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一聲巨響,整座大地都在瘋狂的戰栗顫抖,冥冥中,仿若是天地初開的北邊極光,霎時間爆發出的巨大的光芒轟然炸開一個響天震地的驚雷霹靂。無數的光芒離火通射出,整個堅若玄鐵的石室都在劇烈的震動,牆壁之上不斷的向下脫落著層層灰塵土屑。的紅光在半空中盤旋飛舞,好似一只艷麗的火鳳一般,光影縈繞,力四濺,漫天塵土飛揚,漂浮於空氣之中,久久不願意散去!
楚箏面色慘白,好似鬼魅,一雙眼睛鮮紅若血,淒厲可怕,癲狂一般的緊緊的盯著門口,雙手幾乎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巨大的裂縫在石壁上緩緩爬行,像是一群猙獰的怪一般,突然,只聽轟的一聲,石壁整片管倒塌,一個燈火通明的幽深石道出現在眼前。
“小丫頭對公子還真是死心塌地,連蓬萊的至寶翻天雷火彈都肯給你,公子的手段,真是高明。”
歐絲蘭雅嬌聲說道,嘴角嬌媚一笑,眼波如水,媚眼如絲,整個人都好似一條美女蛇一般。
“哼!”楚箏冷哼一聲,轉聲就走進了石道,剛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頭來,沉聲說道:“若是聖女不請自來,可不要怪楚某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了。”
歐絲蘭雅嬌聲高笑,眼光盈盈的矮身一拜,嬌媚的說道:“蘭雅在這裡恭祝公子馬到成功,心想事成!”
青夏隱身在石縫之中,皺眉看著眼前的變故,正想著靜觀其變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突然只聽那神秘老者在自己身邊沉聲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石門關上的一剎那,青夏竟然好像看到一個白袍老者也跟著如幽靈一般的走了進去,只是見站在原地笑吟吟的看著楚箏的歐絲蘭雅都沒有半點反應,也就放下心來。
巨大的石門緩緩落下,偌大的地穴處一片死寂,歐絲蘭雅仍舊笑吟吟的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什麼,敵不動我不動,青夏不知道她要干什麼,卻也不能就這樣出來,畢竟還不知道這歐絲蘭雅的底細如何,以自己現在的體質能否與之相對。
然而,就在這時,歐絲蘭雅眉梢一挑,嘴角一陣輕笑,媚眼如絲般的向著青夏的藏身處一瞟,登時飛身而上,腰間黑色長索靈蛇般激射而來。
青夏暗道一聲不好,要彈身而起,忽聽耳畔風聲陡響,一個迅猛如電的身影猛地橫沖而上,銀槍閃爍,好似威龍一般,向著長索猛地盤旋上去。
歐絲蘭雅卻也不驚慌,美滋滋的收回手掌,輕聲笑道:“終於捨得出來了嗎?”
只見來人一身墨綠色長袍,劍眉入鬢,眼神銳利,冷冷的看著歐絲蘭雅,一張臉孔喜怒難辨,銀色長槍斜舉在身前,竟然正是楊楓!
只聽楊楓沉聲問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歐絲蘭雅笑道:“我生平男人無數,只要鼻尖一嗅,就知道這地穴裡有男人,你身子不錯,又是個不憐香惜玉的情種,深得我心,蘭雅還真不知道要拿你怎麼辦呢?早就聽說楊公子當初為了南楚蕩妃不惜叛國而出,今日看來的確不假,連洪天水牢這樣大的坍塌都敢冒死前來,真是了不起呢!”
楊楓冷笑一聲,只見這女人浪蕩至極,即便此刻兩人敵我雙方,說起話來仍舊像是撒嬌一般,冷聲說道:“向來聽說,發情的母狗母貓有這樣的本事,沒想到歐絲聖女也精於此道,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歐絲蘭雅柳眉一豎,冷冷的笑了一聲,輕輕道:“好利的口吃,只是不知道再過一,楊公子還會不會有這麼好的精神。”
楊帆冷哼一聲,沉聲說道:“就憑你,能奈我何?”
歐絲蘭雅登時大聲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公子思慮高絕,武技高深,蘭雅不善此道,自然是甘拜下風。可是公子連蘭雅擅長什麼都不知道就來跟蘭雅過招,不是有些莽撞嗎?”
說罷,突然只見一團淡紫煙霧轟然席卷而上,愣然看去,竟然是一團淡紫色的飛蟲組成,嗡嗡尖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向著楊楓轟然襲來!
青夏大驚,手握匕首,登時就想沖出去。可是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嬌奼瞬時間好似冰雪一般在這地穴中響起,飄渺瞬間而至,一抹碧色衣衫盤旋襲上,清脆的鈴鐺聲響徹耳際。
“伏羲門前算八卦!自取其辱!”彭彭聲響頓時響起,淡紫煙霧瞬間好似退潮的海水一般,向著歐絲蘭雅倒卷而去,惡臭掃盡,香風鋪面,一名身材浮凸玲瓏,明眸皓齒的碧衣女子乘鳥而下,彭的一聲,傲然站在了楊楓身前。
歐絲蘭雅一愣,猛地退後兩步,雙手拂柳穿花,將團團煙霧收卷而去,眼神冷然,嘴角卻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七村妖女,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當日南疆一別,已有六年,當日紅石姐姐死不瞑目,挖下的眼球至今仍懸掛在巫鹹族的門源神柱之上,想不到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風水輪流轉,今天竟然讓你我在此重逢。烈兒,你我姐妹一場,今日充分,可要好生親近親近。”
烈雲髻冷眼看著她,森冷一笑,連笑臉都不願再裝,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我當年有眼無珠,竟然會相信你這個妖女的話,視你為姐妹,受你欺騙,想來也是我自作自受,紅石姐姐雖是死於我手,卻是被你陷害,若是她在天有靈,也自會找到仇家。我原本不想再理會巫鹹族的事情,可是今日你欺負我的男人,便是天皇老子來了,姑娘也要取你狗命!”
歐絲蘭雅嬌聲笑道:“紅石姐姐美貌無雙,天下罕有,又精通兵法,是當世難有的名將。有道是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她一人就占了兩樣,這樣的好事,自然是會折壽的。至於你口口聲聲說是你的男人,卻不知道人家在為別人傷心勞肺,冒死下到這萬丈地穴之中,妹妹自作多情,情何以堪?”
烈雲髻眉梢一挑,大怒道:“要斗便斗,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歐絲蘭雅突然仰頭大笑,直笑的花枝亂顫,裸露在外的半個玉乳肉光質質,腰肢輕顫。突然只見她驀然嬌詫一聲,陡然從五指成爪,森森白亮的指甲驀然暴漲而出,對著烈雲髻當頭下!
“六年未見,毫無長進,如此手段也敢來丟人現眼!”突然厲喝一聲,腰間碧色長索陡然揮灑而出,和歐絲蘭雅左手上的鉤鎖纏繞在一處。光霧吞吐,蠱蟲紛飛嗡嗡圍繞著兩人,刺耳尖鳴起來。
楊楓眉梢一挑,長槍陡然襲上,和烈雲髻一前一後,內外襲擊歐絲蘭雅。
“妹妹好歹也是大陸成名好手,這般兩個欺負一個的事情,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嗎?”
烈雲髻見楊楓擔心自己心花怒放,朗聲笑道:“大陸人人都稱我為妖女,還要什麼好名聲?更何況今日你就要死在這裡,這些事情,還有誰能傳出去!”說罷,一道洶洶紅粉突然灑出,原本淡若煙霧般的粉未,一到空氣之中,立時化為一團嗡嗡作響的蠱蟲蚊蠅,頭碧目,赤紅身軀,蠕動盤旋,倒生雙翅,向著歐絲蘭雅就疾飛而去。
就在這時,異象陡生!巨大的石室突然瘋狂的震動了起來,整座大地猛烈搖晃,千鈞重的巨石瘋狂落下,在幾人的周圍砸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坑洞,青夏暗道定是裡面的楚箏啟動了什麼機關,知道時間不多,猛地跳將起來,眼見一塊巨石馬上就要砸在楊楓的身上,突然捨身撲上,就地一滾,躲開了萬鈞巨石,厲聲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青夏!楊楓目瞪口呆,面色大喜,不可置信的大聲叫道。
正在和歐絲蘭雅纏斗的烈雲髻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勃然大怒,登時也不去理會身旁的歐絲蘭雅。長索一甩,靈蛇般的向著青夏急沖而來!
“洪天水牢這麼大的坍塌都壓不死你,河裡的泥巴海裡的沙,你還真是無處不在!”
青夏見她竟然在這個時候不顧大局的和自己纏斗,眉梢一挑,一把扯下腰間鉤鎖,雷霆般纏上烈雲髻的長索,厲聲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是不是瘋了?”
歐絲蘭雅稍稍一愣,轉瞬眼球一轉,就明白了過來,四下裡瘋狂搖晃,巨石紛飛,紫衣女子慵懶一笑,踏步空,頓時迎上前來。
楊楓橫在烈雲髻身前,想要將二女分開,誰知歐絲蘭雅插手進來。無奈之下,只有當先應付起歐絲蘭雅。只見一只紫色蠱蟲頓時從歐絲蘭雅大袖中疾飛而出,一口咬在楊楓的肩膀上,楊楓雖然被烈雲髻改變體質,百毒不侵,可是到底是血肉之軀,被巨蟲咬傷,疼痛刺骨,鮮血淋漓。
烈雲髻和青夏同時看到,不約而同罷手言和,聯袂向著歐絲蘭雅擊去,一時間烈雲髻應付蟲蠱,青夏鉤鎖匕首齊齊襲上,歐絲蘭雅手臂肩頭染血,眉目冷然,嬌聲說道:“烈妹妹好大的肚量,這般好勇斗狠,卻為別人做嫁衣,好生的大公無私啊!”
烈雲髻冷哼一聲,更加猛烈的攻去,和青夏兩人配合得當,天衣無縫一時間將歐絲蘭雅逼得險象環生。
就在這時,整座大殿突然更加猛烈的搖晃了起來,烈雲髻突然一掌逼退歐絲蘭雅,將她的攻勢卷向青夏,揮手灑下一排猙獰的毒蟲,阻斷了青夏的退路,閃身後退,一把拉起受傷的楊楓,向著燈火通明的甬道就沖了過去!
“青夏!”楊楓突然厲喝一聲,甩手掙脫開烈雲髻的手,轉身就要沖回密集於石雨一般的石室中去。
烈雲髻眉梢一挑,俏臉森寒,厲聲說道:“楊楓,你給我站住!”
楊楓眼神頓時變得森冷,冷冷的逼視著烈雲髻,眼裡滿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和痛恨,語調陰冷的痛聲說道:“淫邪狡詐的妖女,滾!”
說罷,一掌擊在烈雲髻的胸口處,打得她踉蹌二步,讓出道來,縱身沖進了石穴之中!
“青夏!”長槍橫卷,猛地架歐絲蘭雅的長,一把將青夏拉進懷裡,揚楓沉聲說道:“怎麼樣?”
青夏面色冷靜,搖頭說道:“沒事,我們走!”
三柄飛刀斜斜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住歐絲蘭雅前進的道路。兩人聯袂回奔,速度驚人。
“這麼就想走嗎?”歐絲蘭雅冷笑一聲,身形鬼魅的沖上前來。
烈雲髻一身青碧衣衫,站在燈火通明的甬道口,看著眼前亂石紛飛的石穴,眼前不斷回蕩的都是楊楓厭惡痛恨的眼神,剎那間,她好似又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下午,漫天花樹,落英繽紛,青衣男子背靠在花石之上,鮮血淋漓,卻目光淡遠,那些眼神透過自己,看似在自己身上,卻早己飄了千裡萬裡遠,沒有絲毫半點注視到自己的存在。
為何一次一次,被排除在外的人總是自己?為何一次又一次,無論她怎樣努力,仍舊只是一個局外人?
碧衣女子眼中登時閃過一絲怒火,嘴角冷笑,既然這是一個輪回,那麼就讓大家一起輪回,誰也別想置身事外,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一聲嬌奼登時響起,碧色長索猛地靈蛇卷,襲上歐絲蘭雅的腰部。黑色長索登時一滯,差之毫厘的放過了迅猛奔走的青夏和楊楓兩人,楊楓大驚回頭,只見搖搖欲墜的石穴之中,烈雲髻又和歐絲蘭雅斗在了一處,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逃跑時間。
“妖女!快走!”楊楓厲吼一聲,剛想上前,突然被一塊巨石攔阻。
烈雲髻斗之中,冷然回過頭來,沉聲說道:“我就是要你欠我的!我就是要你死也還不清!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永遠也別想把我當成一個陌路人!”話音剛落,一塊巨石猛地砸下,歐絲蘭雅巧妙轉身,巨石的邊緣登時擦在烈雲髻的肩膀上,百丈下墜,力道何等凶猛,碧衣女子面色登時一白,一道血線沖口而出,踉蹌兩步,搖搖晃晃,差點摔在地上。
“回去救她。”青夏眉頭一皺,對著楊楓聲說道。隨即就要彈身而起,折回相救。然而就在這時,衣角處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撕扯之力,青夏大驚下回頭看去,只見還沒高過自己的腳踝處,一只通體雪白,碧色大眼,長耳塌鼻,毛茸茸的小獸正緊緊的咬住自己的褲子,赫然正是失蹤了幾日的大黃!
大黃眼波盈盈,身材雖小,力量卻是極大,緊緊的咬住青夏,不讓她再沖回洞裡。
“大黃!放開我!”青夏厲吼一聲,小獸卻只是嗚咽著搖了搖頭。就在這稍稍一猶豫之間,楊楓的身影已經隱沒在石洞之中,瞬時間,轟隆隆聲響霹靂而起,鋪天蓋地的巨石席卷而來,轉瞬就淹沒了對面三人的身影。
“楊大哥!”青夏厲吼一聲,聲音淒厲,可是卻無一聲回答。
四下裡漆黑一片,再無半點聲響,巨大的動蕩之後,遙遠的甬道內部,響起了低聲的沉唱,好似有上古的風,緩緩的吹過發梢。寒風凌厲,燭火搖曳,低沉的腳步聲突然在身後響起,面色蒼白的女子猛地回過頭去,只見一個淡青色的影子斜斜的站在一片灰塵暗芒之中,長發飄散,眼眸如星,青夏雙眼大睜,頓時驚在當場!
一片黑暗之中,有蒼白的指尖輕輕一動。
楊楓神智一凌,凝自看去,只見自己雖處在一個米見方的石室之中,四周牆壁紫光縈繞,散發著淡淡的幽光,更顯得這石室之中光影幽暗,色彩迷離。剛下巨石砸下,電光火石之間,歐絲蘭雅突然閃身避開,一掌拍在一塊石壁之上,一個明亮的石室登時出現在眼前。兩人這才知道這妖女為何這般有恃無恐,楊楓一把抱起烈雲髻,跟著跳了進去,誰知剛一踏進石室,就著了歐絲蘭雅的道,眼前一件昏迷,就昏睡了過去。
這時,忽聽懷中恩嚀一聲,低頭看去,只見烈雲髻軟軟靠在自己的懷裡,碧袍散亂,雪白的玉腿脫袍而出,大片酥胸若隱若現,雙眼迷離,眼波如水,烏發散亂,竟像是中了春毒!
“南疆之中,又有幾個不知我歐絲蘭雅擅長春蠱,早知二位百毒不侵,是以蘭雅特意調配出幾味大補的藥物,絕無半分毒性,可是卻是最猛烈的春蠱,剛剛我已經塗抹在了烈妹妹的身上,現在想必已經在公子的身體中生根發芽了。妹妹美貌如花,公子可要好好享受了。”
歐絲蘭雅話音剛落,楊楓霎時覺得有一團火焰登時從他的小腹升起,一時間,仿若是燎原只星火一般,他的整個身體都是一片灼熱,血脈膨脹,雙目充血,一張白皙俊秀的臉孔也是鮮紅一片。眼看懷中的烈雲髻玉體橫陳,雖是穿著碧色長袍,可是那如雪的肌膚若隱若現之間更顯的別樣的誘惑撩人,溫軟的嬌軀幽香陣陣,烏黑的長發凌亂的緊緊的貼在她香汗淋漓的脖頸和瑩白若雪的胸口處,眼波迷離,紅潤的嘴唇像是兩朵罌粟花一般吸引了他全部的神智。就在他神為之迷,無法自己的時候,忽然聽到歐絲蘭雅的一陣浪笑,楊楓神智驀然一陣清明,狠狠的咬著舌頭,血腥疼痛登時彌漫,稍稍阻擋住那如果的欲望,沖著歐絲蘭雅急沖而去。
歐絲蘭雅眼中驚訝之色一閃即逝,心中卻是頗為敬佩,這種春蠱藥效奇猛,即便是百歲老人沾上半點,也不能自己。更不用說像楊楓這般血氣方剛的壯年,懷中還抱著那樣如花似玉的美女,不過見他閃電掠來,也不驚慌,反而猛地迎了上去,嬌軀斗轉,輕扯肩帶,罩在外面的紫紗薄衫登時如同一件蝶翼一般輕輕滑落,露出她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的嬌軀。
歐絲蘭雅身無寸縷,像是一尾滑軟的泥鰍一般鑽入了楊楓的懷中,花蜜一般的雙唇霎時就印上了楊楓的嘴唇。c手機看訪問a
“轟!”一股強猛的火焰霎時間席卷了楊楓的整個神智,無數的幼小春蠱猛然侵蝕了楊楓的五髒六腑,楊楓雙手狍頭,厲聲大喝一聲,可是出口的聲音卻無比的低沉沙啞,歐絲蘭雅趁此時機閃身退出他的懷抱,嬌聲笑道:“公子感覺如何,是否欲仙欲死無法自拔?你們也算是緣分不淺,就讓蘭雅肋你們一臂之力,免得妹妹終日喝著別人的干醋,口干舌燥,火氣也大!”
說罷,身形一轉,素手橫揮,一道石門轟然打開,瞬間將歐絲蘭雅的身形隱沒,重重的關了起來。
歐絲蘭雅的聲音在外面嬌聲響起:“紅燭高燃,良辰美景,公子可千萬不要辜負了蘭雅的一番心意啊!”
楊楓虎目望去,只見烈雲髻躺在距自己不遠處的地面上,一身碧色長袍緊緊的裹在她的嬌軀之上,雙眉緊鎖,眼波迷醉,裸露在外的玉腿在燈光之下,露出有人的光芒。
一股熱血登時轟的一聲竄到了楊楓的頭上!
“是你?”
青夏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揚眉說道。
青衫男子劍眉星日,面貌英朗,一張臉孔俊逸瀟灑,輪廓極深,穿著一身青色的描金華服,嘴角淡笑,可是眉目之間,竟是陰郁的無法掩飾的痛楚。
“莊姑娘,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和你重逢,人生真是跌宕起伏,無處不含激動人心的驚喜啊。”
男子聲音低沉,赫然正是杳無音訊青夏以為已經死去的西林家長子西林譽!
青夏腦筋飛轉登時就將所有的事情連成一,嘴角冷冷牽出一抹笑容來,冷然說道:“驚喜那是談不上說是驚悚也差不多,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青夏語氣森冷,敵意明顯,可是西林譽仍舊波瀾不驚的淡淡說道“大仇未報,譽怎敢赴死,只能苟且偷生,等待報仇時機,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個日子,也不遠了。當初姑娘為了我西林家同楚賊決裂,北營之中,割袍斷義,譽十分感激,想必過了今日,姑娘也一定會為在下高興。”
“免了。”青夏冷聲說道,“我是為了西林雨喬不值,卻不是為了你們父子。天下烏鴉一般黑,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們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用不著我來提點。不過凡事還是不要太過自得的好,自毀長城者,往往源於沾沾自喜、盲目自大,不曉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最終全都要死在自己的黃粱美夢之中!”
西林譽朗朗一笑,沉聲說道:“多謝姑娘提點,在下記住了。還要多謝故娘當初照頓辰兒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他不提西林辰還好,一提之下,青夏勃然大怒。既然他沒有死,那麼一切就顯得簡單了很多。西林辰為何會那麼巧的拿著自己的畫像被那克多兄弟發觀,穆連人為何會洗劫了多伊花大嬸的家中,姚關一役中為何西林辰會識得先機,和白鹿堡私通款曲,帶著糧草先行進跑,白鹿原上,又為何要引得自己前往楚營,引得秦楚兩國大軍對峙。
他們一步一步,步步為營,險些就要成功的至楚離於死地,甚至不惜犧牲西林辰的性命。
這樣險惡的用心,這樣巧妙的利用,這樣利落的布局,簡直其心可誅。青夏拳頭緩緩握起,看著西林譽的眼神也漸漸森冷了起來。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西林譽知道自己只要一出現,所有的布局立馬就會被青夏識破,也不氣惱驚慌,淡笑著說道:“隨姑娘怎麼說,我現在前來,只是想要勸姑娘離開此地。”
青夏目光穿過他的身體,遙遙的看向甬道的盡頭,沉聲說道:“我若是不呢?”
西林譽搖頭說道:“姑娘沒得選擇。”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攔住我的這個本事!”青夏冷笑一聲,寒聲說道,手握匕昔,目光森冷。
西林譽眼眸一緊,剛要說話,這時,忽聽一陣震天爆響突然在盡頭響起,隨即一個蒼老的聲音淒厲叫道:“哈哈!天機索!天機索竟然在這!天不枉我天不枉我啊!”
兩人齊齊一驚,轉身向著甬道盡頭飛掠而去!
巫鹹族地處南疆,少與外界交往,比之南疆苗蠱族更顯神秘。只是這兩年族中四大聖女爭相奪權,南北兩大長老會對抗嚴重,族中一片混亂,又屢屢遭到苗蠱族的暗害,戰亂不斷,勢弱之下,才逐漸靠向南疆邊境。如此,世人才逐漸窺探到這個一直披著神秘面紗的古老民族。
南疆巫鹹,在三十年前,曾經出了一個純代嬌嬈,名喚石姬,曾經是整個大陸上男子的最終夢想。據說此女的美貌足以讓頑石開花結果,當年她出世的時候,南疆百花盛開,萬狐朝拜,她的母親綠野聖女是當時亞鹹族的首座長老,年輕貌美,被大陸好事之人譽為天下十大美女之一,可是在看到她自己女兒的眼就嫉妒而死。此傳言雖然不過是好事者捕風捉影之言,不足為信,可是仍可看出石姬貌若天仙的絕色嬌顏。
此女不僅相貌絕美,蠱毒之術更是天下無雙十二歲時就孤身一人閣入巫鹹族的世代冤家苗蠱族位於南疆邊緣的聖域毒神堡,以一人之力毒殺毒神堡十七大長老,更成功種下萬神子目蠱,就此開始了巫鹹族對苗蠱族長達五年的控制。直到苗蠱族不世天才苗燭衣出世後,才算完結了作為奴隸的日子。可是那個時候石姬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一點也給南疆的聖女榜排行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因為兩人從沒有交手的機會,無法分出高低,是以毒神一塊榜單排行的第二第三位一直空缺,只有商丘姥一人穩穩居於毒女的位置。
石姬的出世,成就了巫鹹族稱霸南疆近十年的一段光輝歷史。只是天妒紅顏,當時大陸才俊輩出,與她同一時代的還有引發四國混戰風還城城主紅葉。紅葉當年美貌絕倫,和石姬並稱為大陸並蒂雙生花,同樣是身手不凡且位高權重的女子,可是不幸的是兩人一同時愛上了西川涼氏蒼侖郡王,最後紅葉被封為西川郡王側妃,策妃大典上,石姬孤身而來,連闖十八重禁衛封鎖,見到蒼侖郡王之後,霎那間紅顏變白發,長笑一聲,孤身回到南疆,抑郁而死。
可是她閉上眼睛的一剎那,巫鹹族後林中的石姬山登時崩塌,裡面四個粉雕玉啄的女嬰同時啼哭出世。巫鹹族對石姬敬若神明,認為這四個女嬰是石姬轉世,遂冒天下之天不韙,同時立四個女嬰為本族聖士,就此也開啟了四聖奪權的先河隱患。
歐絲蘭雅向來低調,在四聖之中不顯山露水,當年紅石巫鹹和烏絲媚兒爭奪族中大權的時侯,她往往前往蒼巫山,陪同清心寡欲的碧銀巫鹹研讀巫法,問天卜卦。哪裡想到繼六年前紅石巫鹹香消玉殞之後,烏絲媚爾又死在了楚離的手上,她便一改曾經的行事態度,顯露出隱藏的本性。
楊楓四下看去,只見偌大的石室之中,充滿了悠悠的香氣,一角地席處堆放了一堆堇色布袋,裡面好像有什麼活物一般,正在不斷的扭動,揚楓想也如道那些定是一些歐絲蘭雅害人常用的蠱毒蛇蟲,當然也沒有什麼興趣去撿起來一一查看。
這時只感覺四周空氣越發的灼熱,四下裡霧氣蒙蒙,紫光淒迷,烈雲髻碧色衣袍隱藏下的雪白肌膚露出足以使人為之瘋狂迷醉的誘惑,揚楓忍不住向她望去。只見團團的霧氣之下,烈雲髻滿頭青絲散亂,香汗迷離,嬌嫩紅潤的臉頰上,濕濕的沾著幾縷頭發,更顯得風情萬種,雪白的脖頸下,圓滑的肩頭瑩白剔透,高高的酥胸半露,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上一起一伏,別樣的誘人心弦。
楊楓抿了抿干渴的嘴唇,咽了口口水,以絕大的意志力轉過頭去,不去看她那雙誘惑的如水眼眸。盤膝而坐,凝神屏息,壓制體內那洶湧霸道的蠱蟲。
和這烈雲髻之間糾纏牽絆已不是一日兩日,對於這妖女的感情,楊楓也略知一二。只可惜,當初在楚宮中驚鴻一瞥之後,他的心中就一直只有青夏一人,屢屢為她出生入死,也覺得別樣甜蜜。當初自己被烏絲媚爾的手下所傷,中毒深重,眼看就要死無全屍,卻被這妖女所救。烈雲髻本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看到這群一個半死之人,按照她的性格,往往會上前繼續給他加點蟲蠱,然後笑吟吟的看著他死去。可是她天生和南疆巫鹹族不共戴天,看到烏絲媚爾的蠱毒,怎麼也要嘗試著解上一解。一來二去,兩人朝夕相對,桀驁不馴的楊楓竟然讓這妖女產生了感情,揚楓離開雲森七村之後,烈雲髻一路相隨,雖然冷言冷語,可是卻屢次出手相救。
今日若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下的著坍塌的洪天水牢之中更不可能救得青夏,想起在石室中聲嘶力竭沖著自己喊的話,楊楓不由得心頭一陣悲苦,內疚煩躁之情登時襲上心頭。
這時,突然聽到一陣蠶蟲鳴叫的稀疏聲,楊楓睜目看去,登時大驚失色。
只見無數數也數不清的各色蠱蟲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錦袋中爬出來,竟爬滿了烈雲髻滿身。密密麻麻,烈雲髻看起來就像是一千巨大的彩蟲圓球一般,被層層封閉,根女本無法呼吸。楊楓大驚,當機立斷,抽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一劃,赤紅的鮮血登時湧出,滴在烈雲髻的身上,那些蠱蟲霎時竟像是被火點著了尾巴的犀牛一樣,瘋狂散擊,只一剎那間,就再無一只爬蟲。
自己當日中毒嚴重,加上之前烈雲髻對自己並無感情,是以曾徑使用惡毒手法,狠狠的折磨了他。現在他體內鮮血百喜不侵,沒想到竟然也有了驅趕毒蟲的功效。
烈雲髻手臂肩頭赤紅點點,都有被毒蟲啃噬過的痕跡,一片青紫浮腫,楊楓被這一驚,體內的蠱蟲登時消失大半,連忙將烈雲髻從地上抱了起來,手腕湊到她的嘴邊,以毒攻毒,手上匕首快讀劃過她肩頭手臂上的浮腫處,發出大片的毒血。很快浮腫消退,臉上的顏色也恢復了正常,呼吸也漸新平穩了下來。
楊楓知道能被歐絲蘭雅隨意放在這裡的蠱蟲定然不是什麼珍貴的品種,不然憑借他的能力怎麼也無力回天。低下頭看向懷中緊緊閉目的烈雲髻,體內的情火卻猛然的竄了上來,眼前一陣朦朧,看著烈雲髻的臉,不知怎麼在眼前竟然漸漸化為青夏消瘦清秀的臉孔來,只見她身軀玲瓏嬌俏,浮凸妖魅,滿眼春光,不禁心猿意馬了起來。
正這樣想著,突然感覺小腹中一陣疼痛,渾身上下登時一陣燥熱。烈雲髻編貝的牙齒緩緩的咬住下唇,似乎也在忍受著極大的苦楚,裸露在外的肌膚通紅一片,如蝶翼的眼簾顫顫而動眼看就要睜開。楊楓看著她那如花的雙唇,眼前飄過的卻是青夏清秀蒼白的臉孔,春蠱發作,神智迷糊,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這樣巨大的誘惑,伏下身去對著她的櫻唇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烈雲髻恩嚀一聲,花瓣一般嬌嫩美好的紅唇登時被楊楓緊緊的含住,渾身上下忍不住輕顫了起來,一時間,渾渾噩噩的烈雲髻只覺得整個身體都在戰栗,感受著那份狂風暴雨般的索取,被人緊緊抱在懷中的溫暖,神智在這一瞬間迷亂紛迭,只得回抱住對方的腰身,將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
冥冥中,她似乎看到楊楓的臉孔,他堅定冷冽的輪廓,和那個記憶中模糊的青色影子漸漸合為一體,長久以來一直不被他看在眼裡的女子忍不住嚶嚀一聲淚水盈眶,手臂用力的抱住楊楓的腰身。
楊楓霎時間神智迷醉,感覺著懷中女子如火的熱情,自己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他性格堅韌,一直以來都深知自己和青夏並無機會,是以苦苦隱忍,默默付出,從不要求回報,此刻見到心儀女子這般熱情,哪裡還能克制自己的情緒。雙唇立刻如狂風暴雨般落了下去,一口咬住她小巧的的耳垂,手指緩緩滑過她雪白優雅的的脖頸,一點一點的向下滑去,緊緊的握住她白的乳丘,狠狠的揉捏著。
石室中毒蟲環繞,眼無繚繞,四下裡無不沉迷著讓人神智混亂的煙氣。
兩人身軀如靈蛇般纏綿糾纏,呼吸急促,唇舌相交,奢靡的欲望在空氣中盤旋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