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圍,周軍士氣絲毫末減,楊勇的親兵和跟隨楊勇八百精兵就不必說了,他們一直士氣高昂,而韋破敵帶來的二千援兵也絲毫沒有高看高句麗的意思,在周齊並列時,高句麗尚且要對兩國奴顏婢膝,何況現在大周已一統北方。
昨夜的火光高句麗人能看到,駐紮在山上的周軍更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們根本不用猜測,楊勇直接發佈消息,韋沖校尉已帶人燒了高句麗後路,周軍高昂的士兵更是振奮,雖然山下的高句麗人還是自己的兩倍多,官兵卻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
見今天高句麗人半天都縮在營中不出,周軍在山上索性架起火來燒烤全羊,數百名女子穿竄在士兵中間幫手,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這些女子開頭擔驚受怕幾天後,見周軍軍紀嚴明,放心下來,許多女子被高保寧搶去,即使家中有親人也無顏回家,往後總要找一個人依靠,知道這些士兵回去都會得到豐厚獎賞,許多軍官和長得高大威猛的土兵都得到一些女子青睞,趁著做飯之時,不時眉來眼去。
對於這種事楊勇並不限制,這些女子能嫁給自己的士兵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到了晚上,還是堅決將女子和軍帳分開,違令者嚴懲不殆,已經有好幾名士兵因為白天接觸,頭腦一熱,晚上想摸進女子的營帳被發現,打了二十軍棍。
山上很快就肉香四溢,各種烤肉和肉湯的香味飄到高句麗軍營,引得高句麗士兵大流口水,他們只能吃著粗糙的票米,一年也難得吃肉,看著周軍圈起來數十萬牛羊。更是憤憤不平,只是這些牛羊雖然在山腳,四周卻佈滿了陷阱,還處於周軍強弓的保護下,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刻,高句麗也犯不著為了吃而送命。
馮氏手上端著一個大木盤,搖曳生姿的向山腰地楊勇走去,木盤中放著一碗肉湯還有數塊已烤得香嫩無比的嫩羊肉,馮氏本就聰明無比。以前不會做飯只是不需要做,數天功夫下來已是做得似模似樣。
看到馮氏過來,兩旁的士兵都下意識讓開,不敢直視,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眼前的女子長得太過嫵媚,大多數人都會自慚形穢,深知自己不可能擁有,否則只能帶來禍端。
「大將軍。請用膳!」
勇接過托盤,怔怔的看著馮氏,也被馮氏的絕色震憾住了,馮氏今日特意收拾乾淨,明媚清純如水的眼睛,挺直的鼻樑,紅潤的櫻唇,臉上白皙細嫩地皮膚,微微低頭,露出一段光潔的脖子。脖子往下,是茁壯的酥胸,用絲帶特意緊紮的蠻腰。
自從那天剿滅高保寧時楊勇見過馮氏一面,後來並末再見過她,數天下來,楊勇已基本將馮氏忘到腦後。畢竟那天馮氏臉上有不少灰塵,楊勇見過不少絕色女子,也沒有太把馮氏放在心上,雖然這幾天聽到不少親兵悄聲談論馮氏的美貌,楊勇聽了也是一笑至之,並未在意。如今真正見到全貌,才知道這個女子美麗是如何驚人。
看到這個少年將軍直盯著自己,馮氏心中微有得意,她臉上升起數朵紅雲,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重新道:「大將軍。請用膳!」
楊勇茫然的從馮氏潔白的素手上接過盤子,他雖然娶了元清兒,又有兩世經歷,在情場上卻還是一個初哥,馮氏自然不是青澀的元清兒可比,無論是她地美麗還是年齡,對於楊勇來說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見這個少年將軍接過自己的食物,馮氏知道適可而止,彎腰行了一個禮。轉身朝山頂姍姍而去。
「大人,大人。」韋破敵見楊勇發呆。輕輕叫喚了兩聲。
「咳勇驚醒過來,不由左顧右盼,剛才自己對一名女子如此沉迷,無疑會大損自己形象,叫道:「大家一起用膳。」
其實楊勇多慮了,多數人都只顧看著馮氏的背影發呆,根本沒有去看楊勇,即使有人見了也會認為大將軍只是一名少年,面對如此絕色,失態也是理所當然。
肉湯鮮美無比,烤肉也恰到火候,享受著美食,馮氏的身影還不停的在楊勇腦中盤旋,他知道,自己只需張張口,或者使一個眼色,完全可以將馮氏納為私寵。
只是想起元清兒,再想起獨孤氏,楊勇將這個誘人的想法拋到腦後,自己新婚不到半個月就分開,雖然三妻四妾對這個時代的貴族來講是常事,但如此之快就帶一個女人回去,元清兒無疑會受傷,而且自己知道,無論是歷史還是自己所見,自己的母親獨孤氏向來對男人娶小妾痛恨無比,自己雖然是她兒子,帶一個女人回去,恐怕要自討苦吃。
正當楊勇浮想連連時,旁邊的楊石突然咦了一聲:「大將軍,高句麗營有人出來了。」
楊勇向下看去,只見山下一名高句麗騎兵手裡揮舞著一面白色旗幟朝山上駛來,高句麗打白旗當然不是投降,只是表示有事商談而已。
「止步。」高句麗人到達山腳時,前方兩名周軍迎了上去,將高句麗人攔住。
高句麗人依言停了下來,揚了揚手中一封信:「我家將軍有信給你們。」
一名周軍接過信向山上走去,另一人卻還監視著高句麗人地信使,楊勇接過高句麗人的信撕開一看,哈哈大笑起來。
韋破敵連忙問道:「大人,為何發笑?」
楊勇將信遞給韋破敵:「你自己看。」
韋破敵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道:「膽小的大周人,不要縮在山上當烏龜,若是有能耐,下山和高句麗公平一戰!」
韋破敵也是一笑:「這些高句麗人腦袋被驢踢了,當我們是傻子不成,大將軍不用理他,高句麗人已經是驢技窮。」
楊勇轉頭對送信上山的周軍道:「你轉告高句麗信使。有本事就把多出來的數
了,大周就與他們在山下公平一戰。」
「是。」
高句麗的信使得到回話,不顧周軍地嘲笑,很快跑回營中,不久,那名高句麗信使又回轉,將一封信遞給周軍,信中寫道:「即然大周認為高句麗人多,高句麗願與大週一對一鬥將。以三局為限,如果高句麗不能連勝三局馬上退兵,大如果不敢應戰,早點投降才是正理。」
高句麗人依然是簡單的激將之計,楊勇看了根本無所謂,只是周軍大部分將領卻是氣憤不已,高句麗人竟敢誇口連勝三場,是可忍孰不可忍,紛紛請戰:「大將軍。末將願與高句麗人一戰!」
「大將軍,末將願戰。」
……
看了看群情洶湧地部下,楊勇懊惱的拍了拍自己腦門,高句麗人的計策雖然簡單,但這個時代的人臉皮較薄,尤其是軍中將領更是如此,早知道直接把高句麗信使轟走。只是縱然一開始就趕走信使也無用,下面高句麗的將領已經組織了數十名大嗓門士兵在叫嚷:「周人,敢不敢戰?周人,敢不敢戰?」
聽到高句麗人的叫嚷。山上的周軍也是一陣騷動,讓大家下山與高句麗人決戰,自然沒有人會如此愚蠢,只是若連高句麗將領的叫陣也不敢應,未免太過打擊士氣。
楊勇左看右看,心中暗歎。若是史萬歲在就好了,可惜非但史萬歲不在身邊,就是達奚洪、張行之、屈突通等人也一個不在,他們多是留在洛陽,這次楊勇帶來之人武功最好地是羅藝,只是羅藝被派了出去,楊勇一個個望去,楊石、楊嘯天、李大牛……他們地武功雖然都還不錯,卻總是讓楊勇有點不放心。
「鄭雄,你先出戰!」楊勇想來想去。只有自己的親兵隊長武功高上一線。
「是,卑職遵命。」
見鄭雄出戰,楊勇身邊的親兵都停止了爭論,鄭雄的武藝確實比他們高一層,而不瞭解的韋破敵等人也閉上了嘴,反正有三場比試,第一場先讓給大人的親信也好。
「萬歲!萬歲!萬歲……」
見鄭雄下場,山上的周軍頓時歡呼起來,為鄭雄高聲喝彩。
周軍終於有人下來。溫達心中暗喜,如今周軍士氣高昂。相反己方雖然沒有士氣大跌,卻多少有點人心浮動,如果還像前兩日一樣進攻,很難在數天之內攻破周軍防守。
溫達只有將希望寄托在殺幾名周將身上,如果能在兩軍陣前連殺數名周將,不但己方士氣大振,周軍士氣也必定會大跌,到時再進攻,無疑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呵,呵,呵……」高句麗營內也爆出一陣熱烈地喝彩聲,溫達騎著一匹白馬,親自出戰,對溫達地武藝,高句麗官兵都信心百倍,三年前溫達剛剛十七歲時,就在兩軍陣前連殺新羅五名大將,讓新羅人聞名喪膽,三年過去了,溫達陣前斬殺地敵將更是無數,如今新羅,百濟將領已無人敢和溫達在陣前單挑。
鄭雄手持馬槊,冷冷打量著迎上來的敵將,對方只要二十出頭,卻是沉穩無比,眼神銳利,一看就知不是好應付的角色。
「周將!記住本將軍的名字,殺你的是高句麗先鋒大將溫達!」溫達長槍指向鄭雄,彷彿絲毫沒有將鄭雄放在眼中。
「哼,高句麗小兒,殺你的是周將鄭雄!」鄭雄毫不示弱,反唇相譏。
「駕!」一報完名字,兩人幾乎同時催動跨下駿馬向前,數十米的距離眨眼相遇,兩人同時舉起手中的兵器刺向對方。
「光、光中馬上爆發了一連串金屬相交的聲音,將山上山下地喝彩聲都壓去,短短一瞬間,雙方已經交手了無數次。直到兩馬交錯,彼此距離夠不上才停止交戰,雙方撥轉馬頭,互換了一個位置遙遙相對。
「咚、咚、咚……」雙方的鼓聲同時響起。
「萬歲!萬歲!萬歲……」
「呼呵!呼呵!呼呵……」
士兵們也拚命為自己人打氣,高句麗人興奮的滿臉通紅,深信他們的大將軍馬上就又會帶給他們一次勝利,將周軍的歡呼聲壓了下去。
鄭雄緊握馬槊的手微微顫抖,心中微驚,長槍無疑比馬槊靈活,但力量則欠缺,對方用長槍與自己馬槊交手,自己尚且覺得手酸,知道對方地力量比自己恐怕要高上一籌,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握槍的手,見溫達的手同樣顫抖,鄭雄心中稍安,他的力量比自己大得也有限。
「殺!」兩人又同時催動坐騎,向對方殺去,第一次雙方是試探性質,兩馬交錯,這次靠近,雙方的戰馬頓時停在中間團團打轉,馬上的兩將撕殺不停,而各自的戰馬也互相咆哮撕咬。
溫達的白馬無疑是難得的駿馬,鄭雄的黑馬也不下於對方,馬上馬下一時殺地難解難分。溫達已試出自己力氣雖然佔優,但由於武器的原因,硬碰硬並不能沾著便宜,何況他想連戰三場,還要把力氣留著對付下面的周將,自然不願和鄭雄硬拚,仗著槍勢靈活,如毒蛇般槍槍直指鄭雄要害。
若比靈活,馬槊根本不可能擋住對方長槍,鄭雄乾脆放棄自身的防守,馬槊直向敵將要害,他挨上一槍未必會死,若是敵人生受馬槊一記重擊,不死也要重傷,這種打法頗有一些無賴,卻逼得溫達不得不每次放棄傷敵的機會,用長槍將鄭雄的馬槊擋住,氣得溫達大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