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方圓五里內找了一下午了,霸天他們依舊沒有找尋蹤跡。
這時,太陽可能又快要落下了,整個天空在毒霧的籠罩下,陰沉一片,就宛同他們此刻心裡的感受。
早知道當初不管老爺子怎麼抗議也要帶回來了,再不濟自己也要隨侍一旁啊,可現在……
浩傑已經快失望了,蹲在塌方的隧道旁,滿臉的懊悔。
「老爹,別擔心,沒事的,老爺子會沒事的~」霸天安慰他老爹道,俗不知自己正拍著他肩膀的手,不斷顫抖著,暴露了他此時也很驚慌的心情。
可以說兩個人在一下午的焦急折磨中,頭腦已快失去冷靜與應變能力了。
「我能不擔心嗎?」
突然,浩傑站了起來,對霸天大吼一句。
霸天就是一愣。
四目這樣對望著,看到兒子被自己這麼一吼,浩傑也有點後悔,無力地蹲在地上。
「爹,是孩兒不孝啊爹!!」
忍不住了,他跪了下來,對天大吼道。
這樣也好,讓他發洩出來,霸天心裡暗道。
不過再思及下去該怎麼辦?他也是一頭霧水,不知怎麼辦~~
找吧,也就只有再找了!
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會放棄希望的!
……
在離魔巢東北方向不遠是一處高峰山脈,這裡也同屬於東大陸民間的另一半土地,因為山高嚴峻,平時也沒有什麼人。
這山脈呈龍曲之形,山脈的盡頭,也是龍首座落著一座很有傳統古味的大殿。
大殿的前方。是用半拱形地圓門築成的圍牆,圓門上面寫著兩個碩大的金色篆體字「法門」!
這就是一真他們的師門了。
這幾天,師兄弟都出去了,只有白者在看守。
通常法門都是由一真他們師兄弟輪流看守的,以十年為則,百年為輪。
這次是白者在看守,今天一大早,他就見到殘陽回來了。
身後似乎還帶著個老人,金髮碧眼的西方人。
「殘陽?你怎麼回來了?還有,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師兄……我。我,總之,總之一言難盡啊~」
殘陽平時都喜歡打著赤膊,所以一進來,白者就看到了,他的上身都是傷口,有的地方還剛結枷疤。看起來萎靡不已。
「來來來,趕緊進屋,我幫你處理下傷口~~」
看到他身上受了這麼多傷,白者心驚之下,關心地就要把他往屋內拉。
誰知,殘陽猛地甩掉他的手,朝大殿跑進去了,看著殿堂上地幾尊雕像,淚流跪下。
「師祖。殘陽無能,給我們法門丟臉了!」
他嚎啕大哭地嘶吼著,一臉的慚愧懊惱,直讓白者摸不著腦袋。
到底怎麼回事啊?
還有這西方人?據他所知。殘陽這個大老粗很少有朋友的啊,何況他從沒去過西方?
「你是?」
「先生,你好,我是史詩大陸過來的~」
這老人看起來很有西方的貴族氣質,就是身上的紅色衣服帶著陰森森的感覺,讓白者有點不舒服。
「師兄,你幫我照看他一下!我定要找到他們,剝了他們地皮!然後我再回來以死謝罪~~」
白者剛轉身問西方老人,殘陽那就從地上站起來了,緊握著雙拳悲憤著道。
「等。等等~~到底是怎麼回事?.:改,來,跟你師兄我說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我對不起我師父的恩情,我有負他所托~我對不起你們~」
白者可真懵了,法門裡的人眾所皆知,白者與一真,就是最不守規矩亂來的人嘛~~~可殘陽,卻是一本正經,規規矩矩的人。
兩人因為性格問題,當然不太熟了。
可他還沒過見殘陽這個樣子呢,五年前殘陽他沒鎮守法陣,回來聚會時,他見過一面,那會的殘陽滿面陽光,自信的陽子,怎麼這會倒成這樣了。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啊!」白者怒吼一聲,等話出口後,又覺得有點不妥當,只好又慢慢安慰殘陽這最小的師弟:「說,發生什麼事了,有師兄我給你做主?到底是什麼事?」
說到最後,白者倒比殘陽急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還對不起法門的各位師祖了。
「自從…我…鎮守法陣…幾…十年,兢兢業業,一直不敢望卻
教誨……」
殘陽抑止不住哭腔,說幾個字就要頓一下,白者不耐煩了,轉頭就問紅衣老者。
原來事情是這樣了,在十幾天前,殘陽十年如一日地鎮守在東方海域上,那會剛好是早晨吧,正是大海長潮,翻風掀浪的時候,有人從西方海域過來了。
通常只要有西方海域的人過來,殘陽都會不問理由,發動那天地之劫將靠近的人直接消滅地。
可就在一個月前,他遇上了霸天,跟他較量了一番,被人打斷,他有點不爽,漸漸的又有點手癢了。這次,他特地不發動法陣,親自出馬。
就這樣兩人打起來了,可他卻沒想到,原來這個西方人是來找霸天的,自稱是霸天的僕人。
—
殘陽當然不相信了,還以為他找借口不與自己一戰,怒了就朝這老人攻擊起來。
這老人穿著的那衣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魔法師。借由這個,他本來是想近身,好好欺負這個西方的外國人的。
可卻沒想到,他一下就吃了大虧了,當他一靠近,異變發生了,那個老人默念了幾句咒語,他全身的血液就沸騰了起來。
這老人就是血種了,當然,他看到對方攻擊,肯定會還手了。
血種也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立馬就對這個無故阻攔自己的人下了狠手。
「血之沸騰」
這樣還不要緊,如果真是這樣,殘陽或許靠著他地五行正雷還可抵上一番。然而這個時候,又有兩個人在血種後面出現了。
也不說話,兩把長長的白銀槍,就如同呼嘯的蛇牙般刺進血種地身體。
可憐血種這傻瓜,聽人家說西方的人在對戰的時候,都很有騎士精神會一挑一的,哪有想過會有這種偷襲的事,所以這次,他就吃了大虧了。
不僅僅是身受重傷,還讓兩個西方來的白袍人通過了他陣守的法陣。
到最後,令他更為慚愧的,還是這個先來的紅衣老人救了他,不然說不定被兩個白衣人偷襲至死了。
「你怎麼這麼糊塗?鎮守法陣竟然還能這般大意疏忽?我記得你好像不是那樣的人啊?」一聽到有兩個白袍人通過法陣,潛入東方,白者一下子就發火了,橫眉怒叱。
這不關乎殘陽的事,這簡直就是關乎到所有煉氣士的責任啊,要知道,他們可是東方人的守護者,要是就這樣,兩個西方的白袍人過來,把東方大陸搗鼓得天下大亂怎麼辦?
那時候,他們怎麼有臉面對他們法門的師祖,的祖宗。
「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兩個白袍人後來逃了,看起來也不是狠角色?」白者努力讓自己平下怒氣,分析道。
的確,要是來人不是狠角色那就好處理了。
「那你回來幹嗎?」
白者又看向殘陽,說實話,這個法門最小的師弟,向來就很乖,也很討他們大師兄二師兄的歡心,可就是太古板了,不懂得變通,也不知這次他是犯了什麼邪,才會犯下這種錯。
殘陽沒有回答,看向了血種。
這麼一看,白者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肯定是人家幫了他,殘陽不好意思再趕他回家,再加上對方是霸天的僕人,也算是自己朋友的僕人,帶來給自己,也算有個交代,順便還能把兩個白袍人的事交給法門的師兄弟,他好繼續回去看守法陣。
看來殘陽古板是古板,倒也不是傻啊。
白者笑了,點了點頭,讓殘陽進屋裡敷下傷口。
不過殘陽沒有進去,把血種送過來,又急著回去了,照著他的話說,那裡的事一刻都不能耽誤。
這不,話還沒說完,這小子又開始古板執著起來了……
搖了搖頭,白者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後,才招呼這個紅袍老者,進到大殿之中。
「請問先生,你是否認識我的主人?」
剛進屋,血種就開口問了。
「認識,呵呵~~」說到霸天,白者又想起了那天他腳下的騰空雲彩,那要是個法寶就好了。
「我明天就帶你去找他!」
原本他還想著明天剛好,可這老者在知道他認識霸天後,神態一下子急了:「能不能麻煩你先生,這個時候,不,馬上就帶我去找他,孩子,主人的孩子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