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後,當喬汨幫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千草的頸圈上繞好那些像絲帶一樣的絲狀物體後,他這才對旁邊的砧川涼子說:「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們可以說話了。」
猶豫了一下,砧川涼子一邊半信半疑地看著自己的頸圈一邊小聲說:「這樣真的不會被偷聽到嗎?」
喬汨笑了笑說:「如果這樣也不行的恬,那我們只好聽天由命了。」
此刻在他們三人脖子上所戴的頸圈已經跟之前才所不同了,每一個頸圈上面都沿著邊緣纏繞著幾層銀色的東西,這些像是零食包裝紙一樣的東西將整個頸圈包裹得密密實實,一點金屬面都不露出來。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千草忽然結結巴巴地看著喬汨說:「你……你剛剛……為什麼要那樣做?」
她指的是他之前做出一副要殺她們的樣子,但最後卻並沒有真的這樣做。
喬汨一邊看著手錶一邊回答道:「這是為了做一場戲給那些有可能在背後偷聽我們說話的人看。」
「這是什麼意思?」千草仍然一臉疑感她看著他。
喬汨放下了手錶,然後對她說:「你知道繞在你們頸圈表面的那是什麼東西嗎?」
千草要了搖頭頭。
喬汨回答說:「那是錫紙。」
「錫紙?」
「是的,錫紙除了可以隔熱保溫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能夠將信號徹底隔絕。舉個最筒單的例子。假如你將通訊器放進錫紙袋裡面的話,不僅別人無法撥通你的通訊器,就連你想撥電話給別人也不行,因為錫紙會將所有信號都隔絕。我曾經仔細研究過這個頸圈,發現在沒有特殊工具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安全地將它拆除。但如果它是靠接受外來信號來引爆裡面的炸彈的話,這樣就有破解的辦法。至於破解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只要用錫紙將整個頸圈密封起來,不讓它接收到引爆信號就可以了。既然錫殘能夠將信號完全隔絕,因此那些人想再利用裡面的竊聽器來偷聽我們地說話也是不可能的。於是,在遊戲正式開始的時候,我就一直沿著海灘附近在找可用的錫紙。我相信,以現今這個年代,一個完全沒有人來過的荒島是不可能存在的。我想這個荒島也不例外,以前應該有其他人來過這個她方。我們很幸運,就在昨天遇到你之前的時候,我在西邊外灘附近地樹林裡找到了幾個也許是幾年前被人隨意丟棄的零食包裝袋。」
「你說零售包裝袋?你剛剛說不是要找錫紙嗎?」砧川涼子越聽越迷感。
喬汨微笑。「看來你們還不知道一件事,其實那些裝薯片之類的零售包裝袋的裡層就是一層錫紙。」砧川涼子一聽,這才明白他之前為什麼急著要找這些在她看來毫無用處地東西。
喬汨接著說:「在撿到那些包裝袋的時候,我將它們撕成了一條條的長條,然後準備用它來纏繞住我們脖子上的頸圈。但這時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假如我們突然將頸圈的信號屏蔽的估。那麼就會引起背後那些人地杯疑。因此我們必須導演一場戲,一場相互殘殺的戲,這樣才能夠讓那些人相信我們是真的死了。」
聽到這裡,砧川涼子不由得驚喜地說:「這麼說,我們現在巳經安全了,至少我們的頸圈不會再發生爆炸了。是這樣嗎?」
一直沒出聲的風間千草也十分緊張地看著他。
喬汨沉默了一下,然後看著她們苦笑說:「雖然我也很想說是。但這時候我並不想騙你們。老實說,我杯疑我們頸圈裡面的炸彈根本就是個定時炸彈。「兩個女生一聽,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
喬汨歎了口氣說:「我對於他們說用信號來引爆炸彈地說法一直都很懷疑。因為這個荒島並不算小,而且經常會颳大風。對於任何一種信號發射裝置來說,是很容易受到像颳風、暴雨等惡劣天氣的影響而導致信號失靈。像他們那樣小心地人,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逃出這裡的。因為有關死亡遊戲的事一旦公開,對於他們來說會相當地麻炬。所以這個死亡遊戲其實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所謂的最終勝利者,所有人到最後都要死。除了用信號來引爆炸彈以外,我想他們很可能會在炸彈上設置定時引爆時間,這樣就算因為天氣影響而導致信號失靈,裡面的定時炸彈也會發揮作用,確保萬無一失地將所有人全部殺死。」
「那……那我們死定了嗎?」在說這句話的時侯砧川涼子的眼淚巳徑快要湧出來了。
「不,也許還有其他辦法。「喬汨慢慢地說道其實他所說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等對方從船上派人下來清掃戰場,掩埋屍體的時候,找機會混上船。
這也是他要用錫紙將頸圈密封起來的最終目的。他這樣做,正是要將頸圈裡面的定位器發出的定位信號屏蔽起來,然後找機會上船。
當然,前提是這個死亡遊戲比頸圈裡面的定時炸彈要爆炸之前就結束,否則一切都是空談。因為確保死亡遊戲能夠順利進行的那些人都是躲在荒島外面的船上,如果他們不將船靠岸的話,那麼根本就沒有機會上船。
但只要讓他上了船,他就有信心抓到真正可以幫他解除頸圈限制的人,或許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正是其中之一。
看來要好好的大鬧一場了,想到這裡,喬汨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種奇怪的興奮感。
對於以前老實普通的喬汨來說,這種興奮感是不正常的,但他知道這種興奮感是由任蒼穹那部分人格所引發出來的。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間,巳徑到了下午五點半。也就是說,距離那個面具男所規定的死亡遊戲結束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但是,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喬汨預想當中的清掃戰場的人。
按道理,遊戲進行到這個時間,進行自相殘殺的人巳經死得差不多了。因為之前一路上,喬汨一直在計算著屍體的數目以及參與殺戮的人數。
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基本上經過這三天的自相殘殺,能夠存活下來的應該不超過三到四個人。而這三到四個人最後都被因在了一塊很小的區域裡,在這麼小的區域裡,碰面的機會是很大的,基本上可以說是沒地可躲,殺到現在沒理由還沒結束死亡遊戲。
難道,真的要等到遊戲結束,那些人才會下船清理戰場?想到這裡,喬汨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現在唯一的籌碼是對方還不知道他們三個人還活著,而且也不知道他們所在的位置。只耍等他們一下船,他就可以利用這些條件殺上船。
但是如果那些人非要等到遊戲結束,甚至等到頸圈裡面的定時炸彈全部爆炸之後才下船清理戰場的恬,那就一切都玩完了。
生死有命,看來一切都只能靠運氣。喬汨輕輕的歎了口氣。
他轉頭看了一下砧川涼子跟風間千草,只見這兩個女生巳徑被逐漸逼近的死亡陰影嚇得臉色發白,全身不斷地打顫發抖,就好像是得到了重病一樣。
喬汨知道,這種一分一秒地等持死亡到來的過程,是非常恐怖的。
死亡其實並不可怕,但如果知道自己將會在半個小時之後就死,而且還是脖子被爆斷而死,這就會變得相當的恐怖。
如果他不是與任蒼穹的靈魂融合在了一起,受到了任蒼穹那冷然面對生死的人格所影響,他現在可能也會像她們一樣害怕得無法腔制自己。
說起任蒼穹,自從之前那傢伙突然冒出來跟他說過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聲,不管喬汨怎麼叫他出來也沒用,好像一下子又消失了一樣,今人費解。
另外喬汨不像這兩個女生那麼恐懼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心中一直保留著一絲生存的希望。畢竟距離死亡遊戲結束時間還半個小時,而且就算遊戲時間到了,頸圈裡面的定時炸彈也不一定馬上就會爆炸。
只要那些人停船靠岸下了船,並且給他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有信心殺上船去自救。
看到那兩個女生巳徑快嚇得精神崩潰了,喬汨忽然慢慢地站起來,然後向她們走去。
為了不想再讓她們受這種非人的精神折磨,他決定用某種特殊的手法將她們打昏過去。
但就在他走到砧川涼子面前準備動手的時候,砧川涼子突然轉起頭來淚眼汪汪地看著他說:「我……我們來做吧。」
「做什麼?」喬汨有點不解地問。
「我……我們來做愛吧,現在就做……」在說恬之間,砧川涼子突然用力將他推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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