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沒死……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你不會死……你不會死……沙……」
身體被重重摁下,水東流壓在我的身上,啃咬著我的雙唇,甚至是我的面頰,他輕輕舔過我的睫毛,讓我沒有半絲抵抗他的力量,只有在他的親吻和撫摸下喘息。
他扯開了我衣襟,肩膀暴露在了空氣中,他吻上了我的脖頸,熾熱的雙手滑入裡衣熨燙著我的身體,而另一隻手正在解我的衣結,可以讓我的身體徹底呈現在他的面前,我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的腦子裡只剩下為什麼?
就像有巨大的潮水沖刷著我的大腦,大腦裡變得空洞,只聽見彼此粗重的喘息和那劇烈的心跳。一波又一波奇怪的感覺幾欲讓我呻吟出聲,我咬住了下唇,我不能,我不能輸給水東流,我不能在水東流的身下呻吟承歡。
「沙……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他啃咬著我的耳根,「你喜歡這裡……你喜歡……」他舔著,用他那熱湯的舌頭愛撫著,我無力地抵上他的胸膛,那結識的胸膛在我掌心下跳躍,起伏,有什麼東西凸起,我下意識地撫摸著它,瞬即,水東流癱軟在了我的身上。
當他徹底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才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他的慾望,他那已經堅挺的慾望。
慢慢地。他地撫摸變得緩慢,他解開了我的外衣,當他想解開我裡衣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身影,那身影落下就帶出了寒光。我慌忙帶著水東流在地上打滾,躲過了他地攻擊,反手點了水東流的昏睡穴,他癱軟在了我地懷裡。
我懷抱著水東流,鄭重地看著站立在樹蔭裡的黑影:「你不能殺他!」
「為什麼!他那樣對你!你到底在想什麼!」黑漆漆走出了陰影怒吼著。他站在了月光之下,手中的雙截棍在森然的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我放下水東流,為他蓋上了衣衫,他潮紅的臉上還有著尚未退卻地情慾。隨即我站起身看著渾身殺氣的黑漆漆,他看著我,憤怒地看著我:「你是不是被他迷住了!」
我愣了愣,脫口而出的話被他一下子堵回,一時無語地看著他,他忽然扔了手中的雙截棍就大步走到我的面前。雙手扣住我的肩膀就將我往後推。腳步隨著他而動,直到後背重重撞上了樹幹,我吃痛地擰緊了眉。
正想開口問他做什麼。他的唇就壓了上來,唇中還是水東流雲釀的味道。頃刻間。變成了桃花香,我一下子怒了。黑漆漆又在發什麼神經!
野蠻而霸道的吻讓我無法喘息,我抬手推他,他卻扣住我地雙手繞到了我的身後,他一手扣住我的雙手,一手扣住了我地下巴,離開我的唇便是一聲怒吼:「我要讓你清醒!」
「清醒?我很清……唔!」唇再次被堵上我氣得開始聚集內力準備震開他。
他地吻開始變得溫柔,那吻讓我想起了當初我第一次吻他,身體地熱度漸漸退卻,黑漆漆的吻卻讓我漸漸恢復了冷靜。當他再次搜刮了一遍我地唇舌後,我的唇裡徹底變成了他的桃花香。
他抱住我,下巴靠在我赤裸的肩膀上,輕喃著:「答應我……別愛上水東流,答應我……」他的唇開始在我的肩膀上輕吻,用他的唇愛撫著我的肌膚,我的雙手依然在他的手中,他用那隻手將我按在他的胸前,讓我感受著他透過衣衫而出的熱度。
細細的鬍渣隨著他的吻而輕輕滑過我的肩膀,帶來一片麻癢。我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道:「滄海……」
黑漆漆怔住了,他的唇停落在我的肩膀上,不再游移:「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放開我的雙手捧住了我的面頰,我歎了口氣:「水逍遙沒有死,而且,就在這個皇宮中。」親!」黑漆漆詫然地開始後退,「我就知道,就知道他還活著!還活著!是水東流關押了父親,就知道是他關押了父親!」
我收攏了衣領,看了一眼地上安睡的水東流:「不是的,是水逍遙自己囚禁了自己,是他讓水東流保密。還記得我們去的那個禁地嗎?」我繫好了衣帶看向震驚的黑漆漆,「那後面就是你的父親,去吧,用你的誠意打動他。」
黑漆漆呆立在月光下,縷縷的清風撫起了他散亂的,但卻是那樣瀟灑的長髮,他怔怔地看著我:「你到底是誰……」
是啊……我到底是誰,我看向水東流:「我現在……應該就是他心中的那個女人……」
「你們……果然是故友……」黑漆漆的感歎裡,帶出了幾許無奈,我看著他哀傷的眼睛,淺笑著:「我和他,是敵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只是有些事,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你會和他在一起嗎?」黑漆漆上前了一步,認真地問著,我淡淡地搖頭:「不會,我不會跟任何人在一起,除非……你們都願放棄現在所擁有的,跟我走……」
我緩緩走上前,仰起臉看著黑漆漆:「如果你能說服你的父親,我就會帶你們離開,黑漆漆,我不適合你,不適合這裡所有的男人,所以黑漆漆,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我拉起了他的手,握在手心,緊緊地,握起,然後放開。
轉身扶起水東流,離開了這片用來祭奠我的樹林,這片水東流注滿哀傷的禁地。沙……沙……別走……別離開我……」我看著躺在床上囈語的水東流,徘徊著。似乎我總是在他的床邊徘徊,讓自己冷靜。
他現在究竟是把我當孤月沙的替身?還是已經認出了我?可是怎麼認出的?我與之前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他又是如何認出的?
問他?但如果他並沒認出呢?那我豈不是投鼠忌器?不問,心裡又堵得慌,他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該死!為什麼我知道水東流愛上我會這麼煩!我知道冷情和北冥齊喜歡我的時候,心裡毫無反映,甚至有一絲開心,認為這是他們欠我的,但為何水東流愛上我,痛苦的卻是我?
我又在水東流的床前徘徊,但只是這徘徊卻依然無法消除我心中的煩悶,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今天又被水東流攪成了一團亂麻。
「呃……」身邊忽的傳來一聲輕吟,我驚覺地望去,看著水東流撫著額頭緩緩坐起來,長髮隨之而散落,遮住了他的容顏,我一時怔在原地不知怎麼辦?
他會不會記得?應該不會吧,這只禽獸,每次都這樣!
好亂,腦子裡浮現出一幕又一幕讓我呼吸困難的畫面,身體不禁又開始發熱,視線不覺開始下移,趕緊收回,自己在想什麼?怎麼會那麼色!
可是,第一次身臨其境的感受讓我真的很震驚,自己錯了,認為不鬼混是潔身自好,可沒有想到碰觸到的時候卻讓我如此震驚!
不,是恐怖!簡直太讓我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