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城外……
「等等,你是什麼人?來這做什麼事」幾個守門的士兵攔住一個從外面跑來,即將進入城內,身著破衣,染著鮮血的少年。這人一看,就不像個尋常平民,當然得好好盤查一番。
那少年相貌憨厚,身材不高,但看起來很是精壯,黑頭皮黃皮膚,明顯是從東大陸來的。眼眶可能是因睡眠不足深陷下去,眼珠子佈滿了血絲,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我,我找你們領主大人!」
「我們領主大人豈是你們說見就見的!說!來城裡做什麼的,一身血跡,該不會是大陸的通緝犯吧?先抓起來!」守門的士兵拿起手中的長槍,聲色俱厲地吆喝著。如果現在有平民百姓,肯定會在這淫威之下,嚇得不知所已。
「等一下,兄弟,待我問兩句,再說~」這會,又從後面走出一個看起來比較明干的士兵,對拿長槍威脅少年的士兵附耳道。
「你知我們領主大人是誰嗎?」
「霸天!」
「你是從哪來的?」
「明東大陸。」
「你找他什麼事?」士兵上下打量著他這身打份,如果在平時,這少年早給他當做胡鬧之人給哄起了。領主大人豈是你們說見就見的,不過見這人渾身是血,心裡嘀咕著可能有什麼軍情要報或有秘情之類的,所以難得地耐心與之盤問起來。
「我是從明東大陸那邊過來的,你,我~」這少年看神情很是焦急,語無倫次地道:「快讓我,不,讓你們的領主大人來,就說有急事。快呀~~」
「哦,我們領主大人不在城裡。」
「什麼……!」少年有點質疑地叫嚷起來,胸膛因無比激動不斷上下起伏著,並不斷喘著粗氣:「不可能!快帶我去見你們領主,快啊~」說到最後這少年甚至咆哮起來,臉上神
「你……小子別不知好歹!」一個士兵感覺很是臊聒,挽起袖子,拿著槍就要教訓這沒禮貌的少年,卻給那名士兵攔住了。
「這個少年有點問題,聽說領主大人也是明東大陸過來的。有可能是舊識。咱不用為難他,礙於職責,我們把這件事報上去就得了。」那名攔住他的士兵小聲道,拉過血衣少年,就要往城主府方向走去。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嚷,只見城裡跑出一個士兵,臉上帶著血。臉色無比憤怒,還沒跑到城門,就大聲呼喚起來:「通知營外士兵,沒有任務的,立即讓他們脫下軍服,到傭兵公會來。有人造反了!」
聽到這話,帶著血衣少年要去領主府地士兵一愣。站在原地蹉跎了下,眼裡兩道火光射出,握緊雙拳,不過又遂後放鬆,拍了這少年的肩膀道:「你問街上的那些朋友吧,他們會跟你說領主府怎麼去~~那邊有急事,我得去處理下!」
……
「你們是不是瞎了眼啦,竟跑到傭兵公會耍威風,也不看看這豈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上!給我把這群兔崽子扔到外面去!」猥瑣的中年人眼見他們開始砸起東西來。急得右手直往那禿頭上直抓,心疼地尖聲大罵著。呼喝一聲,站其後面的兩個壯漢,就搶過身前,手持巨劍,朝貝克帶來的士兵橫劈過去。
貝克見中年人死到臨頭,嘴裡吐出的髒話還不斷擊向著自己,腎上腺激素上湧,心裡怒火轉化成熱血沸騰的力量,就拔過巨劍。先朝猥瑣的中年人砍去,這人對於自己等人地冷嘲熱諷。已讓貝克急怒攻心,快氣瘋了。
眼見巨劍呼嘯著朝自己胸膛而來,這可把中年人嚇壞了,瞪著眼睛,恐懼看貝克,給嚇得差點軟下身來。他本以為這些士兵就只是來搗亂而已,萬萬沒有想到,竟有人會把巨劍向自己砍來,平常那些傭兵,對自己可是哈巴狗一下,儘是討好。可這個人,一下子就要殺掉自己,一個傭兵公會的分會會長,這不是明擺著與大陸整個傭兵公會的人對抗嗎?
就在他嚇得微一失神,以為胸前會開個大血窟窿時,一把巨劍從左邊一閃而來,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曲線,從下而上,朝貝克劈去。
見自己的顧主有事,那名欲找士兵麻煩的傭兵,還有另一名傭兵,就在這危急時刻,都將巨劍伸了過來,格擋住了貝克的劍。
三劍交擊之下,貝克給震得退出兩三步,脹紅個臉,差點沒吐血。今天帶來巨劍也是準備耍耍威風地,他的鬥氣也不過才五級。可這會,他暗暗叫苦了,明顯的前面這兩名中年人鬥氣已達到了七級橙黃色,沒想到傭兵公會雖小,卻藏有這等狠角色。
「哈哈,就這點底子就出來丟人現眼,今天你就把命留在這吧,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你」公會負責人見貝克吃鱉,一下子大笑起來,大言不慚地道,眼中怨毒之色從其眼中閃過。
貝克初一交鋒,就
,早有機靈的士兵,見勢不對,偷偷搶從後門跑去報
眼見貝克失利,眾士兵都停下了破壞的舉動,倒轉槍頭,持著明顯顯冰冷的兵器,蜂擁而上,磨刀豁豁地朝那猥瑣負責人招呼而去。
「你們這群鄉巴佬,還想跟傭兵會會對抗,活得不耐煩了!」公會負責人大聲尖叫著,急身後退。見對方人多勢眾,他馬上賊目一掃,腳底抹油,就往裡屋退去。
見這廝要逃跑,士兵們哪會放過他,爭先恐後地急衝而上,就如看見肉地餓狼,紅著眼,著牙,揮舞著那鋒爪的爪子,欲奪來噬之。
「叮~~啊~!!」一大片地刀劍交擊聲過後,一個士兵哀叫一聲,已渾身是血躺倒在地,脖子處一抹驚心動魄地血痕,正不斷向外冒著熱血。
士兵們的鬥氣大多也是一二級,哪是那七級鬥氣的壯漢可比,一拼之下。就一劍斃了個士兵,劍鋒一轉,又往另一個士兵砍去。眾人見此慘狀,心底都是一怒,齊心協心同時揮出手中的劍,一下子又有十幾把劍,如同一片閃身寒光的劍牆朝他壓去。
可惜低等級的鬥氣,在此時,也只不過讓他們地力氣大了點,膽壯了點。
見這群人使用的鬥氣。也僅是一兩級的鬥氣。這大漢放下心來了,眼中充滿了不屑,嘴角露出一絲殘酷地笑容,一把閃著橙黃的巨劍橫蕩過去,就將士兵們的攻勢緩了下來,隨即身子詭異地一矮,就拿著劍尖。橫劃一圈。
一下子,又是幾名士兵腹處受傷,冒著身,退了開來。
貝克本就不善於使劍,急退出身,就要換上他的弓。可這地方。人多擁擠空間又小,這種遠距離的戰鬥很是明顯的就不能讓其起到作用。
眼見帶來的眾人。受傷慘重,眼睛一紅,怒吼著又再度砍上去。
兩個人交鋒數度,貝克已被死死地壓在下風,身上又出現了幾處傷口,加之揮舞巨劍帶來地乏力感,已是讓他險象環生了。
而對方是越戰越勇,對上貝克時,閒暇之時。還能砍傷對方。
「老子這就去領主府告你們!」傭兵會的負責人,也就是那猥瑣的中年人,已經從後門跑了,見公會裡地東西已經給毀得差不多,再次回頭怨毒地看了眼貝克,匆匆而逃。
實力差距太大了,沒想到幾百個人,對上兩個,戰鬥卻是一面倒。
「怎麼辦,這裡又沒植物可以操控……」貝克這時頭髮已給巨劍劈亂了。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急怒地想。暗暗責怪自己太過粗心大意,輕敵,才讓如此多地兄弟受傷。這一愣之際,他渾然無覺,左邊正有一把閃著寒光巨劍,劃破虛空,已朝他的頭上狂劈而下……
「貝克老大……」幾名士兵目欲裂,皆心驚肉跳地大吼起來。他們完全想像不到,如果這個領主大人地朋友血濺當場的話,維納斯領地會怎麼樣?他們崇敬的領主大人會怎樣?會不會一怒之下,又成為浴血惡魔,將整個城市都為之陪葬,災難,血,那一晚的那一幕,將揮之不去的恐懼又充斥滿士兵們的腦海……
領主大人生氣,這讓他們覺得比天要塌下來,還要心悸,讓他們膽破心驚。
就在幾名士兵朝不知所措地貝克方向,大吼一聲不要時,有的甚至搶過身來要替他當住這一劍時。一把斧頭也不知從何處伸出,硬是擋住了那把巨劍,還好,這下讓士兵們都暗暗鬆了口氣,想像中地血腥畫面並沒有出現。
「叮……」一脆耳聲響過,那名使劍的壯漢眼見就要將對方首領斃於劍下,大喜時,哪想過,一把巨斧也不知從哪鑽出來的,接著是一股巨力橫生朝他湧來。本來去勢已盡的劍身,一下子差點沒飛射出去,忙倒退兩步,穩住身形。
「威漢牛?你來了?」貝克驚喜地一叫。剛決定要來此地之際,他就怕威漢牛那直性子,會透露出他是士兵,於是沒帶他來。卻也沒料到,這會竟及時救了他一命。
轉頭一看,貝克又愣住了。
「威漢牛?不,少爺叫我丁頓!」一個年紀不大,黑髮黑眼,與霸天有點相似的少年人,穿著一身血衣,帶著一股狠勁與霸氣道,邊說話的同時,手中那重達上千斤的巨斧不斷揮舞著,形成無數的銳利氣浪,組合成一個怪異的攻擊路線,朝一擊不中,扼腕歎息地壯漢再次攻去。
巨斧的斧面上並沒有鬥氣,但讓人一見,卻生出讓人心生畏懼,無法抵擋之威。且雙斧的速度疾迅無比,一揮之下,虛空無中生有般地發出「哧哧」的空氣磨擦聲,帶著力破萬鈞之勢,在壯漢的眼中,如泰山壓頂般,朝他那渺小的身形,狂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