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帝國眾人這時候臉色都是十分難看,陸雲飛所表現出來的力量,確實是只有達到劍聖一級才能夠擁有。但他剛才的速度和敏捷程度,看起來卻是更像一個專業盜賊!很難想像一個劍士能夠有這樣的速度。說實在話紅衣劍士那一劍的速度不慢了,但就在這飛快的一劍刺過來的過程中,陸雲飛居然先後出了三四招,接連將那道魔法火焰,隨後的鬥氣和長劍全部擊碎,之後還粉碎了紅衣劍士的膝蓋……
穆塞爾親王的雙目中像要冒出火來了一樣,他揮手制止了身後想要繼續挑戰的部下們,而是自己向前踏出一步,道:「很好!你的武技之強,是少有的讓我有親自動手慾望的傢伙。拿起你的劍,我們兩再來一場!」
穆塞爾沒有象裡頓劍士那樣將劍扔到陸雲飛腳下,只有實力明顯弱的一方向明顯強大的一方挑戰,才會扔劍。
當穆塞爾下到場中的時候,布奇大公急忙道:「親王閣下,你們這樣不斷的決鬥下去怎麼才是個頭?剛才兩場決鬥大家一勝一負已經扯平了。今天是我們裡頓公國招待貴客的日子,希望您能夠……」
穆塞爾在武技上的修為,已經超越了劍聖,達到了劍神的級別,是特塔曼大陸上少有的高手。雖然陸雲飛輕描淡寫的就擊敗了那個紅衣劍士,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但布奇大公還是覺得穆塞爾更強大一些。像這樣兩個高手的對決,又都是在氣頭上針尖對麥芒,難免出現損傷。如果陸雲飛失利,結果只能是死。而就算陸雲飛能夠取得勝利,一旦傷到了穆塞爾,諾曼帝國必然將會大軍壓境,不死不休。
可是布奇大公縱有千般心思,萬種智慧,也全都抵擋不過穆塞爾的蠻橫和粗魯。已經讓憤怒燒昏了頭的穆塞爾居然十分失禮的打斷布奇大公的話語:「不要跟我擺什麼譜!一個月之後,我保證特塔曼大陸上再也沒有一個叫裡頓公國的國家存在!而現在,我就要用這個年輕人的頭來為這場戰爭祭獻!」
穆塞爾這樣的威脅已經是赤裸裸的了,陸雲飛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正要接下這一架的時候,高震在他背後道:「雲飛,你還不是他的對手,回來!」卻是已經有了出手之意。
陸雲飛知道高伯伯的眼光絕對不錯,但這個時候穆塞爾所挑戰的人就是自己,剛才裡頓公國劍士寧死不屈,紅衣劍士被自己打碎了膝蓋卻是哼也不哼,兩個例子擺在眼前,自己怎麼能臨戰退卻。
當下陸雲飛也不多考慮,對高震道:「高伯伯,你看剛才的兩場決鬥,他們都是硬氣的很,我們代表子龍市來到這裡,絕對不能遇到逆境就向後退。否則的話子龍市的聲譽何在!」
接著陸雲飛轉向穆塞爾道:「我看的出來你的武技比剛才那個傢伙高明不少!既然你這樣看得起我,作為晚輩怎麼能不應戰!」隨手將那根桌子腿扔到一邊。
高震歎息一聲,知道陸雲飛主意已定,而他說的卻又是事實。在地球的時候,國家間的競爭自然有人操心,他們修真者關心更多的都只是自己的修煉。除非有他國的異能者闖入自己的國家鬧騰,一般都不出手,嚴守與世俗的距離。可意外的來到這個大陸後,修真者們選擇了服從子龍市的徵召,為了自己同胞的前途和命運,修真者們開始重新融入到子龍市當中,真正的將自己看成是子龍市的一份子,凡事都從子龍市的角度出發進行考慮。
雖然這樣過多的捲入凡塵可能會讓他們的修煉陷入困境,甚至永遠難有寸進。但炎黃血脈在這一刻戰勝了所謂的天道追求,一切的一切,只為給子龍市的百姓們尋求到一條更好的生存之路。所以在這個時刻,陸雲飛既然站了出來,就絕對不能再退縮回去。
高震不再出言反對,其他的三個修真前輩也都讚許的看著這個硬氣的後生。陸雲飛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條蛇一樣的東西從他的袖管中鑽了出來,落到手掌裡。
裡頓公國與諾曼公國眾人都不認識這個奇怪的兵器,不過熟悉中華武術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九節鞭。對於這個武器,穆塞爾似乎有些興趣:「這是你的武器嗎?形狀可真奇怪,不過我能感覺到上面附帶有強大的力量!」
這個九節鞭,是陸雲飛為自己煉製的唯一一個法寶,平時只是沒有事情舒展下筋骨的時候才拿出來用。不過默契程度卻是其他任何武器都比不上的,已經達到了人鞭合一的境界,平時都收藏在身體內,分享自己的內丹。
陸雲飛在打碎了紅衣劍士的膝蓋後,人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這時候儘管身上還是血跡斑斑,但那種東方人特有的謙遜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如沐春風:「這個兵器叫做九節鞭,她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
穆塞爾笑道:「你是個很有禮貌的年輕人,但是我並不欣賞你這樣彬彬有禮的傢伙!」
陸雲飛毫不退讓,道:「我也不會欣賞一個無禮的傢伙!」
穆塞爾的臉色逐漸凝固起來,從腰間拔出自己的寶劍。穆塞爾的寶劍很寬大,出鞘後一股血腥之氣頓時充斥了整個宴會廳。庫比驚呼一聲:「血地獄!」裡頓公國眾人臉色都是一變。
夏洛特故意大聲道:「血地獄劍,亞神器!飽飲過無數的鮮血!每次沾染上更多鮮血的時候,劍的威力又會更大一些!在與對方交手時,血地獄經常能動搖對方的心志!」
夏洛特的聲音全場清晰可聞,大家知道這是夏洛特在提醒陸雲飛小心。穆塞爾的雙眼死死鎖住陸雲飛,獰笑道:「小子,夏洛特那騷娘們對你很在乎呢!我要砍下你的頭保存起來,當我們攻破了裡頓城的時候,我要把你的頭放在床邊,見證我蹂躪這個騷娘們!」
陸雲飛也不還口,而是在穆塞爾說話的時候,仔細的觀察,希望找到穆塞爾每個細微的破綻。但是穆塞爾明顯比剛才的那個紅衣劍士的水準高出許多,想去不可以道理計。穆塞爾就那樣看起來漫不經心的站在原地,劍都沒有好好的舉起來,但給陸雲飛的感覺卻是沒有一點破綻,無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