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名等三人顯然是配合慣了,默契十足,不論曾進身換,都能準確無誤的將最大的攻擊力量罩向曾進。
曾進十指爆射出十色劍芒,吞吐不定,也不用兵器,徒手接下了法難的~|響聲過後,任少名的流星錘上的稜刺都被削掉了不少,而法難的禪杖上面亦是痕跡斑駁。唯有常真的銷魂綵衣乃是一件異寶,最擅長的就是削弱勁氣,故而依舊完好無損。
三人見一時難以攻破曾進的劍氣防禦,立時轉換了策略,攻勢如潮水,此起彼伏,一浪接著一浪,衝擊著曾進的防線。
曾進雙手虛劃,立時在身邊布下了十色劍陣,任他風吹浪打,我巋然不動。此時三人的攻勢再變,由法難和常真纏著曾進,任少名則藉著流星錘攻擊距離頗遠的優勢,在曾進三丈開外遊走不定,時不時的攻上一錘,讓人難以防備。
三人各有特點,法難招沉力猛,常真則是渾不受力,陰毒暗器層出不窮,任少名則是招法詭異。
四人你來我往,剎那工夫,就已經交手了二十餘招。曾進本來就將任少名估計的頗高了,沒想到三人配合起來更是難纏。
宇文傷則如同戲耍般的,壓制著所有的侍衛,時不時來下重的,擊斃一人,讓其餘的護衛都加著小心,疲於奔命。
曾進暗道,「自己此次是來增加聲望的,若是纏鬥的太久,自己也沒什麼面子了!」當下決定,全力出手。他凝聚功力,虛空一劃,一道十色流光閃耀,異彩紛呈的劍氣立時閃現,擊向了身邊的「艷尼」常真。
常真識得厲害,本想閃避。但是劍氣速度甚快,眨眼就已經到了身前,無奈之下,只有聚集了全部的功力,御使銷魂綵衣迎上。希望借這件異寶之力能保住性命。
拖住了「艷尼」常真,曾進身形一閃,就到了「惡僧」法難面前。速度之快,讓法難大駭,連忙將一根鑌鐵杖御使地風雨不透。
曾進心中冷笑,「我的解牛劍心法乃是最善於查找破綻的,就算你招法沒有破綻,人總是有破綻的。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活命,簡直是妄想!」
曾進運其束音成線神通,將一句話送到了法難的耳朵裡。「我和你們祝門主可是朋友。此次行動可是得到了她的首肯地。」
法難聞聽此話。招式禁不住一緩,本來風雨不透。潑水難進的杖勢立時現出了一個微笑的空隙。法難正想問上一問。忽然看見曾進那詭秘的笑容,知道自己上當了。連忙加力。可是哪裡還來得及。
曾進食指一彈,一道細若游絲的金陽劍氣穿過了那條縫隙,貫穿了法難地咽喉。曾進不再理會他,身形一閃,融入了風中。
再現之時,已然到了任少名咫尺距離之內。任少名大駭,流星連環急轟而出,將曾進迫退。曾進冷笑一聲,「任會主,你這鐵勒奸細今天怕是要當到頭了。」
身影悠忽不見,再現之時,任少名的四面八方儘是曾進的身影,足足有十好幾個,而且個個手持十色流光異彩地利刃,身上散發著強烈的劍氣,一時之間,任少名也難以確定,哪個是曾進的真身。
任少名處於生死關頭,反而撇開了一切顧慮,流星錘甩起來,向四面八方狂舞,瞬間將所有的身影都擊破,原來全都是幻像,沒有一個是真身。
忽然,一聲歎息從其身後發出,任少名不敢回頭,運起全部功力,向前急掠。
曾進此時已然將自己的精神融入了風中,回想著宇文傷向其闡述的天道,心中豁然開朗,臉露微笑,一指點出,指向身前正欲奔逃的任少名,一聲冷喝,「定!」
任少名只覺得週身陡然一緊,似乎無形的風變成了一道道枷鎖,在纏繞著自己,儘管他還能行動,但是速度卻簡直堪比龜爬。
任少名忽然覺得一道寒氣期近,眼光向後掠去,只見一道十色流光異常的劍光閃過,就再無知覺了。
因為曾進已經用太阿將他地頭顱斬了下來。
他頸項上一股鮮血陡然噴發了出來,率領鐵騎縱橫江南多年地蓋世雄轟然倒了下去。
說起
其實自曾進斬殺法難到現在,也只不過是剎那而已。「艷尼」常真。
銷魂綵衣果然是件異寶,經歷了曾進如此犀利的劍氣攻擊,卻只是裂了一道小口子,不過就這道口子,就足以讓曾進地劍氣侵入常真體內,摧毀她地生機了。
「老哥,趕緊將他們打發了,我可是發現了一件好東西!」曾進對銷魂綵衣著實是非常喜歡,有了它,保命的機會就大了很多,不過就這一件,送給誰呢?
「罷了,現在就玉致老在四處跑,就給她好了。」曾進忽然想起,屋中還有一個陰癸派掌門地嫡系弟子呢,說不定還能從那裡得知製作方法呢?就算材料再難弄,慢慢收集也就是了。
曾進揮手示意讓那個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廝過來。
小廝可是親眼看到了曾進揮劍斬下任少名頭顱的場面,心中甚是驚懼,但又不敢不過來,故而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曾進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哭喊道:「大俠饒命,饒命啊!」
曾進不禁為之好笑,自己殺個人,反成大俠了,他溫和的道,「你去找個姑娘,將這個人身上的外衣扒下給我。」
聞聽不是要其性命,小廝連忙答應。
宇文傷此時也已經解決了所有的侍衛,過來了。
由於他的對手與他的差距實在太大,故而在與其交手之時乃是抱著戲耍的態度,對曾進的情況亦是瞭如指掌。曾進最後困住任少名那一指,實是利用了週身的天地元氣,能達到此等程度的,都算是天道中人了。
宇文傷笑道,「恭喜你了,沒想到你才短短幾天,就已經能達到運用天地元氣的地步,天資之高,實在是罕見了!我們這些人將武功層次分為三個階段,分別為後天,先天,天道。後天就是只能通過自己體內真氣的循環來增強功力,只能運用自己本身的真氣。
先天之境就是可以將呼吸轉為先天胎息,可以通過直接吸納天地之間的元氣來補充自己真氣的消耗,戰鬥力大大提升,尤其是持久戰鬥的能力,達到先天之境的人基本上就已經不怎麼用擔心自己會被人耗盡功力了。你之前的境界就是這個。
至於天道之境乃是更進一步,不僅可以吸納天地元氣轉化為自己的功力,更可以在一定時間空間範圍內直接御使天地中的元氣。天地元氣乃是天地的本原力量,自然比真氣的威力強大的多,故而進入了天道之人,如果沒有同等級之人牽制,想要靠人多來滅殺,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他們要逃,一般人萬萬攔不住的。
你能達到天道之境既是你的幸運,也是我們的幸運,天道漫漫,路途艱辛,要想探索天道之極,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故而我們對每一個進入了此等境界之人都是很珍惜的。以後,你會有很多朋友的。」
曾進心中卻不這麼想,他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突破這個境界,一直有一道薄薄的紗幕橫亙在中間,讓自己不能隨心所欲。自己能御使的這點天地元氣,和祝玉妍那能以週身氣場改變環境還是不能相比的。雖然真打起來自己未必會輸,但是畢竟吃虧上不少。
不過這也不是自己急就能突破的,只能暫時按下去了。
宇文傷忽然道,「你殺的倒是痛快了,我們恐怕是不大好出去了。」以目光示意,院子四周有很多窺視的目光,見曾進望去,都紛紛移開。
曾進笑道,「也沒什麼,就憑九江現今的那點人,也攔不下你我,不過到是不能在這裡審問霍了。也罷,帶拿到銷魂綵衣,我們就即刻出城!」
很快,小廝就帶過來一個小姑娘,將銷魂綵衣脫下來,遞給了曾進。
兩人也不管院中的屍體,逕自走入了小樓,曾進抱起霍,就此和宇文傷施展輕功,從後院掠了出去。
本以為要經過重重阻攔的他們,出城竟然出其的順利,他們哪裡知道,鐵騎會聽說任少名身死後,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捉拿兇手,而是爭奪會主之位。自古財帛動人心,何況權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