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進道:「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我也該去辦我那件事情了!」他沉吟了片刻道:「我看司馬將軍儘管熟於軍略,武藝也頗為高強,但是那都是沙場上的功夫,對於防備刺殺並不太管用。這樣好了,我就暫時先借你一個保鏢好了!」
「保鏢?」司馬德勘頓時明白過來了,這分明是要派人監視自己,不過這也正常,他若是不施展手段來制衡自己,恐怕他也不會放心。不過更讓其心驚的是曾進如許年紀,行事作風就滴水不漏,實在是令他敢到震撼。「或許他就是自己以後真正的主子了!」
司馬德勘也不推辭,他也心知肚明,這是絕對推辭不掉的。「也好,有了高手護衛,我也不用每天帶如此多的護衛了!」
曾進笑了笑,道:「司馬將軍儘管放心,有了這個保鏢,除非是宇文閥閥主宇文傷親自出手,否則斷無人可以傷害到你!」
「哦?」司馬德勘好奇道,「如此身手,那可真要見上一見了!」
曾進拍了拍手,道:「曾影,出來吧!」
一個身材頎長,身形瘦削的青年男子悄無聲息的從司馬德勘的身後走了出來,將其嚇了一跳。「如果他要要我的姓名,那我豈不就。」想到這裡,司馬德勘渾身都嚇出了冷汗,黏糊糊的,十分的不舒服。
「曾影,你這段日子就先跟著司馬將軍,一時不可或離,如果司馬將軍出了什麼意外,你就不用回來見我了!明白嗎?」曾進冷聲的進行交代著。
「明白!」簡短的話語從曾影的口中吐了出來。語氣平淡,似乎沒有絲毫感情。
回過了神的司馬德勘開始打量起了自己的這個保鏢,越看他就覺得此人越熟悉,不過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了,因此,禁不住皺起眉毛來。
曾進見其如此,笑道:「是不是覺得此人很是眼熟啊!」
「是啊!」司馬德勘也不諱言,「我總覺得他在哪裡見過似的,但你若讓我說,我又說不上來!」
「不用那麼費事!」曾進笑道,「我可以給你個提示!你覺得他和楊廣相比,如何?」
司馬德勘心中慕地閃過一絲明悟,「對,此子就和年輕之時的陛下差不多!莫非」
司馬德勘的眼睛望向了曾進,。
「沒錯,他就是前太子楊勇之子楊虛彥!」曾進鄭重的道,「當年楊廣殺兄弒父奪位,他卻被一異人救去了性命,同時傳授了他一身曠世絕倫的武藝!」
「那他就是一直隱於宮中的影子刺客?」司馬德勘問道。
「正是!」曾進答道,「此次他去瓦崗軍執行刺殺李密的任務,但卻被人圍攻,受了重傷,為我所救。
他為了報恩,再加上已經厭倦了那種殺手生活,故而留在了我的身邊,為我做護衛!為了讓他和過去徹底劃清界限,我以我的姓氏給他取了個新名字,叫做曾影,以後你就這麼叫他好了。」
司馬德勘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感慨什麼?
「如此,多謝曾公子了!」司馬德勘苦笑道,「能夠讓皇族給我當護衛,我還真是夠榮幸的了。」話語中透出淡淡的自嘲,同時,似乎也有一些欣喜。
不過,這都不是現今曾進需要操心的事情。宇文化及動手之日已經不遠了,他必須在此之前控制住驍果軍左軍。故而他辭別了司馬德勘。
曾進並沒有立刻就去尋找虞世基或者裴蘊,因為此時他們定然正陪在那昏君楊廣的身邊獻媚呢!要去找他們,也只能是晚上去。
他先回了自己下榻的客棧,與沈落雁回合,並且同她說了自己去司馬德勘府的收穫,請她幫自己在考慮一下,看有什麼紕漏沒有。
沈落雁聽了他與司馬德勘交談的情景後,細細的想了下,最後有些不確定的道:「現在看來,司馬德勘還是可以信任的,只是他不清楚我們的真實情況,恐怕在宇文化及的強勢壓迫下,有可能倒戈相向。我們不能不防備!」
她對著曾進嫣然一笑,讚賞的道:「夫君能不顧及面子,將曾影安插到司馬德勘的身邊,雖然看起來似乎不夠光明磊落,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未嘗不是君子之為!」
美人的讚賞總是令人身心愉悅的,曾進笑著道;「看來有你這個美人軍師為我籌謀一切,我以後可以省心了。上次我救出翟嬌一干人等,曾讓他們為我向李靖捎了一封信,讓曾風,曾雷他們都帶一批人過來,並且讓寇仲和單雄信秘密隱五千兵馬於揚州城外。這些人到時候都由你指揮,以後揚州成的一切軍務,都暫時由你打理了。」
沈落雁心中一陣觸動,道:「夫君既然如此信任妾身,人家又怎麼會不竭盡心力呢?定然為夫君守好這份家業!」她的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
「你只要盡力就好了,也不必太過耗神,揚州城丟了,還可以再奪回來,軍馬死傷了還可以再招募,但是你是我的妻子,若是你受了什麼傷害,我會心疼的!」
「放心好了!」沈落雁笑語如花,「人家的手段還多著呢?就這巴掌大的地方,還能難的住我?」
「如此就好!」看著她那自信滿滿的表情,曾進點了點頭,「我想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閒話了幾句,曾進忽然道:「左右現在也無事可幹,不如我陪你去外面逛逛好了,迄今為止,我好像還沒有送過你什麼禮物呢!正好這次補上!」
沈落雁嬌嗔道:「你現在才知道啊!真是個不稱職的丈夫!」眉眼一斜,一汪柔情水波蕩漾而出,讓曾進心神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