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笑傲江湖 第九卷 第九卷 嵩山大會 第一百零三章 名師高徒(上)
    吳天德聽了莫大先生的話,神情不免有些古怪。我離開晉城時白公子也沒說要去恆山啊,怎麼眼看要過元宵節了,他卻跑到恆山去了?自已大鬧恆山為的是儀琳妹子,這個大凱子去恆山鬧個什麼勁兒?難不成

    自已的幾個老婆可都是人間絕色啊,難不成那混賬小子居然對師娘起了色心?吳天德有點兒毛了心,那小子要文文不行,要武武不行,窮得就剩下錢啦。可是錢可通神啊,雖然老吳對朱靜月、曲非煙、儀琳三人十分信任,決不相信她們會為錢帛所動,可是想想有個小白臉正拿著大把的銀子在向自已老婆獻慇勤,心裡總是不舒服得很。

    吳天德再想細問,莫大先生只是笑而答道:「你的夫人倒沒什麼,我還替尊夫人把過脈,尊夫人年紀輕輕,似乎也身具上乘內功,身子康健得的很,你回了恆山看然見到一切。我只說令高徒胡鬧,不過那股胡鬧勁兒卻很是招人喜歡,哈哈,算是給你率著三千大兵大鬧恆山有所補償吧」。

    吳天德被他半吐半咽的話逗得心癢癢的,可這老傢伙偏又擺出一副佛曰不可說,你奈山人何的的可恨模樣,就是不肯說個清楚,心中一氣,暗想:你老頭不是喜歡東遊西逛?嘿,大過年的,你也別想消停,給你找點事兒干吧。

    當下吳天德將路遇泰山派內訌、玉璣子被殺的事情說與莫大先生,又道:「莫大先生,你想想看,衡山金盆洗手、華山劍氣之戰、泰山掌門之爭哪一件暗中沒有嵩山派插手,我那日匆匆返回,也未細想,現在想來,玉璣子雖死了,但他兩個師兄弟仍覬覦掌門之門,天門道人脾氣暴躁、毫無心機,可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大先生德高望重,若是由您出面提醒天門道長,或可避免泰山派自相殘殺」。

    莫大先生聽了這件事,不禁聳然動容,沉吟半晌道:「吳掌門,泰山派雖非武林中極強大的門派,但泰山玉皇觀主卻是朝廷有品秩的道官,地位僅次於江西龍虎山、湖北武當山,是朝廷供奉的三大道官之一。所以山東玉皇觀可以公開招收大量弟子,不受朝廷法令中江湖門派人數之限,說起來門下弟子之眾,猶在嵩山派之上,這股勢力極為龐大,若是左盟主真有兼併五派之心,得到泰山派不啻猛虎添翼,莫大豈能坐視?我這就趕去會會天門道人。」

    當下莫大先生匆匆去尋泰山天門真人,吳天德卻是歸心似箭,與藍娃兒打馬如飛,直奔恆山而來。

    *

    正月十四,吳天德終於趕到恆山腳下,現在是二月天,再有三個月,朱靜月腹中的小寶寶就要出世了,站在山腳下,眼望巍峨的山峰,吳天德心中激盪不已。

    藍娃兒扯下面巾,心中卻比吳天德更緊張幾分。這一路上,二人雖好得蜜裡調油,但說實話,吳天德雖對藍娃兒那種異國情調的美女像貌十分迷戀,藍娃兒自已卻是沒有自信,總覺比起朱靜月的大家閨秀、曲非煙的俏皮可愛、儀琳姑娘的清純溫柔來,自已無論是脾氣、還是相貌都毫無競爭力。

    自已以前可與她們相處得不那麼好,若是她們齊齊反對,吳大哥會不會不要自已了?藍娃兒心中怔忡不已,可這滿腹心思卻又沒法對吳天德說起,不免忐忑不安起來,那手心也緊張得沁出汗來,不禁悄悄拉住了吳天德的大手,心中這才安穩許多。

    吳天德並不知這一向潑辣大膽的小女娃兒揣上了這許多心思,竟然患得患失起來,他牽著馬兒正要踏上山路,目光一側間,忽然一道銀光耀眼,掠過眼角。

    他定睛瞧去,只見恆山群峰白雪皚皚,素裝銀裹,但前方兩山對峙間映出恆山主峰,山上似有一道亮亮的光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二人再行片刻,越過一條土丘,再見眼前景色,不由驚奇不已。

    往前里許,便是踏上恆山主峰的山路。山道上,一條玉帶蜿蜒而上,一直延伸到雲霧繚繞的山峰上去,那條玉帶旁隱隱然有許多人影兒正在移動,往上瞧去,再遠些已如一群細小的螞蟻在穿梭往返。

    吳天德大奇,此時藍娃兒也看清了那奇異的景象,與吳天德對視一眼,都不知這是搞的什麼東西,前邊道路至山角前已趨平坦,二人翻身上馬直奔山前。

    此時四野白茫茫一片,陽光映著那皚皚白雪,耀得眼花,小路上因為天氣趨暖,冰雪已經有些融化,二人乘馬轉過一處山角,此處向陽,山坡上開起了大片大片的杜鵑花,紅花白雪、異常嬌媚。

    二人因為山路不滑,跑得有些急了,一轉過山角,忽見二人抬著一頂小轎,正搖搖晃晃地走在那小徑上,吳天德騎馬在前,勒馬不及,急忙一撥馬頭,衝進那片杜鵑花叢中去。

    那招轎的兩人聽及馬蹄聲,生怕被人撞上,竟也抬著轎子向旁一讓,避到了路旁,轎子一歪,險些倒了,只聽轎中哎呀一聲嬌呼。

    此時藍娃兒也已縱馬到了,她馬術遠比吳天德精湛,一提馬韁,那馬兒前蹄高高揚起,希聿聿一聲長嘶,嚇得那抬著前轎轎桿兒的轎夫腳下一亂,一屁股坐在雪地裡,那轎子向前一栽,一個紅衣女子從轎中摔了出來,好在遍地白雪,雖然一跤撲在地上,卻沒有弄髒了衣服。

    那紅衣女子氣沖沖爬起身來,嬌叱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她一抬頭瞧見吳天德騎在馬上,面目英俊、身材矯健,不由得媚目一亮,再瞧向藍娃兒艷麗的面容時卻是臉上一寒,眸中大有敵意,冷斥道:「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東西,就算想見白大少爺,也用不著這麼著急吧?這麼橫衝直撞,要摔死本小姐麼?」

    藍娃兒見那女子約有十七八歲,生得十分妖嬈,只是嘴唇薄薄、顴骨略高,一副刻薄相。見她摔倒,忙跳下馬來本欲道歉,聽了這句無禮的話不由俏臉一寒,美目一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如此出言不遜?」

    那紅衣女子拍拍前襟上的白雪,傲然道:「我?我是縣上黃家的三小姐,聽說大同府白家票號的三公子在山上,我們兩家可是有生意往來的,所以去見見他。你是什麼人,瞧你一臉的狐媚樣子,一定是聽說富甲天下的白公子在這兒,想來勾搭人家吧?嘁,瞧你深目碧眼,簡直就像個妖怪,白公子會看上你才怪!」

    這深目碧眼,若擱在現代人眼中看來,那面部五官更加生動深邃,確是極佳的美人兒。但在當時來說,中原人少見西域外國人種,瞧了可就大以為奇了。所以藍娃兒明明貌美如花,卻總對自已信心不足,生怕吳天德嫌棄她。

    這時那刁嘴女子說的正是她心中大忌,不禁柳眉一豎,勃然大怒,若依著她以前的性子,這位黃三小姐馬上就要變成一具死屍了。這時馬鞭只是稍稍一揚,忽地想起吳天德不喜歡女子殺性太重,又委委曲曲地垂了下來,說道:「我只是路經於此,什麼富甲天下,就算金山銀山堆在面前,我也不會瞧在眼裡,你以為錢是萬能的麼?」

    她這般申訴辯解,心中已大是委曲,不過聽說那女子是縣上什麼富紳家的小姐,自有身份,被人這麼一摔,狼狽不堪的一時口不擇言也不必和她一般見識,所以心中怒氣倒是平復了些。聽這位黃三小姐的話,她已猜出那位白公子必是吳大哥收的那個什麼凱子徒弟了。

    那位黃三小姐卻不識趣,她的父親是本地一個土財主兒,雖說和白家有些生意往來,但天下靠白家吃飯的小財主們數不勝數,白公子哪裡認得她是哪根蔥?

    她的母親是黃老爺討的一房妾,原本是個青樓妓女,這位黃三小姐品性比之尋常女子還要差上三分,哪知什麼進退?

    聽了藍娃兒的話,她反而更加認定是來和她搶白公子的,所以才欲蓋彌彰,於是冷冷一笑,鄙夷地道:「說的好聽,白公子正是一座大大的金山,不過你就別癡心枉想了,白公子怎麼會看上你?」

    藍娃兒被她氣得嬌軀亂顫,又不能拿出昔日手段來修理她一番,若說撒潑耍賴,那些本事她可是一竅不通。

    就在這時吳天德也躍下馬來,走上前來在那轎桿上輕輕一拍,咳了兩聲道:「娃娃,你這話可就說錯啦,金錢雖不是萬能的,卻能買下這位黃大小姐,讓黃大小姐繼續去爬她的金山吧,咱們趕路要緊!」

    那位黃小姐聽了吳天德的冷嘲熱諷,不禁漲得粉臉通紅,她見這男人身材魁梧、容貌俊秀,本來頗有好感,這時卻勃然大怒,拿出大小姐架子喝道:「你這蠻漢,不過空有幾分力氣罷了,神氣甚麼?竟敢對本小姐這麼說話,大黃、小黃,給我狠狠地教訓他一下」。

    那叫大黃小黃的兩個轎夫見吳天德人高馬大、腰間佩刀,怎敢上去?唯唯喏喏的卻不動彈,氣得那位黃小大姐連連跺腳。

    吳天德冷目一寒,喝道:「蠻力也不是萬能的,可是要解決你們三個,卻是易如反掌。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滾遠點兒!」

    他這一瞪眼大喝,威勢立現,嚇得那位黃小姐連退兩步,險些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吳天德過去拉了藍娃兒的手,大步走了開去,黃小姐攔也不敢攔阻,眼睜睜看著二人牽了馬去遠了,才將氣撒在兩個家中轎夫身上,罵道:「都是不中用的東西,叫人一罵就嚇得不敢動彈」。

    想想那人帶了那個藍眼睛的異族美人兒去尋白公子,莫要真的迷住了他才好,黃大小姐忙鑽進轎子,叫道:「快走,快走,趕在他們前頭上山去!」

    大黃小黃聽了如遇大赦,連忙跑過去,一前一後將轎桿兒皮帶搭在頸上,使力一抬,只聽嘩啦一聲,不但前後轎桿兒一齊斷了,那頂轎子頓時也散了架,只剩下黃大小姐坐在轎椅上張口結舌,三個人一起目瞪口呆起來。

    吳天德身高步長,一步跨出就有好遠,藍娃兒雖身高不比他低上多少,卻從來沒有這樣大步走過路,被他攥著手腕,幾乎是一溜小跑地跟在身邊,偷眼去瞧吳天德臉色,卻見他面沉似水,似極惱怒,不免心中惴惴,胡思亂想道:「吳大哥也覺得我模樣不同常人,被那人說出來,心中生氣麼?」

    她默默地跟著走了一陣兒,忍不住怯生生地道:「吳大哥,你是不是在生小藍的氣?」,吳天德聽了一奇,停下步子轉首看著她道:「生你的氣?那女子對你太過無禮,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我真想揍她一頓。我生你的氣做甚麼?」

    藍娃兒聽了頓時喜得心花朵朵開,她不答吳天德的話,卻一把撲上去,勾住了他脖子,大著膽子在他唇上主動一吻,喜滋滋地道:「沒有什麼啦,我們走吧!」

    前邊杜鵑花開更盛,間雜著棵棵青松,松上覆著厚厚的冰雪,松針上卻露珠兒以的垂著一些冰雪融化的水滴。

    行了片刻,忽聽右邊林中傳來一片嘻笑之聲,吳天德不由止住了身子,側耳一聽,那笑聲卻又沒了,他向藍娃兒打個手勢,將馬韁飛快地在樹上挽了一圈兒,牽著藍娃兒的手向樹叢花林中閃去。

    花開爛漫,足有大半個人高,二人在花叢中閃來閃去,藍娃兒瞧那杜鵑開得可愛,粉紅的花朵兒開了大半,還有嫣紅的花骨朵兒正欲綻開,就手摘了幾枝拿在手中。前邊又有人聲傳來,吳天德忙拉著藍娃兒一矮身子,悄悄摸近了去。

    花叢後面,只見一個青巾包頭、青衫窄袖的窈窕少女,手持一柄利劍飛舞旋轉,劍前一個白衣人翻轉騰挪、身手極是敏捷。

    不過看那青衣少女劍舞得雖急,卻也沒有傷人的意思,那利劍哧哧直響,只在那白衣人身邊打轉,刺得杜鵑花兒飛起,地上已是落英濱紛。

    吳天德瞧那少女樣貌,好似在哪裡見過,一張圓圓的俏臉英氣勃勃,彎彎的眉毛下天生一雙笑眼,紅嘟嘟的小嘴兒十分豐滿。那套貼身的青色勁裝映襯得纖腰一握、酥胸飽滿,瞧她劍法分明便是恆山派弟子。

    再看那背對自已閃避劍法的白衣人,身法步形奇快,光天化日之下,那本來飄忽不定、鬼氣森森的奇異步法身形伴著漫天飛舞的杜鵑花瓣,好似一隻穿花蝴蝶一般。

    吳天德見這人身法用的竟是回聲谷「陰魂不散」功夫,不由一奇。吳天德精擅這門絕世輕功,看這人身法顯然未得『陰魂不散』精髓,倒和不戒大師那種似是而非的路數相同,這人是誰?

    只見那青衣少女打著打著,忽地格格一笑,嬌叱道:「這一劍還刺不中你?」劍勢一轉,颯然風響,竟一劍抖出三朵劍花來,襲向白衣人胸前。吳天德認得這一劍是古洞上恆山劍法中的一招,看來恆山三定並不藏私,那壁上絕學劍法俗家弟子也得以傳授了。

    只聽叮地一聲輕響,吳天德見那白衣人一掌揮出,傳出金鐵交鳴之聲,不知手中持了什麼兵器,與青衣少女對了一劍,然後卻似被第二劍刺中,哎呀一聲驚呼摔了出去。

    青衣少女怔了一怔,她知道那人習武不久,雖然學的都是極上乘的功夫,但功力尚淺,所以這一劍自有分寸,怎麼竟然刺中他了?莫非自已學藝不精,火候拿捏不到?

    她的俏臉上微微有些變色,顫聲道:「白公子,你沒事吧?你你不要嚇我」。

    那白衣人半趴在雪地裡一言不發,吳天德聽到白公子三字,心中不由一驚,偷偷自花叢一側望去,恰見那位晉城結識的白大少爺滿臉詭笑,眼睛一睜一閉地向那少女方向偷偷一瞥,看來他是詐死哄那少女過來。

    吳天德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子來了恆山,也不知怎麼對靜月她們說的,看來倒是真的學到些功夫了,不過這泡美眉的功夫,好像更有天份一些,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青衣少女見他趴在地上,卻不答自已問話,心中一緊,已如輕煙般奔了過來,蹲在他身旁去抓她肩膀,口中急道:「白公子,你怎麼了?」

    白展堂霍地轉身,哈哈一笑,一把抓住了青衣少女的皓腕,得意地道:「小萼兒,我抓到你啦,你可得依言讓我親你一下才成」。

    那青衣少女哎呀一聲,扭動嬌軀,不依地道:「你又使詐,人家才不理你呢,唔唔唔」,她口中不依,可是纖腰被白大少一摟,已倒在雪地上,兩唇相接,咿咿唔唔地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才聽見啵地一聲,白大少得意地笑道:「小萼兒,你的口水真是好甜,我一天不親你就連覺都睡不香,你就答應早些嫁我好不好?」

    只聽青衣少女喘息著道:「你你這壞蛋,總是佔我便宜,人家人家就算要嫁人,也要稟明師傅、告訴我大哥一聲才行,他現在還在泉州,你唔唔討厭,又偷襲人家」。

    白展堂嘿嘿地笑道:「小乖乖,舌尖幹嗎老避著我嘛,非要你肯主動吻我才成」,說著那大嘴巴又貼上了那張櫻桃小嘴,只聽青衣少女嚶嚀一聲,顫聲道:「不要,別摸那裡嗯」,吳天德探頭一瞧,那位白大少色膽包天,一邊彼此交換著口水,那手已不老實地襲擊起人家少女的酥胸來。

    那少女被他手掌在酥胸上一按,頓時骨軟筋酥,迷迷糊糊地欲拒還迎,柳腰兒款款擺動,四條腿糾纏在一起,兩個人藉著花叢的掩映,打著滾兒地在雪地上親熱起來。

    吳天德聽了那少女說話,才想起她是那位去泉州赴任的鄭紹祖的妹妹,恆山定靜師太的徒弟鄭萼。眼見二人在那裡卿卿我我,情熱之時忍不住上下其手,不禁啼笑皆非,自已竟然跑來偷窺人家私隱之事,實在尷尬。

    藍娃兒在後邊無聊,正輕輕用那枝杜鵑花搔著吳天德癢,聽見那熟悉的呻吟聲,忙悄悄自吳天德肩後探出頭來,瞧見這對小情侶旁若無人的表演,想起自已一路與吳大哥那些親暱舉動,也不禁臉紅心跳,手掌按在吳天德肩上,都有些顫抖起來。

    吳天德扭頭握住藍娃兒的素手,身旁杜鵑花兒絢爛如霞,那張紅撲撲的俏臉比那花兒更中燦爛,一雙海水般清澈動人的大眼睛蘊含著無限的深情。

    吳天德忍不住將手湊近唇旁輕輕一吻,四目癡癡相望,心兒如在雲端。就在這時一聲嬌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靜謐,二人相視一笑,吳天德低低做了個手勢,示意二人輕輕退走。

    他二人見了白公子與鄭萼之間的樣子,想起這幾日來二人間的深深情愫以及那些羞人的舉動,心中十分的甜蜜,不想再打擾這對小情侶。

    二人躡手躡腳剛剛退了兩步,只聽啪地一聲,扭頭望去,只見那位鄭萼姑娘一掌打落了白大少的魔掌,膩聲道:「你這混蛋再不住手,我打得你滿頭包啦!」。

    只聽白大少喘著粗氣道:「聽說我師父為了儀琳師娘連觀音大士都劈啦,你把我打成釋迦牟尼頭,我就比師父更加風光啦!」

    藍娃兒聽了這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吳天德一見頓覺不妙,偷窺人親熱原本就說不過去,何況他還叫自已師父,這做師父的偷看徒弟和人親熱,豈不丟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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