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的腦子一下子當了機,這個場面很熟悉。
瘋狂的人,狂野的氣氛,嘶吼的怒號聲,血腥的氣息,一切一切在這展露無遺。
裡面是一個巨大的廳,看過去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仔細看,所有人臉上,都很是興奮,緊張,大腦充血……
以門口比較高的角度上,大廳中間有一個舞台,舞台上有兩個搖搖欲墜的小孩子,看樣子不超過十六歲,身上血跡斑斑,似乎正在搏鬥,而且已經快接近尾聲了。
「轟……」一陣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在霸天進入不久,安靜後再次撲面而來,如同狂風驟雨一般,所有人再度瘋狂了,有高興地大喊大叫的,也有摔東西罵人的……
空中都是白色的紙片。
想不到!
霸天做夢也想不到,這竟然是現實中如同拳擊舞台的地下競技場,而且進入的全都是不滿16歲的小孩子,看那一身身綾羅綢緞,很顯然都是富家子弟,可是怎麼京都會同時出現這麼多,難道……
他現在終於知道晴天小王爺的神秘一笑是什麼意思了,他再也顧不上其那個女人,而是把眼光放向場上,兩個年紀不大,還透著一股稚氣的少年,幼稚的臉孔加上狂野嗜血的眼睛,帶給他無限的視覺衝擊。
賭博角鬥場,確切地說,應該理解為未成年人角鬥場。
霸天的呼吸開始緊促起來,興奮,他的情緒給這場景帶動起來了。
「怎麼樣?」晴天小王爺接過旁邊侍者的一杯酒,抿上一口,笑著看這鄉巴佬那緊張的模樣。
不過不知誰才是鄉巴佬,霸天上輩子,經常跟他老爸上這種場所,因為他老爸除了是個混黑道的,同時還是個拳手,是的,他老爸也打拳,而且他用的是截拳道,李小龍用的,這是他們的家傳絕學。
「很不錯!」
霸天也接過自已的酒,一飲而盡,答應了句,也不知是在指酒不錯,還是其他的……
晴天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麼快,看其臉色,已經平靜了下來,想當初,他跟著自已的表哥,也就是王子來的時候,那可不是這般鎮定,那時自已跟霸天差不多歲數吧,後來一個少年給打死了,甚至還給嚇哭了。
「我們上吧!」霸天雙手交叉,白嫩的拳頭上,接連響起「噠噠噠」的骨頭錯位聲,這時的他,給這氣氛激得鬥志大勝,從趕鴨子上架,變成主動邀戰。
「啊,你說我們上去?」晴天愣了下,隨後看著霸天眼神的方向笑了:「難道你想上去給人當猴耍?」
「不然呢?」
「我們另有一場貴賓角鬥場的!這裡只屬於平民!」晴天不屑地看看了眼,場上兩個穿著破衣裳正拚鬥的少年,仰起頭說。
「跟我來吧?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吧,我給你講解下!」晴天似乎忘了兩個人等下要決鬥的事,親熱抱過霸天的肩膀:「你很驚訝吧?這是我表哥從另一塊大陸那邊學來的,不過只限於這角鬥方式和賭博的規則,其它的都是他的設想,如這裡,只歡迎未成年人,當然上場角鬥的也可以是成年人,但那根本沒有人看,太沒意思了,還有什麼比未成年的血腥格鬥更有意思呢?」
晴天回想起什麼,一提起大王子,就是滿臉的祟拜神色。
「還好,我還以為有人跟我一樣穿越的呢?這場面還真是熟悉。」霸天抹了把熱汗,才想起這問題,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他的侍女給無情地拋落在外面,兩個沒心沒肺的少年~~呃,小孩,就往最裡面的邊門方向走去,人群很是擁擠,但前面自有人給這小王爺開路,就這樣,兩人如同好朋友一樣勾肩搭背地,進入了那場中唯一有鍍金的邊門。
裡面的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但再小也有平常人家的一個廳大吧。跟外面不同的是裡面裝修非常的豪華,顯得很是貴氣,一個小擂台上面,還鋪墊著一層軟軟的鵝毛,上面正有兩個少年在打鬥,不過跟外面不一樣,只是存粹地用武功來過招,姿勢很是優雅輕巧,跟外面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血腥場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晴天,你來了呀?」
「這小子是誰?」
「小王爺好~」
一見門,就有幾個少年跟晴天打招呼,他一一回應道,才小聲地對霸天介紹:「那個是我三叔的兒子,另外那位是小圓王妃的兒子,五王子,至於坐在最角落的那兩個,是理相的兩個兒子。」
都是皇親國戚或朝遷大官的兒子啊,有趣。
霸天有點後悔了,怎麼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好地方,還多虧了這小子,不然自已還在外面無聊瞎閒逛呢。
「這是我的朋友,金衣指揮使的公子霸天。」晴天對著五王子方向點點頭,笑著說。
坐在椅子上的幾個少爺剛開始看見這人進來,也不問候,好不禮貌,就不約而同打好主意要作弄他,沒想到他老爸是金衣指揮使,有錢人怕拿刀的,就是這樣,這幾人立即把那想法用力揮走。
「這邊坐。」那個五王子指了指他旁邊的一個空位,示好道。
「謝謝王子。」霸天也不客氣,完全無視理相的兩個兒子,走過去,大大咧咧坐了下來。
霸天很取巧的,沒有加上「五」的稱呼,讓五王子很高興:「呵呵,不要客氣,大家都是兄弟。」
兄弟,暈,一個小屁孩就懂得說這樣老氣橫秋的話,讓霸天感覺很是荒繆,這裡的小孩子都太早熟了吧,自已話裡刻意示好的含義,大多聽得出來呢。
他轉頭四下顧望了下,這裡的侍應大多是男的,終於沒有感到那麼不正常了,原來這些還是小屁孩,女色都不近的,哈哈。
「你們兩個進來,該不會是不是要活動活動下筋骨?」五王子對晴天打趣道。
「是的,我們兩個要決鬥。」霸天點了點頭,有點興奮地說。
「為什麼呢?」這時都是五王子在問話,其它人根本不敢插嘴。
「因為他調戲我的侍女~」晴天一想到剛剛的事,火氣又有點上漲了。
五王子聽到這話,先是一怔,然後笑了:「一個侍女,依兩個人的身份何必呢,為了一個下人挑戰,呵呵,不過,」說到這,他停頓了下,手中捏玩的珠子,往裡屋的那個比賽場上的兩人扔去,用眼神示意他們下來後,繼續說道:「你們上吧,今天大王子沒來,我給你們當裁判,綵頭的話,就那侍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