲,某位大條又愛吃醋的女孩當然開始吃味了。她揪著我的肉肉不放,然後將我拉到一邊極小聲地說道:「哥哥,剛才抱著雲姐很香艷吧?很舒服吧?」
我瞅著丫頭不由失笑道:「丫頭,什麼時候你竟然變成了吃醋專家啦?你可是大婦啊,這樣對維護家庭和睦以及對維持你的形象不大好吧?」
丫頭有些赧顏起來,隨即撅嘴說:「什麼啊,人家哪有吃醋嘛!人家不就是隨口那麼一問嗎?你不想回答就別回答嘛,幹嘛污蔑我啊?」
我笑道:「那你剛才問話時,幹嘛死死地揪住我的肉肉不放啊?」
丫頭眼珠子一轉,說出絕對強詞奪理的話來:「啊,不是你剛才說那裡癢癢我才替你撓撓麼?你怎麼能拿這個作為污蔑我的藉口啊?」
我倒!沒有想到這樣丫頭現在竟然鍛煉出如此厚臉皮了,我都什麼時候腰間癢癢,請你去用扭麻花技術**我的肌膚替我解癢了?我有那麼賤嗎我?
看來,和這個魔女講理,完全是對牛彈琴!超級暴汗無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