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湯懿和黃群盛兩個人就說起了話來兩人在貌似不少足足玩了兩天總算是盡興了湯懿大著嗓門道:「黑豆這傢伙現在竟然也收了學生想想他以前搗亂的樣子我就奇怪他怎麼敢真的當老師了。」
黃群盛笑著回道:「那你以前憤世嫉俗的現在不也當了官?」
兩人都大笑了起來聽得黃宣也是一笑自從黃晉第生病之後黃群盛就很少有這麼開心的時間了家族裡的鬥爭並不適合他即便是看到這些爭鬥也讓他很難接受。
張馨儀衝著兩女笑笑迎了上去一邊為兩人準備拖鞋一邊小聲笑道:「宣兒帶了兩個小客人你們可別嚇著人家了。」
湯懿推辭著接過拖鞋道:「麻煩弟妹了。」黃群盛則自己換上鞋問道:「黃宣的同學?」
「兩個女孩子。」張馨儀故意神秘的說了一句引的湯懿又是一陣大笑。
黃宣這才走過去乖乖的叫了一句:「湯伯伯。」身後兩女也齊是怯生生的道:「湯伯伯好。」
湯懿「哦」了一句再看一眼道:「兩個小娃兒長的好漂亮啊你們家黃宣有眼光。」
這麼寒暄了一陣蔡>~印象黃群盛也不問是誰只看了黃宣一眼拉著湯懿道:「走老湯我這裡收了幾塊老墨你給我題一副字。」
「真的要?你上學時可是說我的字醜的。」
「那是嫉妒。」黃群盛在他的同學面前也是幽默道:「你是官升字價長我求一副都不得?」
「你呀。」湯懿手指點點黃群盛道:「也別去你的書房了東西太多地方太小就在這裡自然光線。先看你的墨再說。」
黃群盛一笑上樓去取墨了湯懿自己坐在沙上對黃宣笑道:「今天去上課了?感覺怎麼樣?同學之誼大了以後才明白。」
黃宣應諾了一聲雖然今天猴子等人全副精力都放在兩位美少女身上可他的確感覺到一些來自同齡人的快樂遂道:「比和中年人談生意是要好的多。」
湯懿哈哈一笑。道:「你這是把我和你家裡人都說進去了啊。」
黃宣尷尬一笑連忙道歉張馨儀嗔怪地拍拍黃宣的腦袋。道:「我去做飯了你和湯伯伯好好聊聊多學點有用的東西。」
貂蟬也連忙站了起來道:「張姐姐我陪你去吧。」
張馨儀見廚師還沒到達。今天人又多於是點點頭蔡文姬則不知在想什麼一個人看著電視。
湯懿是個很有趣的人似乎和什麼人都能說上兩句他說話很有味道。調侃、幽默再帶一點點自嘲總是讓人樂意和他說才好比起黃宣見過的談判專家這樣的國學大師其實更容易與人交流。
又說了一會話黃群盛就捧了個黃色的盒子下來兩臂托在下方。雙手伸出回抱端的是愛護湯懿看著眼前一亮起身接過來摸著表面道:「是海派徽墨?」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將之放在茶几上邊開蓋邊道:「我上次在北京看到一塊藝粟齋地墨要價32我想了一個下午沒有忍心。」
墨盒內是用一塊黃色的綢緞包裹著湯懿小心的將之掀開。裡面是四塊筆桿長短指節寬地黑墨其中一塊的邊緣已經斑駁了每個墨上都撰了名字最邊上的那塊寫著「寄鶴軒」三個字湯懿用手撫著輕輕的用指甲在上面劃了一下沾著唾沫在手背上抹開歎了口氣道:「胡公壽的墨好墨。」
「這你可願留下墨寶?」黃群盛笑著他是學理科地出身但那個時代的學生總是對國學有不小的興趣。
湯懿還是搖頭道:「當不起啊。」
「什麼是海派徽墨?」問話的卻是蔡文姬。
湯懿略帶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晃著腦袋解釋道:「墨這東西是要文人用的文人有錢了才能用好墨所以上海開埠國內地一大批文人、書畫家就被上海吸引了現在叫人文薈萃。那時候制墨最有名的是曹素功和胡開文這曹素功的六世叫孫堯千的一支就遷往了上海他的墨肆就是我剛才說的上海藝粟齋再後來源的詹大有後人在上海小東門點煙制墨胡開文
孫也在上海開了胡開文墨莊。這徽墨就重振雄風了徽墨大概是從光緒開始吧。如果老師給你講課地話還要加一句「方寸之地氣象萬千」說的就是這墨的設計了。
蔡文姬點著腦袋又問道:「既然這墨這麼好您怎麼不試試呢?」
「浪費了。」湯懿又歎了口氣。
黃宣偷眼看著小聲問洛林道:「漢朝那時候有書法嗎?」
「最有名的叫章草。」
不等他再問黃群盛笑道:「行了你也別客氣了這是我專程為你買的你給我留下一塊墨寶剩下的就拿回家去研究吧若是捨不得那也就只能留在我這裡了。」
湯懿又開懷大笑了起來道:「那就在這裡吧客廳大我也給你來副大字。」
黃群盛早就準備好了紙筆招呼著李慶給鋪好湯懿提起手臂粗的狼毫想了一陣揮筆而書:若能杯水如名淡;應信村茶比酒香。
卻是啟功先生的對聯。
蔡文姬睫毛閃爍著仔細的看著地上的墨跡黃宣悄悄地湊上去問道:「你們那個時候有墨嗎?」
「當然。」蔡文姬瞪了黃宣一眼又看了起來她對湯懿的書法顯然很感興趣。照黃宣想來這麼幾天功夫她也是沒時間看這些雜學地。
這幅對聯一氣呵成一股磅礡之氣隱在其中湯懿滿意的看了看道:「老黃你來給咱注一筆?」
「不用你給題個字我就準備留給兒子了。」黃群盛說著笑了起來。
湯懿笑看了黃宣一眼注意到蔡文姬的目光奇道:「小姑娘也會書法?」
蔡文姬卻沒聽清楚指指自己道:「你讓我寫?」
黃宣笑容頓時僵硬了起來湯懿則笑聲朗朗的道:「好現在的年輕人敢動筆的不多了。」
蔡>u個時候她才有些17歲女孩的心性。
提著這麼大只的毛筆蔡文姬反而習慣的很她偏著腦袋想了想就用豆大的字在紙側一筆而就。
黃群盛輕輕的讀了一遍無外乎何年何月某某觀某某字罷了但湯懿卻滿面凝重道:「古隸啊認識的人都不多了。」所謂的古隸大約就是在王莽之前的隸書了對於蔡文姬時代的人而言章草雖然漂亮但題字卻用古隸顯的謙恭。
湯懿說著蹲了下來細細的看了一遍苦笑著對黃群盛道:「這小姑娘了不起啊她這字一提這張紙才是身價百倍。」他說著有些書生氣的道:「專謹古雅妙啊。」
黃宣是認不得這字的可他就算真的不知道只看那胳膊粗的毛筆寫出手指頭大小的字跡還是筆畫繁複清晰無比用手掌想也知道眼前這位俏生生的小美眉還真是古書達人呢。
蔡文姬笑逐顏開的謙虛著一會的功夫兩人就說到了隸書上黃宣終於閉上了眼睛又有人和蔡文姬談隸書……
湯懿是越說越開心道:「你是在這裡上學?父母是誰啊?」
「我家在南洋回國內住一段時間。」這是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在圓謊方面從小就有豐富經驗的黃宣同樣也是達人。
「上高中了沒?」
「沒有。」蔡搖頭黃宣則有很不好的感覺。
果然湯懿又問了兩句話然後就考教起蔡>:有什麼疑問不過三兩分鐘湯懿就道:「我給人民大學帶研究生研究歷史和古文方向就是上古先秦文學還帶一點漢隋的詩賦和世家考證有沒有興趣上我的研究生?反正你也是海外華人只要申請就讀就可以了。」
黃宣絕對相信這位湯伯伯有能力解決蔡文姬的名額問題來自大漢的三個人都有完整的身份證明是洛林吱吱嘎嘎運行了一下午才完成的而以他國務院的背景自己的研究生還能被人限制?
蔡文姬眼波流轉似乎想到什麼嬌媚的看了黃宣一眼黃宣幾乎是閉著眼睛搖頭好半天才聽文姬美眉道:「還是不了我這次不一定能在國內留多久而且我剛剛在這裡的石城中學上課總是要打好基礎才好。」
湯懿失望溢於言表讓端菜出來的張馨儀連看了黃群盛兩眼後者冤枉的直瞪黃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