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清風,幾縷清香,誘惑人心,那漫天的陽光如最美麗的金線在這裡蕩漾的展開,如果不是因為腦海裡擔擾的人兒,這一刻我都希望這樣躺下去,但一瞬間我就從床上坐了下來,腦海裡記起了所有的事,舞兒,我的舞兒呢?
一隻凝脂白玉的纖纖柔手,此刻挽在我的腰間,那赤足更是擱在我的大腿上,即使是做夢,我也想像不倒,清醒後的第一眼竟然是如此的春意盎然,這是人間麼?那為何自己身邊間然躺著一個如此嬌美如花,姿態萬千,傾城傾國的動人優物,是的,絕對百分百的優物,淡淡的柳眉,輕柔的唇舌,那如玉潤澤的嬌靨更是蕩動著美到極致的顏容。
只是一眼,我就已經看到,她並不是舞兒,舞兒嫵媚英姿颯爽,但絕對沒有這般的誘人,在床上,此刻身邊的這個女人就像一盆火,點燃著所有男人的慾望,雖然心裡有擔心著舞的下落,但此刻身體還是發生了變化,這個女人似乎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了。
只是剛才一動之下,這個小女人已經有了甦醒的意念,那微微翕動的眉宇間開始了春意動盪的情色,長長的睫毛更是透出濃郁的無邊媚態,在那慢慢的綻放中,如煙如霧般的媚目更是流露出一抹欣喜,帶起了原始的無邊情慾之動。
我還沒有開口,她就已經動了,興奮的表情佈滿整個臉龐,那略有些蒼白的嬌臉馬上透上紅潤的嫣紅,小嘴微動,洩出輕呤的聲音:「風哥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果兒真的好擔心你,擔心死了。」
那聲音如最清澈的泉水溪流聲,嬌柔而膩人,但她的動作更是讓我大吃一驚,玉臂大張,一下子衝進了我的懷裡,那香氣撲鼻而來,伴隨著的是那軟若無骨的火熱身軀,如此的美人投懷送抱,在平日裡肯定是我所渴望而狂想的,但是此刻我還是擔心著舞,現在她是我最關心的女人,墜入河水的那一剎那,我可以感受到她誓死相許的深郁情愛。
「這位姑娘,你怎麼叫我風哥哥,你認識我麼?還有這是哪兒啊,我的一個女同伴你有沒有看到?」不顧享受這份炙熱的親近,我馬上把懷裡的小優物推開問道,既然自己都活著,那舞應該沒事吧,我心裡暗暗的想,但沒有看到舞之前,我仍是有著焦慮的擔憂。
虛果兒哭了,真的傷心而泣,這些年來她苦苦的相思著這個男人,等到的卻是他對別的女人的關懷,對自己的不相識,但努力的皺了皺鼻子,讓自己看起來稍稍的堅強一些,開口說道:「好了,風哥哥,你不用擔心,長老說舞姐沒事,只是傷勢稍重,可能需要多休息一些日子,看,她就要這裡。」指了指那粉帳外的小床上。
沒有等虛果兒再開口,我已經長身而立,一下子竄到了那小床邊上,果然是舞,靚麗依舊,那柔美誘人的英姿還是如此的扣入心弦,探息一下她的心脈,的確沒有什麼危險,此刻我才不由的放下心來,輕輕的撫摸著她玉靨的曲線,我真希望她能馬上醒來。
「風哥哥,她是你的妻子麼?」有著失落,有著傷怨,虛果兒幾步渡了過去,在我的耳邊輕輕的問道,那話語如一陣春風,溫暖滲入心肺,但我卻可以感受到這個小女人語氣的低沉,沒有了舞的擔心,我的心裡大好,馬上轉過頭來,仔細的看著這個剛才被自己摟著昏睡的小女人。
說是美,那已是對她的一種褻瀆,有著憐,有著愛,更有著郁烈的情,在這雙眼睛,我可以看到她的內心,看到她散發出來的脈脈關懷,似乎在我的眼前,她處在一種不設防的狀態,但是我怎麼就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傾倒眾生的優物少女?
有些驚艷,有些尷尬的問道:「小姐,咱們有見過麼?」或者是這種過分的美麗,讓我不敢相信我又與這般的女人有過交集,她集上天的寵愛於一生,有著最動人心弦的一笑一顰,絕世紅顏的容貌幾乎已包容了世上的一切美麗。
傷感的笑了一笑,但比哭更讓人覺得傷意,虛果兒輕輕的拉起我的手說:「風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果兒,果兒啊,你還記得這串珠鏈麼?」那串樣子很是普通的手鏈此刻已經到了她的手中,晃動著線波,挑動著我的記憶。
「果兒,果兒,你、你真是當年在黃金城叫我風哥哥的果兒,真的是麼?」再也忍不住那種往事的懷念,我的手攀上了眼前小女人的眼龐,讓那從殿門進來的四劍嚇了一跳,這可是她們第一次看到,自己高高在上,聖潔純真的公主被一個男人的手靠近。
重重的點頭,虛果兒露出一種傷憐的情態,讓我有著同意的感受,沒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昔日小女孩,竟然銳變成一個黯然銷魂的天地優物,變成了世間最香艷的天媚魔女,一下子動感的情弦不抑的奏響,把這嬌小微顫的身軀摟進了懷裡。
「真的是你,果兒,這些年過得可好,想風哥哥麼?」用力的把她揉進懷裡,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嗚嗚」的啼哭聲已經在我的耳邊響起,「想,想,果兒想風哥哥,每年想,每天想,每時每刻都在想,風哥哥,不要再離開果兒了,好麼?」
「好,風哥哥答應果兒,以後絕對不會再讓果兒離開了,風哥哥要保護果兒一生一世,絕對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了。」如夢如幻的情愛在這一刻生融,那默默散漫的縷縷纏綿讓這偷偷躲在一旁的四劍都忍不住淌下了晶瑩剔透的少女眼淚,她們這時才真正的體會到這公主的愛,竟然是如此的辛酸與低沉,難怪在這公主的身邊,都從來沒有見她笑過,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風哥哥,風哥哥,你真好,果兒就知道,我一定會等到你的,一定可以與你在一起的,現在終於等到了,果兒真的好幸福。」輕淚之後,幻起的是輕呤的笑聲,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暢笑,面對著這個失散十年、想思十年的,伴隨著她成長的愛人,虛果兒知道幸福已經來臨了。
此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在夢中,鼻中有著這小女人誘人體香,手裡有著這個小女人酥軟的肌膚細膩享受,但這一切都是真的麼,或者我還是在夢中,「果兒,這不會是夢吧,你知道麼,風哥哥從來沒有離開過條手鏈,每次輕撫著它的時候,我總是在夢中見到你。」
「當然不是夢,我們偉大的公主都被你摟進了懷裡,這位公子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吧!」感動得一塌糊塗,那四劍終於走了進來,這話是詩劍說出來的,接著四女向果兒躬身的說道:「公主,你們一夜都沒有吃過食物了,想必這位公子也餓了。」
有情飲水飽,四女明白了這公主此刻眼裡閃爍的都是愛的花火,不知照顧自己的身體,所以她們開口的時候,就提到我,果然,這小丫頭一聽,還真的有些焦急,忙開口說:「風哥哥,你看果兒樂糊塗了,來,先吃些東西,我馬上讓人去做多些過來。」
我的肚子還真的餓了,轉頭看了看舞,可惜她此刻不能陪我一起用膳,不然這個場景我會更幸福的,果兒也輕輕的挽著我的手臂,勸慰的說:「風哥哥不用擔心,舞姐姐不會有事的,她此刻體內被輸入龐大的能量,自動復甦,我想過幾天就會好起來的。」雖然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但看到這風哥哥眼裡的鬱悶,虛果兒把所有一切都放開了,只要這個愛人能快樂,她可以放棄所有。
輕輕的點了點頭,幫舞扯好被子,我輕輕的一笑,與果兒牽手,大肆的掃蕩這些淺小可愛的碟碟飯菜了,這些平時都是為果兒準備的,雖然都六七種小菜,但數量奇少,那幾片脆口的香菜,幾忽都可以一眼就數過來,幾天未進粒米,我當然懶得客氣,在這個果兒的面前,我粗魯盡現,餓了就猛吃,數碟小菜在這小女人幸福驚奇的觀望中,全部進了我的肚子。
果兒反在一旁不停的拍著我的後背,柔聲如妻子一般的溫柔,「慢點,風哥哥,你慢點,我讓畫劍吩咐廚間多做一點就是了,不會餓著你的。」眼見這風哥哥的狼吞虎嚥,果兒彷彿看到這風哥哥吃盡了苦頭,此刻愛意融發,為之而悄然傷心,更是暗暗的發誓,以後永遠都守護在這個風哥哥的身邊,絕對不會再讓他吃苦。
「公主,這位公子身體初癒,不宜吃得太多,還是稍稍的克制一下,等過二天,身體無恙了,再讓廚間做一頓大餐吧!」那歌劍看到這被公主愛到心坎裡的人類男子,也不由的出口提示道,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是落魄,但只要公主喜歡,那就夠了,看到公主此刻的歡顏,她們四劍侍女也為公主感到高興。
微微的點了點頭,虛果兒應承了,不過接著又小嘴一撇,又說:「你們不要總是公子公子的叫,他是我的風哥哥,也是我最親近,最愛的人,這麼多年的守護與等待,你們不要像陌生人一樣,換個稱呼吧!」
「那叫什麼好呢?」最小的詞劍馬上皺眉急想,她還只有十四歲,未曾明白情愛的刻骨銘心,此時還不明白這公主已經對這個人類的男子芳心寸許,無所依從了。
反而是詩劍「嘻嘻」一笑,說道:「四妹你真笨,公主不是說了嘛,這位公子是情哥哥,是公主最愛的人,我們當然得叫駙馬爺了。」接著反身對另二位姐姐問道:「你們說是不是?」
「對,對二姐真是太聰明了,公主的心思都被你摸透了,就叫駙馬爺,好啊,盼了這麼久,終於盼到有叫駙馬爺的機會了。」歌劍也馬上開口附喝著詩劍的說法,一下子幾女都叫好,把那虛果兒羞得滿臉通紅,小手捂著嬌臉裝著怒叱道:「駙馬爺這稱呼也太難聽了。」
老大畫劍也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駙馬爺不合公主的心事,那不如就簡單些,叫爺好了,又響亮又親密,而且公主以後也會偷偷的叫的。」爺在妖魔界是妻子對夫君最親密的一種稱呼,一般的時候,只在床上的時候才會叫出來的,所以被畫劍這一抹黑,果兒已經不敢再抬頭,往日的威嚴與冷默在這情愛的衝擊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遇到這個風哥哥可始,這個聖潔嫵媚的仙子已經墜入凡間,變成了真正的人,即使此刻看起來仍然不識人間的煙火,但四女侍卻已經感受到了這公主的本質,原來也與她們一樣,有情有愛,往昔的冷默都只是她假裝的一種面具罷了,不過她們心裡都喜歡公主此刻的嬌容,那才是最美麗的人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