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你們總經理喬汨喬先生在嗎?」
「他現在辦公室裡面請問您貴姓?跟總經理有預約嗎?」
「我是市公安局刑偵二科的二級警司我姓溫這是我的證件另外這位是我的助手。我們有些事想找你們總經理談談請麻煩你通報一下。」
「請稍等溫警司。」
想不到面前這個斯文有禮的年輕女性竟然是警方人員而且還是個女警司接線小姐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連忙用內線接通了喬汨辦公室裡面的電話「總經理外面有兩位公安局的人想見你。」
沒過多久從呼叫器的另一頭傳來了喬汨的回復「請他們進來吧。」
「是總經理。」
當溫雨嵐帶著助手方進新走進寬敞明亮的辦公室時只見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辦公椅上平靜地打量著他們。
在看到那個年輕男子的時候身為助手的方進新第一個想法是:死也不要和這個男人一起去跟女生聯誼不然到時一定會人徹底無視的。
「你們好我是東區商城的總經理喬汨不知兩位找我有什麼事?」喬汨一邊站起來一邊引他們來到了旁邊的會客處。
溫雨嵐並沒有坐下來而是用充滿探究意味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開口說:「喬先生我是市公安局刑偵二科的科長我姓溫這位是我地科員張先生。我們這次來。是想請喬先生你協助我們回局裡調查一椿案件。」
「哦是什麼案件?」
「這個要等喬先生你跟我們回去局裡之後才能說。」
喬汨想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說:「那好吧協助警方破案是我們市民應盡的職責我跟你們回去好了。」
「多謝喬先生的合作。」
正當喬汨準備去拿西裝穿上的時候剛沏好三杯茶從茶水間裡出來的琉璃看到他好像要出去的樣子連忙走過來低聲問:「生什麼事?」
看到琉璃的時候溫雨嵐跟方進新兩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饒是見多識廣的溫雨嵐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性感出色的女子至於方進新更是看得眼睛一眨不眨。
「這兩位警方人員想請我回警局去調查一件案子。等一下你開車去接綿綿放學如果她問起。就說我有今天有些事要辦可能晚上才回去。」喬一邊說一邊將西裝穿在身上。
「嗯。小心點。」琉璃在說話之間低著頭幫他整理西裝的兩側那種細心溫柔地樣子與平時那副酷酷的表情大相逕庭。
「放心吧我沒事的。」
輕輕握了一下她的纖手後喬汨這才轉身對溫雨嵐說:「兩位警官我們可以走了。」
溫雨嵐沒再多言立刻率先向辦公室門口走去。
在她後面的方進新在偷偷地又看了琉璃一眼後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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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先生請問你認不認識振興賭場的老闆聞振強?」
「此人聽過但不認識。」
「那請問喬先生你昨晚是不是曾經到振興賭場裡面去賭過錢?」
「是的。」
「你是幾點離開賭場的?」
「大概晚上九點半左右。」
「當你離開振興賭場後跟著生了什麼事?」
「我在半路上被一大幫人截住。」
「那些人想幹什麼?」
「他們要我將贏到的錢交出去。並且要我跪下來向他們保證不再進振興賭場說只有這樣才會放我一條生路。」
「那喬先生你答應他們了嗎?」
「沒有。」
「之後生了什麼事?」
「很簡單他們一起圍毆我。」
「你是說當時一百多人圍毆你一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地。」
「為什麼你當時不報警?」
「因為來不及。溫警官當時我被一百多個人圍在路中央你認為我還有報警的時間嗎?」
溫雨嵐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會。忽然冷冷地說:「我想喬先生你當時不報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你是故意想跟那些人生衝突的我說得沒錯吧?」
喬汨笑「此話怎講?」
溫雨嵐從旁邊拿起一份像是驗傷報告之類地文件打開來一邊看一邊說:「當時圍毆你的絕大部分是聞振強的手下總共127人。當中有被打斷了手腳另43人不是被踢傷了內臟就是臉部被踢些人無一例外全都進了醫院最輕的也要幾個月才能出院最重的可能會落得殘廢的下場。
1個對127個。不僅打贏而且一點事也沒有。喬先生。真想不到你這麼能打呀。」
「溫警官過獎了。怎麼。難道他們要起訴我故意傷人嗎?雖然我不是很懂法律但他們當時一百多人圍毆我一個。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考量我顯然都屬於自衛還擊。如果他們真要起訴我的話我只好聘請律師出面幫我解決了。」
了在我們分開錄口供地時候他們已經承認當時是的指使才那樣做的而且先出手的也是他們。我們這次找你來並不是為了向你追究這件事而是另有原因。
喬先生你與這些人生完衝突後接著去了哪裡?」
「由於當時等了很久都截不到計程車而且我身上所穿的衣服沾到了一些血跡為了不讓我的家人擔心於是我就步行到附近地一間旅館去休息。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回家。」
「直到第二上午你都待在旅館房間裡面沒有離開過嗎?」
「是的。」
溫雨嵐並沒有出聲只是一言不地看著他眼睛。
而喬汨則十分平靜地與她對視著。
過了一會溫雨嵐開口說:「喬先生我們這次請你來是為了調查振興賭場老闆聞振強的自殺事件。」
「哦有這樣地事?不知溫警察能不能給我說清楚一點?」
「就在今晨9點鐘的時候聞振強家中地傭人忽然打電話報警說聞振強死在了家中。當我們派法醫去檢查地時候現他的確是溺水身亡地而且是淹死在家中的浴缸裡。據法醫鑒定。他很可能是在沐浴地時候突然昏倒然後頭部浸泡在浴缸的水裡面窒息而死的。」
「竟然淹死在家中的浴缸裡這種死法倒是第一次聽說。那請問溫警官這件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聞振強今年不到五十歲身體一向很好而且每年都作身體檢查並沒有現身上有任何的病症。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並不是因為意外或身體上的原因而淹死在浴缸裡而是有人用一種很詭異的手法謀殺了他。」
喬汨補充道:「例如有人趁他洗澡的時候用重物將他打昏?又或者是他的食物或飲水裡面下迷藥。使他在不知不覺中昏迷然後淹死在浴缸裡?溫警官看來你偵探小說看得太多了。」
「聞振強身上並沒有任何受到敲擊的傷痕。體內也沒有任何地藥物殘留所以這兩種說法都不成立。但是我相信有人可以在不留下任何傷痕的情況下將他弄昏然後造成意外身亡的樣子。
而那個人我懷疑正是喬先生你。」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她是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地。
喬汨笑了笑說:「我很好奇溫警官為什麼會如此肯定這個推斷?」
溫雨嵐臉色如常地說:「先。從動機來說聞振強他曾經派人去喬先生你所經營的東區商城裡面鬧事。但就在昨晚喬先生你卻一個人去他所開的賭場裡面賭錢並且贏了一筆高達1億8千35o多萬的巨款。聞振強是黑道人士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因此他很可能會找機會向喬先生你報復。為了防止他報復直接殺掉他是一勞永逸的最好解決辦法。
其次喬先生你既然能夠單憑一個人就打傷了127個手拿凶器地幫派分子。以你的能力要殺死聞振強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第三。事的時間。聞振強死的時候。正好是他跟你跟他的手下生嚴重衝突的不久之前從時間上來說相當的吻合。
綜上所述。
我有理由懷疑謀殺聞振強的人正是喬先生你。」
喬汨微笑「溫警官地推斷真有意思但我卻有不同的意見。
先從機動來說除了我之外相信想聞振強死地人應該大把我相信溫警官應該很清楚聞振強是個怎麼樣地人。所以有犯罪動機的人絕對不止我一個。
其次就算我有能力對抗127個人地圍攻也不表示我可以在沒有任何人察覺並且完全不留下傷痕的的情況下殺死聞振強。
第三事的時間也不對。假如我真有能力殺死聞振強我是說假如我怎麼會故意在得罪他之後就馬上動手呢?這樣做只會讓我成為被人懷疑的對象。如果我是兇手的話至少應該等上一個月到兩個月時間再動手也不遲這樣至少嫌疑的成份也少很多。
還有請問溫警官你有證據跟證人證明案的時候我本人就在案現場而不是在旅館房間裡面休息嗎?」
溫雨嵐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忽然說:「喬先生為了更好地洗脫你的嫌疑不知你能不能接受一次測謊檢驗?」
喬汨想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說:「可以。」
看到他這麼乾脆就同意接受測謊溫雨嵐眼中露出了一絲略帶驚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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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完測謊檢驗後。溫雨嵐親自送喬汨下樓。
在兩人乘坐電梯地時候溫雨嵐問:「喬先生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
「溫警官想問什麼?」
「你是不是認為像聞振強這樣的人死了反而是件好事?」
「難道不是嗎?振強是個怎麼樣的人相信溫警官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溫雨嵐看著他說:「聞振強一生作惡無數的確死。但是一個國家是不能允許有多種執法者存在能這種人的只有法律。
如果個個都像某些人一樣以執法者自居任意裁決他認為有罪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只由他一個人來決定。那麼豈不是天下大亂?不知喬先生對此有什麼看法?」
喬汨淡淡地笑了笑說:「溫警官你這些說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你們警方不盡快將聞振強這樣的惡人逮捕反而讓他消遙法外這麼多年讓他繼續害人呢?」
溫雨嵐反駁「我們警方是以證據辦事的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們是不可能胡亂抓人地。」
就在這時電梯剛好到了喬汨在離開電梯之前看著她說:「溫警官。你是說得很有道理但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事實像聞振強這樣的人。他晚死一天害的人就越多。等你們有證據去抓人的時候可能一切都已經晚了。所以像他這樣的人死了對絕大多數的普通人而言當然是件好事。溫警官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說完他轉身走出了電梯。
溫雨嵐在深深地望了一下他的背影后終於關上了電梯門。
回到刑偵二科的科室後溫雨嵐先來到了測謊室的辦公處然後問剛剛負責測謊的同事「小張結果怎麼樣?」
張明麗拿著一份報告回答說:「儀器顯示他剛剛在回答你提出來地各種問題時呼吸平穩。心跳、脈膊也很正常顯然並沒有說謊。案的時候。他應該真的在旅館房間裡面休息。並沒有出去過。」
「你把他測謊時地各種身體數值反應給我看看。」
「好的。」
在皺著眉頭看完一張張有關心跳、脈膊、呼吸等頻率所形成的數據表後溫雨嵐忽然有些無奈地說:「如果說專業測謊機的測謊準確率高達98%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正好逃過測謊機的那2%。」
張明麗忍不住問:「科長你到現在還認為他真是殺死聞振強的人嗎?可是他一點也不像是會幹那種事地人呀。」
溫雨嵐沒有再出聲只是表情變幻不定地看著那些測謊時的各項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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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坐在計程車上的喬汨不由自主地想起剛剛與溫雨嵐所作的對話。
以執法者自居?
想到這裡喬汨笑了他可沒有這麼偉大。
他之所以要殺聞振強只是為了保護他所珍惜的人而已。
這不是以執法者自居只是簡單的斬草除根而已根本就沒有溫雨嵐所想的那麼崇高和偉大。
他在決定去聞振強的賭場去踩場之前就已經查清楚聞振強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像他這樣地人的確只有殺掉他才是最好地解決辦法。
他並不怕聞振強對他下手他只擔心那頭狼會向綿綿和葉月下手。
綿綿就不用說了雖然聰明但畢竟還只是個孩子。而葉月由於不能在身上攜帶槍械真有什麼事生地話會大大影響到她的作戰能力。因此最好地辦法還是直接殺掉那頭狼比較好。
當然這件事要做得很小心很小心。
雖然他有些意外那個名叫溫雨嵐的女警司竟然如此敏銳地感覺到他與這件事有關但不要緊找不到證據的話她是不能拿他怎麼樣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當計程車來到那幢房子附近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當他正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忽然他聞到路邊有一陣奇特的血腥味。
那種血腥味跟一般的血是不一樣的只有他知道當中的區別。
沒有多想下去喬汨立刻往血腥味所飄來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他看到一個人影坐在樹林裡面一棵樹的樹枝上一副正悠閒地看月光的樣子。
在看喬汨的時候他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你這混蛋終於回來了。」
那個人竟然是吸血鬼布格拉斯。
喬汨皺著眉頭說:「你受了傷?是誰幹的?」
他知道能夠傷得了高等吸血鬼布格拉斯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是一個人是幾個人。」布格拉斯一邊說一邊從樹枝上跳了下來。
在雙腳剛接觸到地面的時候也許是因為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他頓時痛得哼了一聲出來。
「都傷成這樣了還耍什麼酷。」喬汨一邊罵一邊扶住他。
「幫我找個地方避一下那些傢伙應該還跟著我。不要帶我回你家還有最後走遠一些免得連累了她們。」布格拉斯口中的「她們」自然是指葉月、琉璃和綿綿她們三個。
「這還用你說嗎?」喬汨說完將他整個人背了起來然後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往樹林深處快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