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大棒加金圓(上)
當宋歌的車隊到達美索部落外面的時候,一群人頭蛇尾的蛇人早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宋歌看了看婭楠和藍菲,這個美索部落貌似很好客。
帶著眾人走了過去,火舞立刻圍了過來,把宋歌和兩女保護在了中間。
看見這麼多威武牛頭人武士,蛇人們的臉上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歡迎各位來到美索部落,我是美索部落族長土默amp;#8226;美索。」一個老蛇人排眾而出,來到車隊前面高聲說道。
宋歌揮了揮手,火舞自動讓出了一條路。宋歌來到了老蛇人的面前,對著他行了禮以後笑道:「你好,我叫宋歌。」
身後的拉內利接道:「也是我們的外籍先知大人。」
土默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並沒有表明自己承認還是不承認宋歌的身份,說道:「我想大家一路行來,也都累了,進去休息一下吧。」
宋歌笑了笑,沒有在意他的態度,點頭表示感謝後就進了部落。
蛇人不是一個強戰種族,在蓬加平原這個地方生存是很艱難的。由於蓬加平原的土質特殊,不太適合糧食的生長,所以食物基本上是靠獵殺平原上動物而來。強戰種族還好說,雖然沒有太好的工具兵器,但是憑借強壯的身體,在夏天的時候還是能夠打到足夠果腹的獵物的。可是對於蛇族這樣的身材瘦弱,力量弱小的種族來說,這樣的生存方式就代表著艱苦。所以當宋歌跟著土默和一眾蛇人走進部落以後,看到的是和當初的巴巴內一樣的貧窮。
夜裡剛剛下過雪,村裡的小路有些滑,宋歌看見遠處有一些蛇族孩子正在玩著雪,身上衣衫單薄,於是對身旁的土默說道:「族長,孩子們就是穿這些東西過冬的嗎?」
「啊?」土默沒有想到宋歌會問這些,呆了一下才回答說:「是啊,我們已經習慣了。」說完臉上露出了無奈地苦笑。
點了點頭,宋歌沒有說話,看來蛇人的性格並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後天的生活所逼,在生存面前,一切都是那麼不重要。
來到了族裡接待客人的地方,火舞立刻散開警戒在了四周,絲毫不管蛇人們怎麼想。畢竟火舞在狼族的老窩裡都敢把狼人打得落花流水,更何況一個嬴弱的蛇族。
土默自然也是看見了這種情況,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巴巴內連狼族都不怕又怎麼會在意自己這個幾千人的中小部落。
進了屋子,大家坐下以後,宋歌先開口說道:「土默族長,對於我的身份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的呢?」
宋歌不想拐彎抹角,這沒有什麼不好直接說的,如果在這樣的部落就費那麼多心思,那麼以後碰到大部落怎麼辦。
「這個…」土默遲疑了一下,眼神遊離不定。
「族長,我沒有逼您的意思。你承認我的身份也好,不承認也好,或者,保持中立,都沒有關係。說實話,美索部落是不是承認我對我影響不大。只不過呢,我對待三種態度有著三種不同的做法,承認我的人,我會把他們當成朋友,對於朋友,我從來都不會吝嗇。保持中立的,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我不管他,只要不來妨礙我,那我就當他不存在。而那些不承認我的…」宋歌頓了一下,看了看屋裡表情各異的蛇人,「或者溫和,或者激烈,我總有辦法讓他承認的。」
瞥了一眼臉有土色的土默族長,宋歌笑了一下:「當然了,承認我並不是要誰放棄手裡的權利,我更不會對承認我的人指手畫腳,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無條件的我就可以了,狼族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土默族長滿臉堆笑地點著頭,用那乾枯地手擦了擦汗,「這個,你也知道,這麼重大的事情我還要和我們先知商量一下,不過我族先知受其他部落的邀請出訪了,所以…還請您見涼。」
宋歌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惱怒,如果連一個蛇族都擺平不了,今後還怎麼面對其他的大族。
「不知道貴族先知去了哪個部落?」宋歌淡淡地問了一句。
「啊?哦,去了恩賈部落。」土默心中慶幸,幸好自己預料到了今天的情況,讓先知去了那裡,這樣自己就有了借口,這些人是不會在這裡等下去的,他們離開以後,自己就可以看看其他部落的情況再說了。
「恩賈,蛇族部落,族人在兩千左右,在此東北方,步行兩天的路程。」藍菲在一旁為宋歌解釋道。
點了點頭,宋歌對身邊的婭楠柔聲說,「婭楠,麻煩你去跑一躺,把我們美索部落『尊敬』的先知大人請過來,帶上符咒,把騎兵都帶過去。」
步行兩日的路程如果坐著紅雲也就是幾個小時,到了地方在讓自己的部隊傳過去,這樣即使平了這個兩千人的部落都夠了,還怕帶不回一個人?
衝著宋歌甜甜一笑,婭楠就離開屋子,從車裡把睡的正香的紅雲拉了出來,一聲龍吟,變身後的龍雲帶著婭楠就消失在了空中。
看到這位被傳是外籍先知的人手下竟然有龍騎士,土默這次真的不用在裝出汗,而是真的汗如雨下了。這一會要是真把先知給找了回來,自己可怎麼辦?承認,到是能過了現在的坎了,但是以後一旦這個人類沒有被獸人皇族承認,自己不是要被他們怪罪。不承認,那今天也許就過不去了。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土默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帶宋歌冰冷的神色他就不敢出聲了。
蛇族作為一個弱勢種族一直被人欺壓著,時間長了骨子裡就有了一種對強權的畏懼。三大皇族部落統治了獸人聯盟這麼多年,蛇人對他們的懼怕不是一星半點,現在他們沒有一個公開承認宋歌的身份,所以他也不敢。可是現在宋歌強勢,他沒有其他的選擇,要麼承認,要麼不承認,他知道,自己的這番托詞,已經把自己逼到了死角,連選擇中立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