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白色的花雪,心裡是對金牌的不捨,畢竟這枚金牌,讓我今天省了不少內力,用飛的,自然用走的省力。
水東流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他作為【藍情夜吧】的吧主時的招牌微笑,無數女人為他這笑容竟折腰。
我看了看他,然後將目光放在一邊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我的沙妃身上,不看水東流,看他就來氣!
「小瓜子怎麼會來這裡?」水東流開始盤問,裝傻吧,我茫然地看著四周:「是啊,我怎麼會在這裡?咳咳……」
「把你懷裡的東西交出來吧。」
掏出了蜘蛛,放到石桌上,當即,沙妃尖叫起來:「啊——」一聲鑽入水東流的懷裡,水東流輕撫她的後背,然後讓沙妃坐在邊上的圓凳上,看著我依然溫和的笑著:「不是這個。」
我又掏出了銀子:「咳咳……這是看病的錢……咳咳……」一臉天真無害外加楚楚可憐。
「哈哈哈……」水東流搖頭直笑,站起來走到我的身前,狹長的眼睛開始半瞇,他俯下臉看著我痛苦的眼睛,輕聲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在他伸手要環住我腰的時候,我當即收回所有表情後退一步。冷冷地看著他。然後從懷裡拿出了金牌,放在他地手中。順便拿回那只蜘蛛,水東流就是一個小氣鬼。
真小氣!上次的藥材也是,這次地金牌也是,男人,怎能如此小氣!
「陛下∼」沙妃環住了水東流的手臂,膽怯地看著我,好像我是一個怪物。我只是淡淡地看著水東流:「你想怎麼安置姚藍詩?」
「你,你這個怪物怎麼這麼大膽!」紗妃似乎壯著膽子質問我,「居然敢跟陛下這麼說話!」
「怪物?」我挑起了眉,女人,若不是看在你是水東流寵物的份上,今日就讓你看看我這個怪物的真面目!
心情有點不爽。我扭頭就走!
「小瓜子!」出乎意料的,水東流喚住了我,我停下腳步,只是側過臉,只聽他沉聲道:「沙妃,退下!」
「陛下∼∼」
「小蘭,帶沙妃回去!」
「是!」
沙妃拖著長長的披帛走過我的身邊,對著我狠狠做了一個鬼臉,哼一聲將屁股對著我。
我愣住,這算什麼態度?不過她畢竟只是個孩子。懶得與她計較。
「紗紗就是一個孩子。請見諒。」水東流溫和地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身。看到的卻是他竹有銀色花紋的領口。他幾時站在了我的身後?
我往後退了一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水國主打算怎麼安置姚藍詩?」
水東流今日是一身暗紅色的外袍。袖口與領口用銀絲繡著銀蓮,裡面是一件深紫的繡著金色花紋地短衫,絳紅的袍衫在那件中衣裡,領口有著好看的皺褶,露出那一抹白皙的肌膚。(詳細款式請看阿嘎的圖畫,本書簡介下有她的直通車)
他緩緩提起右手,隨意地提至腰扣上,左手背在身後望著那飄零的五月雪:「其實……紗紗和她一點都不像啊……」他幽幽地感歎著,放柔的目光裡卻帶出了深深地哀傷。
他有離題了……
清幽的風撫過這片五月雪,白色的花瓣漫天飛揚,飄落在水東流紅色地華袍上和他如水一般柔順亮澤地長髮上。
白色的花瓣,紅色地衣衫,玄色地長髮,強烈的對比,刺激著我地眼睛。
細長的髮絲和一根紅線與金線纏繞的髮帶撫過他薄紅的唇稍,訴說著一種讓人揪心的哀傷。莫名
種哀傷勾起了我那遠在天邊的回憶,那遠(16K小說網,手機站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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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我還姚藍詩自由如何?」
「好……」一個好字從我的哀歎中帶出,立時,驚起了一身冷汗,竟讓水東流套出來了。
「月,這次我該選誰?」他負手而立,依然看著那五月雪飄揚的天空。
罷了,既然看出來了就沒必要再偽裝,不過這個月字叫得我寒毛直豎:「這個隨你。」
「說,我想聽你的意見。」
「呵,水國主,你娶老婆與我何干,你既然喜歡那種幼齒女那你就挑個年紀小的唄。」心裡很煩躁,也不知在煩躁什麼,只是覺得肚子很餓,想回去吃飯。
「月,水雲娶老婆並不像你想像地那麼簡單。」水東流幽幽地轉身面對我,刻意放柔的聲音溶入了那落花墜地的婆娑聲中,「後宮的勢力必須均衡啊……因為水雲是一個藩王統治的國家,知道我為何看似獨寵紗紗?」
看似……「她是天域的?」
水東流微笑著點頭。
夕陽的暖光落在了水東流的身後,那金黃的帶著一抹紅的光彩落在水東流的身上,一時他竟然變得朦朧,他的人朦朧,笑朦朧,他的一切都那麼朦朧,宛如他是從畫中而來,並非真實的存在。
「所以,你說這次我該選誰?」他的聲音從那片朦朧中傳來,我恍然發現,自己看著他,出了神。
這是一個藩王統治的國家,每個藩王都會將自己的女兒想盡辦法送入後宮,原來後宮像影月由此而來。
後宮,就是水雲的縮影,水東流寵愛其中任何一個,都會產生連鎖反應,讓其中某一個藩王的勢力做大。
現在,水雲以水家,柳家和蒙家三股勢力微妙地保持一種平衡,如果再多出一股勢力,那麼平衡就會被破壞,三角定律啊。
柳疏琴在這個平衡中起到一種制衡的作用,柳疏琴的心應是向著水東流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心甘情願地幫水東流管理那幾個藩王的女兒,而不是拉攏她們家族的勢力。
這麼說……柳疏琴像是水雲的保姆。
「或許……」我喃喃道,「這次誰都不選比較好……」
「是嗎,我也這麼想,誰也不選。」水東流靜靜地看著我,那朦朧的眼神彷彿在我的臉上找尋著某種回憶,那回憶讓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哀傷,他深深地凝視著:「像……真像……」
「像什麼?」我的反問讓水東流收回了視線,臉上再次是那招牌式的微笑:「月,留下來如何?和黑漆漆一起,做我的近身侍衛,你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白刷刷怎樣?」
白刷刷!這麼難聽的名字,我搖頭。
「打個賭如何?五兩銀子。」
「說吧。」
「你會留下來。」
我看著他,目光掃過他精美的華袍,想了想:「或許吧……」
就在這時,遠處急急走來一隊女侍,領頭的是一位嬤嬤。
她們踏著夕陽的流光而來,似乎有什麼焦急的事情。
「參見陛下。」嬤嬤跪在水東流的面前,水東流微笑著:「起來吧,夏嬤嬤有何事?」
「啟稟陛下,皇后召見小瓜子姑娘。」
皇后?柳疏琴?我看向水東流,他微笑著點頭,我想了想便隨那嬤嬤而去,不知柳疏琴會不會給我準備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