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是凌晨2點多,我稍稍洗洗就挨蹭到床上,看看手機沒電了,就將它打開插著充電,並調好鬧鐘。終於躺倒床上,我苦笑著心想:柳家姐妹還真是我的剋星啊!姐姐帶給我兩次傷,現在卻又輪到妹妹了……嘿嘿,不過,我可是愛美人絕對不要命的傢伙哦……明天早上得去戒毒所接那個女孩子,下午得接老藺他家的……呼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電話吵醒。我還以為是影叫我起床,正要說話,卻聽見手機裡小雲大叫道:「臭偉子,你昨天怎麼不開機啊?我都打你好幾次電話了,總是關機!」
我笑道:「嗯,電話什麼時候沒電了,我都沒注意到。」
小雲道:「今天我得陪表叔四處觀光一下,你來不?」
我道:「有事,忙啊!晚上見面吧。對了,下午我們去接老藺家親戚,大家就可以一起聚聚,看看老藺家帶來的花種,並找人化驗一下。」
小雲道:「嗯,這倒是個極重要的事情。我有個高中同學,叫李想,名字好笑不?咯咯。他是市植物鑒定中心副主任,我給他個電話就得了。」
我道:「好啊!就這樣了。嗯,晚上見,跟你表叔說聲對不起,我不能陪他。」
小雲嘻嘻笑著,臨掛了還「嘖」的親了一聲——真是倔強的丫頭,我可是有婦之夫啊,你總是往我身上湊個什麼勁啊!
剛掛就又進電話了,清顏用她那清脆的嗓音大叫道:「偉子,剛才和誰聊那麼帶勁?連我姐的電話都不接?」
我笑道:「你這丫頭,我怎麼知道你姐打電話了?」
清顏道:「起來啦?我叫你起床呢!今天可和我幾個同學說好了,大家都去。我們明珠絕代三嬌的魅力那可不是蓋的哦,一定將這吸毒的小丫頭改正過來!」
我笑道:「人家十六你才十九,你叫人家小丫頭?羞不羞啊你?」
清顏氣道:「臭偉子!等著!你快點,我馬上來接你!」
說完她就掛了,我正準備問她姐呢,這丫頭真性急,都不讓我和她姐說個兩句就掛,哼!不過,馬上就可以見到了不是?嘿嘿!
清洗完畢,找件新買的T恤衫套上。嗯,蠻俊哦,精神而白淨的臉龐,稍顯秀氣的五官,略帶精明但實誠的氣質,不錯,要不影這樣的大美人怎麼戀上我這個傢伙?我頗為自戀的照著鏡子,嘿嘿的笑著。起來放水的藺則凡見我如此自我陶醉,不由苦笑道:「老溫,你一白面書生,照什麼鏡子啊你?現在流行的就是酷,你知道麼?什麼叫酷?現在的酷已經不是過去硬漢型的酷,而是極流行的酷。譬如滿身穿耳環,到處打洞洞,將頭髮搞得比雞窩還亂,染成春天百花齊放的顏色,穿著要奇形怪狀,行為要驚世駭俗,舉止要荒誕不經,言談要時尚趣味!這些你都懂嗎你?」
我笑道:「你懂,老藺你懂怎麼不酷去?那樣得迷死多少絕色美少女啊?」
藺則凡氣得往放水的裡面就走,邊道:「不就有大美女迷上你了嗎?還一人占倆,噎死你……」
我一怔,正要問問兩個是什麼意思,他卻進去了。我微微歎氣,整理好衣著就開始出門。
不到一分鐘,清顏開著那輛保時捷呼呼的衝過來,吱的停住,然後又呼的打開車門,探出小腦袋叫道:「偉子,進來啊!」
我坐好後連忙打上安全帶。清顏道:「打安全帶那麼急幹嘛?」
我回道:「你們柳家姐妹開車可都很猛的,我要為自己的小命著想啊!」
清顏道:「臭偉子,你竟敢不相信我的技術!那你下車,我叫姐來接你。」
我笑道:「喂喂,你竟然說這樣的話,趕我下車?哇卡,我可是你未來姐夫呢!小孩子沒禮貌哦?」
清顏聽了不知為什麼俏臉微紅,瞄瞄我,噘嘴道:「誰叫你不相信我的?哼!」
我見自己在她面前自稱未來姐夫,她竟然未反對,不由心下大喜,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是車神,比車王舒馬赫都厲害,得了吧?」
很快,車駛到高速路口,影的車和其它幾輛車都停在那裡等我們。見我們來了,那些人紛紛探頭打招呼。我一見,所謂的絕色三嬌果然到齊了,另外還來了劉菁、明茜茜、熊小瑛、安銓等幾個,他們都駕了自己的愛車,也就我是搭順風車的傢伙。而且這九輛車竟然連一輛國產的車都沒有,奔馳、寶馬、法拉力、奧迪、沃爾沃、保時捷,全部國際名牌啊!
我們一行九人倒有八輛車,於是駛上高速路,直奔北郊的市第一戒毒所而去。
很快,我們浩浩蕩蕩的下了高速,拐到一條山道上。在繼續行駛了二十分鐘左右,我看見一道高大的圍牆隱約的顯現在綠樹茵茵的叢中。唉,這裡的風景還真不錯,可惜這裡的人啊,怎麼都吸毒呢?
到了戒毒所大門,站崗的武警見了我們這幫駕著名車浩浩蕩蕩而來的傢伙都愣了,開始還以為是上級領導來視察呢,等敬禮後見到車裡出來的都是些大美女,不由眼睛都直了。好一會,他們的頭才結結巴巴的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我笑道:「嗯,今天我們一朋友從這裡回去,我們來接她。」
那肩膀上抗著槓槓的班長這才鬆了口氣道:「哦,是接人啊!嗯,你們登記一下,我去打電話問問啊!」
在登記完畢而且電話也打過後,那些武警一邊和我們兩個男人聊天,一邊不斷打量女孩子們,尤其是影和絕色三嬌更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啊!
過了好一會,一位中年人和一位肩扛一槓加上一顆小星星的武警中隊長過來了。在和我們寒暄之後,那位中年人也就是這裡的戒毒所所長道:「我已經接到梅總的電話了,你們等會兒,梅映雪正收拾東西。」
清顏道:「所長,我們能去看看她們住的地方嗎?」
那所長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你們可以去,不過男生去的話我們先得通知一下的。」
說著他們領著我們九人前往裡面而去。一路上林蔭極濃郁,環境幽靜而清潔。戒毒所的女宿舍建在一處高地上,是一座三層的老款式樓房,有獨立的院子,院子大門口有武警筆挺的站著崗。見了領導帶著我們進來,那站崗的武警士兵馬上敬禮,而領導們則還禮——嘿嘿,俺也見識了一下軍禮不是?雖然只是武警,但軍禮很標準,和電視上看的沒什麼兩樣。
所長進院後,沒有馬上進樓,而是大叫一個叫馬芳的女人。一會兒,一個壯實的三十幾歲的女人跑了過來敬禮道:「報告所長,我是五大隊大隊長馬芳,請問有什麼指示?」
霍!這裡似乎還實行完全軍事化管理啊!
所長道:「馬芳,這幾位同志是來接你們大隊梅映雪的,梅映雪的行李收拾好了沒有?」
馬芳道:「報告所長,梅映雪的行李馬上就收拾好了,五分鐘後下樓。」
所長嗯了聲,道:「這些同志想參觀一下你們梅映雪的宿舍,你先去作準備。一分鐘後我們進樓。去吧!」
馬芳答道:「是,所長!」她敬禮後迅速跑了回去。
一會我們就進去了,裡面走廊潔淨得驚人,磁磚被擦得錚亮,四處牆壁潔白無暇。路過的宿舍門都沒關,一些女人聚在一起拿著本子正學什麼。
走到二樓203捨,裡面有人在說話,還有女孩子在嗚咽的哭泣。所長咳嗽一聲,道:「馬芳,我們可以進來嗎?」
那個大隊長馬芳立即跑出來敬禮道:「報告大隊長,我們正在和梅映雪告別,你們可以進去。」
我們一群人魚貫而入,幸虧裡面房間很大,倒也勉強站得下我們這些不速之客。
裡面一共有六個女人,其中一個身材極其苗條勻稱的少女正撲在一個年紀已經四十多歲的女人懷中猶自哽咽著。
見領導來了,她們正要敬禮,但被所長示意止住。
馬芳溫言道:「梅映雪,你的朋友們來了,你回去吧!」
梅映雪抬起沾滿晶瑩淚珠的臉來詫異的看看我們,登時一個俏麗之極的美少女呈現在我們面前。這個少女柔弱之極,她那潔白如玉的臉龐是如此的清瘦,但五官卻精緻得驚人,尤其一雙精靈般的秀氣大眼睛,更是使她顯得頗有些卡通少女的模樣。她的神情有些憔悴,有些木然,但這絕對遮掩不住她渾身的靈秀之氣。
我心下看了竟然一痛:這麼一個美麗之極的少女,比世界最嬌艷的花朵還要美麗啊,竟然被歹徒侮辱,因痛苦而跌入毒癮的深淵,是何等的讓人感歎憐惜啊!我們一定得幫助她走出毒品的無盡深淵,從此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享受她本應是最美好的青春。
我道:「梅映雪,我叫溫嘉偉,是你爸爸的朋友。你好,我們今天是來接你回去的,希望以後我們也能做朋友。」
清顏笑著過來道:「是啊是啊,我們可以一起玩啊!雪妹妹,你好漂亮啊!」
梅映雪那漆黑的眸子突然亮起一絲敵意,她用極其清脆的嗓音道:「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叫我爸爸來接我。」
我苦笑道:「梅映雪,你爸爸沒有打電話給你,沒說到我們麼?」
梅映雪認真的回憶一下,略顯遲疑的問道:「你就是溫嘉偉先生?」
我喜道:「是啊!我就是溫嘉偉,你以後叫我溫哥就可以了!」
哪知梅映雪突然哼了一聲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騙我出去就……」
我心下一震,知道這個少女這大半年來受到的打擊太多,已經不會輕易相信人了,於是連忙拿出錢夾抽出身份證遞給她,道:「喏,這是我的身份證,要不我馬上就給你爸爸打電話,如何?」
梅映雪極認真的辨識了一下我的身份證,沒有還給我,卻拿出一個小巧玲瓏的手機撥了個號碼,一會電話通了她都沒說話就遞給了我。
我一聽,梅剛熙在裡面叫道:「小雪,是你嗎?你怎麼不說話?」
我道:「梅經理,我是溫嘉偉,你女兒打電話確認我的身份呢!」
梅剛熙道:「啊,是溫兄弟麼?謝謝你啊!你真是信人啊!小雪要確認你身份?好,你將電話給她。」
我將電話給了梅映雪。梅映雪卻並不說話,略略聽了父親的聲音後便將電話呼的合上,直直的看著我道:「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叫你來接我,不過我並不希望和你們做朋友。」說著她轉頭去和宿舍裡的人一一告別,尤其和那個年紀大女人更是依依不捨。我心中一動:看來這個女孩子自小失去母親,所以對年紀的的女性十分儒慕啊!唉,可憐的孩子。
我們幫著梅映雪提著行李,告別了戒毒所領導後,走到戒毒所大門外。梅映雪止住腳步,轉身凝視著戒毒所,忽然蹲下身子嗚咽的哭起來,聲音十分淒慘,似乎在傾訴她對命運的不滿,又似乎在抗訴著這個世界對她這個弱質纖纖的少女所犯下的罪惡……
清顏、影、沈清雲、謝秋蘭她們連忙上前去安慰,但少女卻越發哭得淒厲起來。我唯有歎氣,心下卻淒然道:孩子,你的路還很長啊!如果你現在經受不住考驗,那以後的生活你將遭遇更多的磨難!
(今天大停電,直到下午3點多才來,更新晚點,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