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傳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威壓
    劉志恨哈哈一笑,道:「男女之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是夫妻,樂呵樂呵可也是正常得緊!」他一邊說,一邊真個將手往李莫愁衣內伸去,就去向而言,還真是奔她後臀去的。李莫愁這一驚可非是小可,心道:「這賤人這兩天怎麼好色成了這個樣子?這種事怎麼也好白日裡做?便是天黑下來也是要羞死我的!」當下大怒,跳了開來。道:「你要找找師妹去!」

    劉志恨哈哈大笑,道:「你師妹可另有任務哩!」卻也不上前再行動手。李莫愁終於放下心來,暗道:「雖是不堪,但他也總不是個動強的人!」本來以兩人的關係,又是成了親的,劉志恨便是真個強行動了手,把她給上了,那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李莫愁也不好就這樣離開,還不是得順著受著。但正如小龍女說得好,說得對,劉志恨雖是為人不堪,處事陰險,行事下流,視人命如草芥,待他人如物件。但就是個物件,可也是不同,劉志恨至少是對她們順從的,不願過多的違逆兩人,便是因為他心中還是存著一分尊重。

    李莫愁想開了,心也放寬了,道:「就知你是個厚此薄彼的,我便是知道,你對師妹可是比對我好!說吧,你想讓師妹唱哪一出?」劉志恨到了小龍女身邊道:「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這也是杜牧的詩,本意是指二十四歌女,一個個姿容媚艷,體態輕盈,曾於月明之夜來此吹簫弄笛,巧遇杜牧,其中一名歌女特地折素花獻上,請杜牧賦詩。只是這詩可也是為後人歪曲了。李莫愁行走江湖時可是沒少聽那些輕浮浪子在自己的耳邊呤唱,自是知道其意,不過後來再有唱這曲詞的可也就慘了,李莫愁殺死唱這單首詩的不下二十之數!她臉上飛紅,心道:「要不要和他說說,我來這個,讓師妹來我那個,只是怕師妹吃不消,也不知有多疼……」

    卻是聽那小龍女吃吃道:「吹簫麼?我不會呀……我卻是會彈琴……夫君,你要是真想聽人吹簫,叫程英姑娘來吧,她是黃老前輩的徒弟,簫藝自是高明……」李莫愁笑道:「我的傻師妹,此簫非彼簫,莫說讓程姑娘來……那個是非禮之舉,就是真的來了,做下這種事,怕不黃老前輩不是要來拚命!」小龍女還真是不知,道:「吹個簫也要翻臉麼?黃老前輩沒事不也是亂吹著麼……也不見他翻什麼臉啊……」

    何無衣心下淒苦,暗道:「他動你們這裡那裡可還要你們的同意,要我的可是一點也沒問我的意思!」正自這時,門口處人叫道:「武敦儒求見王爺!」何無衣道:「進來!」武敦儒進入,卻是一點也不敢抬頭,只敢將頭低垂著,眼望著自己的腳尖。

    武敦儒眼望著面前的紙,一共二十張,每張俱都是一萬。這一萬的面額是由得窮國與大宋官商勾結耍出的一種手段,馬克白用大把的銀錢耍出的一個錢莊子,看似是大宋得利,由窮國發行大宋鈔寶,那自是大宋得益,可暗中實質上卻是由得窮國得利!只是大宋懂商的人可是不少,但說話的卻是當官的。可憐大宋便就是如此,於大宋的官方說法,便就是花錢買面子,更何況對於大宋來說,這可也不是失了面子的事,至少窮國不露刀鋒,大宋是不會有損失的,可窮國要是願意,一下子印製無數的鈔寶,立時就能讓大宋損失慘重,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種做法無異於殺雞取卵,讓大宋一下子回過味來了,那可也是大大的不妙,到是不如悶不吭聲地暗發其財!

    這些大宋寶鈔一張張簇新的,散發出油墨香味兒,分外的誘人。

    武敦儒可是見過了世面的人,自是知道這筆錢財的巨大,便是他武家的底子可也只有二三十萬,這一下子就發了一大筆,相當於一大半個武家的底子,怎也不是個小數目!

    武敦儒道:「這算什麼意思?」那人笑笑道:「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意思,只是我家主公想與將軍交個朋友……僅此而已……僅此而已……」武敦儒道:「無功不受祿……在下也只不過是個小小區區的散騎將軍,不過一個從六品,尊主公想來是交錯了朋友吧……再者說了,拿著二十萬貫錢交朋友的,在下可還沒聽說過……」

    那人道:「二十萬很多麼?可惜二公子不肯收,不然,便是五十萬我主也是拿得出手的!」

    武敦儒冷哼一聲道:「是呀,我弟弟是個大英雄了,又得了王爺的常識,日後自是前途無量,可不似我,只是個小小的散騎將軍,這些錢盡也可夠了。」言語中的不滿,卻是不言而喻!

    那人微微一笑,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卻也不張揚,只是道:「武二公子雖是名動天下了,又娶得了天下聞名的女人,但無論怎麼看,也不過是徒具浮勇而已,理論起來,可是比不得大公子。在下方才可是戲言,大公子想也是知道,在下的主公再是有錢,可也不能拿錢不當錢用,大公子,您說是不是?」

    武敦儒不再多言,卻是收下了錢財,正自此時,一連的腳步聲來了。

    那人一怔,立即轉身而去。武敦儒將這錢放在胸中,便想走人,卻是忽然覺得這腳步聲有些耳熟。果然,一個威猛之人從街角轉出,但見他一嘴的大鬍子,眼角眉梢上都是風霜,一身的玄甲,不是那武三通,卻得是誰?武三通兩步來到兒子面前,吃驚道:「你還真個在這兒?你沒事兒在這裡做什麼?」

    武敦儒道:「爹……」武三通連連搖頭,道:「罷了,我可也不管你做了什麼,王爺要見你,快快去吧!」武敦儒笑道:「王爺?王爺現在每日裡足不出戶的,還能有什麼事來?」

    武三通大怒,揮手就是給了兒子一記耳光,道:「我看你現在可是很不正常,你發什麼神經,王爺的事也是你能隨便說道的?」武敦儒低著頭,心中卻是一肚子火。他本來行人做事都比弟弟不如,從前追郭芙時也是屢屢吃虧,好容易在高晉平之下得了好處,一下子看開了,到了大理國,由得小官一下子成了從六品的散騎將軍,可也算得上是發達了!只是他萬萬想不到,帶回了武二郎,他可是成了武大郎了!「難道我一輩子都不如弟弟?」武敦儒心中不由生出一股邪火來!

    「快滾!你這孽子!別再讓我為你操心!」武三通大喝中,武敦儒埋著頭而去!

    到了門口,自是有那巫教的小童守著,武敦儒不敢再像方纔那樣發橫了,道:「武敦儒求見王爺!」何無衣道:「進來!」武敦儒進入,卻是一點也不敢抬頭,只敢將頭低垂著,眼望著自己的腳尖。這滿室的春色,他可不是他的老爹,萬一有個失態,可是不好。

    劉志恨坐回到椅子上,一招手,何無衣過來,將個嬌小的身子送到劉志恨的手上,劉志恨一雙手一邊自何無衣的身上不住地遊走,卻是道:「多少?」武敦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王爺……您……您這是……」劉志恨這會可是多說了幾個字,道:「問你收了多少錢!」

    武敦儒先是一怔,繼而臉色大變!他收錢處離著劉志恨的地方可是三百步以上的遠,這個距離,莫要說別的了,便就是箭也不易射到,劉志恨人在屋裡,卻是知道他的事情,可不是可怖麼?劉志恨見武敦儒不答,也不逼他,只道:「不過收了點錢,那可也沒什麼大不了,人家也沒讓你背叛於本王,收就收了,說吧,收了多少?本王也只是好奇,問問罷了!」

    武敦儒再也吃不住,不由跪倒在地,道:「三千……三……三千貫……」

    劉志恨幽幽道:「原來如此,想來是本王聽錯了,你明明說『這算什麼意思?』另一人笑則是道:『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意思,只是我家主公想與將軍交個朋友……僅此而已……僅此而已……』你道:『無功不受祿……在下也只不過是個小小區區的散騎將軍,不過一個從六品,尊主公想來是交錯了朋友吧……再者說了,拿著三千貫錢交朋友的,在下可還沒聽說過……』那人說道:『三千貫很多麼?可惜二公子不肯收,不然,便是五十萬我主也是拿得出手的!』你小子哼了聲說道:『是呀,我弟弟是個大英雄了,又得了王爺的常識,日後自是前途無量,可不似我,只是個小小的散騎將軍,這些錢盡也可夠了。』那人就道:『武二公子雖是名動天下了,又娶得了天下聞名的女人,但無論怎麼看,也不過是徒具浮勇而已,理論起來,可是比不得大公子。在下方才可是戲言,大公子想也是知道,在下的主公再是有錢,可也不能拿錢不當錢用,大公子,您說是不是?』現在本王想問問大公子,三千貫好像與五十萬貫相差得……可也太多了吧!」

    武敦儒搖搖頭,苦笑道:「原來……王爺已經盡知了……」劉志恨淡淡道:「你若是走得遠上一點,本王可也就不會聽得到了!」李莫愁奇道:「你方才明明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調笑著,哪來的機會運功聽外面的動靜?再說了,你又是怎麼樣聽得那麼遠的?」劉志恨則是笑道:「這只是些小技,不足為恃的!」

    武敦儒心中苦笑,掏出錢來,道:「王爺既然知道,小的可也就不再相瞞了……這是二十萬……」劉志恨搖搖頭,淡淡道:「區區二十萬,你當本王會貪你這一點點小錢麼?收著吧,就當是本王賞下的了……」武敦儒怔了怔,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掐上了一把,這才鬆了氣,道:「王爺……真的賞下小臣了?」

    劉志恨懶懶道:「只是二十萬,賞就賞了,只是,你要記清楚,這錢,是誰給你的?」

    武敦儒道:「是馬世文……」劉志恨歎了一氣,道:「錯!」武敦儒抓抓頭皮道:「可就是馬世文給我的呀,他是丐幫中的人,這一點是決然不會錯的!」劉志恨再道:「錯!」武敦儒沒了法子,只得道:「還請王爺示下……」劉志恨可是懶得再開口了。

    何無衣道:「這錢自是馬世文交與你的,只是現下可是王爺賞給你的了,馬世文交給你的,那可是不乾淨,便是現在沒事,可不定日後什麼時候就要出事,到時牽連到你或是你的家人,那豈不是壞事了麼?現下由王爺賞了給你,那可也就沒事了,這點道理你還不明白麼?」

    武敦儒道:「明白明白……臣下這可是明白啦!」邊說可是邊擦著汗,心中卻是糊塗起來,這位北地王不是一直纏綿在床第之間麼,那他是怎麼聽得自己與人的交談,還記得個一字不差!一念至此,武敦儒只覺得自己是死中得了活一般,這回沒被北地王擒殺下來,八成還是沾上了老爹的光。

    劉志恨這才說道:「這幾日,本王看出來了,你弟弟為人果敢奮勇,是個將才,本王當是要大用的。而你麼……」武敦儒心中再起忿憤,道:「王爺說得是……」劉志恨道:「你雖不及你弟弟的果敢,可你為人心中總是多有一份算計,倒也是合我的用,不過你之長處看來是不在軍中的了!」武敦儒心道:「大理國中最重軍功,不在軍中,我能做得什麼?」只是劉志恨發話,他可也是不敢反駁!

    劉志恨道:「馬世文不會只給你一個人錢的,這件事就由你來查了,查到的人例出名單,不要怕出錯,本王允許出錯,可不許遺露!你……明白麼?」武敦儒一怔,細細一想,不由一驚道:「王爺……這是要有想反……」劉志恨陰冷道:「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但還是讓它爛在肚子裡的好!這個道理,本王不想說第二遍!」

    武敦儒再不敢言,一個頭磕下去,身上細汗直冒,知道自己說中了,看來果然是有人想要造反。只是他也是奇怪,劉志恨在大理國的手段可說是血光沖天了,按理說便是再有異心的也是要收一收,何以這人卻是這麼大的膽子?忽然就聽劉志恨大喝道:「武敦儒!」武敦儒道:「微臣在!」劉志恨道:「不要生異心,老武家一門人傑,本王不想讓你給你家裡人生事,你……明白麼?」武敦儒道:「微臣明白……」

    劉志恨揮揮手,道:「下去吧!」武敦儒不敢多言,又磕了個頭,這才下去。

    何無衣道:「王爺……」劉志恨道:「你想說這人心志不堅,氣浮心臊?」何無衣道:「是,王爺,對這種人還是下藥的比較好!」劉志恨在她的屁股上一拍,道:「你懂什麼,他怎麼說也是功鄖之後,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本王當政,殺戮良多,也不知多少人在本王的一道道政令下化屍白骨,故而本王對內一定要有適當的寬容,要是本王如你所說,用這種手法控制臣屬,遲早,必生大變!那時可就後悔莫及了!何無衣,你是個聰明人,可缺點也就在於你的眼光看事情不夠長遠!」何無衣氣苦道:「我本就是小女子,哪裡有什麼長遠的目光,能用自己的身子讓王爺得意快活,那也就夠了!」

    劉志恨笑了一下,道:「你可是怪我對你不夠好?來親一個……」李莫愁不樂地哼了一聲。小龍女道:「夫君,這裡的事情都完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劉志恨道:「明天……明天我們就回太和城……然後麼……看來本王到時卻要去窮國一趟了……」小龍女道:「有人要造反,你還敢去窮國?」劉志恨道:「他們敢造反,一是有足夠的利益,那自是不想讓出來,哼,本王的東西能是那麼好吞的麼?二來,想是有了一定的把握來殺死本王,對於這一點,本王可是好奇的很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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