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蔡府今日喜氣洋洋,熱鬧非凡,當世大儒蔡邕五十大壽實在是轟動一時,偌大的庭院內到處是擺放的案桌,來客皆是洛陽知名人物,代表人物有蔡邕好友尚書盧植、大司農朱俊、司徒王允、左將軍皇甫嵩等朝中老臣,年輕才俊有典軍校尉曹操、虎賁中郎袁術、司隸校尉袁紹、河東世族才子衛仲道等人。
至於我并州刺史呂布雖然名頭倒是不小,但是看看那些酸儒一個個自命清高,我案幾一丈之內變成了真空地帶,就連平時交好曹操,今日也坐到了袁紹、袁術等人一邊,我領高順荀攸坐下,心中對士族竟敢如此歧視我堂堂一州刺史惱怒非常,忍不住拂袖而去。荀攸查顏觀色,在我耳邊低語道:「主公不可離去,既然士族如此排斥主公,今日何不技壓群雄,冠絕天下證明主公乃是文武全才。」
蔡邕作為今日壽星,當即笑容滿面端起酒杯對滿堂嘉賓道:「諸君在百忙之中,來為老夫祝壽,老夫敬諸君一杯。」
眾人紛紛響應,起身正要飲酒,不料此時門口傳來一聲如同蠻牛般的叫喊:「蔡議郎大壽,豈可獨缺我何進。」
話聲猶在耳邊,來人已經闖入大廳。此人長得實在是不得不用邋遢來形容,漆黑的面孔,獅子鼻厚唇大嘴,眼若銅鈴。但是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倒是為他稍稍增色不少,他身後跟隨這兩武一文,不理會眾人驚愕的目光,逕直來到蔡邕身邊坐下,很是無滿道:「伯喈大壽,怎不請吾?」
蔡邕臉色尷尬道:「大將軍說笑了,蔡邕區區小宴豈敢驚擾大將軍,今日大將軍前來蔡邕受寵若驚啊!」
眾人皆知來人是大將軍何進,雖然在士族眼中何進不過是一個靠妹而貴的屠夫,但是無人敢這樣去說他。人家大將軍位高權重,可不是呂布這樣年輕氣盛,乃是外官。眾人結起身恭迎何進,何進一張頗為豐滿的臉,笑吟吟道:「諸君請坐!」
內堂一個小巧的身影正在翻弄堆積如山的禮物,她連續拆開了好幾個包裝華麗的禮盒後,都是些金子啊、玉璧啊,小姑娘嘴巴一翹,顯然是不滿意這些物品,喃喃自語道:「什麼破東西嘛!一樣都不入本姑娘的法眼,氣死我了。」
此女乃是蔡邕之女蔡琰,蔡邕晚年得女對她寵愛至極,而蔡琰又知書達理,在彈琴方面更是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乃是洛陽才貌雙絕的大才女。誰知道外表柔軟文靜的蔡琰竟然在幫他老父拆禮物,她氣惱了一會兒忽然發現腳下一個盒子,上書并州刺史呂布。
蔡琰俏臉一喜道:「呂布來送禮來了,爹爹的面子可真大呀!看看呂布送什麼來了。」
蔡琰小手翻騰了好一會兒才拆開禮盒,見到的竟然是一張白絹,她好奇的拿起白絹細細的讀起白絹上的字來:「五十大壽適寒冬,絃歌竹曲賀群賓。紫萱常笑凝芳瑞,青松又見披綠襟。白髮猶展千里志,銀絲激勵後來人。杖鄉之年重策駿,滿腔豪氣再征程。」
一時間蔡琰的神情越看越呆,最後竟然癡了:「好美的詩啊!爹爹說呂布不過是一武夫嗎?他怎麼會寫出如此迷人心醉的詩文,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去。」說完一個嬌俏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廳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
眾多文人墨客在一起,免不了談談詩文。眾人紛紛和身邊的知音開始談天說地起來,而我只好和荀攸高順喝著悶酒。
曹操和袁紹袁術等坐與一起,袁紹對曹操頗為不滿道:「孟德昔日和呂布在飄香樓可把我搞得顏面盡失啊!今日怎麼不與呂布這廝一塊稱兄道弟了?」
曹操臉色一紅道:「唉!本初兄你我乃是自幼相交豈是呂布可相比的,那日實在是呂布這廝凶性大發,吾武藝粗俗,豈能相助本初也!」
袁紹冷哼一聲,不做回答。袁術卻臉色一喜,取笑道:「我說哥哥啊!咱們袁家四世三公,豈能被呂布一山野莽夫所辱。小弟有大將紀靈,足可打敗呂布為哥哥出口惡氣如何?」
袁紹和袁術雖為兄弟,但是從小不和。袁紹乃是庶出,地位比之袁術要相差好遠,但是袁魁卻十分欣賞袁紹,讓他在袁家的地位不比袁術低。袁術乃是家中正統,當然處處和袁紹做對。
袁紹看了眼紀靈,知道此人雖然凶悍卻遠不如顏良文丑,有心讓袁術出醜。故意道:「那兄弟我就拭目以待,看紀靈發威了。」
顏良文丑想起飄香樓一事,心中對呂布忌憚三分,顏良見紀靈如此輕敵,有心提醒他道:「呂布英勇,勇義不可輕敵。」
不想紀靈卻對顏良的好心當作驢肝肺,冷哼道:「子美不敵呂布,安知吾乎?」雄赳赳氣昂昂的向呂布這邊走來。
顏良見紀靈如此無禮,當即十分不屑。
紀靈乃是一個身長八尺有餘,虎背熊腰的大塊頭,眾人見他來到呂布這邊當即將目光全部注視了過去。紀靈來到呂布面前,大聲道:「素聞溫侯武藝高強,紀靈不服,特來討教。」
我不理會紀靈自顧自的喝酒,高順卻忍不下去,拔劍道:「你算什麼東西,豈需我主公出手,高順足可殺汝!」
紀靈見呂布不理會自己,心中怒極不料呂布身後高順拔劍辱罵,看了高順一眼見他氣勢非凡,雄壯如牛當即不敢小視。此時眾人皆以為高順將要代替呂布和紀靈比武,卻不想呂布猛一拍案幾,發出一聲巨響,案幾早已四分五裂,如同晴天霹靂,嚇得眾人面面相覷。
我見一個小小紀靈就如此猖狂,敢獨挑我呂布。難到我呂布如此好欺負不成,當初對呂布大哥擔保我要穿越你,比歷史上的呂布更強的話還記憶猶新,穿越到漢末來的三年我每日勤練武藝,一日不懈比之歷史上的呂布武藝之強有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我九尺有餘的巨大身軀之下,紀靈冷汗連連,心中叫苦不迭。我攔住高順道:「你二人武藝伯仲之間,既然紀靈將軍挑戰我,豈可不應。我會讓紀靈將軍終身懷念這場比武的。」高順聽後,收回佩劍,默然坐下心中暗自為紀靈祈禱。
我拔出寶劍,遙指紀靈傲然道:「出招!」冰冷的殺氣讓人原本酒意溫熱的感覺一掃而光。
紀靈此時已經滿頭大汗,與他對決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凶殘嗜血的猛獸。毫無感情的眼睛,帶著一絲憐憫。是強者對於弱者的憐憫,紀靈有些崩潰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第一次佔據他的內心。
紀靈發瘋般的大叫一聲,提升膽氣,不在有任何保留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呂布砍去。手中的寶劍因為巨力發出一聲低呼,我不屑的一笑,使出九成的力氣,猛力提劍絲毫不讓的迎了上去,頓時兩劍相交發出一聲炸雷,刺眼的火花飛射而出。紀靈向後連退三步才站住腳跟,手臂傳來一陣刺痛,拿劍的右手已經開始激烈的顫抖起來,這就是實力,此刻孤傲的他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和呂布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手中也傳來一絲麻木之感,但是卻讓我好戰的天性激發了出來,渾身流動的血液迅速的加快加熱直到沸騰。一股強烈的慾望佔據我的心扉,殺!我狂吼一聲如同猛虎撲向滿是驚恐的紀靈,奮力的連砍了三劍,紀靈手中寶劍竟然被生生砍斷,巨大的身軀轟然大地,口中迸射出一道殷紅的鮮血,已經暈死過去。
但是我還不打算放過他,扔掉手中的寶劍一把抓起紀靈巨大的身軀,猛一咬牙竟將紀靈高舉頭頂,虎目圓睜,無人敢與我對視。望著如同戰神般偉岸的呂布,四劍砍倒健壯如牛的紀靈,此刻竟然單手將紀靈少說也有三百斤的巨大身軀舉與頭頂,如何不讓人震驚,偌大的大廳此時寂靜無聲,靜的可怕。
何進蔡邕等人是驚怒交加,呂布也太不給面子了。曹操袁紹袁術則臉色雪白,顏良文丑等武將望向呂布的眼神已經被恐懼和仰慕佔領,見紀靈在呂布手上卻無人敢上去解救。而那些文人墨客雖然不喜武人,此刻也不經被嚇得面無人色,一時間不敢出聲。
我一手高舉著紀靈,龍行虎步來到袁術面前,將紀靈如同扔垃圾般扔到地上,對冷汗直流的袁術不屑道:「管好自己的狗,下次再出來咬人,布可就沒今天這麼心慈手軟了。」
袁術此時嚇得不輕,豈敢出言反駁。在曹操等人驚恐的眼光之下,我又做回了蔡府下人早已更換好的案幾之下,和高順荀攸談笑風生,彷彿不曾發生過剛才的一幕。
過了好久氣氛才緩緩過來,此時我身邊也不像當初一般真空地帶了,不少武將紛紛前來拜見,敬酒氣氛倒也熱鬧。此時那些文人墨客也高談口論起來,蔡邕、王允、曹操、袁氏兄弟、河東衛仲道當然是佔據上風,吟詩做對脫穎而出。
這個世界不怕死的蒼蠅總是不斷出現,衛仲道搖著折扇看了眼大口喝酒的呂布一眼,閃過一絲鄙夷,不緊不慢道:「聽聞呂大人,久居北地,屢抗匈奴,戰功赫赫,不知可否以軍旅為題,作詩一首以助酒興啊?」
衛仲道的話馬上得到了眾多自名風流的才子的,蔡邕何進王允曹操袁氏兄弟等人皆向我這邊看來,期待著我會如何作答。其中曹操期待我作出名句,而其他人不用想就是想看一下,在他們眼中一個武夫的笑話,估計只有何進等武將是帶點同情眼光注視著我。
我輕哼一聲道:「呂布不會舞文弄墨,心中只知道一句。范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片刻平靜之後,盧植欣慰道:「好一句范我大漢者,雖遠必誅!奉先真乃大漢武將楷模也!」蔡邕、曹操、荀彧、戲志才等有識之士皆眼前一亮,看向呂布的眼神,已經露出一絲欽佩。
但是衛仲道卻不想放過我,問道:「呂大人答非所問,吾問呂大人可否作詩一首。」這時候已經沒什麼人起哄了,像荀彧、戲志才等人已經如同看白癡一般看向衛仲道了,呂布這句比之詩句好上千倍不止。
蔡邕眼中也閃過一絲惱怒,剛想阻止衛仲道的無禮行為,卻不想我忽然起身道:「既然如此奉先就獻醜高唱一曲。」
眾人皆眼中驚訝,片刻安靜下來洗耳恭聽呂布的歌。在蔡邕何進曹操等人驚奇的目光下,我舒展開雄壯渾厚的男性聲音高唱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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