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巖洞裡面休息了一晚後,喬汨帶著砧川涼子往小島的四周慢慢地走著,而且不邊走一邊經常向四處觀望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途中,他們見到了兩具屍體,一具是男的,一具是女的。兩個人都死得很慘,不僅全身是傷,而且那具女屍的衣褲還被脫光了,顯然在死之前被人強暴過。
看到這一幕,砧川涼子哭著問喬汨:「為什麼大家會變成這樣,我們不是一樣都是被騙來這裡的受害者嗎?為什麼他們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出來?」
喬汨淡淡地說:「有些人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會變得不再是人,這個死亡遊戲正是要將這個島上的所有人全都逼成這樣。」
說完,他走過去仔細地檢查那兩具屍體,看看他們是被哪種凶器所殺死的。
在檢查完那兩具屍體後,喬汨走過來對砧川涼子說:「走吧,我們時間不多了。」
砧川涼子沒有問他要去哪裡,因為此時她已經六神無主了,只知道與他一起會比較安全。
每過兩到三個小時,他們所帶的手錶就會響起來,通知他們劃分禁區的時候到了。
正如喬汨所猜測的那樣,隨著禁區的不斷增多,所有參賽者們之間的距離也在不斷地縮小。這樣下去,不用多久所有人都會被迫困在越來越小的區域裡,到時,一場大規模的相互殺戮將不可避免地發生。
除了對前途的擔憂外,砧川涼子還擔心著好友五塔蘭現在的安危。
她記得當時在分發完背包後,五塔蘭是與她的男朋友草剃淳一起走的。不知他們兩人現在怎麼樣了?
正當兩人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突然,一根箭無聲無息地從樹叢裡面射出來,直接射向了喬汨的胸口。
「啊!」隨著一聲慘叫,喬汨當場中箭倒地。
看到喬汨突然倒在地上,砧川涼子整個人被嚇呆了,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怎麼樣了?」在稍稍恢復清醒後,砧川涼子馬上蹲下來想查看喬汨的傷勢。
但就在這時,三個青年突然從樹叢裡面衝了出來。
其中一個身材粗壯的青年第一時間衝過來將砧川涼子壓在了地上。
看到大局已定,一個手上拿著一個連射弩,身材較瘦的青年十分得意地說:「怎麼樣,我的箭術不錯吧?加上這個,已經是第三個了。」
「行了,我們相信你是大學箭術部的成員行了吧?老是說個不停的傢伙。」一個青年冷笑著說。
「你……」拿著連射弩的青年十分生氣地看著他,但並不敢對他怎麼樣,因為他跟這兩個人並不認識,只是臨時加入進來的。而這兩個人似乎都相互認識,他怕被他們兩個圍攻。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被強行壓在地上的砧川涼子又驚又怒地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粗壯青年。
那個粗壯青年冷笑說:「看來你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狀況。如果不將其他人全部殺死的話,等到了後天下午,我們所有人都要死。」
「你們難道就完全不想逃出去的辦法嗎?為什麼要聽那個面具男的話,進行這樣的相互殘殺?」砧川涼子一邊掙扎一邊大聲說道。
另一個青年冷冷地說:「這裡是個荒島,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救我們。雖然我們並不想這樣做,但為了生存下去,也只能聽那個男人的話。巖田,不要再跟她說廢話,快殺了她。」
被稱為巖田的粗壯青年看了看砧川涼子的樣貌後,笑著說:「這小妞長得挺漂亮的,就這樣殺了有點可惜,還是讓我先打一炮再說。柿川,你要不要也來一發?」
那個叫柿川的青年毫無興趣地說:「沒心情,我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你要上就快點,不要浪費時間。」
「放心吧,很快的。」巖田一邊說一邊趕緊脫自己的褲子。
「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快放開我!」砧川涼子連忙不斷地掙扎。
巖田沒有理她,繼續一邊脫褲子一邊大罵道:「臭婊子,你敢再動的話我馬上殺了你。」
那個拿著連射弩的青年一臉羨慕地看著準備對砧川涼子實行施暴的巖田。
看到他這副表情,柿川冷笑了一下。
只要等所有人都死了,柿川打算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這個雖然會一點箭術但老是吹噓個不停的傢伙,然後再找機會將頭腦比較簡單的巖田也殺了。這樣,他就能成為最後一個存活下來的人了。只要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遵守諾言的話,到時,他不僅能夠活著離開荒島,而且還能帶走一億日元。
想到那一億日元,柿川眼中湧起了一種興奮的神色。
可是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嗖」一聲輕響,同時感到了一種強烈的異物入侵感。然後,他看到了一支箭的箭頭從他的喉嚨處穿了出來,這個過程簡單得就好像那支箭本來就是在那裡一樣……
連叫都沒叫一聲,柿川就這樣帶著一種完全不敢相信的眼神倒在了草地上。
聽到柿川倒地時所發出的聲音,拿著弓弩的青年本能地轉頭看了一下。
但就在他剛剛轉頭的一瞬間,一把斧頭悄無聲息但卻十分有力地劈在他的額頭上,斧尖深深地嵌入他的頭蓋骨中。
「呃……」那個青年翻了翻白眼,隨即向後倒在了地上。
聽到旁邊有異響,正準備脫掉砧川涼子衣服的巖田轉頭一看,只見那個原本被箭射中倒在地上的年輕男子正手持著那把連射弩對準了他。
「你……你沒死?」巖田像見到鬼一樣地望著他。
「廢話。」在說完這句話後,喬汨按動了連射弩的開關。
「嗖」一聲輕響,從連射弩中射出的一支箭準確無比地射進了巖田的咽喉。
就在喬汨將巖田的屍體從砧川涼子身上推開之後沒多久,他腦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大笑聲:「不錯,不錯,雖然火候差了一點,但出手狠辣,只求一招斃命,跟老子當年的出招風格如出一轍。小子,就算你不想承認也不行,你現在是越來越像老子了。」
聽到這把突如其來的大笑聲,喬汨如受雷擊一般整個人呆住了。
「你是任蒼穹?!」由於實在太過震驚,以至於他連頸圈上面可能裝有竊聽器這件事都忘了,只是以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問了出來,而且用的還是中文。
「廢話,天下除了老子之外,還有誰敢叫這個名字。」
果然是任蒼穹,因為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如此的狂妄和囂張。
這傢伙竟然沒死?
一時間,一種莫明的驚喜突然湧上了喬汨的胸口。
「你……你沒事吧?」從地上爬起來的砧川涼子一臉擔心地問喬汨。
只是這時的喬汨根本就沒心思注意到她說的話,在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原來那傢伙沒有死,還留在他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