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啦~~~」
小霸天拿著梯子爬到牆上,手捂著嘴大聲嚷嚷著。
「少爺又發瘋了。」
「相公,你看,小霸天,他……」
「別管他,睡覺,睡覺~」浩傑瞇開眼睛看了自已的妻子一眼,嘟囔了這麼句,轉身又沉沉睡去。
「媽的,還讓不……」附近幾個房子內傳出這麼怒罵聲,但還沒罵完,就嘎然而止。
霸天很滿意自已的傑作,哼著小曲,挪動著身子,就往自家高牆外面跳了出去。
「這下,就算自已鬧翻天,也沒人敢管了吧!」小霸天的眼睛在黑夜裡如同照射燈般往街道望了過去,沒看到那條死狗的蹤跡,奇怪,它得到風聲,扯呼了……?
小霸天不自覺地引用起上一個老爸經常用的暗語,以表示疑惑非常。
「天干物躁,小心火燭」又是一個稚嫩的童音在大街裡響起,劃破寧靜的夜空,不斷迴盪。
有動靜了,就在聲音剛落不久,就聽到一陣犬吠聲,小霸天聽到這聲音,眉開眼笑,如同見到喜歡的姑娘般,手裡的小刀在其手間不斷翻飛著,穿過一條小巷子。
「死狗,讓大爺送你上路吧。」小霸天躲在牆轉角,伸頭看了眼,好傢伙,那隻狗近看原來竟有小牛犢大,正趴在那,無聊地昂頭狂吠著。
當下,他手裡指印翻飛起,大約沒半分鐘,一道紫色的光從其指縫前射出,變成一隻燒鴨,放在自已身前的腳下。
人為財死,狗為鴨亡,那隻大黑狗一看到那只燒鴨,就如同餓虎撲食般,跑到跟著,低頭嗅了嗅,可能正在奇怪怎麼沒有香味。
刀光閃過,小霸天看著那狗頭伸了過來,嘴裡狂吼一聲「包青天的狗頭鍘」為自已壯膽,手裡的刀正中那狗的頭頂部位,深入三尺。
「啊!」小霸天驚呼一聲,拔出刀時,給那如噴泉爆發的血,搞了個狗血淋頭。
這時,地上的那只烤鴨已不見了,這是小霸天在腦海裡從一修真者的記憶裡搜尋來的修真功法「人生如夢」,名字很有詩意,是一修煉幻術的功法,小至沙粒,大至什麼,好像以這修真者的實力,也只變過人出來,就給人奪舍軀體了。
小霸天曾經鬱悶過,為什麼腦子裡,修真者的記憶有數人,但是卻沒半個有那種實體攻擊的法術,到後來才知道,害自已來這個世界的修魔者,原來也是個軟腳蝦,就只敢對那種沒有真正攻擊法術的修真者下手,遇到有正面攻擊的,大多是召喚些古怪東西,然後趁機逃跑。
沒有辦法,有總沒有好吧,說不定以後自已創造個出來,小霸天很有阿Q精神地安慰著自已,就修煉起了那些旁門左道,沒有實體功擊的法術,如天山幻真術,茅山驅魔術,萬壽山馭百獸……
「這大黑狗不小啊,爽,這下狗皮有著落了,嗯,還有這眼珠子,我也要了。」小霸天藉著今天明亮的月光,在角落裡,用手裡的小刀笨拙地支解著那條大黑狗,身上,手上滿是鮮血,要是現在有人看到,可能會給嚇死,這時的小霸天就似一個嗜血殺人狂在支解人體一樣,神態猙獰。
費了很大的功夫,小霸天才把那割得不成樣的狗皮弄好,抱過狗頭,就把刀刃伸進其眼眶內,他現在也不管髒不髒了,反正全身是血。
就在眼珠子也給剜出來後,要把那沒用的狗拋進旁邊的臭水溝子裡時,忽然從背後一個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阻止了他。
「慢著!」
接著小霸天後背給人拍了一下,其實他自覺得自已也算個惡人,鬼應該怕惡人的,但在這寧靜的夜晚,突如其來的聲音,還是讓他身子猛地一顫,驚起,隨即自然反應地將刀子往後一劃。
「鏗鏘……」一聲清脆的金鐵碰撞聲向周圍蕩去,餘音繚繞許久方歇。
「怪老人」這是小霸天眼中對其的第一印象,身披黑袍,眉毛花白,臉上紅光十足的怪老人用一把鍋鏟擋住了他的小刀。
「小伙子,這樣暴殄天物,小心讓雷劈~」老人的聲音中氣十足,如同教訓小輩樣,將其小刀擋開後,對霸天小腦袋就是一敲。
小霸天有點莫名其妙,摸摸腦袋開罵了:「你這老東西,嚇人一跳不說,我扔狗,關你屁事!」
「難不成這狗是你家的?」老人促狹地看著他,笑了,也不理他,搶過那狗,也不知從哪拿出幾根尾指細的鐵棒就把狗扔在上面架了起來。
小霸天最吃不得人家口上的虧了,也不去計較他把狗搶去,反而大罵道:「臭老頭,哪來的雷,滿天星星難道是假的?」
「轟隆」話還未落,就一個雷聲在他頭頂響起,小霸天腦袋一縮,又給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看見那怪老頭笑嘻嘻地看著他,無任何異樣,但已不敢再罵,只好把目光放於那狗身上。
怪老頭的架子弄好了,手掌心冒起一團熊熊的火焰,放於架子下,不斷來回烤著,不到一會,香氣四溢。
小霸天不爭氣地吞了下口水,伸出手,就往那看起來皮香肉嫩,散發著熱騰騰霧氣的狗腿上伸去。
「啊~你打我幹嗎?」小霸天縮回那給鍋鏟打得生疼的小手,罵道。
「這是我烤的!」老人慢騰騰地把鏟子收回,滿臉得意地說。
「難不成這狗是你家的?」小霸天一句反問讓老人一愣,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耍嘴皮子,你鬥不過老子的。
「我說,你等一下行不?小孩子家,怎這麼心急。」
小霸天不耐煩地道:「都熟了……呃」說還沒說完,只見老頭,右手又是冒出一團冰藍色火焰,那是溫度達到至高時呈現的顏色。
老人的雙手交集在一起,藍紅兩火碰撞,那狗身內,驀地傳出一個爆炸悶響聲,接著火焰熄滅,老人的雙手很是靈巧地一翻,也不知從哪搞出些瓶瓶罐罐,上下翻飛撒起配料來。
拷,那紅紅的不是辣椒吧,就這樣倒了一瓶,什麼,你還倒……
整隻狗就在烤熟時,到老人喊一聲可以吃了的時間,不過幾分鐘,那隻狗上面就又多了一層黑黑的粉狀物。
「好好的一隻狗,偏烤成這副德性~」小霸天對那賣像不是很好的狗肉,不滿地嘀咕了句。
「那你不要吃。」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吃就不吃。」
不過遲疑了半分鐘,看著那老頭吃得滿嘴流油的樣子,小霸天忍不住了,再也顧不起面子,撕起狗腿撒腿就跑,也不顧後面怪老頭的譏諷怪笑聲。
「不錯,他媽的,烤得真不錯。」小霸天剛跑過一條街,就撈起狗腿,撕下一口肉,大讚道。
香氣噴鼻,入口即化……
小霸天邊吃邊不斷讚賞著,把腦海裡不多的詞彙都一一用上了,似乎越誇讚就越好吃了。
吃完後,小霸天摸摸肚子,雖然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味,但已經很飽了。
他滿足地打了下嗝,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京都巡邏隊來了,看著滿身是血的自已,連忙跑回自已家旁邊小巷子。
放在家外牆上的樓梯還在,小霸天順著樓梯,到牆上後,鬆了口氣,忽然想起什麼……
「來人啊,有賊,偷捉狗的賊!捉賊啊~~~」一個稚嫩的童音再次劃破空中,方向直接剛烤狗的地方。
…………
「在那,大伙們抓住那老頭……」
「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