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處,由於城外人都已經聚集的差不多了,幾個負責驗明身份的大漢一時之間也沒什麼事情可幹,就在那裡閒侃。
「你說這次我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啊?」一個滿臉麻子的大漢問道。
立馬就有人接過話茬,「大了去了,這次我們可是出動了近八成的人馬啊!就『飄香號』上那點人,還不夠老子塞牙縫呢!」一聽此人就是個好吹牛皮的傢伙。
旁邊又有人淫笑著道:「這東溟會的娘兒們可一個個的水靈的很哪!如果能和她們春風一度,讓我少活十年也願意啊!」
「夫人、公主什麼的自然是幫主、舵主他們的,沒我們的份兒了。不過如果我們此次好好表現,丫鬟、侍女還是有希望的,就好好表現吧!嘿、嘿、嘿」又是一個同好者。
忽然,一陣清風吹過,給他們在這仍有些悶熱的夏夜裡帶來了絲絲涼意,一個個都叫囂道:「看來老天爺也要助我們成事呢!知道我們熱,還給我們送來了涼風。」
這風,自然是曾進入城時所裹帶的,他有如鬼魅般的在主幹道上逡巡著,他並不認識譚勇,也不知道他在那裡。但他知道,如果海沙幫的頭目出來,定然是走大道的,位次也定然是按照其地位高低。
自己只要注意最靠後的幾個人就行了。
曾進駐足道路旁邊的一座二層小樓的屋頂,此處看似顯眼,但在此時此地,卻是隱蔽異常,來往過路的海沙幫之人都是急匆匆地,又有誰會沒事望上看呢?
不大一會兒,「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曾進清楚,海沙幫的巨頭們登場了。
馬速甚快,這邊剛聽到蹄聲,海沙幫主韓蓋天已經帶著人奔了過來。
曾進極目望去,最前面一人膀大腰圓,肌肉虯結,長地魁梧至極,他背後插著兩面大斧,曾進似乎能聽到馬兒不堪重負的喘息聲,心中料想那份量肯定不輕,不過,也有可能是韓蓋天本人的重量。
不過這都不是他身上最惹人注目的,他最顯眼的是那雙眼睛,曾進此次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目似銅鈴。加上他那凶悍至極的目光,膽小的人,恐怕就會被嚇死。
緊隨其後的卻是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個尼姑。只是,恐怕她也不是那種守地了清規戒律的人。
一身寬大的袍子被風吹地緊緊地貼住了她的身子,看起來凸凹有致,尤其是那胸前的豐碩,因為在馬背上而上下蕩漾,帶起了陣陣波濤,誘人地緊。
那雙眼睛不安分的四處張望著,其中盈盈波光流轉,勾魂奪魄。
其餘之人也是高矮胖瘦,各具特色。
不過這些都非是曾進關注的對象,他迅速地將目光轉移至最後幾個人,估測著哪個人是譚勇。
此時,恰好後面兩人說起了話,靠前的那個人先開口:「譚副舵主,這次偷襲東溟會你可要小心些啊!若是一不留神被東溟會的那些婆娘給喀嚓了,我可就找不到像你這麼有能力的幫手了啊!哈哈」
語帶調侃,似乎愜意的很。
而位置在最後的那個人面色有些陰沉,冷哼了一聲,不軟不硬地頂道:「劉兄且莫得意的太早了,要知道這餘杭現今仍是我說了算啊!到是顯得劉兄有些多餘了,劉兄還是趁著這次機會,多多立功,好再找個好去處吧!」
那劉兄似乎被噎了一下,停頓了下,又哼了聲:「咱們走著瞧!」馬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跨下的馬速度又提了一些,如此就顯得譚勇慢了下來。
譚勇也不急,反正他也是最後壓陣的,仍以之前的速度奔行著。
那劉兄與譚勇的對話雖然都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的,但曾進何等修為,又有風的助力,自然是聽地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
當下大喜,心中想道:「這真是剛困了就有人送枕頭,太及時了。」曾進的腦海裡也不禁閃過了和剛才城門處的大漢相似的一句話。「莫非是老天爺也在助我成事?」
眼看連落在最後的譚勇也快衝過他所在的小樓,曾進不在遲疑,急速下撲。悄然無聲的落於譚勇的馬上,連絲毫反應的機會都不給他,一指點中他的後背,體內那位於丹田空間內極遠處的水陰劍丹立刻傳出了一道游絲般的劍氣,瞬間便將譚勇的週身各大竅穴遊走了一遍,鎖住了他週身的經脈。
曾進暗使千斤墜法,這匹還算不錯的駿馬立時禁受不住,停了下來。他將韁繩隨手一拋,就纏繞在了道路旁的一棵柳樹上。而他自己,則夾帶著譚勇,施展身法逸去。
僅僅三、五個縱躍,曾進已然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
曾進並沒有將譚勇擊昏過去,因此,譚勇對曾進的身手是看地一清二楚,心中大駭,早就知道兩天前來的一幫人是硬茬子,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地公子哥居然是如許高手,自己真是走眼了。
由於曾進來餘杭時並沒打算隱藏自己,而譚勇作為地頭蛇又是刻意關注,因此曾進的容貌譚勇自然是知道的。見他果然如自己所料地在海沙幫準備出手的前一刻出現,對自己的猜想又肯定了不少。
譚勇只是沒想到,曾進會第一個找上他而已。他到是不太擔心自己現今的安全問題,因為曾進既然處心積慮地將自己擄了過來,肯定不是要殺他的,而是要借重他在餘杭的特殊地位。
令譚勇感到震撼的是曾進居然能在幾天內查到他的真實底細,明白他才是這餘杭郡的主人。心中對曾進所在組織的情報搜集能力大大的驚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