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薇的強留下,我在她那吃了中飯才回來。白薇對我的溫柔體貼令我感動,但她的曖昧又讓我有些不自在。而在臨別時她的那個纏綿悱惻的深吻卻讓我深深的被吸引進去。白薇的吻有技巧,而且感情投入非常多,以致於我差點就被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慾望潮水所淹埋。
我墮落了麼?和一個自己口口聲聲稱姐姐的女人如此親密的熱吻,也曾和自己當做是親妹妹的清顏、秋蘭親吻過。這些吻留給我的沒有任何厭惡的感覺,而是最美好的回憶。看來,我確實墮落了,尤其在秋蘭提出的那個共夫計劃後,我的靈魂都開始了腐化。
有時在深夜難眠之時,我甚至會微笑著想像著,我和小雲她們幾個如果真的組成一個家庭會怎樣。應該非常的幸福吧?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如此的深厚,一個個的互相關心著對方。無論是小雲、清顏、秋蘭,她們之間的關係之密切也超乎親姐妹的關係了。如果大家在一起過一輩子,那將是一件所有女孩子都願意的事情。或許免不了有些爭風吃醋的事情,但絕對不會演化成勾心鬥角,因為她們之間有愛,她們能夠為姐妹而犧牲自己的利益。
但隨即清醒過來的我就會在腦海裡極力的掙扎著,唾罵自己是無恥色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道德。而且我同時清醒的認識到,如果我們的關係被世人知道的話,除了女孩子們會遭受名譽的打擊,我們家還會遭受到女孩子們家庭的絕對壓力。尤其是黑石,他能容忍自己唯一的最寶貝的女兒竟然和其他女孩子共享一個男人嗎?謝家、柳家同樣也不可能答應這樣的事情。如果選擇隱瞞,但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和白薇如此隱秘的事情都被小丫頭發現了,那麼我和小雲、清顏、秋蘭長期的同居關係,難道還能瞞得住別人?
在進入嘉芷公司的大門前,我竭力將所有這些心底認為不潔的念頭擺脫。蓉蓉和俞鳳吟還在公司裡等著我的消息,而在得知白薇將很快去找省委秘書長時,她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蓉蓉微笑著說:「只要我們公司很好的保存下來,我想,沈家地產將是我們第一個打擊的對象。」
我一愣,說:「丫頭,再怎麼說,那可是你家的地產公司,林桐只是一個代管的職業經理人而已。」
蓉蓉冷靜的說:「哥哥,我們沈家的產業根本不在乎這一家地產公司。但我們嘉芷為了發展,卻應該開始剔除一些競爭對手了。正因為沈家地產是我們沈家的產業,所以我能夠掌握它的所有情況,包括每一分錢的流向。林桐靠和黑社會混來達到擴充自己勢力的目的,這也給我們提供了打擊他的手段。哥哥,我們不用投鼠忌器,本來沈氏也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爺爺會不會……」
蓉蓉笑笑說:「沒事。打小爺爺就幾乎從來不反對我所做的任何決定。」
我又問:「那,小丫頭你有打擊他們公司的手段和步驟了嗎?」
蓉蓉神秘的一笑,說:「哥哥,你不是說我慣用陰謀麼?陰謀如果說出來就不是陰謀而是陽謀了。哥哥你就等著吧,我不但要對沈氏地產進行殘酷打擊,而且還會送一份禮物給柳安邦那個壞老頭。」
我苦笑起來,看來這丫頭已經對柳安邦產生了很大的恨意啊。對於柳安邦,我也十分憎惡,竟然給我們來陰的。
俞鳳吟說:「小溫,我們剛才已經和安馨建築的劉總商定了,暫時將我們的合作停止,至少在短期裡給外界一個我們即將從地產界退縮的印象。」
我一怔,說:「這樣也好,不至於讓安馨受到我們的株連。但是這個短期的退縮有什麼目的麼?人家會相信嗎?」
俞鳳吟說:「目的那就要問你的蓉蓉小妹妹了,她對我說保密嘛。至於讓敵人確信我們將退縮,我們還是很有把握的。我們現階段其實在地產基本上沒有任何投資,除了購買白漁潭的費用以及加租門面、註冊的費用外,我們退出地產,完全沒有損失。但只要我們繼續在地產上進行投資,我們就會深陷進去,所有的資金將被套牢,一旦遭受打擊將會有滅頂之災。此時我們若故意假裝裁員,廢除和安馨的合同,敵人應該就相信我們給他們製造的假象了吧?」
蓉蓉笑說:「在11月份的城北工程大決戰中,我們一旦將自己的寶劍亮出來,那時候敵人就是想對付我們,只怕也來不及了吧?韜光養晦,這是我們暫時的策略。我們所裁的人員,不會任他們離去,而是會被我暫時秘密的安置在我們沈氏的某個公司裡。我們剩餘的人則處理我們新得的最後一單地產小合同,而且不再接任何生意。哥哥,這些細節上的安排還會有很多,我們會確保幾個競爭對手不將我們放在自己的眼裡。至於沈氏,他們很快就會識破我們的偽裝,但那時候對於他們來說為時已晚。」
下午,我離開了嘉芷去了紫芸香水公司。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這樣DG、GZ兩地奔忙還真累得慌,但當日無奈的選擇使我不得不承受這樣的奔忙。而紫芸公司在DG也確實得到了很大益處,政府政策的扶持,稅收的優惠,甚至還因此受到了政府的保護,就算柳安邦想打我們紫芸香水的主意,只怕也非常難。畢竟謝家和柳家、林家之流關係並不那麼融洽,而且相互之間甚至都沒有過合作的範例。
像柳家、林家之類,完全屬於外來的勢力。他們直到改革開放後才進駐GD勢力範圍,並憑藉著政商合一而達到建立他們勢力的目的。但像沈家、謝家則都是不同的範例。謝家在GD已經經營了近百年,他們的勢力可以說是盤根錯節。尤其在政界,謝家雖然沒有什麼非常顯赫的政治明星,但實力絕對不俗,根基非常深。至於沈家,他們自民國搬遷至GD以來就加入了當地的社團,很快就建立了自己的在政治上、黑道上的勢力。據我後來的瞭解,自然門在大陸的勢力主要是以經濟勢力為主,但他們在HK、AM的黑道勢力其實非常雄厚。就連黑石這樣的黑道巨擘都得尊稱蓉蓉的爺爺一聲大哥,可見沈家自然門的地位。
回到紫芸香水,我突然想起自己給小丫頭留的那瓶香水還沒有送給她,於是準備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晚上是否回家。但掏出手機一看,卻沒有電池了。於是我就從包裡取出備用電池給小丫頭去了個電話。蓉蓉聽到我的問話後遲疑了一會,回說如果哥哥今晚做好吃的,她就回去,否則就得留在GZ處理那些緊急的事情。
我聽了,不由笑說:「知道了,饞嘴的丫頭。那今晚回家吧,讓哥哥給你治治嘴裡的饞蟲。」
剛到紫芸香水,小雲就來找我了,在大力譴責我的手機為何一直關機之後,告訴我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我們公司的人和一夥討債的打起來了,結果有幾個工人受了傷。
我一聽就立即感到此事非比尋常。討債的?我們紫芸香水根本就不欠任何債務,哪來討債的!就算原先老闆的那些債主,在那次被我們廠的工人轟走後就完全銷聲匿跡了,為何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們卻突然跳了出來!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竟然敢頂著DG市政府和自然門對我們的保護,對我們的工人下毒手!
我腦袋在急速的運轉著,一邊和小雲去工廠一邊問:「工人傷勢如何?治療情況如何?」
小雲說:「一共是四個工人受傷,其中一個腹部被刺,傷勢較為嚴重,尤其內出血比較多。其他三人倒是輕傷,沒什麼問題。我們已經將他們安排至DG市最好的外資醫院治療,重傷的那個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我又問:「小雲,你與政府取得聯繫了嗎?公安部門怎麼說?」
小雲回說:「我和明市長通了話,明市長勃然大怒,說這完全是破壞DG市經濟建設的嚴重犯罪行為,他會立即要求公安部門加快從嚴打擊犯罪份子,保護好DG市企業正常的生產秩序。至於DG市公安部門,他們也立即由一位副局長帶隊,進行了調查取證,並展開了對犯罪份子的追捕。但是那些所謂的討債者根本就是一群有組織的流氓或黑社會團伙,他們將我們的工人打傷後就立即分散駕車逃竄,進入了GZ就不見蹤影了。」
我問:「現在工廠的情況怎麼樣?工人們又沒有恐慌的情況?生產是否正常?誰在那裡主事?」
小雲說:「我們的工廠的正常生產沒有受到多少影響,但工人們還是有些恐慌的情況出現。藺副總已經出去找市場了,廠裡現在有聞副總和張廠長、石明在那裡安撫著工人。」
我沒有開車,卻坐上了小雲的奧迪,一邊說:「小雲,你看是什麼人在給我們搗鬼?」
小雲歎氣說:「這事說不定跟小顏的爸爸有一定關聯。就算不是他直接指使的,他也至少事先知道這件事情。」
我冷靜的將嘉芷地產所遇到的危機講述給小雲聽,然後說:「小顏的爸爸或許不會指使黑社會搗亂,但他的盟友會。據蓉蓉說林桐和那個什麼黑龍會一直有著勾結,我看這事情說不定就是那個黑龍會搗的鬼。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們就是破壞我們生產秩序。」
小雲點頭說:「這些人還真歹毒啊,那邊對付嘉芷不算,這邊又妄圖打擊我們紫芸香水。嗯,看來我們得更加注意他們會使那些陰謀了。」
我仔細想了一下,說:「我們得加強保安了,尤其在夜間,千萬不能讓他們對我們的工廠進行偷襲,破壞我們的生產線。那樣我們紫芸公司損失就慘重了。不但不能上市銷售,而且還得賠償大筆合同違約金。」
小雲說:「很是!我們還得注意別讓他們對我們的生產香水的原料進行投毒之類的破壞,否則一旦上市竟然造成惡果,那麼紫芸香水就會徹底垮了。」
我點頭說:「我們應該立即佈置這些事宜,防止敵人的破壞。」
在小雲開車去工廠的時候,我給蓉蓉打了個電話。雖然我並不想給蓉蓉肩上增加負擔,但紫芸香水的事情也屬於敵人對我們攻擊的一環。實際上,嘉芷和紫芸已經因為我的緣故被結為一體,受到了敵人同等的對待。我們應該通盤考慮怎樣應對敵人的陰謀詭計。
蓉蓉得知紫芸香水的事情後,並沒有顯現出任何怒氣,只是非常平靜的說:「哥哥,我知道了。關於抓捕犯罪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到時候你讓DG警方來GZ拿人就是了。至於工廠的事情,哥哥和雲姐姐想得很周到。不過我想提醒你們的是,防止敵人收買工廠某些見利忘義的人進行破壞工作。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尤其是生產線、生產原料倉庫,更是得加緊守護。可以將攝像頭多部署一些,監控室至少2人在崗,24小時不離人。」
我表示知道了,會加強防護。掛上電話的我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覺,對付敵人的這些陰謀,誠然不是我的長處啊!我的長處其實是技術,但我現在從事的卻完全與我的專業無關。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