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上面所標示的地點是位於東京銀座的水星酒店頂層的全景餐廳,而時間則是晚上七點當穿著一身西裝的喬汨跟著同樣穿著晚禮服的葉月和琉璃兩人來到東京銀座水星酒店頂層的全景餐廳外面時,只見那個在下午的時候送請柬過來的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餐廳的外面等候著。
除了那個中年男人以外,還有兩個目光銳利,像是保鏢一樣的高大男人安靜地守在餐廳的正門兩側。
在看到葉月跟琉璃的時候,那個管家模樣的男人彬彬有禮地走過來說:「歡迎兩位小姐的到來,我們主人正在餐廳裡面等候著兩位,請兩位小姐進去吧。」
看這種架勢,喬汨知道整個餐廳都已經被他們包下來了。
雖然知道那個叫什麼菲爾曼斯特的男人是個有錢人,但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大手筆,第一次邀約就將整層餐廳都包了下來。
想了一下,喬汨對葉月和琉璃說:「老闆,要不要我陪你們一起進去?」
似乎聽到了喬汨所說的話,那個管家表情冷漠地看著他說:「我們主人只邀請了紗織小姐跟冰室小姐兩位,並沒有說過允許其他人進去。」
聽到這句話,喬汨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種玩味的眼神,「假如我一定要進去呢?」
那個管家冷冷地說:「年輕人,不要將你的魯莽當成是一種勇氣,這會大大縮短你的壽命。」
喬汨微笑,「您說得真好呀,請問您以前在哪間學校教過書?」
那個管家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眼中隨即流露出一種懾人的光芒。
在看到對方眼中的那抹光芒時,喬汨體內的無相神功突然不由自主地運行了起來。
頓時,一種強烈的殺戮衝動一下子在他地腦中像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同一時間,充滿霸道至極的力量開始擴散到他的全身。
在驚覺到體內的這種突然變化時,喬汨立刻強行運功將剛剛運行起來的無相神功壓了下去,好不容易才壓制住腦中那股即將爆發出來的殺戮衝動。
這一切只是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鐘之間,由於時間太短,站在他旁邊地琉璃跟葉月根本就沒機會發覺到他的異狀。
並不想雙方在這裡發生衝突,葉月轉頭對喬汨說:「小汨。我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到酒店大堂那裡等我們吧。」
喬汨有些警惕地看了一下那個管家,然後說:「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出來,假如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隨時叫我。」
看到他這麼堅持,葉月十分溫柔地看著他。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個管家在為她們兩個打開餐廳的正門時,喬汨在開門的一瞬間,看到在餐廳地正中央,正坐著一個穿著晚禮服的男人。但由於看不到那個男人的正面,使得他並無法看清楚對方的相貌跟年齡。
當喬汨還想再清楚的時候。餐廳地門很快就關上了。
如果是平時的話,以琉璃的身手跟葉月地槍法,喬汨相信這兩姐妹不管到哪裡都應該能夠很好地保護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他作無謂的擔心。
但是今天葉月在聽到邀請她們的人是那個叫什麼菲爾曼斯特的人時,那種臉色大變的樣子令到喬汨十分在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向冷靜從容的葉月露出這樣失態的表情,因此他才要特意跟著她們一起來。
等葉月跟琉璃進去以後,無視於那個管家以及兩個保鏢的冰冷視線,喬汨慢慢地走到走廊地盡頭處,然後一邊裝作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像在自言自語似地小聲說:「任蒼穹。我有事要問你。」
過了一會,終於傳來了任蒼穹那一貫懶洋洋的聲音,「你小子老是打擾老子睡覺,什麼事?」
「我問你,剛剛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體內的無相神功會突然自動運行起來?」
「這還不簡單。那是因為受到了剛剛那個老小子的刺激。」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無相神功遇強愈強,你地身體正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脅。所以無相神功才會自動發作。小子,別說我沒警告你,那個老小子並不是普通人。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的話,就少跟那種人打交道。」
聽到任蒼穹這樣說,喬汨不禁回頭看了一下那個中年管家,只見他也正冷冷地看著喬汨這邊。一路看「那個男人真地如此厲害?」將頭轉回來後,喬汨小聲地問了一句。
任蒼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懶洋洋地說:「當年老子在二十三歲那年第一次被人無意識地引發無相神功的時候,對手是中原第一快劍,當時他只是看了老子一眼而已,就一眼。
那時老子的身手就跟你現在一樣菜,如果不是老子先用毒廢了他一隻左眼的話,早就被那老傢伙殺掉了。總之一句話,凡是能夠引發你體內的無相神功自動運行的,都是能夠要你命的對手。」
喬汨輕輕地歎了口氣說:「有時候就算你不想跟別人打交道,別人也會找到你頭上來。」
「廢話連篇。好了,老子回去睡覺了,沒事不要來煩我。」說完,任蒼穹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看來真是前途多難呀。喬汨一邊想一邊從身上掏出一根煙點燃,然後慢慢地抽了起來——
同一時間,在餐廳的裡面,琉璃跟葉月兩人正安靜地注視著坐在桌子對面的男人。
此刻坐在她們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好像是三十到四十歲之間的男人,身材不胖也不瘦,頭髮是接近黑色的灰褐色,而眼珠就像他的頭髮一樣是灰褐色的。五官輪廓分明,比例適中,算得上是一個真正地美男子。
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皮膚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就好像一個很多年很多年都沒曬過太陽的人一樣。但是這種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卻並沒有讓人感受到他像個病人,因為他的目光就像鷹眼一般銳利而有力,甚至令人有種不敢直接與其對視的感覺。
在琉璃跟葉月兩人打量著那個男人地時候,對方也在默默地看著她們。
過了一會,那個男人忽然笑了一下,然後用純正的英語說:「你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漂亮許多,看來那個女人在你們身上花了不少的心血和時間。」
這時。琉璃有些不爽地用英語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個男人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著葉月說:「看來你這個做姐姐的並沒有跟你地妹妹說清楚這件事。」
聽到這句話,琉璃不禁以奇怪的眼光望著身邊的葉月。
的確,葉月並沒有跟她說過什麼,只是叫她來赴約而已。而且在出門之前。琉璃還看到葉月悄悄地在禮服下面藏了一把手槍。
看到葉月的這種舉動,琉璃本能地就將邀請她們來地這個男人當成了敵人。
這時,幾個穿著西裝的酒店服務生各自端著一個托盤陸陸續續地走了過來,然後一樣接著一樣地將托盤裡面的菜分別放在了琉璃跟葉月地面前。
但是很奇怪地,所有菜都只是放在琉璃跟葉月她們兩人的面前。在菲爾曼斯特面前除了一杯鮮紅色的紅酒以外,什麼都沒有。
等菜全都上齊後,菲爾曼斯特對她們說:「原本應該一樣接著一樣慢慢上的。但我不喜歡說話的時候有其他人在場,所以就將菜一起上了。這些都是這家餐廳的招牌菜,希望你們喜歡。」
面對滿桌香氣撲鼻的各式精美菜餚,琉璃跟葉月並沒有動手。不僅是因為她們在出來之前,就已經用過晚餐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們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戒備。
這時,葉月終於開口說話了,她以平靜而冷漠地表情看著那個男人說:「你真是菲爾曼斯特?」
「沒錯。我的古名正是菲爾曼斯特。」那個男人說完。慢慢地喝了一口紅酒。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葉月再次問:「如果你真是菲爾曼斯特的話,你應該認識艾薇兒這個女人才對。」
菲爾曼斯特輕輕地搖動了一下酒杯裡面那些紅色的液體,然後慢慢地說:「這個當然,如果我不認識那個女人話。又怎麼會找到你們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女人當年在日本這個國家生活地時候。所用的化名應該叫南星紗織,我說得沒錯吧?」
一聽到他話中所提到地那個名字,琉璃身體突然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隨即以驚訝無比的眼神望著他。
相對於琉璃的震驚,葉月卻顯得十分的平靜,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用指尖輕輕地在杯口上劃了一圈,她忽然慢慢地抬頭看著他說:「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在找她。不過不要緊,我只要找到你們兩個就夠了。」
「你為什麼要找我們?」
「我要你們過來幫我。我要你們幫我完成那個女人當年沒有做成的事。」
「假如我們拒絕呢?」
「你們沒有拒絕的權利,因為這是那個女人當年欠我的,也是你們欠我的。」
對於兩人謎一般的對話,琉璃終於忍不住了。為了多知道一些有關那個女人的消息,她突然插口說:「你究竟跟南星紗織是什麼關係?」
轉頭看了她一眼,菲爾曼斯特微笑說:「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憐的孩子。」
「知道什麼?你給我說清楚。」琉璃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慢慢地將手中紅酒放下,菲爾曼斯特看著她慢慢地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可以說是你們的父親。而南星紗織則是你們的母親,雖然那個女人跟我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葉月,那個男人說的都是真地嗎?他真是我們的父親?」在回到事務所之後,琉璃表情嚴肅地問道。
「不。那個人並不是我們的父親。」在無比冷靜地說完這句話後,葉月再也沒有出聲,只是安靜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她就這樣什麼都不說直接進了房間,琉璃不由得有些生氣地咬了一下銀牙,然後氣呼呼地返回自己的房間。
只是過了幾分鐘後,她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打開門後,琉璃看到站在門外的正是葉月。此時她手上拿著一本很厚地記事本一樣的東西。
抬頭看了一下琉璃,葉月以一種十分低沉的聲音說:「原本我並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因為這是我們的母親南星紗織在這本日記本上所留下來的最後囑咐,但現在看來不告訴你不行了,你有權知道事件地真相。
這本日記是我們的母親南星紗織所留下來的唯一一件東西。裡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將那本日記交給琉璃後,葉月帶著一種黯淡的眼神轉身回到了自己地房間。
直至葉月回到房間為止,琉璃仍然一動不動地望著手上那本厚厚的日記發呆——
凌晨深夜時分,正當大多數人都已經安然入睡的時候,在城市地某個地方。卻正在進行著一場遠遠超乎一般人想像的激烈戰鬥。
不過嚴格來說這並不像是一場戰鬥,而更像是一場對比懸殊的追逐戰。
負責追趕的一方只有不到十個人,而被追趕的那邊則高達三十多個人。
由於被追趕的那三十幾個人專往一些車輛難以到達的巷子或公園等地方跑。使得在後面追趕的人只能選擇用自己地雙腳來繼續這場無休止的追逐戰。
但就算雙方都是用自己的身體的奔跑,但那種速度還是相當的驚人。
尤其是跑在前面地那三十多條人影,經常從停在路邊的汽車車頂上面跳來跳去,直接從這輛車跳到另一輸車上面去,動作敏捷得簡直就像是某種野生動物一樣。
而不時地,會有一兩下沉悶地槍聲從後面追趕著的那十個人當中傳來,每當有槍聲響起的時候,跑在前面的那三十幾個總有人會中槍倒地。
在中槍倒地的時候。被射中的那個人通常會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聲,聽起來十分的痛苦。
對於那些中槍的傢伙,那十個人根本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從對方身上跨過繼續向其他人追去。
這場追逐戰已經進行了將近半個小時了,那十個人雖然平時經過嚴格的訓練。但由於對手實在跑得太快,稍一放鬆就會被對方逃掉。因此誰也不放有絲毫的放鬆。只是跑了這麼長時間,他們每個人都已經十分累了,畢竟他們經過多麼嚴格的訓練,也只是正常的人類。
這時,被追趕的那三十幾個人忽然開始改變了路線,竟然往市區方向跑去。
跑了沒多久,前面的路上剛好出現三個似乎喝得有些醉熏熏的上班族。
當那三個上班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突然被三個人衝到自己面前的高大人影整個地扔到了後面去,直接向後面那十個人飛了過去。看到半空當中那三個一邊尖叫一邊不斷下墜著的男人,在那十個人當中忽然響起了一把女性清亮的聲音:「快接住他們!」
在這個命令剛剛發出沒多久,三個人影幾乎同時躍起,一下子就將半空當中那三個即將掉下來的上班族接住了。
也許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那三個上班族在被人安全地放下地後,立刻有兩個當場吐了出來,而另外一個則直接昏了過去。
由於這一耽擱,那三十幾多人已經跑得更遠了。
「不要追了。」這時,那把清亮的女性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這個命令。其餘的九個人立刻停了下來。
「團長,我們真的要放他們走嗎?」一個年輕的男性有些不太甘心地說道。
阿曼妮絲.奧爾曼歎了口氣說:「假如我們再追下去的話,會讓更多的普通人受傷地,剛剛那三個人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現在馬上聯繫副團長布力克,看看他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是,團長。」
這時,一個留著一頭及肩短髮的白人女性走過來說:「團長。你覺不覺得這些半吸血鬼們最近的行動好像有些奇怪?好像越來越嚴目張膽了。」
阿曼妮絲點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因為半吸血鬼一向是十分低調的,他們假如需要吸血的話,通常會選擇一些比較少人地地方進行,很少會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面進行大規模的吸血。而且還故意將被吸血的對象燒成黑炭,這種過於引人注目的行為實在不太像是他們所為。」
這幾天以來地「流浪漢被襲擊事件」其實就是一群半吸血鬼做的,他們在吸完血後,為了毀滅證據,直接在被害者身上澆上汽油將屍體燒成黑炭。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被害者在死前曾經被吸乾了血。
但這種只能瞞得過普通人,對於跟吸血鬼這種詭異生物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的薔薇騎士團來說,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緣由。並作好了伏擊的準備,這就是今晚這場追逐戰地原因。
那個留著一頭及肩短髮的白人女性繼續說:「不僅如此,他們最近似乎連這一步都不做了,直接吸完血就走,好像一點也不怕被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一樣。」
「也許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會將屍體處理好,所以才不再管屍體會不會被人發現。或許他們已經將我們當成了替他們處理屍體地清道夫。」一個身材高挑的男性團員插嘴說道。
阿曼妮絲搖搖頭說:「不,這個理由說不過去。因為最害怕被世人發現他們存在的並不是我們,而他們自己。我們只是怕引起普通民眾的恐慌才將他們的事隱藏起來。而如果他們被普通民眾發現的話,很可能會遭到軍隊大規模的圍剿。我懷疑,這些半吸血鬼們可能是受到某人的指使,才做出這樣地事來。」
「你說的那個人是指菲爾曼斯特?」留著一頭及肩短髮的白人女性終於還是忍不住將那個充滿禁忌的名字說了出來。
阿曼妮絲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說:「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人,因為只有那個人。才有能力控制這麼多半吸血鬼做出這種反常地行為來。」
「假如真是那個人所為,團長你覺得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不知道。但不知為什麼,我最近一直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會有什麼大事將會發生。」
聽到團長這樣說,不少團員露出了一種擔憂地表情。因為他們知道團長阿曼妮絲的第六感一向十分準,假如她覺得有什麼不妥的話,那麼通常不用多久,就真的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明天要到外市去喝一個朋友的喜酒,真是心情複雜呀。人家都已經給兒子擺滿月酒了,我還是單身寡人一個,這真是同人不同命呀。由於宴會晚上才開始,看來要住一晚才能走,可能要星期一才能回來。
為了不斷稿,兄弟今晚只好熬夜碼字了,爭取星期天跟星期一也有稿子能上傳。如果今晚順利的話,明天應該也能上傳,但星期一就難說了,因為不知什麼時候才回到家,畢竟路程比較遠。
到時星期一如果能上傳的話,我會在書評區置頂說明,如果沒有說明,就表示我當晚(星期一)不能上傳了,請各位留意,另請各位見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