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的慾望,也就沒有死的恐懼,對飛月與飛雲她們四女來說,這一次的出擊,幾乎是帶著死的渴望,靈性的理智都被那無窮的思念所折磨,消散得無影無蹤,連身後的清風大軍都沒有兼顧到,就已經衝進了夏炎國的軍中大營。
「傳令下去,發射亂箭。」那夏火的座騎一直躲在大軍的背後,對著那洶湧的戰況發出陰毒的命令,對權力慾望的執著,讓他忘記了當年清風大帝對他的恩寵與情誼,此刻發出毀滅的命令,這一刻不僅是對手,就是自已的軍隊也倒下了一片。
那亂箭根本就沒有特定的目標,在這裡肆意放飛,只能賭是誰的運氣比較好了,飛月領著飛雲與飛霞、飛瑩迎難而進,根本無視血液的瀰漫綻放著艷色的鮮花,只顧隨著內心傷痛的意境,在這裡運劍如飛,挑飛一個又一個阻擋自己的人,身後的鳳營士兵也如潮湧,雖然明知這四位將軍危險,她也無力作為拂逆了。
「嗯」的一聲輕哼,那飛瑩第一個不小心中了一箭,那箭身已經被劍削成了二截,但是箭頭卻還是插在她的後背,飛月的劍式一轉,這裡又有數十個夏炎國的士兵在九天劍氣中毀滅,只是還沒有轉身相護,那飛瑩已經衝上前去,大喝一聲:「不要管我,我還挺得住。」血已經染遍了她的衣衫,動彩連連。
如果在平日裡,四女情同姐妹,一定會護著她離開險境的,但是此刻殺機頓起的她們聽到這飛瑩的話,竟然又徑向那夏火主帳地方衝了過去,不管那攔截的士兵如何的彪悍,她們都沒有一絲後退的心思,在這一刻她們都只想完成最後的一件事,殺死這個背判老公的夏火,當然更好的是殺死自己,那樣她就可以馬上見到老公了。
虹兒凝化的晶瑩剔透長槍已經染成淒紅,看著幾位妹妹的送死戰法,她心裡已經有些憔悴了,自從老公逝去的消息一傳來,無雙城已經全靠她一人支撐,這些天,她真的是太累太累了,老公,你快回來吧,難到你真的忍心看到這些姐妹一個個命喪沙場麼?
手中的槍掃飛一圈緊圍的士兵,提韁躍馬,領著數員大將與貼身衛士迎了上去,這無雙城方圓數里已成為人間的地獄,天空中亂箭紛飛,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射中的是誰?而夏火看著這毫無陣法的清風軍隊,嘴角已經露出一抹喜悅的笑意,他一直盼望的就是這個時刻。
「傳令下去,馬上使用馬滾車,我要把無雙城碾成平地,我要把這些可惡的清風餘孽壓成肉泥。」隨著他的陰毒氣息一發,戰場頓時突變,數千量雙人的馬車已經在這裡四周出現,所有的馬車車身都佈滿了毒劍毒刀,在這烈日的照耀下,閃爍著紫暗色的光芒,真是令人刺骨。
虹兒一見就驚叫一聲:「糟糕,上當了。」這種歹毒的刑法車竟然被夏火使用到這戰場上,還是在如引平坦的曠場裡,那不是要讓人宰割麼?急忙止住攻勢,大喝一聲:「護盾隊上前,擋住所有馬車。」那些手持長槍與盾牌的士兵馬上衝到身前,攻擊那些馬腿,擋住馬滾車的襲擊。
只是可惜,此刻的鳳衛根本沒有人指揮,想要撤退跟本都來不及了,而護盾隊也跟本擋不住四周馬車,看著那些馬車走進戰場,激起慘叫連連,虹兒杏眼圓瞪,心膽俱裂,真是沒有想到,這些姐妹真的為自己與自己的軍隊求來了死神。
「主帥,不行了,我們擋不住那些馬車了,還是趕快撤吧!」一員屬將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已經收起手裡染紅的大刀,衝到虹兒的馬前,大聲的說道,可是虹兒又哪裡會撤,看著四個離她很遠的姐妹與在包圍圈裡的鳳營士兵,她大手一揮。
「命令全軍,全力進攻,清風只有死的英雄,沒有逃走的狗熊,我們既為清風子民,就把自己的命交給清風吧!」言罷,不再理會那些還在張望的衛士,已經率先衝出,槍形掃過,三輛馬車已經被打破,越過了緊激烈的包圍圈。
主帥都已經行動,士兵也唯有遵從,既然生無可望,那就死得轟轟烈烈吧,近衛軍立必追隨而上,後面的舞之軍團更是水潮般的瞬進,在舞的嚴厲訓練下,這些士兵沒有收到撤退的命令,是絕對不會離開戰場的。
形勢已經危在旦昔,清風無雙城的戰事就在這全線崩潰之間,火光四射,一道金紅的燦爛霞光隨著空間的巨烈波動,在這戰場的上空出現,我也沒有想到,才不過十多天,這些小女人竟然變成這麼一副模樣,這簡直就是瘋狂的自殺,那些靈性的小女人平時的聰慧都跑到哪裡去了。
「老公,飛月飛雲她們形式都不太對,好像著了魔一樣。」舞在我的懷裡,從空間遁門裡出現,戰火依然狂燒,我卻早已經發現了,此刻凝功通達全身,夾著那種很是清明的聲音,擴散到這裡每一寸土地,「各位勇敢的清風將士們,你們的王又回來了。」如同雷鳴,給這些沉迷殺戮的人當頭棒喝。
「王,王……」
「王回來了,原來王還沒有死。」所有的聲音變了,激動,興奮,高昂,氣勢,所有失去的沮喪在我出現的瞬間都消散,王回來的聲音傳遍整個戰場,數十萬人的耳邊都迴盪著這句話,「王,王……」
「妹妹,妹妹,老公回來了,老公沒死,真的沒有沒死。」淚已經傾洩而出,這一刻飛雲才知道,原來內心對這個王有著最狂動的**,他已經是她的天,他已是她的地,沒有他,她的生命也會隨著終結。
攔住了還還在殺戮的飛月,飛雲激動狂情的叫出聲來,看著那在上空飄然虛空的老公,她沒有發現自己全身都在發抖悸動著,「老公,老公……」飛月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失去至愛的打擊此刻還沒有平撫,此刻喃喃的自語道。
「是的,你看,老公回來了。」指著那抹身影,飛雲又一次開口說道,「真的,真的是老公回來了,哇哇……老公,老公……」看著這二位皇妃的激動,鳳衛兵團已經把四人守候起來,飛瑩與飛霞都在顫動而興奮著。
而我也從空中馬上發現了這戰事的異狀,馬滾車變在敢最有力的殺傷武器,對著舞輕聲的說道:「舞,你去幫助飛月她們,我去毀掉滾車,那些刀劍上都有毒的,你讓這些小女丫頭都小心點,真是的,這麼不愛惜自己。」說完雙手輕輕一推,就已經把舞送了過去,而舞也凝功一動,一支與虹兒一模一樣的晶瑩剔透長槍出現在手裡,一槍挑飛了其中一名敵兵的腦袋,穩穩的坐在那匹馬上。
身形如影一般的在這裡消失,下一刻又出現在那馬滾車之處,彌羅神掌終於雷動,我強勁而怒發,這種開天劈天的能量如一條小河,直射那馬滾車車身,「劈啪」的一爆炸聲開始鳴響,如一道連續不斷的白光炙熱之火,在這裡燒盡所有的阻礙。
「殺啊,殺啊,王回來了,衝啊,衝啊……」所有的聲音都激烈起來,那風中傳頌的音響都是王的稱呼,我的回歸,又給這死氣沉沉的清風帶來生的希望,我就是清風的希望,喚回了所有人對死的渴求。
馬滾車在我的破壞下,已經是死傷怠盡,形勢一時超然逆轉,那夏火撲朔迷離的眼神裡現出一抹精撼,因為從我的出現,夏炎軍已是開始有了潰敗之意,這是一種氣勢上的比賽,這些一心尋死的清風士兵此刻為自己的榮耀而戰,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戰,就不是先前的莽撞與凌亂了。
「命令前營,不許後退,違令者殺!」待那傳令兵離開,那夏火已經是去意已決,連忙吩咐近衛,「命令後營,全軍撤退,近衛軍,護衛本王撤退。」一下子夏炎國的主帳開始移動,那些前營的士兵殘遭殺戮,而這些無良的將領都已經逃之夭夭了。
勝利用血澆灌,雖然這一仗很慘,但是我的出現還是讓最後的笑者是清風兵團,所有的士兵都圍在我的身邊,飛雲飛月都已經來到了我們身邊,連虹兒與舞還有飛瑩、霞她們,激動與興奮融合在一起,這血淋淋的戰場此刻已經變成了天堂。
「老公,老公,虹兒回來了。」終於不再相思,終於可以不再內疚,這一刻虹兒淒迷的眼中透著太多的欣喜與心動,二年了,這二年她的情依然的刻骨銘心,她忍受的一切,都是為了能成為這個心愛男人的幫手,卻沒有想到出來的那一刻,就是愛人逝去的那一刻,她以為這一生她再也見不到這心愛的人了,但此時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老公,老公……」飛月與飛雲更是擠到我的身邊,那身上的疲態十足,看樣子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過,此刻依偎在我的懷裡,都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而離開我懷裡的虹兒卻與舞摟在了一起,一對親姐妹分別五年之後,終於又在這裡重逢。
「你們這兩個小丫頭,太不像話了,違反軍令,竟然以這種送死的方法反擊,老公要懲罰你們。」聽完這虹兒對我的簡單匯報,我都心疼死了,沒有想到我的死迅還是被那些神使給利用了,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讓這些小女人吃盡如此的苦頭。
「只要老公回來,想怎麼罰我們,我們都願承受,只求老公以後不要再離開我們。」飛月動情的眼裡滿是幸福的淚水,抬著那略有些憔悴俏麗的臉,任憑著我的責罰,「好了,我就罰你們馬上回去好好的睡一覺,沒有我的叫喚,絕對不可以起床,聽到了沒有?」她們太累了。
醫好了那飛瑩小女背後的傷,對她們作了相當的處理,這些天為了我的意外,她沒有照顧好自己,一個個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安排好了眾女,在我的身邊只剩下劉宇明與大胖與李梅、還有那對舞戰神小姐妹,當然我那最美麗的小女人慕蓉紫也徹底的從傷痛中清醒過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就緊緊的抓著我的衣袖,說什麼也不分開了。
這時舞馬上走到我的面前,開口說道:「老公,現在我們應該馬上追擊,不讓夏炎國有星光重燃的機會,如果他們真的與狂獅融合,對我們清風的危機就會更大。」安撫了眾位姐妹,也告訴了所有的人知道,她也真真正正的成為了這個王的女人,此刻有了我的回歸,不要說我帶一個女人回來,就是幾十個,她們也不會生氣的。
「姐,妹妹離開老公二年,未盡妻子之職,今日出師,就想為老公盡一份力,這任務就讓我來吧,姐大病初癒還是不要這麼傷身,休息一段時間再說吧!」虹兒也站了出來,攬下了這個事,讓舞不好意思再開口。
我也點了點頭,看到虹兒的改變,我也欣慰至極,此刻也想試一試她的本領,再說有了那果兒在妖魔界的幫助,追擊這些夏火國的逃兵也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於是開口道:「好了,就虹兒去吧,等這件辦完了,老公再好好的彌補這二年來的虧欠,你可不要誤會,我所說的虧欠可是虹兒欠我這個老公的妻子義務。」我的話一說完,就讓這個千軍萬馬跟前都不會變色的小戰神俏臉生出紅潤了。
「好了,老公,虹兒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出發,只要趕快點,應該可以追上那些殘兵的。」虹兒也馬上應承,聽著這老公色迷的話語,她才真正的有著回家的感覺,這些年月,她就是渴望著此刻滋味。
「不用了,這一連數天的戰事,大家都累了,今天全軍休息一天,吃飽喝足,明天一早出發,虹兒放心,那些人逃不了,老公自然有妙計在囊了。」看著虹兒眼露疑問,只有舞兒知道那遠方還有一個最精怪的果兒妹妹在,不過看著這老公逗趣的表情,她也裝著不知,沒有把那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