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頭受了重傷的野獸一樣,原本不可一世的菲爾曼出了一陣淒厲無比的嚎叫聲,聲音當中充滿了痛苦跟恐懼。
由於聲音實在太過尖銳和刺耳,使得原本戰鬥中的教庭騎士跟吸血鬼們全都被震住了,不約而同地往他那邊看了過去。
而呈現在所有教庭騎士和吸血鬼們面前的,卻是一幅詭異至極的畫面。
只見撒霸特(魔黨)一派的親王菲爾曼斯特此時全身的血管全都高高地浮了起來,尤其是在頸邊以及鎖骨處的幾條主要大動脈,更是粗得像錯綜複雜的樹根一樣高高地凸起,顯得十分的恐怖。
如果細心去看的話,就會發現在那些大大小小高高凸起的血管當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正不斷地從血管當中擠過,然後迅速地擠向同一個方向。
而那個鎖在菲爾曼斯特身上的年輕男子此時臉上跟脖子上的血管跟經絡也都同時高高地浮了起來,只是與菲爾曼斯特不同的是,好像有什麼奇異的東西正不斷地從菲爾曼斯特的血管一下一下地擠向那個年輕男子的身上。
這種詭異莫明的畫面不僅教庭騎士們沒見過,就連許多比人類要長命得多的吸血鬼們也沒有見過。
而此時的菲爾曼斯特與其說是感到痛苦,還不如說是感到了有生以來前所未有的恐懼。因為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跟力量正不斷地從自己身上流失,然後不斷地流進那個可惡人類的身上。
他甚至能夠清楚地感應到自己的血管與他地血管彷彿在相互呼吸一般的產生脈動。每一下跳動,都會從他身上帶走某些東西。一些雖然他說不出來,但是卻感覺對於血族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人類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但是這種血液跟力量正不斷從自己身體流失的感覺卻是無比的清晰,無比的真切。
對於一個長期處於高位的高等血族來說,沒什麼比失去強大的力量更為恐怖地事了,所以此時的菲爾曼斯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恐懼感。而這種無比強烈的恐懼感令到他一下子失去了冷靜,再也無法保持一貫的優雅跟風度。
為了盡快將身上的人類弄下來,菲爾曼斯特突然大吼一聲。如一頭憤怒的野獸一樣不顧一切地將後背用力地撞向牆壁,希望將喬汨從身上撞下來。
「轟」一聲巨響,發狂中的菲爾曼斯特所使用地力量是絕對不可抵禦的,在這一撞之下,他竟然將整面牆壁撞出了一個大坑。
不過嚴格來說,這個大坑其實是喬汨用腳踢出來的。
因為早就提防他有這一招的喬汨在他剛要撞到牆壁地一瞬間,立刻以雙腳用力地向後一蹬,在將牆壁蹬出了一個大坑的同時。十分驚險地抵消了這一下能將他整個人壓成肉餅的重擊。雖然成功化解了這一下重壓,但他仍然感到雙腳一陣發麻。
「啊!」看到這一下重壓無法將對方壓死,菲爾曼斯特立刻再次大吼一聲向另一邊的牆壁重重地撞了過去。
「轟」一聲又是一下巨響,又是一面牆壁被喬汨蹬出了一個大坑。但這次就沒這麼好過了。喬感到自己的雙腳痛得快要裂開一樣。
但就算是這樣,他仍然絲毫不敢放開菲爾曼斯特,因為這時候只要一放開手,就前功盡棄了。
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他只能拚命地將「噬月」魔功開到最大,不顧一切地狂吸猛吸。
如果是普通的人類,不管是內力多麼深厚的高手,在被他用「噬月」如此狂吸之下,只需要十幾秒的時間。早就變成了一個毫無內力地廢人。
但是菲爾曼斯特不同,他是一頭已經生存了五百多年的高等吸血鬼,喬汨感覺這傢伙好像不管怎麼吸都吸不完,甚至他都不知道從菲爾曼斯特身上吸過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他只感覺到的確有什麼東西從對方的身上像潮水一般洶湧地傳到了自己的體內,而且那種感覺清晰到令他感到無比地噁心。
但這時的喬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現在他只能忍著那種噁心至極的感覺拚命地將「噬月」催谷到極點。然後盡快地將這傢伙吸成乾屍。
感覺體力的力量跟血液流失得更快,恐懼無比的菲爾曼斯特徹底發狂了。
只見他像一頭發狂的野獸一樣亂衝亂撞,一時間衝到大廳的這邊,一時間衝到另一邊,有時甚至還硬生生地從樓下跳到了樓上,所到之處,都會對附近造成巨大的破壞。
「轟!」、「篷!」、「轟……」
只見大廳跟樓上各處,隨處都可以聽到受到強烈撞擊的聲音。由於撞擊的力量太過驚人,一時間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沙塵滾滾。灰塵漫天飛舞。
「親、親王大人……啊!」在這些轟鳴聲當中,不時還雜念著一些年輕吸血鬼地慘叫聲。
原來,完全失去了理智的菲爾曼斯特在亂衝亂撞的時候,會本能地尋求同類的幫助,因此一見到吸血鬼就會向他們直衝過去。
而那些年輕的吸血鬼卻被發狂的菲爾曼斯特嚇壞了,只能拚命地逃走。
看到他們不僅不幫自己,反而還丟下自己獨自逃走,菲爾曼斯特變得更加的憤怒,往往一衝過去就是一爪抓過去,有三個吸血鬼就是這樣被他一爪抓掉了整個頭,只剩下光禿禿的身體。
一時間,整個大宅內就像突然出現了一頭發狂的史前怪獸一般,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壞。
其他教庭騎士看到這樣,都不敢留在菲爾曼斯特的附近,以免受到波及。
而此時騎在菲爾曼斯特身上的喬汨卻是有苦說不出。
只見他現在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跟灰塵,這些傷口都是被菲爾曼斯特撞出來。而且他地右腳已經骨折了,連動也動不了,肋骨也至少有四根以上被硬生生地撞斷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早就痛得昏過去了。但是他僅存的理智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死也不能放手,一旦放手,就會前功盡棄。
為了這個信念。他一直苦苦死忍著鑽心的劇痛,繼續將「噬月」開到最大,對菲爾曼斯特狂吸不止。
不過令他到現在還能保持一絲清醒的,反倒不是這個堅持到底的信念,而竟然是腦中任蒼穹那個混蛋不斷的大笑聲,「沒錯,就這樣吸他娘的,有多少吸多少。他奶奶地,連他的蛋也吸出來!哈哈……」
聽到任蒼穹那混蛋充滿了幸災樂禍跟看戲一樣的得意大笑聲不斷傳來,如果喬汨還能出聲的話,一定會破口大罵。
包括剩下的吸血鬼在內。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被發狂暴走中的菲爾曼斯特嚇壞了,沒任何人敢過去接近他一步,更不用說對他出手了。因為只要稍稍接近,馬上就會被菲爾一爪抓掉半個頭,運氣不好的話甚至會連半個身子也這時如果有人仔細看地話,就會發現菲爾曼斯特整個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一下子瘦了一大圈,看起來只剩下皮包骨了,再加上他此時全身上下高高凸起的血管,更是顯得無比的恐怖跟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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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在這時。菲爾曼斯特突然大吼一聲整個人用力一跳,竟然帶著喬汨一下子跳上了四樓。
「迪拜萊……快幫幫我,迪拜萊……你在哪裡,迪拜萊……」在跳到四樓以後,菲爾曼斯特以淒厲至極的聲音呼叫著他地管家。
可惜他已經忘了,他的管家迪拜萊早就被喬汨殺死了。不管他再怎麼叫喚也是沒用的。
「迪拜萊!你在哪裡……迪拜萊!」就在菲爾曼斯特還在無意識地叫著管家的名字時,他突然看到了陽台那裡有兩個人影,他立刻赤紅著雙眼衝了過去。
當菲爾曼斯特發狂地衝到陽台那裡的時候,喬汨也同時看到此刻站在陽台那裡的正是剛剛才將琉璃從鐵籠裡救出來的葉月。此刻這兩姐妹正站在陽台的欄杆邊緣,正一副準備爬下來的樣子。
「葉月,琉璃,你們快跑!快跑!」看到她們兩個,喬汨立刻以最大地聲音大聲叫了出來。
可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的菲爾曼斯特一看到她們並不是自己的管家迪拜萊,立刻憤怒地一爪向她們兩人抓了過去……
這一爪快得根本連看也看不清楚,但就在它即將抓到葉月的身上時。琉璃卻突然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葉月,然後在她自己面對這擋無可擋的一爪時,本能地將兩隻手臂豎了起來抵擋。
「篷」一聲悶響,琉璃被一爪打到而整個人一下子飛了出去,直接落到了品川河地半空當中。
「老闆!」、「琉璃!」喬汨與葉月的叫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半空當中的琉璃在吐了一口鮮血的同時,整個人一下子掉了下去,然後「啪」一聲整個人消失在品川河的河面上。
「琉璃!琉璃……」在這一瞬間,被琉璃剛剛推倒在地上的葉月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驚叫聲跟哭叫聲。
親眼看到琉璃掉到了河裡去,喬汨被徹底激怒了,他第一次鬆開了自己原本運行著「噬月」的右手,然後將兩根手指深深地插進了菲爾曼斯特的雙眼裡面,頓時鮮血四溢。
「啊!」被喬汨插瞎了雙眼的菲爾曼斯特發出了有生以來最為淒厲地慘叫聲。
「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喬汨一邊叫狂叫一邊將插進他眼眶裡面的兩根手指往更深的地方用力地插了進去。
承受著巨大痛苦的菲爾曼斯特在痛得大聲慘叫的同時,不斷地用力地往牆壁上拚命地撞去。
而此時的喬汨卻完全不顧一切地繼續將自己的手指死命地從他的眼眶那裡深深地插進他的腦子裡,有多深就插多深。不管是被菲爾曼斯特撞得不斷地吐血,還是被再撞斷幾根肋骨也完全在所不惜,只是拚命地將自己的手指插進去。往他地腦子裡面插進去。
「啊!啊……」
「轟……轟……」
不知過了多久,菲爾曼斯特終於在發出了最後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後,終於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而就在這時,原本騎在他身上的喬汨突然暴喝一聲將菲爾曼斯特的頭整個扯了下來,然後用力地摔在地板上。
就在菲爾曼斯特的頭被喬汨扔在地上的那一瞬間,淚流滿面的葉月突然拔出了手槍向菲爾曼斯特的頭連開了數槍,槍聲急促而密集,直至將手槍裡面地十三發子彈全都打完為止。槍聲這才停了下來。
連看都沒多看菲爾曼斯特的屍體一眼,喬汨立刻衝到了陽台的邊緣往下面洶湧無比的品川河望了下去。
但這時除了湍流不息的河水以外,什麼也看不到。
回想起琉璃剛剛落水的那一幕,喬汨感到了一種強烈的無力感,這種強烈的無力感使得他一下子就坐倒在陽台地地板上。在這一瞬間,他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原本在開完槍之後一直沒出聲的葉月突然走到喬汨的面前,然後以一種不停顫抖著地聲音說:「小汨。你告訴我,琉璃不會有事的……你快告訴我,琉璃不會有事的……求求你,你快告訴我……」說到這裡的時候。葉月已經哭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望著葉月這副前所未有的柔弱表情,喬汨突然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大聲說:「是的,相信我,老闆不會有事,她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有事的……」叫到後面地時候,他越叫越大聲。
被他抱在懷裡的葉月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臉埋在他懷裡大聲地哭了起來。
喬汩沒有說其他話,只是不斷地重複著「她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有事的……」這句話,然後完全不顧身上的傷勢,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有多緊就抱多緊。
第一個跑上來地艾妮絲在驚訝地看了一會菲爾曼斯特的無頭屍體後,然後呆呆地看著抱在了一起的喬汨跟葉月。
_「沙」一聲。當瑪麗亞將房間的窗簾一下子拉開時,外面金色的陽光立刻從窗外射了進來。
也許是因為一時間不適應刺眼的陽光,躺在床上的金髮少女在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後,本能地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到她這樣,已經在奧爾曼家有工作了將近二十年的瑪麗亞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慢慢地走到三小姐的床邊,看著像個小孩子一樣咂著嘴呼呼大睡中地少女,瑪麗亞心中充滿了憐愛。
雖然從小到大已經照顧了她這麼多年,但在瑪麗亞的眼中,有著一頭亮麗金髮以及美麗容貌的艾妮絲真是像個天使一般的可愛。
「小姐,艾妮絲小姐。快起來吧,不要再睡了。」知道艾妮絲一向都有賴床的習慣,瑪麗亞輕輕地叫喚道。
當瑪麗亞叫了好幾聲後,艾妮絲終於有反應了,但她只是迷迷糊糊地說:「瑪利亞,讓我再睡五分鐘,五分鐘就夠了,五分鐘……」說到最後的時候,她越說越小聲。
瑪麗亞知道她的五分鐘很可能是別人的好幾倍,於是繼續叫道:「快起來吧,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你再不下去的話,老爺跟太太就要生氣了。」
這些話似乎產生了作用,艾妮絲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睛,然後苦著一張小臉慢慢地坐起來。
看到她終於肯醒了,瑪利亞這才輕笑著去幫她整理床鋪。
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艾妮絲向正在整理著床鋪的女傭說:」
,阿曼妮絲姐姐回來了嗎?」
「大小姐她還沒回來,聽二小姐說她現在好像還在佛羅倫薩,也許要幾天之後才會回來。」
「這樣呀。」金髮少女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整理好床鋪後,瑪利亞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封信來遞給艾妮絲,「小姐,這封信是今天早上的時候送過來的。好像是給你地航空信,寄信的地點好像是日本。」
金髮少女一聽到有來自日本的信,頓時精神一振,立刻接過了瑪利亞手中的航空信。
看到信封上寄信人那一項時,她果然看到寄這封信的人是遠在日本東京的好友和子。
在激動之下,她迫不及待地將那封信打開,只見裡面除了一封親筆所寫的信以外,還有幾張和子的穿著便服跟校服時地近照。
看著照片中好友熟悉親切的笑容。艾妮絲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像寶物一樣逐一看過那些照片後,艾妮絲這才小心地打開和子的親筆信讀了起來。
看到艾妮絲如此開心的樣子,瑪利亞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安靜地離開了房間。
_由於今天是星期天,學校放假,因此無所事事的艾妮絲在吃完早餐後,決定到街上去走走。
漫步在充滿了歷史以及宗教味道的羅馬大街上,對於許多人來說。是一件充滿了浪漫的事。但是對於從小就在羅馬出生並長大的艾妮絲來說,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地街景。
不過雖然不像外國遊人那樣對這裡有著特殊的感覺,但是能夠悠閒地在街上隨便走走,對於艾妮絲來說還是個不錯的打發時間的方法。
看著街上一片祥和平靜地景象。艾妮絲一時間有種像在做夢一般的不真實感。誰會想到,在一年半之前,這裡卻是一個到處都充滿了恐怖感染者的死城,而不再是有著輝煌歷史的「永恆之城」。
不,不僅是羅馬,在歐洲以及美洲的大部分城市,曾經都跟羅馬一樣,是到處都充斥著吃人感染者的死城。
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半有多了,在歐洲以及美洲所爆發的感染事情已經完全平息了。一切都好像是做一場惡夢一樣,一場全球性的惡夢。
艾妮絲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當製造了感染事件的原凶,魔黨一派地親王菲爾曼斯特死後,跟隨他的吸血鬼們立刻全都逃走了。接下來。教庭騎士們就從他所住的大宅那裡,找到了一批病毒疫苗。
受了重傷的阿曼妮絲深知這批病毒疫苗是挽救這場世紀災難的關鍵,於是立刻忍著傷痛將這批疫苗轉送給世界衛生組織,請他們立刻進行疫苗的研究工作。
由於得到地是一批活疫苗,研究的工作進展得十分順利,很快,有關疫苗的基因圖譜被繪製出來了,然後大批的疫苗也被製造了出來。
而為了避免發生新的感染,不管是有沒有受到感染的國家,全都在世界衛生組織的牽頭下。對所有國民進行了強制免疫。
雖然成功製造了疫苗,但是疫苗只是對未被感染的人有效,對於感染者是沒用的。因此在世界各地,凡是受到感染的國家都開始調用軍隊對感染者以及受到感染地老鼠進行剿滅工作。
這場剿滅工作是沒有人道可言的,因為感染者們實在太過危險了。在無藥可救的情況下,只能對感染者們實行人道毀滅。
在經過半年以後,基本上世界各地的感染事件都已經得到了平息,民眾也開始逐漸恢復了正常的生活。但是這場感染事情所造成的影響卻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由於受到驚嚇或親眼目睹親人被感染者啃食而造成精神問題的人數之不盡,各國政府光為了安置這些人,以及城市的重建,就幾乎忙得焦頭爛額。
就這樣熙熙攘攘地過了一年半以後,世界各地總算逐漸恢復了平靜,但是由感染事情所造成的傷痛卻是永遠也無法徹底消除的。但不管怎麼樣,事情總算是過去了。
至於這次在歐洲以及美洲所發生的恐怖感染事件究竟是如何發生的,知道真相的人並不多。
從和子的來信當中,艾妮絲知道了一些人的近況。
首先,和子她跟她的姐姐杜麗斯過得很好,杜麗斯的偵探也已經重新開始營業了,而和子本人也已經適應了新學期的學校生活。
而當時跟他們一起逃亡的三個小女生,她們的父母也已經找到了。她們的父母由於是住在發生感染的地區以外,而且撤離得比較早,因此都平安無事。
而那個長得像熊一樣的俄羅斯人托洛茨基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在半年前也已經出院。那個在中途被救上車的副警部小池剛一,現在已經平安無事地回到了東京警事廳繼續做他的副警部。
艾妮絲還從和子的信中聽說,那天晚上意外落入河中的琉璃小姐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但是紗織小姐並沒有放棄,仍然在努力找著琉璃小姐的下落。
至於琉璃小姐的偵探社,好像在最近一段時間重開了,而暫時代替琉璃小姐處理客人委託的,正是任先生。
任先生?是指那個傢伙嗎?
想到那個曾經用詭計套出了自己的情報,又對自己凶巴巴的男人,艾妮絲不自不覺地將腳步放慢了下來。
一年半沒見,那個可惡的傢伙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艾妮絲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很想去日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