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敦儒與金輪法王交手不過是一個照面便已經被金輪法王將他的衣衫劃破落入下風狼狽異常實是他自從來到這神雕世界以後就從未有過之事。
回手將自己的長衣扯開兩半拋至一邊道了聲請法王再度指教武敦儒便搶身上前又揮劍與法王動起手來只見的一片劍光連閃接著便是「鏗鏗鏘鏘」一連串的金鐵交鳴之聲卻是他的短劍接連刺在了金輪之上。
又是一陣大笑金輪法王一邊以手中金輪隨意的抵擋著刺過來的短劍一邊又連聲笑道「看來小友還是不太服氣哦!不是老衲說嘴論起武功來小友你確實還差上一些火候不過小友今日這身打扮倒是別出心裁頗為賞心悅目著實令老衲開了眼界哈哈!」
原來這武敦儒因為外衣被法王的金輪劃破故此只著了內衫與法王動手只是他這內衫卻與別人不同。一般宋人的長袍之內都是些對襟大衫粗布長褲之類的衣物便是有那講究一些的也無非是些絲綢內衫而已式樣還都大致相仿的。
可這武敦儒不同他長衣之下所著的衣物卻是頗為古怪上衣是一件雪白緊身內衫外面還套了件剪裁合體的無肩純黑背心長褲倒是與別人無異只是顏色還是雪白罷了。這身行頭卻是武敦儒在江南時叫紅茹找人辦的因為他總覺得宋人長袍下面的穿著實在太醜故此便特意剪裁了如此一身衣物。
武敦儒如此打扮看上去卻也無甚不妥肩寬腰窄挺拔不凡反倒頗顯幾分威武。只不過那金輪法王為報方才走眼之仇故此便有意的炫耀自己是如何的輕鬆交手之餘還有閒暇來品評你的衣著直若視你武敦儒如無物一般。
金輪法王的這般用意不止武敦儒心中清楚的很便是那站在一邊朱子柳也都看了個明白。雖然他的心中也在感歎自己這個師侄實在的古怪每每都要弄出一些新花樣來但此時武敦儒已經明顯落於下風朱子柳自然不能再繼續旁觀了大筆一揮他也縱身上前與師侄合力雙戰金輪法王。
見朱子柳也上得前來這金輪法王倒也加了三分注意手中金輪連擺帶著呼呼風聲便向這叔侄二人襲去三個人便已戰成一團。工夫不大時間不長交手的三個人你來我往的已換了十數余招。在這十幾招內那朱子柳與武敦儒已是處於絕對下風了武敦儒的短劍更是接連與那金輪接觸激起陣陣「鏗鏘」之聲。
要說這獨孤九劍本就是以攻敵破綻見長此時這短劍如此與金輪接連接觸事實上已是落入了下層。那金輪法王乃一代大家雖然以前從沒有見過這套劍法但經過這一陣的旁觀與交手下來對這九劍的精義卻已有了幾分瞭解也看出武敦儒的劍法似乎有些亂了當下更是有意以手中的金輪尋他的短劍來碰。
被金輪法王這般有意相逼那武敦儒的劍法頓時便更顯凌亂有數次若不是朱子柳在一旁策應及時他的短劍卻早已被那隻金輪給絞斷了。見武敦儒如此那法王與朱子柳二人心中卻全都生出同樣一絲感觸兩人是感觸武敦儒畢竟還是年輕了一些經驗太淺沉不住氣。只不過金論法王的感觸是為之欣然朱子柳的感觸是為之焦慮罷了。
「嗆琅」隨著傳來的這一聲響武敦儒的短劍已經脫手飛出三丈開外而他的身形也是連連搖晃接連退出十數余步。再細看時就見武敦儒右臂也被那輪子上的鋸齒帶出長長一條傷口此時鮮血已經滲出逐漸將他那雪白的衣袖全都侵透白衣紅血看上去極是醒目卻是又吃了一個不小的虧。
金輪一晃將那情急上前的朱子柳逼退的到五尺以外金輪法王高聲笑道「武家小友如今又是怎樣?這次你連劍都丟了手臂也傷了總該是沒有話講了吧?聽老衲一句勸小友你在這般年紀武功便能達至如此境地其實已屬難得之極。如今我大蒙古國正是如日中天之即急需能人異士前往效力小友倒不如投身效力於我大蒙古國老衲愛才只要小友肯答應下來老衲保你定能獲得重用一展雄才小友以為如何?」
王竟還這般看起武某?不過法王這話聽來卻幾分道理武某也正覺這南宋朝廷君昏臣暗想想替他們出力守城倒也頗覺不值。難得法王有這番好意武某倒不妨與法王去試試運氣尋個進身之階也好。」被金輪法王的輪子所傷後那武敦儒卻沒有表現的如何憤怒唇邊掛出一絲笑容反倒是迎合了幾句。
「敦儒!你是不是受傷被氣糊塗了?在胡說些什麼?」朱子柳在一旁沉聲喝到臉色也是一派肅整從神情語氣上看他似乎是在為武敦儒說的話而氣惱。但實際上朱子柳心中清楚的很武敦儒說的這些絕不可能是他真心話多半是他又要出什麼古怪的手段了故此朱子柳便有意的板臉叫了武敦儒一聲配合他一起作戲。
朱子柳心中做如此想法而那金輪法王卻也沒把武敦儒的話當真這些宋人們個個都是心機狡詐關於這一點金輪法王早已在楊過身上領教過數次了甚至還吃了楊過的幾個小虧。身為一代大家又是蒙古國師若是對敵之時總是被同樣的一些手段蒙蔽那這法王還有什麼面目去坐那蒙古國師之位?乾脆改成蒙古蠢驢算了。之所以沒有立刻拆穿武敦儒卻只是因為法王想看看他能弄出什麼新鮮花樣來等拆穿他的花樣後再出言譏諷這才是法王現在想做的事情。
身形淵停嶽峙面上微微含笑金輪法王既不再動手也不再說話只是沉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武敦儒向自己一步一步走來。
果不其然那武敦儒抬步行至法王身前五尺處站定右臂垂在身側順著指尖還可看到「滴答」落下的血珠。左臂微微抬起示意躬身向法王深深一禮施了下去口中言道「敦儒這裡多」一句話剛剛起了個頭身形也剛剛躬下武敦儒那本在胸前示意的左手卻已變掌疾出一股勁風直向法王襲去觀他這一掌的勁風力道頗足卻也還見些功力。
金輪一擺身形晃動法王略施手段已將武敦儒這一掌的勁道卸了開去口中還譏諷道「老衲就知道小友不會這麼輕易的服輸果然不錯你到底還是弄出了這些狡猾!不過以小友的武功火候呀竟敢對老衲如此弄鬼?」
這金輪法王起初的兩句話說出來還是洋洋得意不過這得意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完說到一半他已經「呀」一聲叫了出來隨之便低頭去看自己的右臂終究他還是吃了武敦儒的一點小虧被武敦儒隔空一指點在右臂之上。
微微一笑武敦儒緩緩放下那滴血的右臂朗聲言道「武某的這一指火候如何?倒要請教法王!」
被武敦儒這麼一問那金輪法王才又抬起頭來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已不似如方纔那般閒定了什麼身份氣度早都被拋在了一邊面色鐵青恨聲言道老衲有意憐才不願對你施以重手不想你卻敢與老衲施弄如此狡猾?既是這樣你不要怪老衲手下再不容情了接招吧!」
說完這兩句話金輪法王將輪子交至左手向上一揚便要上前與武敦儒再度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