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到輕傷後撞到了那個大電視櫃前,當我轉身時,卻看到了讓人感覺無比詭異的一幕,只見一個人從一團白霧中顯露出來,氣勢洶洶地舉著一柄雪亮的東瀛長刀迅捷無比的劈向我!
我大驚之下,正待往後退讓,忽然那人卻睜著一雙不敢相信的眼睛軟軟的倒在地上。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他的胸口上插著水芙蓉那把閃亮的尖刀。
我朝水芙蓉看去,只見她赤手空拳的對付著三個手持利刃的東瀛鬼子,但卻毫無懼色,身形極其飄逸,恰若舞蹈般在明晃晃的利刃中穿來插去,如穿花繞樹般輕鬆,身姿之美妙簡直讓人沉醉之極。那幾個東瀛鬼子幾次想伸手到懷裡取什麼東西出來,但卻被她那凌厲的掌法逼得完全無暇動作。
但我隨即意識到自己該做些什麼去幫助她,於是掀起身邊的那部大屏幕液晶電視機朝一個敵人猛的砸去!那人一驚,連忙側身相讓。但就在此時,水芙蓉身形一晃,竟然已經欺近了他身邊。隨即粉紅色的光芒一閃,我都完全沒有看清楚什麼,那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剩餘兩人見了此景不由大驚,盯著水芙蓉的眼睛都露出極端恐懼的神色,嘰裡咕嚕地亂叫起來。水芙蓉冷冷一哂,一聲不吭就朝他們衝了過去。兩人連忙拚命揮舞著手中雪亮的鋼刀,組成一片難以逾越的刀牆,一面朝樓梯口退出。看來,他們是想逃走了!
我略略一思忖,於是不顧自己左肩的傷勢,呼地將兩把小沙發舉起朝兩名敵人身後砸去。那兩人見了一驚,於是身形不由自主的一頓。
就在那一霎那間,水芙蓉黑色的身影一晃,隨即讓我迷惑不已的紅色光芒再次閃現。和剛才一般,兩名敵人都一聲不響地直挺挺的倒下了。
我又驚又疑地看著水芙蓉,她使的是什麼妖法啊?是武功還是毒藥?每次那紅色光芒閃現之時,竟然就是敵人斃命之刻,這也太邪乎了吧!
水芙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將插在敵人胸口的那冰利刃收回,並擦拭乾淨,繼而忽然如彩蝶戲花般在室內遊走一圈,在散佈各處的敵人腦殼上輕輕拍上一掌。每次她出掌之時,一股粉紅色的光芒都會呈現在她的手掌中。
我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問道:「他們死了嗎?」
水芙蓉看了看我,淡淡地說:「偷襲您的那個已經受了重傷,但不至於死。其餘這些昏厥的人,我只是在抹去他們記憶而已。」
抹去記憶?我疑惑不解地望著她。但水芙蓉卻不再理睬我,只是招招手示意我們趕緊走路。
我們順利出了別墅,很快來到一處岔路口。水芙蓉停下腳步,看了看我,指著我們來時的道路說:「您現在可以回去了。」
我有些擔心的問道:「我們這樣做,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水芙蓉冷冷的說:「這些東瀛忍者一直就在香港從事不法行動,也曾暗殺過一些警界、經濟界的要人,他們哪敢聲張?!」
我一怔,凝視著她,心中頗有些依依不捨,不由脫口而出:「我們還有見面的時候嗎?」
水芙蓉看了看我,卻並沒有回答,向我略微頷首便徑直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微微苦笑一聲,人家既然連理都懶得理我,我幹嘛如此自作多情啊!但我卻依舊戀戀不捨地望著她那修長而挺拔的身影漸漸沒入了黑夜之中。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我想起了她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過我的名字,而說話時也只是以「您」相稱,顯得客氣而間隔著相當的距離。看來,她確實根本就沒有絲毫與我再打交道的意思啊!
曾經的我和她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天差地遠,經過我的努力,我現在的社會地位有了顯著的變化,但和她的距離卻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似的。
隨即我啞然苦笑,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曾經的差別是我們之間的財富,現在的差距卻是她是一個身懷古武絕技的現代「女俠」,而我只是一位普通人而已。不過我既然已經擁有了清顏、小雲、秋蘭、語柔等幾個絕色嬌娃,又何必艷羨於她那驚世駭俗、蓋世無雙的美貌呢?
雖然這樣寬慰著自己,但不知為何,我的心非常之陰鬱,以致於就算寶貴的香水得而復失,但我的心依然沒有半分的愉悅感。
我回到了皇悅大酒店,將取回的香水交給了萬分驚奇的藺則凡、聞世傑後,對自己肩膀上的傷口稍加處理便將自己關到套房裡,躺到床上立即撥通了清顏的電話,似乎我想借助清顏對我那炙熱的愛來溫暖被水芙蓉的冷淡刺傷的心。
很快清顏的電話被接通了,她的聲音非常小,但嬌滴滴的:「偉,是你嗎?我的室友已經睡了呢。你是不是想我啦?」
我微笑著說:「是啊!顏,我真的好想你。嗯,離寒假還有多少天啊?」
清顏含笑小聲說:「還有一個月呢。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見我了?」
我說:「嗯。我在想如果我們訂婚後,我是不是可以吃掉你這隻小羊羔了呢?」
清顏咯咯低笑,說:「臭哥哥,你是大色狼啦!」
我沉默了一會,忽然問道:「顏,你說如果一個人心底下並沒有愛上一個女人,但卻有了對她非常深刻的印象。你說,這不算對愛人的背叛吧?」
清顏一怔,隨即微微苦澀地問:「偉,你難道又……」
我連忙笑說:「顏,看你緊張的。沒有啦,我只是隨口感歎了幾句而已。」
清顏微微歎氣的說:「偉,我其實並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之前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實在是太多了……」
我微微一怔,隨即有些痛苦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是啊,過往的日子裡,我帶給清顏太多傷害了,如今的我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慾望,守護自己真摯的愛情才是。再說了,我現在至少有了好幾個女孩子,難道還不能滿足嗎?人不能總是慾壑難填啊!水芙蓉再美麗,再聖潔無雙,再像天使女神一般誘惑人,與我何干?!
我於是平靜的開始對清顏敘述了我如何認識的水芙蓉,以及今晚發生的事情。最後我說:「顏,就算水芙蓉的姿色再出眾,古武再神奇,她與我從此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相信我,我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清顏卻為我對水芙蓉美貌的描述感到無限的驚奇起來,她驚歎地問:「偉,你說的是真的嗎?難道世界上真還有和韓詠雪一較高下的女人啊?」
我苦笑說:「韓詠雪我只是在電視廣告中見過,但許多長相平凡的女演員,在廣告中通過燈光、化妝、後期製作的弄虛作假,也成了絕色佳人,那不能作數。但水芙蓉卻是我親眼看見的,實話實說,她是我畢生見到最美的女子。」
清顏「哼」了一聲,說:「臭偉子,那我呢!」
我微笑說:「你不需要和任何女人比較,你是我心中愛的天使。」
清顏這才開心的低笑幾聲,說:「哥哥,你也是我心中愛的天使,不過是男性的天使長。嘻嘻。」
我們又聊了一會,我的心變得明快起來。愛情,讓我克制了埋在內心的慾望。然而,我卻並不知道,這慾望卻並沒有消除,它還在內中蘊藏著,並且日漸的積蓄著力量,為終究有一天的暴發而準備著。
第二天,我們將香水交給了大賽組委會。但奇怪的事情來了,我們此舉竟然招來了其餘七家企業的一致反對。他們表示,像我們如此搞法,完全是在炒作而已,屬於不公平競爭,要求組委會革除我們參賽的資格。
我們大吃一驚,這種要求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啊!香水是在組委會保險櫃失去,我們好不容易找回來,難道這個黑鍋都得我們背不成?
但我們的聲音在眾人的圍攻之下,顯得是如此的單薄無力,而那些無恥之徒卻一個個振振有詞,理直氣壯!而組委會的人都猶豫起來,有幾個竟然已經開始在和那些廠家溝通,另有幾個則嘀咕著一些不利於我們的言詞。眼看他們就準備作出對我們極其不利的判決了!
我終於無法忍受了,感到自己的肺都似乎要爆炸一般,於是忍不住突然暴喝一聲!這道聲音完全如同史前霸王龍的怒吼,竟然將會議室的玻璃都給震得炸裂了!所有人都驚得面無人色地瞪著我,而站在我身邊的老藺、聞世傑則捂著耳朵幾乎要昏暈過去。
我冷笑著大聲用英文說:「我不想說出這些人想讓我們退賽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知道的是,如果組委會讓我們退賽了,從此所謂的世界香水大賽將聲名掃地!我們的參賽產品是組委會的人親手接過去封存在保險箱裡的,然而卻不明不白的丟失了!失去香水的責任絕對是你們組委會,這樣的事情你們似乎也不大好交差吧?而當我們廠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香水取回時,你們這些香水界的權威們卻準備聽信我們對手的一面之詞,取消我們的參賽資格。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首先就會馬上去法院對你們的行為提出起訴!如果在香港起訴沒有什麼效果的話,我們將去法國你們的總部地區進行起訴!我們要切實地討回我們的公道!請問,你們有什麼理由認為我們是在耍手段,有證據嗎?我們取回香水本來就是維護了你們組委會的名譽,然而你們卻準備倒打一耙!這樣的結果我們絕對拒絕接受!」
在我說完後,組委會的人都不由得臉上略帶慚愧之色,沉思了起來。突然,日本鳶尾香水公司代表大叫道:「支那人!你們國家本來就是只能生產低檔劣質廉價產品,還有什麼資格參加世界香水大賽?不要自討其辱了,回去吧!」
聽到「支那人」三個字我立即就勃然大怒起來!想當年,我太爺爺就是參加抗日戰爭而犧牲在殺敵的前線,如今這個倭寇竟然當面羞辱抗日烈士之後,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立即呼的衝到那個倭鬼身前,拎著他的脖子一把就將他高高舉起,冷聲叫道:「東瀛倭寇,你剛才叫我們大漢子民什麼?」
倭人雖然個子不比我小,但此時在我神力的掌控下卻幾乎像幼兒一般,就連掙扎都無法做到,一時大驚失色之下,褲襠竟然淋淋漓漓地流下了騷氣沖人的黃色汁液來!
我厭憎地將這個無膽鼠輩丟到沙發上,冷冷道:「辱人者,恆被辱之!你們東瀛人文化本來就發自我們大漢,難道這句話卻沒有傳過去嗎?那好,今天我就免費給你上一堂人格教育課!」
這時,另一名倭人操著不流利、甚至錯誤百出的英文大叫道:「你……侵犯正確的男人,我要對你進行收費!」
大家聽了都不由哄堂大笑起來。這個傢伙本意是斥責我侵犯人權,他要控告我。但他在使用「rightsofman」這個單詞的時候,誤將它說成「rightsman」,結果charge這個多義詞也就由「控告」變成了「收費」了!
我大笑說:「收費啊?我好怕啊!要多少日元?1塊,還是五塊?哦,我都忘記了,你們的貨幣不大值錢,根本就沒有這麼小的數額,出手都是幾萬、幾億的。我口袋裡沒有帶那麼多的日元作廁紙,要不我去外面買些冥幣湊數?」
一時就連和我作對的那些歐美廠商都不由失聲大笑起來。我見他們不但不幫助日本人對付我,卻在那裡指指點點的坐收漁翁之利,頓時明白其實今天的事情可能就是這些日本佬挑起來的!昨天,偷取我們香水的正是東瀛忍者,看來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聯繫啊,要不也絕對不會如此巧合了!
最後,在我們的強烈抗議下,組委會的評委最後還是作出了絕對有利於我們的決定:紫芸香水還是維持原先名次,列入8個重點考察的香水品牌中。
除了幾個死日本佬外,其他的歐美或亞洲人都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他們也只是想趁亂消除一個絕對的勁敵而已。如今既然事實已經鑄成,而且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完全是無理取鬧,所以就偃旗息鼓地離開了。
走出組委會之前,我微笑著對評委主席丹尼爾先生說:「馬上就要參賽了,我希望我們的香水不會再出問題了,否則您們的聲譽將遭受到難以接受的打擊,而我們也將受到幾乎滅頂之災!」
丹尼爾先生點頭慎重的說:「溫,你放心,此次我們請了飛虎隊看守,絕對萬無一失!」
我點點頭,微微苦笑著想:萬無一失?世界上哪有什麼萬無一失啊?不過,馬上就要參賽了,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昨晚那些賊子都被水芙蓉辣手給打傷,又抹去了記憶,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