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平靜下來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擁著溫蒂動人心魄的肉體,撫摸著那光滑細膩的肌膚,宋歌感覺身體又開始燥熱起來。
「還沒夠嗎?」身上的紅潮還沒有消退的溫蒂膩在自己男人懷裡柔柔的問道。
宋歌知道,這位人類最年輕劍聖的性格雖然是淡薄的,但是對他卻是炙熱的,甚至在這份感情面前,溫蒂敞開了自己的全部,包括身體,思想,甚至靈魂。對宋歌,溫蒂從來都是依著應著,從不違背他的意願,這讓宋歌感覺自己如一個皇帝般。
想著自己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來,宋歌翻身壓住了抱著同樣心思已經纏住了自己的溫蒂,眼看一場火熱的場面就要上演,不過兩個人突然都停了下來。
緊密狀態下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讀懂了彼此的意思,有人來了。
來人並沒有人刻意隱瞞自己的腳步,急匆匆的走到溫蒂的門前敲了兩下,「溫蒂劍聖,出事了。」
兩人迅速的穿好了衣服,看見宋歌使用了隱身符咒,溫蒂打開了們,來人是老國王的貼身侍衛。
「怎麼了?」對別人,溫蒂永遠是平靜的、淡漠的。
「四王子在剛剛回去的路上被殺了,現在陛下正在現場,請您過去。」侍衛快速的說出了理由。
「帶路。」看到侍衛轉身,溫蒂朝宋歌隱身的位置點了點頭,就跟著出去了。
…………
臥在不遠處的屋頂,宋歌看著下面被火把照的如同白晝的街道。
幾十具屍體還沒有被清理走,即使是在宋歌的位置,依然可以聞道那股濃烈地血腥味。年邁的國王已經下了他那輛獸車,正站在一具屍體前。
如果宋歌離得近一定會發現。老國王的面容從未有過的蒼老。
他腳下的這具屍體,就是格靈蘭的四王子。
就在剛剛,這個人還在活生生的站在老國王的面前,而這時,卻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溫蒂靜靜的站在國王身邊,眼睛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查爾斯,怎麼樣?」老國王地聲音打破了讓人窒息的寂靜。
一直在觀察四王子屍體的查爾斯想了一下,道:「這是一次典型的埋伏攻擊。先是弓箭,然後是魔法,最後是武士的雷霆一擊,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二十分鐘,也就是說,這些刺客在我們到來的前五分鐘才撤退。」
根據現場的痕跡和四王子離開皇宮的時間還有救援隊到達的時間,查爾斯略作判斷後得出這樣地結論。
「四殿下的手下都是好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手,並且迅速的離開。這……」一個禁衛軍的高級將領遲疑的說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集中這麼強大的能量,不是誰都能辦到的,要知道,深夜召四王子進宮老國王臨時地決定,也就是說這些刺客是臨時安排這次刺殺行動的,在皇城裡有這樣實力的人能夠數的過來,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外來勢力做的,但是這樣的可能性比較小。
「陛下,我現在就派人去查。這些人一定還在城內,天亮前我會找到。」查爾斯現在是禁衛軍地統領,他有責任找出這次針對皇室刺殺事件的元兇。
「不用了。」老國王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用了?大家都奇怪的互相看了看,不明白陛下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在溫蒂的攙扶下,老國王回到了自己的車裡。
「如果你是我的兒子。查爾斯,知道儲君剛剛被撤換掉,我就立即召見了你的兄弟,你會怎麼想?」老國王看著外面自己一眾忠心的手下問道。
「這,」查爾斯遲疑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吧,難道我還會怪你不成?」老國王閉上了眼睛,如果不是他剛剛在說話,現在地樣子就像一個沉睡的人。
「當然是要另立儲君了。」查爾斯說了一句,他確實是這樣想的。不只是他,所有的人幾乎都是這樣想的,一國的繼承人犯了滔天大罪被捕,殺頭的日子指日可待。這個時候體弱多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開這個世界的國王召見了一位王子,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要另立儲君。
點了點頭,老國王道:「所以,老四的死還需要查嗎?肯定是我另外幾個兒子干地好事啊,骨肉相殘。哈,骨肉相殘。我這個位置真的有那麼大地吸引力嗎?溫蒂,你說說,真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
一個晚上,自己剛剛親手拿下了一個兒子,現在又有一個兒子死了,而兇手,還是自己的兒子,只要是正常人,就會受不了。
溫蒂沒有說話,只是用關切的眼神看著老國王,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她說些什麼。
「叫老六和老九都過來!」可能是氣昏了頭,老國王甚至都沒有回宮的意思,就在這條空曠的大街上召喚起了自己的兒子們。
不一
王子和九王子都趕了過來。恭敬的跪在了自己父親
「老大在監獄,也許明天就要死了。老四也死了,你們現在坐上我位置的機會又大了一點。」老國王沒有看兩個兒子,只是愣愣的看著遠處的黑暗,彷彿在自言自語。
「兒等沒有這麼想過。」六王子和九王子都有些惶恐的否定著。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們大哥打進了監獄就立刻召來老四嗎?」老國王問道。
跪在地下的六王子和九王子搖頭。
「德容,剛才我和老四說了什麼?」老國王問一個貼身侍衛道。
「稟陛下,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了四殿下一會就讓他回去了。」叫做德容的侍衛恭敬的回答道。
什麼都沒說?宋歌撇了撇嘴,這個國王還真是個怪人。
不止是屋頂上的宋歌奇怪,其他人也一樣的奇怪。難道老國王叫四王子去不是要立他為儲君?
「我只是看看,你們誰先沉不住氣。誰先動手!」老國王地聲音平靜的可怕,平靜之中帶著絲絲殺氣。
兩個跪著的王子聽到自己的父親如此說,都打了個冷戰,額頭開始冒汗。
「老六,你做的很漂亮,這次的襲擊從組織到隱匿,你都計劃的相當周詳,我還從沒有發現你的能力已經到了這樣高的水平。」老國王在笑,但是誰都能看出笑容背後地肅殺之意。「可惜,你這樣好的水平卻用在了手足相殘上!」
「父親……」
「閉嘴,你有什麼臉叫我父親?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父親,你還如此殘忍的殺害你父親的親生兒子,你的親兄弟!?」老國王身體顫抖,對這跪在地上的六王子咆哮著:「這個時候你還要辯解?我在把你大哥送進監獄之前就派人監視你了,你還要狡辯嗎?泰倫!」
隨著老國王的聲音,一個人從禁衛軍中走了出來,正是曾經在神聖龍騎士對決中去過紅月城的格靈蘭地劍聖泰倫。
「六殿下。要我說出現在刺客的隱匿地點嗎?」身為劍聖,泰倫和溫蒂一樣在國內有著崇高的地位,對王子說話本就不需要太客氣,何況現在還是弒兄的王子。
聽到泰倫的話,六王子一下癱軟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一旁的九王子暗中鬆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高興起來,現在自己皇位的競爭者只剩他自己了,這離他的目標又近了。
「老九。你也不要高興,如果老六沒有出手,你也要做同樣的事情吧。」老國王話鋒一轉,一下就把九王子興奮的心情打滅,轉而是冷汗直流。
「尤里西斯,出來吧。」老國王又叫了一位龍騎士地名字。
天空中立刻降下一片陰影。一條龍緩緩的來到了眾人的頭頂,龍騎士尤里西斯跳了下來,他被老國王派去監視九王子的一舉一動。
「你們可真是兄弟,都想到一塊了,真是可惜,你們為什麼不聯合啊,這樣十分鐘就能搞定你們的四哥啊!」老國王一陣病態的大笑,竟然沒有用人攙扶就走下了獸車。
「刷!」把一個侍衛地劍奪了過來,老國王走到了失神的六王子面前。
「下去陪你四哥吧,隨便告訴他。不要怪我這個做父親的心狠,拿他做引子,其實我是在考驗他,一個連刺殺都防範不了的王子,有什麼資格坐我的位置!」暴戾的神色在老國王的臉上閃動,利劍準確的插入了六王子的脖子,親手結束了自己兒子的性命。
「哈哈哈~~」一陣走音地笑聲在老國王的胸腔內發出,在夜裡顯得異常恐怖。
宋歌看得一陣頭皮發麻,權利。讓人失去了人性,一幕手足相殘。父子相殘就在他的眼前上演,老國王是一代梟雄,把自己的幾個兒子玩弄在鼓掌之間,可是又怎樣了,最後還是悲慘的結局。
「查爾斯,去把萊索托處死,現在就去!」老國王本來束在後面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披散開了,遠遠望去就如一個瘋子一般。
查爾斯擔心的看了看老國王,還是去了。
「都聽著,從今天開始,老九不再是我的兒子,流放到西北海島,終生不許踏出一步,儲君由……由……」沒等說完,老國王的身體就開始劇烈地抽出,嘴角流出白色的液體,跌落在了地上。
周圍地人一下都圍了過去……
獸王歷17436年67日,在獸人聯盟向落基帝國宣戰13天帝國高層巨變,國王陛下因病去世,儲君死於獄中,四王子,六王子死於權利爭鬥,九王子遭流放。這個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一時間之間失去了主人。
而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年的6月8日,也就是格陵蘭巨變籠罩在整個大陸的戰爭陰雲,再一次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