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合台搖搖頭,道:「本帥會給拔都大汗寫信,看看他的意思,到時在說,反正在這裡,我們的食物不缺!」阿術一驚,道:「可是……這二十萬大軍就這樣等在這裡?」兀良合台道:「如果拔都大汗也同意或者說他也想打下去,就會給我增兵,如果他不想打下去就不會廢話,還是會讓我們打上一場!不過,以本帥對大汗的理解,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大汗怕是要一直打下去了!」阿術道:「這卻是為何?」兀良合台搖搖頭,道:「這一點你想不明白,那就去想,你想得明白了之後,你就可以坐我的位子了!」阿術不解,門外卻是來了一人,這人一身紅衣僧袍,笑道:「小帥不要心急,這件事情未必是壞事,以小僧之見,拔都大汗怕是會要增兵的!」兀良合台道:「本帥也是這麼想的!」兩人說著,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阿術雖是不明白,可也是明白到了一點,只在一邊傻笑著。
「噗噗噗」地,信鴿飛出了建昌大營,直向著太和城而來。一看到信,六月於娜直入了國政府,只見這裡人人伏牘,大青國新立,要做得事情太多了,國政府更是大青的心臟,是以最忙!「那麼這些法令就此通過,各位臣工,先休息一下吧!」隨著睿親王一句話,眾臣「啊喲」聲不斷,伸懶腰的伸懶腰,說邊話的說邊話。那睿親王卻是向六月於娜使了個眼色,兩人先後轉入後堂。六月於娜交出信道:「親王,下官有一事不明呢!」睿親王點點頭,看了看,也是一陣失神,道:「你說!」六月於娜道:「大帝有這樣一種力量,為什麼不用在墨脫,而是用在了雅州?相比起來,面對雅州之敵,我們可以依托於建昌府聯合宋軍一舉滅之,而在墨脫,可是二十多萬人呀!」睿親王點點頭,忽然道:「大帝君昨天不是才和你睡過的麼,怎麼他沒說麼?」六月於娜臉紅一陣道:「當時臣怎麼知道有這種事呢!」睿親王道:「那你何不去問問他?可憐便是我也是不明白呢……」說到這裡道:「國府的工作可還慣麼?」六月道:「已經習慣了,只是有些輕鬆……」睿親王道:「這是必然,你從前的日子太苦了,這一點我和哥哥不說,但是我們心裡是明白的,所以哥哥立你為春貴妃,他是想你能好好休息一下,你看看,你才多點大,二十出頭吧,連白頭髮都出來了,怎麼不讓人擔心……大軍不日開拔,到時,本州就由你為主,你可要小心一點!」劉志恨分大青國為本州(大理),窮州(窮國),越州(陳國),孟州(孟國),蒲州(蒲甘),竺州(天竺),羅州(身毒國部分領土!身毒太大,劉志恨只能以點及面的佔領接近自己的一部分,現在是只能蠶食,不可急進,不然,山川地勢就會是大青帝國的一個大難題,而身毒人又多,集結起百萬的大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沒到那一步劉志恨也不想逼到那一步,當然,要是劉志恨可以再拿出一支十萬大軍就是另一回事了。)現在,大青正常可以控制到泥婆羅,算得上光以領土的確是比宋還大的大國了,只是人口基數上,不免少了,劉志恨太好殺了,每占一地,都是實行順昌逆亡之法,沒有一點道理好講,順我者不一定昌,但逆我者一定亡!在這種情況下,他牢牢地佔住了他要占的每一寸土地,雖說那土地等於是用鮮血澆出來的,而治下之民也順從,不順從者甚至是不老實的立時殺死,劉志恨以種族歧視法誘逼他們學漢話,寫漢字,穿大青的衣服,用大青的器具,再進行一系列的考試,給一批批的原民以漢人的身份,將漢人的身份地位提高,教他們大漢的歷史,大青的歷史,當然,大青可說的不多,但劉志恨可是生而神者,可以學習一下劉志恨的故事,自有文人書寫大量劉志恨都要笑的傳奇故事。
隨著大戰的逼近,劉志恨必將要出兵,帶著十萬的主力禁衛軍和一萬的皇家青黨軍並一些民夫勞役進行大戰,這一戰必然是堅苦的,而到了那時,本州鎮軍再一出去,還會了得?本州一下子就會空了下來。這時,那些在外鎮的鎮軍要是有一個不老實的,可也就不好說了,冷兵器之軍與現代火器軍不一樣,不是太過於依賴後勤,只要興了兵,說不得就能打出一片天下來,越州,孟州還有羅州等等等等,哪一個不是有著三五萬的大青精兵和一批隨手一招就有的十萬左右的土兵!本來這並不是在睿親王的心裡,只是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後,睿親王不得不小心了,也不得不小心了。一旦那個人因此生怨而想反,他的手下就有三萬人馬,還是精兵,而他再要另一人起兵,大青立時就會陷落絕境之中。不可不慎。雖然劉志恨自組軍起,一直加強了軍隊的洗腦教育,甚至強制了幾條軍令口號,但是,自古以來,兵變的多了,不能說這樣就不會有人兵變了,一切自然還是小心的為上。
「咚——咚——咚——咚……」一連的鼓聲大作,這一天,大青國出兵了。太和城不是個可以駐大軍的地方,劉志恨是在謀統府進行出兵大典的。這一次的出兵非常重要,非常重要!上一次,劉志恨國內不統,力量散亂,不得以用了取巧的法子打敗了蒙古帝國的大軍,這在一定的程度上打擊了蒙古軍的氣勢,但是也是和蒙古帝國結下了大仇,仇與仇只能以刀兵解決!是以蒙哥汗在對付過窩闊台後人之後,立時借用他大汗的名議對大青帝國發出了征討!就是要一雪前恥!打敗仗也許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自蒙古出道,除了在大宋的邊防上碰壁,幾時會吃過這樣的大虧!要知道,他們兩萬人就可以在萊茵河飲馬,大軍西征,滅國無數,這一點還能是吹得麼?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們損失的不是一萬兩萬,而是二十萬,這裡面就有近三萬餘的真正的蒙古精兵,蒙古才有多少人?這種傷亡是再怎麼操女人也不是短期內可以生回來的!是以劉志恨已經料到兩國之間必有一場大戰,而這場大戰必須也必然要讓蒙古帝國看到,大青的強大,大青的堀起,要讓蒙古帝國明白,如果和大青死磕下去,只能讓一個正在越來越強的大帝國走向下坡!現在的蒙古並不穩定,由蒙古內分帳立汗就可以看出來了,帝國的領土太大,已經看不過來了,人手也是不夠用!以少量之人占廣袤之地,而自身卻又沒有多少文化底蘊,被異族的同化,只是個時間問題。盛極而衰,這也是必然之局!現在,一場大戰,將不可免,這一戰,劉志恨帶著大青禁衛軍和一萬皇家青黨軍,打得就是大青的威風,劉志恨深深知道統一大戰必不可行,蒙古已經在中原立下了民心,無奈,也是事實。現在打下去,只能是亂,所以,必然向蒙古人說明,本身有強大的力量,非傾國不能一戰!但是,蒙古會做傾國大戰麼?不會,現在的蒙古已經不是從前的蒙古了,他們佔著他們現在的所在地就已經困難了,想要全國大征發,難,想要行滅國大戰,至少還要一定的時間來休養生息,這一點絕對是不會變的。
大鼓聲中,眾軍齊呼,十萬大軍威壓壓站在一處,這裡面,有五萬左右的精兵,五萬多的常備軍,但也算是夠了,特別是大青的青黨軍!本來,劉志恨是無法在第一時間裝配起這樣一支大軍的,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劉志恨發大財了,這筆錢花花的流出去,並非是不見一點回報的,只看也是明白了,禁衛軍一人三甲,布甲,軟甲,鐵甲!青色的六瓣帝皇花印在甲具上,人人一副面罩,整個是鋼鐵的洪流。青黨軍整齊有序,一身的青鋼甲,青面罩,自由披風張開來,一個個讓人笑的外號露了出來,還有中尖殺手紅披風,按二十比一的比率,十萬禁衛軍中有五千名紅披風,五千名裝配著臂刀臂盾的紅披風!在鑼鼓聲中,劉志恨總算是著了一回甲。那是一件輕薄的胸甲,自是以精美而勝。身上一件綢披,直入點將台。
大風凜冽,此是秋季,日暖七分也要風冷三分,劉志恨直起一香,三拜之後,道:「樵子大將軍!」那樵子將軍大吼道:「末將在!」劉志恨道:「你為中軍大將!可受?」樵子將軍吼道:「願為大帝死爾!」劉志恨微微點頭道:「高龍飛何在?」高龍飛閃身而出道:「末將在!」劉志恨道:「以你為前軍大將,可受否?」高龍飛大聲道:「願為帝君死戰!」劉志恨點點頭,道:「徐小藝!」徐小藝出列道:「末將在此!」劉志恨道:「以你為後軍主將,你應不應?孤留你在身邊久了,你也該是外放了!」徐小藝道:「末將只想在大帝身邊……」劉志恨笑道:「莫說玩笑話,大丈夫現在不建功立業,當何其時?你受不受令!」徐小藝哽咽道:「雖為後軍,願死在前!」劉志恨大歎,道:「好!耶律將軍!」耶律燕出列道:「大帝君!」劉志恨道:「孤把青黨軍交給你指揮,不會出錯吧!」這支青黨軍,本來是要由李銳冰來指揮的,但是李銳冰亂揣上意,結果給罰在窮州練兵而不得回國參戰,也正是由此,養得李銳冰人性大變,卻是與第二代順昌逆亡大將軍陸無雙相得益障,立下不世之功,此是後話,暫且不提。耶律燕得了這個機會,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支軍馬是大青國的一支奇兵主力,當下道:「末將當為大帝效死!」劉志恨道:「好!孤隨青黨軍,眾將歸位!」幾位將軍轉身歸於建制之中。
劉志恨心下也是滿意,忽然,他心念一動,道:「你可也是想死了麼?」一個憑空的聲音響起來道:「我自不是想死,只是我本來還可以有一個徒弟著我說說話,但是我現在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了,我縱是再活上三五十年,也過不了多少日子了,倒不如拿出這條命來和你一戰!我知道,你的武功已經到了一個新境界,老夫我也真是活累了,請大帝成全吧!」劉志恨仰起頭來,淡淡的陽光打在了他的臉上,給他帶來了一點點的溫度,道:「你知道了這一點還要與我交手,這不是與我交手,而是送死!」那人道:「生,無喜,死,又何悲!」
「彭!」地面突然裂開來,那是鋪了黃土的地面,也不知這人是怎麼在裡面的,但見一個黑袍人從中飛出,大吼一聲,道:「接我『重若泰山』這一招!」說著話,一掌狠狠劈下。這一掌雖是極慢,但掌力之下無所不至,可說是陰毒狠辣到了極點,特別是威力,根本就不是人力可極!這門功夫走得就是霸道的,霸道必會失衡,是以這人的功法算得上還是邪門功法,只是當這人豁出一切去拚力發掌,那一切自也是不消多說的!樵子將軍叫道:「快放箭!」但見這人慢慢的在天上落下,這邊大青的弩箭射出,竟是一點也傷不到他!老樵子大叫道:「怪物!」其實不想,劉志恨可不也是一個怪物!
此人是誰?六盤山的盤山老魔,一個老得連自己叫什麼也記不住的人了,倒不是他真的老,說得上也才不過是一百三五十歲而已,問題在於,這個老魔修習的邪門武功,這邪門武功在初一二十年裡可得大用,但是因為邪門功法一力求強一味求偏,是以不得養生。上乘武功,無一不是修身養命為主,但是下乘的武功就會淪入偏門,比如九陰白骨爪明明是一門上乘的道家武功,但是梅超風等當年不知道心法而用外功強練,雖說是取得了一點點的成就,但付出的代價可也是不少,這一點不容忽視!而盤山老魔了不起之處就在於他明明也是個修邪功的,但是他能認清自己看明形式,在自己五十上下的盛年就隱入山洞中,用種種他所能想到的法子,在一邊提高自己武學的同時一邊修養自己的性命,還用到了以毒製毒,用上了蠱術,這才堪堪地將養下了他的性命!這人一生自入洞後沒有多大的樂趣,只是一味修養武功,直到了他一百多歲時,才在意外下收養了梁奇岳。本來他是定下了將功夫全傳給梁奇岳的,他也的確是成功了,可是梁奇岳和他一樣,意思到了功法的缺失,是以不自覺下想改變功法,以求全功,但是失敗了,他受到了孟非清的相逼而以毒練功,結果功夫是練成了,但是性命也是定了下來,一下子就走上了他本不想走的絕路,更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妻子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最後在雅州城,將自己身上壓下的瘟毒發散出去,一舉滅殺了蒙古十萬大軍!
梁奇岳死了,本就沒什麼人生的樂趣的盤山老魔赫然發現自己竟是再也過不下這惶惶不可終的日子,他此來,一是要和劉志恨交手過招,一也是要死,現在是白天,太陽雖沒到正午時,但是這時的陽光已經可以另他體內的分泌失衡,要他的性命,當然,老魔頭叫老魔頭,這雖是對他有影響,可並不是說一見光就立時死了,這還是要個時間的,這一點點的時間別的不多,也就是他出這一掌的!「重若泰山」重而不可當,誰能當?但是老魔頭這一跳起來為得就是將這一招發揮到極限。真正的高手,殺人取命,只在一招。一掌之下,老魔百多年的積蘊功力把劉志恨身前身後身左身右罩得是嚴嚴實實,一點也不放過,劉志恨不會奇功邪術,可是鑽地而行,他最多也就是震碎足下之地,但這樣一來他就等於給老魔一掌拍進地下了,到時,過得了一也是過不了二,老魔頭第二掌來了,他還是要死,這一掌,雖是出自老魔之手,用得卻是王道,以本傷人。欺負得就是劉志恨就算武功大成,可是他才多大?四十不到,功力再精也是有限,是以擋不住的!至少,面臨老魔這神盈氣足的一掌,他是無能為力的!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劉志恨哼了一聲,卻是昂頭,睜眼!
氣機,到了劉志恨這個地步,打得不見得在於武功,而是氣機,玄之又玄,妙之又妙,而常人不可得也!邪門功夫最最怕的是什麼?也就是氣機!氣機是什麼?是心魔!是心病,一旦叫這氣機入體,不走火入魔也要氣血大虧,這一點是一切邪門武功的弱點所在,任你邪門武功到了什麼地步,只要你的功法沒有修正,還是邪門!就不行,就會吃這一招的虧!劉志恨以雙目向老魔打出了他的氣機,同時大拇指向上點出,將軍劍最強的一招。
「蕩寇劍!」一劍蕩寇,群邪易僻!鬼神相驚,道本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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