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金洋尷尬的望著床邊正深情的注視著自己的柳雲,只得暫時將苦水咽進肚裡。他小心得爬下床,拿起鞋時,身體重心有些不穩,當柳雲又要來攙扶時,他連忙擺手道:“柳兄,謝謝,我沒事!”
柳雲又嬌嗔了他一眼,似乎怪他太見外了,但是他也溫順的停住了自己的舉動。
金洋心裡苦笑不已,算了,為了以後的合作能夠順利愉快,自己暫時先忍著吧,只要自己不要和他太接近,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以後等事情順利,他的情緒穩定後,再向他說清楚。
下好決定後,為了防止柳雲又會有什麼親密舉動,他試著轉移柳雲的注意力,問道:“柳兄這麼急沖沖的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柳雲眼睛一亮,終於想起自己拉金洋起床的目的。他臉上瞬時放出興奮的光芒,激動的道:“我們去大廳再說吧。”
金洋巴不得他說這句話,此時他的鞋已經穿好,聞言連忙站起來,道:“好!”
說完,他率先走進了大廳,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
柳雲也緊跟著坐在了金洋的對面。因為中間有一張桌子隔著,金洋放心了不少,不必去時刻提防柳雲的親密舉動。
此時的柳雲的神色也不似剛才在臥室裡那麼嬌媚了,雖然眉眼間多了股少女情花初開時的愛意與憧憬,但行為舉止已與初見金洋時無異,不過望向金洋時,目光裡所夾雜的火花,就是瞎子也看的出來。
“柳兄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金洋避開柳雲射過來的灼熱的光芒,干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提醒柳雲道。
柳雲回過神來,他輕撫自己的臉,神色又興奮了起來,笑道:“我要告訴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今天開始,白雲堂以後將改名叫白雲幫,並正式與黑狼幫結盟!”
金洋精神一震,他雖然早就料到柳雲一定會接受自己的意見,但當柳雲親口告訴自己時,他心裡還是升起了股莫名的興奮。
望著臉上散發著異樣神采的金洋,柳雲的心裡也喜滋滋的。難怪別人說,看著自己心上人快樂,自己也會跟著快樂,原來真的是這樣,柳雲陷入了深深的憧憬之中。
“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柳雲眼中異光閃閃,柔聲接著道:“野馬堂堂主杜毒,今天晚上將要到達B縣。”
金洋微微一愣,訝聲問道:“杜毒來B縣?他來做什麼?”
柳雲深情的瞥了金洋一眼,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後,柔聲道:“徐輝派他來的。徐輝已經知道了黃歡歡背叛他的事。他叫杜毒過來,是想讓我和杜毒連手鏟除已經對他構成嚴重威脅的黑狼幫。”
金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聲道:“沒想到徐輝這麼快就有了反應。”
柳雲嬌嗔了金洋一眼,沒好氣的道:“快?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嗎?現在已經是你來的第二天中午了。要不是事情緊急,你又睡的那麼死,我才不會到床上拉你。誰知你醒後卻對我……”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又嗔了金洋一眼,臉微微泛紅。
金洋尷尬不已,他知道柳雲又在提自己奪走了他的初吻這件事。看來以後想將這個誤會解釋清楚,又不傷害他,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金洋暗想。同時,他心裡也極其驚訝,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
柳雲又恢復了常態,他深情的望了金洋一眼,接著道:“現在黑道上的人都知道了黃歡歡加入了黑狼幫這件事。很多對徐輝不滿的小勢力紛紛崛起,如果徐輝再不行動,即使我們不動手,四海幫也要垮台了。俗話說樹大招風,更何況四海的成立完全是建立在暴力的基礎上,當初得罪了不少人,現在黑狼幫一出頭,那些隱藏的勢力便紛紛露出面來。嘿嘿,恐怕徐輝以後的日子不好過羅。”
說完,他露出了一臉開心的笑,自從白雲幫成了四海的搖錢樹後,柳雲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金洋也聽的興奮不已,這的確是個好消息!
這時,一陣“咕咕”的聲音從金洋肚子裡傳來。柳雲先是一愣,隨即掩嘴笑道:“金兄餓了吧。呵呵,我們先去外面吃點東西,邊吃邊聊!”
金洋尷尬的笑了笑,紅著臉道:“睡的時間長了,連肚子也向我抗議起來了,嘿嘿!”邊說邊摸肚子。
柳雲咯咯嬌笑了起來,金洋不由的看得癡了。他也太像女人了,此時,他已經將他平時隱藏的女性的一面在金洋面前毫不遮掩的表露了出來,無論是他臉上表情還是那不經意的動作,都對男人具有巨大的誘惑力。如果他去做個變性手術,一定會成為一個絕世嬌人。不過即使他通過手術成為了女人,自己恐怕仍然不會接受他,那是一種心理上的抗拒。
柳雲駕車帶著金洋到了一家十分雅氣,充滿了古味的樓閣。樓閣完全是仿古建的,一共有三層,每層的周圍都是用半人高的欄桿圍起來的。樓閣的一面靠著一個很大,水很清澈的圓湖,圓湖上面還停泊著幾只小船。在樓閣的一樓大門上方有一橫匾,上面寫著三個龍飛鳳舞般的大字:賞月閣。賞月閣的下方還有一行小字:近水樓台先得月。
柳雲帶著金洋到了三樓,坐在靠近湖水的一邊,點完菜後,柳雲又含情脈脈的望著金洋。
金洋被他看的心裡直發毛,他干咳了一聲,故作鎮靜的問道:“柳兄,你剛才說杜毒今天晚上要來B縣,你准備怎麼應付他?”
柳雲望著金洋,越看心裡越喜愛,他嬌媚的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望著金洋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輕柔的道:“只要他一踏入B縣,我就絕不會讓他活著離開!我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策,既能干掉杜毒,又能在不需要多大傷亡的情況下,順利的鏟除野馬堂,將縣的地盤拿下!”
金洋眼中精光連閃,他認真的望著柳雲,嚴肅的道:“如果真的能拿下縣的地盤,那麼以後黑狼幫願意和白雲幫平分縣。”
柳雲有些責備的嗔了金洋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我和你合作是想爭什麼地盤嗎?白雲幫並不想插足任何地方,只要白雲幫在B縣的利益不受到別人的侵害,便別無它求了。”
金洋的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他干笑了兩聲,眼中露出了幾絲敬意。
柳雲突然幽幽的歎了口氣,繼續道:“不過就算暫時控制了縣,只要徐輝派出他的槍手隊,恐怕我們仍然毫無抵擋之力。”
正說著,菜逐漸上桌了。
金洋夾了一塊肉,送進嘴裡,咀嚼了幾口,笑著贊道:“味道真不錯。”
他用手擦了擦嘴,放下筷子,淡淡的道:“徐輝不敢派出他的槍手隊。”
柳雲疑惑的望著金洋。
金洋轉頭望了一眼如鏡般平靜的湖面,輕聲道:“他的槍手隊無論再厲害,敵得過國家軍隊嗎?”
柳雲目光迷離起來,漸漸陷入了沉思。
金洋淡淡的望了他一眼,然後拿起筷子接著吃起菜來。
“是啊,如果只是死幾十個人,驚動不會太大。但如果有上百人被槍射死,那可能真的會引起國家的警覺。”
柳雲自言自語般的輕聲道,眼中泛起一道異采。
金洋贊許的望了他一眼,吞下嘴裡的菜後,接著道:“而且如果徐輝敢用槍手隊來直接搶奪地盤的話,他這次就不會讓杜毒和你去對付黑狼幫了。”
說著,金洋似乎想起了什麼,眉頭皺了一下。
柳雲發現了金洋臉上的異色,輕聲問道:“怎麼了?”
金洋突然一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用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臉色變的十分古怪,他緊緊的望著柳雲,正色問道:“是誰告訴你,杜毒今晚要過來和你連手對付黑狼幫的?”
柳雲奇道:“是徐輝那邊打來的電話。有什麼問題嗎?
金洋嘿嘿冷笑了兩聲,沒有回答柳雲的問題,繼續問道:“現在有多少人知道你准備脫離四海?”
柳雲皺了下眉頭,若有所思的道:“只有我的幾個心腹,目前我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樣對我們比較有利。”
金洋歎了口氣,柔聲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突然被人殺死,誰最容易被懷疑是凶手?”
柳雲雖然臉色未變,但眼中閃過了一道異光。
金洋沒有理會柳雲,接著道:“因為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你已經准備脫離四海,和黑狼結盟。所以如果你突然被人刺殺了,然後四海幫再放出風聲,說我這兩天來過B縣,那麼你的那些幫眾會怎樣想呢?”
柳雲的臉色劇變,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金洋感歎道:“徐輝的並不是一個笨人。他可能早就猜到你會在此時背叛他。但是你並沒有傳來你要脫離四海的消息,所以,他才會想出這條毒計。”
說著,金洋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可惜他卻走錯了一步。他派杜毒來,只是想迷惑你,讓你以為他還信任你。而且他料定你一定會中計!”
“事實上,他的計策的確是非常的妙!如果我不是旁觀者清,了解徐輝的陰險,並且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恐怕也猜不到他的這個幾乎天衣無縫的計劃。”
柳雲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他眼中也還有一絲疑惑,他平靜的問道:“你是從什麼地方看穿他的詭計的?”
金洋嘴角掀起了股淡淡的笑容,輕聲道:“如果他是真的想對付黑狼,就不會讓你和杜毒連手了。他應該明白,即使是野馬堂加上白雲堂,想要去縣對付黑狼幫,也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他應該明白。如果他真的想對付黑狼,必須派出他的槍手隊!”
“槍手隊?你不是說他不敢派出槍手隊嗎?”
柳雲疑惑的問道。
“雖然他不敢派出大量的槍手,和人搶奪地盤。但是,如果只是派出幾個厲害點的槍手,將黑狼幫的上層人物全部暗殺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要黑狼幫的幾個主腦一死,那麼黑狼幫基本上就瓦解了。而且他隨便把你也給暗殺了,然後將責任全部推到黑狼幫的身上,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說完這些話,金洋又將頭轉向了樓下的圓湖,柔聲道:“湖水真清啊!”
柳雲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有想到看似簡單的一件事,竟然如此的復雜。他今天終於領教了徐輝的陰險,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徐輝會如此懼怕金洋,金洋的確是個很可怕的對手。
“吃飯啦,什麼事情先吃飽了再說,千萬不要虧待自己的肚子!”
金洋用手招了一下服務員,道:“麻煩你幫忙添兩碗飯!”
柳雲也已恢復了常態,他望著金洋那幅鎮定自如的樣子以及呼喚服務員時,那行雲流水般瀟灑的動作,心裡更加佩服金洋了,同時,對他也更加迷戀了。
如果此時假裝鎮定,刻意扮酷的金洋知道了柳雲心裡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還能如此鎮定。
金洋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飯後,將其中一碗小心的送到柳雲的面前,這時,他突然看見了柳雲注視著自己的那幅癡迷的模樣,不禁大吃一驚!
看來我以後要收斂一下自己的鋒芒了,不然,以後可能真的會有不小的麻煩。但是,我天生就這麼帥,這麼酷,這麼迷人,全身都是鋒芒,怎麼來收斂呢?金洋邊咀嚼著口中的米飯,邊苦惱的思索著。
72
兩人各懷心事,默默的消滅著桌面上的佳餚。只不過金洋的吃相並不是很雅觀,他是因為實在是太餓了,結果一個人消滅了飯桌上大半的菜。他那幅狼吞虎咽的樣子,讓其他桌的客人看得只皺眉頭。大多數來這裡吃飯的人其實都是來看風景,感受這裡高雅的氣氛的,但金洋卻將這裡的氣氛破壞的極其徹底。
柳雲只是小口小口的吃著,偶爾夾點菜也只是些素菜。他深情的望著金洋,覺得像金洋這樣,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想怎麼吃就怎麼吃,那才叫做真正的男人的吃相!
很快,桌面上的菜就被金洋洗劫一空了。他摸了摸已經鼓起來的肚子,接過柳雲遞過來的餐巾紙,擦去殘留在嘴角的油脂,打了個飽嗝,然後沖著柳雲露出個陽光般的笑容,問道:“吃飽喝足了,咱們該去做什麼?”
柳雲用他那五只纖細蒼白的手指撐著自己那比少女還柔嫩的臉,癡癡的望著金洋道:“你說吧。從現在開始,我把白雲幫的命運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金洋不禁感到頭大了起來,他躲避著柳雲射過來的灼熱的目光,鎮靜的道:“我們先回你的住處吧,在外面說話畢竟不是很方便。”
柳雲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站起身來,情意綿綿的道:“那我們走吧。”
金洋硬著頭皮,提心吊膽的跟在柳雲的身邊。
在車裡時,金洋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你先前說你有個可以順利占領縣地盤的計劃,不如現在說來聽聽!”
柳雲眼睛望著前方,小心的駕著車,道:“我本來計劃解決掉杜毒後,讓你冒充杜毒,帶著我們的人,在野馬堂毫無防備之下,從其內部將其瓦解!”
“讓我冒充杜毒?”
金洋訝聲反問道。
“是的。你聽說過人皮面具嗎?我們家族有個祖傳秘方,用各種動物的皮經過加工,可以制**皮面具,這是項幾乎快要從世上消失的絕活!我們家族現在也就只有我一人懂得它的制法。”
“人皮面具?”
金洋更加驚訝了,難道以前在武俠小說裡看的,自己想變成什麼模樣,只要帶上一個特制的人皮面具,就可以變成那個樣子,竟然是真的?如果是這樣,自己豈不是想變成什麼樣子就變成什麼樣子?
“人皮面具的制法極其復雜,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它的制法的人除了我,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即使是我,最多也只能制出幾張,因為我這裡沒有多少原料了。它的原料是用很多稀有動物的皮混合加工成的,那些皮用特殊的方法混合後,能不能成功的加工成原料,還要看運氣。我現在保存下來的原料,還是我的爺爺留給我的,用特制的藥水泡著的。”
停頓了一會,他繼續道:“我發現你的體形,頭骨,和臉形與杜毒都比較像,只要你帶上我給你特制的人皮面具,我敢保證,除非是和他特別熟悉的人,否則絕認不出你會是假的。”
金洋眼睛一亮,他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好的東西,有了人皮面具,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可以在自己認識的人面前,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出現?他甚至想到,如果自己帶上人皮面具後,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再去泡那些愛自己的女人,不知能不能泡上手。畢竟,帶上了面具的自己,仍然還是那個什麼情聖,身上仍有那特殊的吸引女人的魅力。那些愛自己的女人,能不能擋住情聖的魅力,對自己忠貞不二呢?
“柳兄,你能不能,能不能制一個完美的帥哥面具?我想要一個!”
金洋心裡打著算盤,厚顏無恥的道。
“人皮面具的原料可是很珍貴的哦,我現在也剩下不多了……”
柳雲微微有點遲疑。
金洋感到有些失望,他輕“哦“了一聲,聲音有些低落。
“不過,如果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按照你的所說的,制個完美得帥哥面具送給你。”
柳雲接著又道。
金洋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他拍著自己的胸膛,激動的問道:“什麼要求,你直管說吧,就算你不幫我制帥哥面具,只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也會盡力幫你!”
柳雲感動莫名,他聲音變得極其得溫柔,還帶著幾分羞澀:“我想要你以後不要叫我柳兄……”
“那叫什麼?”金洋瞪大了眼睛,心裡感覺有點不妙。
“叫我雲兒。”柳雲羞答答得道。
金洋差點暈倒。
車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為了得到自己渴望的帥哥面具,金洋咬著牙改叫柳雲為雲兒,叫完以後,他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柳雲似乎十分受用,臉上的笑容比蜜糖還要甜。
下車後,兩人進入了大廳。
“其實,昨天晚上我已經開始制造杜毒的面具了,本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基本上就可以完工,但是現在,唉,真是浪費!”
柳雲喝了小口茶,輕歎了口氣。
“杜毒的面具現在也並不是毫無用處。”
金洋的大腦又變得靈活起來,雙眼露出狡黠的光芒。他抽出一只煙,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柳雲雙目亮了起來,臉上充滿期待的神色,望著金洋。
金洋被他看的心裡又有些不自然了,他干咳了一聲,道:“現在我們仍然可以找機會干掉杜毒,在杜毒死後,由我來冒充他,說不定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報。而且,這樣我可以很容易的找出那些徐輝派來的刺客,將他們解決掉。”
柳雲點了點頭,興奮的道:“如果能夠將徐輝派來的那些槍手刺客干掉,那對徐輝會是個致命的打擊!”
“冒充杜毒,還有個最大問題,就是聲音怎麼辦?人的聲音是很難模仿的。就算我帶上了人皮面具,和杜毒一模一樣,但只要我一開口說話,還是馬上就露出了馬腳。”
金洋緩緩吐出煙霧,擔心的道。
“呵呵,這你就不要太擔心了!”柳雲的心情變的特別的好,道:“如果事情真的像你猜測的那樣,徐輝會另外派槍手來進行暗殺,那麼他們不可能對杜毒有多熟悉,最多只是見過他一兩面,甚至可能他們也沒有見過杜毒,只是看了徐輝給他們的照片。總部的人和分堂的人在一般情況下,是很少見面的,特別是徐輝身邊的槍手,除了執行任務,基本上不見外人。”
金洋眼睛亮了起來,嘿嘿笑道:“那就好辦多了!”
“好了,現在我們要開始准備了,晚上杜毒直接會來你這裡嗎?”
金洋將還剩下大半截的煙塞進煙灰缸,問道。
“嗯。總部那邊是這樣說的。”
柳雲點頭道。
“那好。干掉杜毒必須要快。那些刺客從市區過來後,一定會聯絡杜毒的。我們要在他們聯系上杜毒之前,就把他解決掉!”
金洋站起身來,接著道:“你去給我准備一些鋼制飛刀。你們這裡有沒有場地比較寬闊一點的地方?”
柳雲也跟著站了起來,他將茶杯擺在了盤中,道:“這個大廳的後面就是大片草地,我們幫派集合開會時就在那裡。有什麼事嗎?”
金洋摸了摸拳頭,嘿嘿笑道:“沒什麼,我想去鍛煉一下,那裡沒人吧?”
柳雲笑道:“當然沒人。那裡四周都砌有很高的圍牆,出口和進口都在我們大廳的倉庫裡。嗯,好吧,你去鍛煉吧,我也要准備一下了,等會還要抓緊時間加工人皮面具!飛刀我馬上派人去取,我們幫裡就有!”
隨後,柳雲帶著金洋,走出大廳,打開大廳旁邊倉庫的門,進去以後,裡面空蕩蕩的,只是牆的四角堆放著一些砍刀。對面的是張鐵門。柳雲走了過去,將其打開後,陽光瞬時湧進倉庫中,陰暗的倉庫恢復了幾分生氣。
金洋走出倉庫,只見外面是片綠幽幽的草坪,非常寬廣,四周由高大厚實的圍牆緊緊的圍著。
“你先在這鍛煉吧,我現在要去布置一下了,五點時我再來叫你!”
柳雲的聲音在金洋的身邊響起,金洋已經完全陶醉在這一片綠色之中了,他眼中充滿了驚喜,聞言便點了點頭。
柳雲不捨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便悄悄離開了。
待柳雲走後,金洋先在草坪上躺了一會,他望著天上變幻沒測的白雲,感到愜意極了,他深深的呼吸了幾下。
他決定在這裡好好的鍛煉一下自己的反應能力,雖然他現在擁有閃電般的駭人速度,但是,他卻並沒有完全掌握,也沒有適應,結果導致撞了幾次大樹。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借助腰力,從草地上一彈而起。他握緊拳頭,大喝一聲,身體高高躍起,雙腳在空中連續踢出。若是此時有旁人在場,一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當金洋的腳在空中連續踢動時,空中仿佛出現了無數雙腳,就像電扇的兩片風葉急速轉動時所產生的幻影一樣。落地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踢出了多少腳。
原來真的可以這樣。金洋心裡一陣狂喜。他剛才想到自己的速度那麼快,是因為自己的雙腿的挪動速度變快了,那麼,如果自己用腳來踢人,那麼豈不是任何人都躲不開?如果自己利用自己速度的優勢,再用腳來攻擊,那豈不是天下無敵?
心裡想著,金洋快速在狂野中奔跑了起來,並且直直的向圍牆撞去,他想在自己即將碰到圍牆的那一刻,再轉換方向。只有在這樣的壓力下,才能在短時間內,讓自己控制好速度,讓自己的反應能力與速度相適應。
結果……
“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是一聲慘嚎,金洋的身體被堅硬的石壁彈回,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
幸虧自己用手擋了一下,沒有撞到頭部。金洋一邊揉著脹痛的胳膊,一邊暗自慶幸。
過了一會,他從地面慢慢爬起,咬緊牙門,再次向另一面的牆壁沖去……
就這樣,在金洋不知道與牆壁親密接觸了多少次,終於,他成功的在即將撞上牆壁時,改變了方向,並且順利的停了下來。
太陽漸漸的沉了下去,時間過的飛快。
當柳雲來看金洋時,金洋剛剛練完踢腿,正做在草坪上休息。
“洋,你,你怎麼了?”
望著鼻青臉腫,呆坐在地上的金洋,柳雲大吃一驚,連忙走上前來,伸手攙扶金洋。
“哎喲,別碰,這裡很痛!”
當柳雲剛碰上金洋的胳膊時,金洋立即慘呼了一聲。
“啊,你的胳膊怎麼腫起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柳雲著急的問道,心痛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什麼,剛才我在練武,練功受點傷是很正常的。”
金洋自己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練武?”柳雲疑惑的望著金洋,他可沒聽過練什麼武搞得全身都是傷的。
“我練得是失傳已久的鐵布衫,哈哈,這也是我們家族傳下來的秘笈。練成後刀槍不入,嘿嘿,練這種功夫剛開始一定要吃點苦頭的!”
金洋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摸著比平時粗了一圈的胳膊,向倉庫走去,柳雲小心的跟在他旁邊,想扶扶他,但又怕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不由的左右為難。
“鐵布衫?真的有這種武功嗎?”
柳雲以前也聽說過這種功夫,但只是從電視上和武俠小說裡才知道的,他沒有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功夫。當然,這只是金洋隨口編的謊話而已。
“嘿嘿,當然有!”金洋答了一句,他怕柳雲繼續問下去,自己的謊話會露出馬腳,便轉移話題問道:“外面都准備的差不多了吧?杜毒什麼時候到?”
“一切都已布置妥當,只要杜毒一進入大廳,就絕對逃不了。他在七點左右到!”
柳雲邊答著,邊轉身將倉庫的門鎖上了。兩人很快便到了大廳。大廳的表面看起來雖然和白天一樣,但金洋知道暗處一定布下了埋伏。
柳雲用手指著牆壁上掛的一副油畫,道:“那幅畫的背面有個機關,裡面可以藏一個人。”
說著,他走到那幅畫前,伸手把畫掀了起來。只見畫所遮住的是個四方形的洞,洞中剛好可夠蹲下一人。而且,金洋還發現,透過畫的背面,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大廳的一切。
大廳中這樣的畫一共有四幅。
柳雲放下畫後,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異處。
“等會我會安排四個槍手躲在畫後面的格子裡,到時候,我將杜毒他們領到大廳中後,我會找個理由離開一下,那時候,他們就會一起向杜毒和他的手下射擊。”
柳雲走回桌前,坐了下來,雙眼注視著金洋,柔聲道。
金洋在他旁邊坐下後,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這的確是個絕妙的布置,即使杜毒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逃不了。
“而且我會在他們進來後,將外面的門鎖上,花園裡其實也有機關,我在那裡也會布置一些人,這樣即使他們中有人逃出了大廳,也絕對逃不出外面的那道門!”
柳雲輕喝了一小口茶後,接著道。
金洋贊許的望著柳雲,道:“沒想到你這裡竟然處處都是機關,嘿,看來杜毒真的是命該絕於此了。我要的飛刀帶來了嗎?”
“都在這裡哩。”柳雲從旁邊地面上拿起一個小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小心的將袋子打了開來。
金洋的眼睛一亮。袋裡靜靜的躺著十幾把飛刀,散發著清冷的寒光。金洋從中拿出一把,先用手認真的摸了摸刀鋒,贊道:“好刀!”,隨後,他用舌尖在刀鋒上輕添了一下,一股冰冷的寒氣瞬時從他舌尖蔓延開來。
柳雲深情的注視著金洋,感覺金洋此時表情酷極了。
“你等會,我去房間拿點藥。”
柳雲眼睛不經意間看見了金洋腫了一圈的胳膊,突然想起金洋在外面練武時受了傷,便站起身來,邊說邊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盛情難卻之下,金洋只好點了點頭,然後將飛刀放回了袋中。
不一會,柳雲便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走了過來。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對於跌打摔傷的部位有奇效,我以前也用過,感覺非常好用!”
說著,柳雲打開瓶蓋,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飄入了金洋的鼻中,金洋的精神為之一振,感覺非常舒服。
“把胳膊伸過來!”
柳雲一把小心的撥弄著裡面的藥膏,一邊溫柔的道。
金洋雖然感覺有些不自然,但又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只好乖乖的伸出了胳膊。
柳雲極其小心的將金洋的袖子向上掀起,眉頭皺了幾下,心痛的道:“竟然腫成了這樣,唉,以後還是不要練那種武功了,那完全是折磨人嘛。”
邊說著,他小心的將藥膏塗在金洋的胳膊上。金洋感到一股冰涼迅速滲入了自己的皮膚之中,不一會,本來火辣辣的,脹痛的胳膊被一股冰涼的感覺所包圍,漸漸有些麻木起來,疼痛的感覺也逐漸消失。
“好了,把另一條胳膊伸過來!”
柳雲像位細心的母親,輕輕的將金洋塗滿藥膏的胳膊移了開來。金洋這次毫不猶豫的就將另一條胳膊伸了過去。
很快,另一條胳膊也被塗上了藥膏,柳雲蓋上藥瓶,然後輕輕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望著臉微微泛紅的柳雲,金洋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如果他是個女人,那多好啊。金洋心裡感歎道。
“好了。胳膊暫時不要亂動,你先去我的臥室休息一會吧。練了一個下午的鐵布紗,你現在一定很累吧。”柳雲站起身來,接著道:“等會外面有槍聲時,你千萬不要出來,小心被誤傷了。”
金洋本來還想幫幫忙的,但聽完柳雲的計劃後,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幫不了什麼忙,如果硬要參與進去,還可能給柳雲添亂,便點點頭,道:“好吧。”
柳雲提著裝著飛刀的袋子,與金洋一起走進臥室後,來到書桌旁邊,將電腦打了開來。看見金洋疑惑的表情,柳雲微微一笑,輕聲道:“這台電腦其實還是台監視器。大廳裡被我安裝了攝像頭,從顯示器裡,你可以看見大廳裡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等會杜毒進來後,你要認真觀察一下他的言行舉止,應該對你模仿他有一定的幫助!”
電腦打開後,柳雲打開了一個應用程序,接著屏幕畫面一轉,裡面顯示的畫面變成了大廳裡的影像。
金洋觸上前後,好奇的觀察了起來。
“你們也有槍嗎?”
看了一會電腦,金洋感到眼睛有些刺痛,便坐回床上,望向柳雲問道。
“每個堂都有五把手槍,不過都是那種很普通的。是徐輝發給我們的。”
柳雲邊解釋著,邊從衣內掏出一把,遞給金洋,道:“這把你留著防身吧!”
金洋連連擺手道:“我用不慣手槍,其實我覺得飛刀比槍好用多了,又方便又快捷。你自己留著用吧,等會你還要對付杜毒呢。”
柳雲也不勉強,收回手槍,道:“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時間快到了,我要去准備了。”
金洋點了點頭,望著柳雲那單薄的身體,心裡有些擔心。當柳雲走到門口時,金洋忍不住喊道:“雲兒,等會小心點。”
柳雲回頭感激的望了金洋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關上了門。
柳雲走後,金洋也感到有些累了,畢竟,下午消耗了不少體力,即使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了。
金洋脫去衣服和鞋,橫著倒在了床上,不一會,便呼呼睡去了。
睡了沒多久,金洋便被強烈的尿意給憋醒了,在夢裡,他死活找不到小便的地方。
他媽的,忘記問柳雲廁所在哪了,看來還要自己去找。金洋嘀咕著,一個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
正當他准備推門出去時,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看見了電腦顯示器上的畫面,身體不由的定住了。
73
金洋看見柳雲和一名身形極像自己的青年走進了大廳,青年的背後跟著四名大漢,那些大漢全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袒露在外的胳膊上紋著馬的圖案,肌肉極其發達。
金洋的尿意瞬時沒了,他急忙坐到電腦旁,雙眼死死的盯著屏幕,手緊緊的握著,心裡極其緊張,他已經看出,那青年便是杜毒!杜毒的體形和臉形和自己雖然很像,但是五官極其抽象,去幼兒園裡絕對可以嚇哭裡面的小孩,難道自己要扮成他的那幅樣子?金洋感覺自己的心**了一下。
那些大漢明顯是杜毒帶來的手下,當杜毒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後,那些大漢恭敬的守候在他的身後,目光警戒的四處張望著。
杜毒坐定後,將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然後拿出一盒煙,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一名大漢連忙掏出火機,身體小心的前弓,將杜毒含在嘴裡的煙點燃。
柳雲則坐在了大漢的對面,含笑望著大漢。這時,走進來了一名少年,手裡提著茶壺,他小心的倒了兩杯茶,分別放在了杜毒和柳雲旁邊的桌上,然後又小心的退下了。
“柳兄果然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住所環境如此清雅。”
杜毒仰著頭,對著半空吐出了一個個好看的煙圈,然後望著柳雲,誇張得伸了個大拇指,哈哈笑道。
柳雲毫不以為意,他輕輕的端起茶杯,抿嘴淺喝嘗了小口,然後沖著杜毒笑道:“兄弟只是喜歡清雅一點的環境而已,哪裡比得上杜兄那三層豪宅呢,聽說杜兄那豪宅中美女成群,什麼時候讓兄弟飽一下眼福?”
杜毒干笑了兩聲,道:“那只不過是一些無聊的人編的鬼話罷了,哪有什麼美女。”
接著,他話題一轉,問道:“徐哥要你我兩人連手鏟除黑狼幫,柳兄准備何時動手?”
柳雲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淡淡的道:“杜兄可有什麼安排?我倒是無所謂,什麼時候動手都可以。”
杜毒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柳雲,然後也高深莫測的笑了兩聲。他從嘴裡吐出幾個漂亮的煙圈,道:“後天吧。後天我把兄弟們調來。嘿嘿,好久沒去皇城玩了,反正對付黑狼也不急在一時,明天我想去那裡爽爽。”
柳雲淡淡的笑了笑,道:“沒問題,那就後天吧。不過明天杜兄可不要在女人身上消耗太多體力哦。”
杜毒哈哈大笑了起來,眼中閃著精光,道:“柳兄放心吧,不過明天你可要陪我一起去哦,否則,我還真怕自己會一時控制不了自己。”
柳雲當然知道他要自己一起去的目的,皇城是個人流很雜的地方,只要有槍手混雜在人群中,暗殺一個人是再簡單不過了,而且,暗殺後,槍手逃走時也非常容易。
柳雲也不點破,笑道:“杜兄遠來是客,小弟陪你,那是應該的。”
杜毒眼中閃過了一道奸計得逞的得意之色。
柳兄心想該動手了,他剛准備起身告罪離開一下時,杜毒突然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牆壁上的畫。
柳雲心突然一緊,手微微抖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雙眼緊緊的望著杜毒。
杜毒緩緩的向壁畫走去,一直到了畫前,才停了下來。
柳雲伸手握緊了茶杯,猶豫著是否需要提前動手,如果自己也在大廳中的話,等會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而且,對於壁畫後的槍手也有一定的影響。
杜毒靜靜的望了一會壁畫,裂嘴笑道:“柳兄,這畫是哪個年代的?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
柳雲手裡捏了一把汗,強制鎮靜的道:“這是現代的作品,並非古畫。”
“哦。難怪。”杜毒沉吟了片刻,突然伸手向壁畫摸去。
柳雲一看情況緊急,再也顧不上太多,猛的將茶杯摔向了地面。這是在緊要關頭動手的暗號。
“啪!”的一聲,茶杯破碎,玻璃飛濺起來。
杜毒和他的手下都吃了一驚,杜毒轉過頭來,望向柳雲,剛准備開口詢問,突然“砰”“砰”幾聲響過,杜毒慘呼一聲,子彈從他耳朵上穿過,他的半只耳朵瞬時消失了。他的胸部也中了幾槍,血從他胸前像潮水般湧出。那四名大漢大吃一驚,身體立即爬了下來,目光驚疑得四處張望,尋找著目標。
槍聲一響起,柳雲便立即有了行動,他就地一滾,同時掏出了手槍,對著杜毒又補了幾槍。
“他媽的!”
杜毒憤怒的狂吼一聲,眼睛,耳朵和嘴裡都在向外冒血,神色極其可怖。他的身體像跳舞似的,隨著槍聲扭動了幾下,待槍聲平息後,他胸前全是血洞,血向噴泉一樣向外激射。終於,他的雙腿緩慢的跪在了地上,接著身體軟了下去,頭垂在一旁,雙眼瞪得圓圓的,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此時壁畫後的四個槍手改將目標對准了那幾名臥倒在地,手裡握著槍,驚疑不定的大漢,“砰,”“砰,”“砰”的槍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有兩名大漢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便中彈而亡。剩余的兩名的大漢腿部受了點傷,他們終於發現了壁畫後藏的有人,迅速抓起已經死去的兩名大漢,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同時,對准自己身後的兩幅壁畫一陣狂射,壁畫瞬時變成了蜂窩,同時,詭異的血紅色液體將壁畫染成了深紅色。
對面的兩幅壁畫裡的槍手趁此機會,從壁畫裡閃了出來,並迅速各自抓起一把椅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柳雲也將桌子踢翻,躲在了桌子後面。
那兩名大漢也效仿柳雲,將身旁的桌子推倒,身體躲在桌後,旁邊用屍體擋著。
局勢瞬時僵持了起來。
金洋在臥室裡,看到情況演變成了這個樣子,急的像熱鍋上螞蟻。
看來該我出場了。金洋心裡想著,轉身走回床邊,從小袋裡拿出幾把小刀,從監視器裡看准了剩下的兩名大漢的位置,然後悄悄的將門打了開來。
兩聲慘嚎突然響起,接著,大廳裡變得死一般的寂靜,只聽得見人的沉重的喘息聲。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絲毫的動靜。柳雲心裡覺得奇怪,悄悄的從桌後探出頭來,看到對面死一般的寂靜,然後,他看見了兩雙和自己一樣驚疑的眼睛,那是自己這邊的槍手。
“幫主,人好像都死了!”
一名槍手身體一滾,閃到柳雲的身邊,小聲的道。
“死了?”
柳雲奇怪的道,他小心的向對面仔細望去,擔心對方是在耍詐。
“他們的確是死了,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一聲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名長的極其英俊,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笑的青年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柳雲驚愕的望著來人,不再躲避,緩緩的站了起來。
“洋,你怎麼出來了?”
柳雲走上前去,擔心的道。
“我再不出來,這場戰斗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金洋半開玩笑半嚴肅的道,他的話卻讓另外的兩個槍手羞的脖子都紅了。
兩名槍手小心翼翼的走到對面,發現桌子後面的兩名大漢的太陽穴上各自插著一把飛刀,他們眼中射出驚奇的光,轉頭望去金洋,滿臉都是不能置信的神色。
金洋毫不在乎的走到他們身邊,柳雲也跟了上來,當柳雲看見桌後兩名大漢的死相後,也是驚愕的半天合不攏嘴,他發現,插在兩名大漢太陽穴處的飛刀正是自己今天送給金洋的那些。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柳雲指著桌後的大漢,結結巴巴的問道。
金洋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道:“就這樣隨手一扔,就中了。”
兩名槍手和柳雲都用充滿狂熱崇拜的的目光望著金洋,他們望著金洋的感覺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神。
金洋心裡樂滋滋的,極其得意,但表面仍然是一副很謙遜的模樣。
“叫人把這些屍體托下去吧,順便打掃一下!到處血淋淋的,看起來心裡不舒服。”
金洋邊說著邊向杜毒的屍體走去,兩名槍手連忙動手去抬那些大漢的屍體,柳雲則跟在金洋的身邊。
杜毒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臉上全是血,眼睛圓瞪著,神色極其可怖。
金洋蹲下身來,觀察了一會,皺了下眉頭。他本想檢查一下他的身上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是看他全身是血,心裡覺得有些惡心,遲疑著伸不出手。
柳雲本來也是極其愛干淨的,但他看出了金洋的遲疑,便咬緊牙門,卷起袖子,伸手在杜毒的身上搜索了起來。
摸索了半天,柳雲只找到了一部手機和一個染上血的錢包,並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柳雲的眉頭皺了一下。
金洋望著柳雲手中的手機,眼睛突然一亮。他伸手接過手機,臉上泛起興奮的光芒。柳雲疑惑的望著金洋,金洋嘿嘿笑道:“杜毒的身上既然沒有其他東西,那麼他和那些槍手聯系的唯一方式就是電話了。那些槍手為了不暴露目標,是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聯系方式的,那麼,到時候,肯定是那些槍手主動來聯系杜毒,嘿,而聯系杜毒的最簡捷的方法,便是撥打他的手機了。現在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了。”
聽了金洋的分析,柳雲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他激動的道:“那現在我們就只需要在家好好休息了?”
金洋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充滿期待的光芒,夾雜著莫名的興奮
74
第二天,當陽光從門外射到金洋的身上時,金洋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金洋揉了揉眼睛,漫不經心的望了望高掛在牆壁上的鍾表,心突然一驚,立即從地板上跳了起來。
竟然十一點了,自己還真能睡。咦,今天柳雲怎麼沒有叫我起床?金洋一邊嘀咕著,一邊穿著衣服。
當金洋走到廳外時,只見柳雲一身飄逸的白衣,雙手負後,立於涼亭之中,雙眼怔怔的望著湖面。金洋走到了他的身邊時,他仍然沒有覺察到。“嗨,柳兄在想什麼?金洋突然開口,打斷了柳雲的沉思。
柳雲像是受到了驚嚇,身體先是微微一震,隨即抬眼望向金洋,嘴角逸出一絲微笑,輕聲問道:“洋,你什麼時候來的?睡好了嗎?金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剛來,看見你在這發愣。嘿,當然睡好了,不過睡得時間太長了,頭都有點暈忽忽的。”
柳雲淡淡一笑,目光又移向了湖面,輕歎了口氣。
金洋疑惑的問道:“柳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怎麼一大早又發愣又歎氣的?柳雲沒有直接回答金洋的話,他填了金洋一眼,責備道:“你怎麼又叫我柳兄?我們不是說好,以後你要叫我雲嗎?話音落後,他不待金洋說話,目光轉向了湖面,伸出白蔥般地修長的手指。指向湖面,聲音轉柔道:“洋,你看,那湖裡的一對對小魚,它們多麼快樂幸福啊!金洋覺得柳雲今天似乎有些異常,他順著柳雲指的方向望向。湖面上一對對紅色的小魚正在快樂的戲耍著。
“是啊。人如果沒有了煩惱,也會和它們一樣快樂地。金洋心生感歎,想起了那些愛戀著自己的那些女人。
柳雲轉頭望了金洋一眼,神色極其復雜。他又輕歎口氣,喃喃道:“最讓人煩惱的,恐怕就是感情了。”說著,他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目光灼熱的望向金洋,極其嚴肅的問道:“洋,如果我是個女人,那你會不會愛上我?金洋暗呼頭痛,怎麼突然冒出了這個問題,難道他想……他心裡一驚。先是靜靜的望了柳雲一會,認真地道:“會的。”說完,他又馬上補充道:“但是。我只會對真正的女人產生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至於那些後天性的,通過手術變成女人的人,我怎麼也不會喜歡地。柳雲先是一愣,隨即輕笑了起來,他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恢復常態道:“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再告訴你一遍,我不是同性戀。你怎麼會想到手術方面了。”說著。他填了金洋一眼,突然輕笑了起來。金洋越來越迷糊,更加搞不懂柳雲的心思了。俗話說,女人地心,深如海。柳雲雖然不是女人,但是金洋感到他的心比大海還要深。
不過柳雲說完話時,嗔向金洋的那一眼,讓金洋感覺異常刺激。那一眼比任何女人拋的媚眼,都還要勾引男人的心。
“好了,不說這些了,該談談正事了。我們先回大廳吧,在這裡站久了,感覺還挺累的。柳雲用手輕按了按自己的大腿,道。
金洋點了點頭,雖然他的肚子有些餓了,但是這只能怪他自己起床起地太晚了,不能怨任何人。
在大廳坐定後,柳雲倒了兩杯茶,然後自己端起一杯,喝了小口。他望向金洋,道:“我准備今天就去縣!金洋一愣,隨即問道:“什麼時候出發?柳雲答道:“今天下午!由你這個假杜毒帶路,我們一起過去。野馬堂現在的防備一定很松懈,只要你在前面帶頭,我們再突然襲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到時候,警察追究起來,也會以為是杜毒自己帶人砸自己的場子。”
金洋點了點頭,道:“的確不錯。那我們事先要好好准備一下。你也要好好裝扮一下,不要讓別人認出了你。嘿,徐輝想鏟除我的黑狼幫,我要讓他知道誰的拳頭更硬一些。柳雲笑道:“我絕不會讓別人認出我來的。嘿嘿,恐怕這件事將會成為本年度最離奇的一件案子。要想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抓住了杜毒才能弄清楚真相。但是,誰又知道,杜毒早就己經死了呢?恐怕就連徐輝,也會被弄的一頭霧水。說完,兩人想象著徐輝與那些警察驚訝的樣子,不禁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完以後,柳雲望了金洋一眼,柔聲道:“等搞定了野馬堂以後,剩下的善後工作就交給你們黑狼幫了。唉,我們的合作是不是基本上也結束了呢。”說著,柳雲輕歎了口氣,眼中充滿了惆悵。
金洋笑道:“不,就算將徐輝的四海幫鏟除掉了,我們黑狼幫和白雲幫仍然是最好的盟友,我們會一直合作的。柳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笑容中有幾分迷離。
“其實將野馬堂鏟除以後,我們與徐輝的交鋒才真正的開始。”
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又輕聲道。
柳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計劃了一下下午突襲野馬堂的步驟後,便起身去吃午飯。
一切都准備妥當後,時間也差不多了。金洋和柳雲坐在一輛面包車裡,車內還有八個人,後面跟著兩輛卡車,每輛車中都帶著五十多人。大家都將砍刀用報紙包著,集中放在卡車上的一個箱子裡。
柳雲的化妝水平的確很高超,金洋本以為他會帶什麼面具。沒想到他只是在臉上粘了一個大胡子,頭上帶著黃色地假發,身上換了一件黑色的體閒裝,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如果金洋不是認真觀察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就是柳雲。
到了縣以後。在柳雲的指引下,車在一家娛樂城前停了下來。
車一停穩,金洋和柳雲便從車中跳了下來。
本來,娛樂城門口的那些保安看見了卡車上那些明顯不懷好意的大漢,己經提起了瞥覺,准備打電話,通知其他人。但當他們看清面包車裡出來地人後。立即改換上了一張殷勤的笑臉。
“杜哥,你怎麼回來了?這些人是哪裡的兄弟?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保安堆著滿臉獻媚的笑容,像哈巴狗似的觸到了金洋的面前。其他穿著藍色制服地保安都恭敬的對著金洋喊道:“杜哥好!金洋望著來到自己身前的保安,先對著他嘿嘿笑了兩聲,然後,猛的一拳。對著黑衣保安的頭部狠狠的砸去。黑衣保安慘叫一聲,身體向後仰臥在地,頭部粘滿了血。金洋走上前。對著抱著頭慘嚎地黑衣保安狠狠的踢去,黑衣保安在地上滾來滾去,淒厲的慘叫聲嚇傻了門口地其他保安。
那些穿著藍色制服的保安呆望著自己的隊長和正在發凶的金洋,一時傻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那些保安發愣之際,卡車上的大漢己經從箱子裡拿出了砍刀,紛紛從車廂裡跳了下來,然後猶如惡虎般。舉著半人長,閃耀著冰冷的寒光的砍刀,向門口的那些保安沖了過去。
那些保安驚恐地大叫一聲,轉身就向娛樂城內跑去。一百多名大漢拿著砍刀追了進去。
娛樂城裡立即亂成了一片,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怒吼聲,玻璃的破碎聲,以及分不清男女的慘叫聲在娛樂城裡猶如炸彈般,爆炸了開來。
黑衣保安躺在地上也沒有了動靜。金洋收回粘滿了血跡的腳,然後與柳雲一起,向娛樂城裡走去,他們的身後緊緊的跟著一起從面包車裡下來的八個保鏢。
一路走過去,到處都是鮮血,各個角落都蹲著全身顫抖,面容驚恐蒼白,穿著性感紗衣的妖艷女人。那些豪華的玻璃門與玻璃牆都被砸得亂七八糟。路邊還倒著一些全身是血的保安。一些頭發染的花花綠綠的青年爬在台球桌上,捧著不知有沒有斷的血臂,嗷嗷叫個不停。
金洋緩緩的在路上走著,心裡除了略有些悲涼,還夾雜著絲絲興奮。一種連金洋自己也不明白的興奮在他心裡滋生著。
望著路邊不知誰留下的殘肢,金洋眼皮也沒有眨一下。也許自己己經麻木了吧,金洋低頭感歎道。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刀卜就要時刻將腦袋掛在刀尖上。
不到十分鍾時間,娛樂城基本上己經被破壞殆盡了。
望著提著血淋淋的砍刀,聚集起來的大漢,柳雲叫他們扔掉手中的刀,立即去卡車上集合。很快,金洋和柳雲上車離開了娛樂城。
金洋他們的車剛走不久,警車便在一陣嗚嗚聲中趕到了。
經過目擊證人的一致口供,警官們很容易便得出了結論:這場暴力事件是由娛樂城的老板杜毒一手操辦的,而杜毒為什麼要帶人來砸自己的場子,砍殺自己的兄弟,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既然己經知道了主使人是誰,剩下的工作就好辦了。警官們立即回去向上級匯報了情況,很快,一份緝拿一號危險人物杜毒的級通緝令便下達了。娛樂城被停業整頓,野馬堂瞬時灰飛煙滅了。Y市的徐輝知道了這件事後,氣得三天都吃不下飯。畢竟,野馬堂是屬於四海幫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官方要追查,徐輝也逃不了責任。不過最後,徐輝還是利用自己強大的關系網,阻止了事態的進一步的惡化。現在,無論是徐輝,還是警方,都費盡一切心思,尋找著杜毒的下落。
而此時,金洋與柳雲,還有一大幫白雲幫的兄弟們,正在自己的地盤上大吃大喝,慶祝著戰果。
金洋驚人的酒量,折服了幫中大多數些以酒論人,粗莽的漢子。到了最後。大家就地大睡了起來,沒有人還有精力從地上爬起來。連素來極其愛干淨地柳雲,也與大伙一起,倒在了桌上,甜美的睡去了,臉上一片粉紅。用金洋的話來說。那就是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現場中唯一還保持著清醒,沒有醉倒的人,恐怕就只有金洋了。
金洋發現自己的酒量突然變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了,他一個接一個的將一群酒鬼全部灌的爬倒在地上以後,他自己則連一點醉意也沒有,如果是以前,喝了這麼多酒。恐怕他早就醉的一塌糊塗了。不過雖然沒有醉,但是他的膀胱卻脹得厲害,那強烈的尿意逼得他不停的往廁所裡跑。最後,在大家那沉沉地打鼾聲的感染下,他的眼皮也開始打起架來。為了不脫離群眾,他也隨便的往地上一倒。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與大家一起,到夢裡翱翔去了。
第二天。當金洋醒來的時候,人都走地差不多了。周圍的空酒瓶和酒鬼們吐在地上的污物都己經打掃干淨了。柳雲也不在,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
金洋伸了個懶腰,然後到浴室中沖了個澡。昨天一回來,臉上地人皮面具就被柳雲取了下來。那面具還真奇特,必須塗上柳雲特制的藥水,才能將那皮從臉上撕下來。金洋望著鏡中己經恢復了帥氣的俊臉,裂開嘴嘿嘿笑了笑。
從浴室出來時。桌上己經添上了早餐。柳雲坐在桌旁,用手撐著下巴,凝神思考著什麼問題。
金洋用手將濕透的頭發向後抹去,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嘿嘿笑道:“昨晚你醉了的模樣真可愛。”
柳雲嗔了金洋一眼,沒好氣的道:“難道你喜歡看我狼狽的樣子嗎?那樣也叫可愛?”
金洋認真的道:“對,至少在我眼裡,昨晚,你的確是非常的可愛。比起平時你那高高在上的樣子,昨晚你有人情味多了,而且,也迷人多了。柳雲眼中略帶迷茫的望向金洋,輕聲道:“真的嗎?金洋嚴肅的點了點頭。
柳雲的眼中閃過一道喜色,頭微微低下了一些,輕聲道:“吃飯啦。”說完,他添了兩碗飯,一碗送到金洋的面前,另一碗放在自己面前,然後小口吃了起來。
金洋感覺肚子有些餓了,便也不再調戲柳雲,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吃飽以後,金洋突然想起該讓皮條帶人到縣收拾殘局了,如果太晚了,怕又被別的暗處勢力得了漁翁之利。
他抹了抹嘴,望向柳雲道:“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柳雲二話沒說,從衣內掏出手機,遞給了金洋。
金洋借過手機後,發現手機外形十分小巧,粉紅色的外殼,標准的女款手機。
撥通皮條的手機後,響了很久,一直都沒有人接。
金洋又重新撥了一遍,還是沒有人接。
皮條這家伙在干什麼,難道他沒有將手機帶在身上?
金洋的心裡嘀咕了一句,第三次重撥。等了很久,就在金洋即將失去耐心時,那邊終於有人接電話了。
“那他的皮條,你在做什麼?金洋半開玩笑的罵了一句。
那邊先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接著,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是金哥嗎?金洋一愣,這聲音不是皮條的。他心裡突然湧上了一股不安,急聲問道:“是我,你是誰?皮條呢?那邊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是張明,皮,皮哥被警察抓走了。”
“什麼?”金洋大急,厲聲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
那邊張明似乎特別害怕,傳來一陣嗚嗚的哭聲,說話也更加含糊不清了。
金洋氣的關了話機,立即撥通了李一風的電話。
電話剛響了一聲,便被人接了。
“喂?”那邊傳來李一風疲倦的聲音。
“李一風,我是金洋,皮條是不是被抓了?那邊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有聲音傳出:“是的。“為什麼要抓皮條,到底是怎麼回事?“皮條不是我們抓地。昨天市公安局裡來了一群人。突然把皮條帶走了。你也知道,市公安局比我們縣公安局要大一級,他們來抓人,我們除了配合,是無權過問的。“但抓人。急要有個理由吧?難道無緣無故就跑到我們的地盤上抓人?“聽那邊的人說,好像是因為皮條拉幫結派。搞了個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破壞了社會秩序。而且皮條本來就還是監外執行,如果他有任何違規行為,市公安局是有權將他帶走,重新送進監獄的,不需要任何程序。金洋沉默了良久,聲音變地極其冰冷:“那現在黑狼幫怎麼樣了?“因為市公安局指出了我們縣的治安不夠好。縣長決定對我們縣的黑暗勢力進行大規模的嚴打。他還特別向局長李海防提到了黑狼幫,說這次嚴打的主要目標就是黑狼幫。”那邊沉默了一會,又接著道:“小金,我看這次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針對黑狼幫的。而且,縣長說話時態度極其堅決。如果縣長不撤回命令,黑狼幫真地很危險了。金樣的心逐漸涼了下來。他默默的關上了手機,目光猶如寒冰般冰冷。他終於知道了徐輝為什麼敢誇下海口,說五天內要徹底滅了黑狼幫。的確。如果他派過去的那些槍手成功的暗殺了黑狼地幾個堂主,皮條被抓,再加上警察們對黑狼幫的突襲,黑狼幫的確可能在五天之內就會徹底地消失。他沒有想到徐輝會利用官方勢力來對付自己,自古以來,黑白都是不兩立的,雖然也有不少黑道上的人與官方有很大的關系,但這種利用官方。來進行黑吃黑的卻不常見。
由此可見,Y市的官方與徐輝己經是蛇鼠一窩了,市公安局的局長,也完全站在了徐輝的這邊。難怪徐輝能夠控制Y市地長短途交通運輸。未來,黑狼幫如果想要在Y市發展,真是困難重重。還有那個縣長,不知是真的正直,還是也是徐輝一伙的,如果他也是徐輝一伙,那現在黑狼幫面臨的困境恐怕就更大了。
金洋在心裡思索著這些問題,臉色越來越陰沉。任何黑道勢力,都是無法與官方硬斗的。現在,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優勢,瞬時便蕩然無存了。
金洋難受的想殺人,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柳雲發現金洋的神色越來越不對,擔心的問道。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黑狼幫的副幫主,也就是我的好兄弟皮條,被Y市的警察們抓走了。縣長下令要對黑道勢力進行一次嚴打,目標就是黑狼幫。說完,金洋苦澀的笑了笑,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柳雲也愣住了,他立即想到了徐輝,在丫市,徐輝的勢力己經擴散到了官方內部。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到別的話來安慰金洋,他知道,黑狼幫一滅,下一個目標就是他的白雲幫了。只不過,白雲幫很少有什麼把柄被警察抓到,所以徐輝是無法利用官方來對付自己的。
“我准備回去一趟!金洋突然站起身來,堅決的道。
柳雲微微一愣,他沒有阻止金洋,只是臉上閃過了一道落寂之色,輕聲問道:“你回去後,准備怎麼做?“我也不知道。”金洋用手摸了下臉,苦澀道:“但我必須回去,現在黑狼幫需要我。或許,我回去以後,事情會有些轉機。柳雲沉默片刻後,低聲道:“那好吧,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就打我的手機。”
說完,他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下來遞給了金洋,金洋裝入衣內後,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柔聲道:“謝謝。那邊的事情完後,我會再來找你敘舊的。”
柳雲的眼圈有些微紅,他低下頭去,眼中充滿了迷茫之色。金洋望了他一眼,暗歎了一口氣。丟下了一聲再見後,狠了狠心,起身而去。從表面上看來,縣並沒有任何變化,街道上,商場裡,買家與賣家討價還價著,小販們的吃喝聲,汽車的嘟嘟聲,車鈴聲,這一切聽在金洋的耳裡,仍然是那麼熟悉。那麼親切。但是。金洋地臉上,卻少了一份囂張與狂妄,多了幾分沉著與冷靜。他知道,當大規模的嚴打開始以後,縣的正常秩序將被徹底打亂,因為黑狼幫不同於一般的小幫。縣的官方如果想對付黑狼幫,必須調用大批的武警,甚至要動用地方軍隊。但是這樣一來,一定會造**民恐慌,縣地治安將會在短時間內陷入一片混亂中。消滅黑狼幫對縣並沒有任何好處,黑狼幫一垮,很多小股勢力便會冒出,重新爭奪地盤。那時,秩序將會更加混亂。他實在不明白那個縣長在想什麼,很可能,縣長也被徐輝收買了。
金洋回到縣以後,直接來到了皮條的家。皮條的家裡只剩下張明一人。經過張明的哭訴,金洋了解了個大概情況。
皮條是在昨天巡查一個堂口時被抓的。當時知道皮條位置的只有烈火堂堂主溫火與洪天。而溫火。由於在警察抓皮條時,對警察進行了攻擊。他已經被以妨礙公務與襲警的罪名,被抓進了拘留所。洪天。則在皮條被抓了以後,突然失蹤了。
內鬼果然是洪天!金洋地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雖然大規模的嚴打還沒有開始,但是小規模的針對黑狼幫的整頓己經開始了。皮條被抓以後,幫裡的事務便落在了軍師陳建偉的肩上。由於陳建偉地機警,現在兄弟們都還沒有什麼事情。陳建偉己經禁止了幫裡一切非法的經營,連保護費也暫停收取。但是,幫派運作的資金並不能太久,兄弟們都要吃飯。而且由於黑狼幫現在己經是一個大幫。兄弟有幾百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管理。不出兩天,一定會有犯罪地把柄被警察抓住,到那時,上面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黑狼幫進行掃蕩。黑狠幫也就無法再在縣立足了。
得知黃歡歡與幫裡大多數兄弟都還平安的消息以後,金洋又立即趕往李一風的家。
當金洋到達李一風家時,他家裡並沒有人。他可能正在忙著尋挽黑狼幫的非法活動的證據吧。雖然李一風這個人很講義氣,但是他畢竟是個警察,和自己不是一條道上的,他必須服從上級的命令,如果當上級要求他鏟除黑狼幫時,恐怕他也不會猶豫。
現在找上他,又有什麼用呢?真正要消滅黑狼幫地是縣長,自己即使找上了局長李海防,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帶著一股極度的失意,金洋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情人坡。在這個坡上,他曾經奪走了無數女孩的芳心,其中還包括宋芝芝。一想到宋芝芝,金洋的心裡湧起了一股夾雜著甜蜜的苦澀。
金洋靜靜的躺在坡上,思潮翻滾。
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黑狼幫眼前的困境,自己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金洋狠狠的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滅掉黑狼幫,需要從別處調動大批武警,或者地方軍隊。而這些事情真的做起來,會非常麻煩,而且需要時間,沒有上級的審批,縣長也沒有權力來調用這些力量。現在警察還沒有真正的對黑狼幫進行嚴打,恐怕不是在尋找黑狼幫犯罪的證據,而是還在等待著上級的審批。
金洋嘴裡含著根草,大腦越來越清晰。縣長如果下定決心要鏟除黑狼幫,必須要等待上面的審批。如果在審批下來之前,縣裡突然發生了什麼大案子,只要轉移了那些當宮的和警察的注意力,而黑狼幫又沒有犯什麼大錯,那麼暫時,黑狼幫便不會有什麼問題。
一想到此點,金洋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如果縣長突然被人暗殺了,那麼誰還有時間和精力去處理黑狼幫的事?
金洋的心突然急速的跳動了起來,一心想鏟除黑狼幫的,只是縣長一人而己,無論是李一風,還是李海防,對縣長的命令肯定都有一定的不滿。只要縣長一死,很多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只要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讓別人懷疑到自己身上來,那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一想到這點,金洋興奮的從草地上一彈而起。如果自己帶上人皮面具,即使被人看見,也沒有什麼關系,還可以轉移警察的目標。不行。杜毒昨天犯了大案,現在到處都在通緝他,自己如果帶著他地面具,估計還沒有見到縣長,就己經被人抓去了。而面具只有柳雲才會帶,帶起來非常麻煩。自己就算拿著面具,也帶不上。
想到這點,金洋取消了回去找柳雲的念頭,決定到時候蒙面來進行暗殺活動,既方便又快捷。
金洋感到全身都放松了下來,他甚至想大笑幾聲。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凝聚在前面的一個熟悉的背影上。
兩條可愛的羊角辮高高地翹在腦後。淡紫色的無袖襯紗將她那小巧的腰肩勾勒的性感而迷人,袒露在外的白嫩而光滑的胳膊在陽光的陪襯下閃耀著讓人窒息地光澤。
陳靈!?金洋在極度開心下,連泡妞的興趣也來了。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上次在酒吧裡碰見的那個清純小美女陳靈。看來自己的艷福真的是不淺啊,既然上天如此厚待我,我當然不能辜負上天的美意!金洋臉上露出淫笑,齷齪地想道。
“嗨。還認識我嗎?金洋走上前去,低頭望著坐在草地上,正認真看書的陳靈。溫柔的笑道。
她像是做什麼壞事,被人抓人似地,先是驚慌的將書合上,然後才滿臉彤紅的抬起頭來,一看見金洋,她眼中的慌亂之色隨即消失,並閃過一道驚喜,臉上也恢復了常色。並浮起了開心的笑容,她連忙站了起來,興奮的道:“金洋!啊,真巧啊!你怎麼會來這裡?金洋狡黠笑道:“昨晚我做了個夢,在這裡遇見了一個讓我一見鍾情的小女孩。所以今天我就來這裡看看,看昨晚的夢是不是會靈驗。陳靈摸了摸頭,驚訝地問道:“你也相信夢啊。那你今天遇見了嗎?金洋嘿嘿笑了兩聲,沖著她溫柔的眨了眨大眼睛,道:“遇見了。“遇見了?”陳靈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道落寂之色,輕聲問道:“那個,那個讓你一見鍾情的女孩,現在在哪?已經回家了嗎?“不,”金洋感覺這個女孩的智商可以和宋芝芝相媲美了,他故作神秘的道:“那個女孩現在正在與我說話呢。陳靈先是一愣,眼睛向周圍望了望,周圍並沒有其他人。突然,她像是明白了什麼,臉突然紅了,頭也微微的低了下去,手不安的搓動著衣角。金洋最喜歡看見女孩害羞的樣子了。與柳雲呆了幾天,差點讓他變得也有些變態了。現在遇見了這個可人兒,金洋的心情瞬時舒展了開來。金洋現在的心境又發生了少許變化。現在,對於他看中的女人,他都有一種強烈的占有欲望,不再去計較什麼後果。他已經暗暗決定,要把這個女孩拿下。而且他有充足的自信,因為他是情聖!
金洋在女孩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他望著女孩,用手在自己身旁的草地上拍了拍。陳靈順從的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你現在還在讀書嗎?金洋望了一眼陳靈手中的書本,陳靈又略帶慌張的將書用手遮蓋了起來。但是金洋還是看清了,那是一本言情小說。看來,這小女孩真的是開始思春了。
“我,我沒讀了。我的身體不是很好,我爸不放心我去外地上大學。所以上完高中後,我就一直待在家裡。陳靈悄悄望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正在用灼熱的目光望著自己,嚇的連忙收回目光,頭低的更下了,羞的連脖子都紅透了。
“哦,”金洋點了點頭。目光又移向了陳靈手中的書,不懷好意的笑著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書?能不能借我看看。”
陳靈更加慌張了,“這,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書。我,我還沒有開始看呢。”陳靈結結巴巴的道。說完,她似乎怕金洋不信,又補充了一句:“我真的還沒有開始看。”當她看見金洋那充滿期待的目光,她咬了咬下唇,頭微微低了下去,不敢再觸碰金洋的目光,她感到臉上像被火灼燒一般,她閉上眼睛,雙手捧著書,遞給金洋,輕聲道:“給你!金洋感到眼前這個女孩越來越好玩了。他在借過書時,故意裝作不經意地在她的小手上摸了一下,她飛快的縮回了手,心裡像懷了只小兔般砰砰亂跳。
本來,如果是平時,陳靈對於男女之間身體的少量觸碰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今天。她的好友屈小紅借了一本書給她,要她拿著書到這個坡上看,說那樣她就會找到一種前所未有地感覺。
出子對好友的信任,她便拿著書來到了這個坡上,剛剛翻了幾頁,她的心跳就突然加快了。書裡全是對男女間親熱的描寫。她本來想立即合上書,將書還給屈小紅。但是。這本書仿佛有什麼魔力似的,吸引著她一頁一頁的讀下去。而且,她的身體也升起了一股股地燥熱,她真的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充滿了興奮,心虛。自責,她像是吸了鴉片一樣,明知自己在墮落。卻仍然不可抑止的悄悄的看著。看著那裡面對男女間性愛的描寫,她的身體竟然也起了一些反應,夾雜著絲絲興奮,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渴望。男女間,真地可以這樣嗎?這樣做,真的會有那種飄到雲端的感覺嗎?就在陳靈沉醉於其中時,金洋便過來了。將她從對男女間的幻想裡拉回了現實。
所以,當金洋的手一碰到她的手,她仿佛真的感到了一股書中所描寫的電流。
金洋拿著書認真地翻了幾頁,一旁的陳靈羞得想立即逃走,或者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沒有想到金洋現在就會翻看。
難怪她今天看起來像一只思春的小綿羊,原來是躲在這裡看這種書,她還真會選地方。金洋雖然奇怪陳靈這麼純潔的女孩從哪弄的這樣的**書,但是這讓金洋感到更加刺激,而且,金洋本來僅存的那點犯罪感也消失了。既然這小妮子對男女間的事己經產生了興趣,那麼自己就滿足她的需求吧,哈哈!
眼睛雖然望著書,但金洋的心裡卻在得意的大笑著。
過了一會,陳靈發現金洋怎麼沒有什麼動靜了,便悄悄的偷望了金洋一眼,發現他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嘴角好像,好像還掛著口水!自己看那本書時,感到嘴裡很千燥。而他看時,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口水!?
陳靈疑惑的想道。
當口水從嘴裡流下來,滴到書本上時,金洋才從幻想中回過神來。他轉頭望向陳靈,而陳靈此時也正在悄悄偷看他。
兩道目光瞬時在半空中相遇。
陳靈像是偷東西被人發現似的,慌張的又將目光移向了別處。金洋心裡暗笑,將書本收了起來,放在了旁邊。
這時,周圍又多了幾對情侶。那些情侶在地上坐定後,便抱在一起,親熱了起來。那些熱戀中的女人雙腿分開,與自己的男友面對面,坐在男友的大腿上。而那些男人也毫不客氣的將手伸進女方的衣內,在女方的胸部用力搓捏著,同時,兩張嘴也緊緊的粘在了一起。
這一幕幕刺激的鏡頭毫無遺漏的映入了陳靈的眼中,陳靈眼中閃動著羞澀的火花,臉蛋上紅潤得猶如鮮艷的紅玫瑰般嬌艷欲滴。金洋望著陳靈那尷尬的樣子,在一旁偷著樂。
終於,陳靈受不了刺激,站起身來,用細微的聲音道:“金,金洋。我們到別處走走吧。”
金洋暗笑一聲,站起身來,露出了個紳士般的笑容,道:“好吧。”當陳靈像逃命似的離開了情人坡後,金洋找准一個機會,很自然的抓住了陳靈那捏著一把汗水的光滑柔嫩的小手。陳靈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並沒有拒絕。
兩人默默的在街上走著。陳靈的心裡被一股甜蜜的感覺填滿,目光飄忽不定,她感到自己仿佛喝醉了一般。
書上說,男孩主動牽女孩的手時,就代表了男孩己經把女孩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金洋是不是也把我當成了他的女朋友?他的手好溫暖,我好希望他一直這樣握著,永遠都不要松開。陳靈開心的想著,身體也不自覺的向金洋靠近了些。
金洋看陳靈這麼乖順,知道自己的陰謀快要得逞了,也知道自己就算再進一步,陳靈也不會反抗地。他微微松開了陳靈的手。然後將手輕輕搭在陳靈滑嫩的柔肩上,陳靈的嬌軀又是輕輕一顫,頭微微低了下去,眼中流露出了一股羞澀的喜悅之色。金洋放心的將陳靈緊緊地摟住了,陳靈猶如一只溫柔的小羊羔,將整個嬌軀都靠在了金洋的身上。
不知不覺中。兩人來到了一間看起來很豪華的私人住宅前。陳靈從金洋的懷裡輕輕的掙脫了出來,她昂起粉紅的小臉,望著金洋道:“我家裡白天沒有人,你要不要到我家坐坐?金洋驚訝地望著眼前的豪宅,詫聲問道:“這是你家?陳靈輕輕的點了點頭,望著金洋的目光中充滿了少女的柔情。為什麼單純的女孩地家庭條件都是那麼的好?眼前的豪宅比起宋芝芝當初地那套大房來,也毫不遜色。這陳靈的家裡是做什麼的?帶著一系列的疑問。金洋跟著陳靈走進了豪宅中。
大廳寬敞的出奇,裡面有一條呈螺旋狀的樓梯,上面估計是臥室。廳中地板上鋪有一層極其珍貴的淡紫色毛皮地毯,腳踏在上面,會微微下陷,剛好觸及腳背。感覺柔軟舒適。一排覆蓋著一層高級絲綢的組合沙發猶如一條彎曲地長龍,靜靜的橫在廳的一旁。沙發面前是一長排透明的水晶桌,桌上水晶盤中放著蘋果。葡萄,香蕉,以及一些不知名,但看起來很誘人的水果。
金洋踏在舒適的地毯上,猶如第一次進城的鄉下人般,四處驚訝的張望著。參觀完大廳以後,金洋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他的身體瞬時陷入了那柔軟的紗墊中。他感覺比躺在高級的大床上還要舒服。
陳靈坐在了金洋的身邊,她拿起了兩根香蕉,遞了一根給金洋,她撥開香蕉皮,咬了一小口,大腦中又想起了剛才看的書中的情節。在書中,那一對一見鍾情的男女進入了房中以後,男方便緊緊的抱著女方熱吻了起來,兩人倒在了沙發上……
想著,陳靈的小臉蛋紅的仿佛要滲出血來,她身上又升起了一股燥熱。她對書裡男女親熱的大部分描寫基本上還是能看懂的,但是,有一點她始終想不明白,就是,書中說,當女方捧起男方的大香蕉,輕輕的添了一下時,男方發出了興奮的呻吟聲。她不明白,為什麼女方添香蕉時,男方會興奮的呻吟,而且,為什麼男方身上會突然冒出了一根香蕉?自己如果用舌頭添一下手裡的香蕉,金洋會興奮的呻吟嗎?
心裡想著,陳靈真的伸出小舌尖,在手裡那白滑的香蕉上輕添了一下,然後,她悄悄望了金洋一眼。她發現金洋正癡癡的望著自己,當自己用舌尖舔香蕉時,金洋的眼中真的露出了一股莫名的興奮,金洋眼中流露出來的目光,讓陳靈感到有點害怕了,但是,她又發現自己的心裡似乎還有點期待,自己在期待什麼呢?陳靈迷茫的思索著金洋現在真的是欲火焚身了,他不知道這個丫頭真的是什麼也不懂,還是假裝的,自從這個丫頭拿起那個香蕉後,就一直用她的那紅潤小巧的香舌舔啊舔的。且不說她的那個小舌頭對金洋的誘惑力有多大,僅僅是她添香蕉時,臉上那誘人的表情,就差點讓金洋失控了,而且,她手中拿著的香蕉,讓金洋想起了自己身體上的某個器官,他還記得以前和王泉柔在床上時,王泉柔就把他的那個器官捧在手上,像握著一件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般,凝神望了片刻後,伸出了自己柔軟的舌頭,輕輕的舔了起來。此時,陳靈添香蕉的動作雖然有些生疏,但是,正是那種生疏,以及她那臉上似懂非懂的神色,清澈而又充滿欲火的目光,構成了一種對男人致命的誘惑。金洋感覺此時陳靈就像是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體,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想犯罪的氣息。終於,金洋緩緩的靠近了陳靈,他將陳靈那柔嫩的嬌軀輕輕的擁入了懷中,從她的手中拿下香焦,然後,在陳靈那略帶驚慌,夾雜著喜悅,期待的目光中,金洋輕柔的吻在了她那紅潤誘人而又小巧可愛的櫻唇上。陳靈的嬌軀在經過一陣慌亂的顫抖後,漸漸恢復了平靜,她羞澀的閉上了雙眼,一切都像書中描寫的一樣,難道,等會自己還會和他那,那個嗎?
陳靈的頭腦越來越迷糊,完全沉醉子金洋的熱吻中。
金洋先是輕柔的吮吸著陳靈那可口的櫻唇,待陳靈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並微微張開小嘴時,金洋才將自己的舌頭緩緩的伸入她的口中,而陳靈的小舌尖,剛剛碰上金洋的舌尖,便猶如一只受驚的小兔般,閃電般躲了開來。
陳靈的那種**的羞澀激起了金洋心中更深的欲望,他溫柔的挑逗著陳靈那四處躲藏的小兔,漸漸,那只受驚的小兔,在確定沒有危險後,不再躲藏,大膽的露出頭來,金洋靈活的舌頭與陳靈的香舌親密的糾纏在了一起。
正當金洋的手准備伸入陳靈的衣內時,“吱呀”一聲,大門被打了開來。
陳靈一聽見異動,慌忙的從金洋的懷裡掙脫了出來,金洋暗叫一聲可惜,同時對於這個突然闖入者產生了強烈的反感。
金洋轉頭望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名老人,他臉上充滿了驚愕之色,正目瞪口呆的望著金洋和陳靈。
30章陳靈看見老頭後,羞的連脖子也變成了粉紅色,猶如正在綻放的喇叭花,她的頭低得幾乎要碰到自己的胸部,小手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衣角,低聲叫了聲:“爸!金洋愕然的望了望老頭,又看了看陳靈,暗歎倒霉,自己正欲火焚身時,她的爸竟然突然回來了。看來,等會自己還要去想辦法解決一下生理需要了。他感覺陳靈的爸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時,門口的老頭也已經從驚愕中回醒了過來,出乎金洋的意料,老頭的臉上不但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眼中還閃過了一道驚喜,他面露出慈祥的微笑,干咳了一聲,道:“呵,女兒長大了。靈兒,什麼時候談了男朋友?怎麼也不告訴爸一聲呢?難道還怕羞嗎?陳靈臉上的紅暈雖然還沒褪去,但是眼中己經少了幾分羞澀,多了幾分喜悅,她偷望了金洋一眼,然後微微抬起頭,望向老頭,佯裝生氣,嬌嗔了一聲:“爸,你說什麼呢?“好啦,好啦。就當爸什麼也沒有說。你們繼續吧,呵,爸累了,要去樓上臥室休息一會。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吧。一邊說著,他一邊向樓上走去,同時嘴裡還喃喃念道:“嘿,女兒真的長大了……”
金洋站了起來,尷尬的摸了摸頭,道:“伯父。其實…
“小伙子,”老頭突然打斷了金洋地話,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道:“以後就把我家當成你的家吧,記住要經常來玩。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不會錯的。以後多遷就一下我的寶貝女兒,我這個老頭子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只要是她地選擇,我都不會去干涉的。我只希望你不要讓我的女兒受到什麼委屈。”
說完,不顧呆立在那裡的金洋和低頭偷笑的陳靈,老頭蹣跚的走上了樓。
待樓上傳來臥室的關門聲後,金洋輕噓了口氣,重新躺回沙發上,他輕輕握住正低頭竊笑。猶如玫瑰花般艷麗嬌嫩地陳靈的小手,低聲道:“你爸的思想挺開放的。現在像你爸這樣,允許自己子女自由戀愛的家長越來越少了。”
陳靈微微的抬起頭來,略帶羞澀地望著金洋,輕聲道:“我爸非常疼我。從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歡的。他都會盡量滿足我。”說完,她的臉上露出了幸福地笑容,但是隨即。她仿佛又想到了什麼,目光又漸漸黯淡了下去。
金洋沒有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羨慕的道:“那你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
陳靈的目光迷茫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幸不幸福。其實,大多數時間,我都是一個人,我爸的工作很忙,很少在家吃飯。每天晚上他回家時,我都己經睡著了。而早上等我醒來時,他早就已經離開了家。只有在周六的晚上,他才會帶著我出去玩。“那你媽媽呢?”金洋奇怪的望著她,輕聲問道,一般女孩都比較喜歡老媽,但金洋感覺陳靈與她媽好像沒有什麼感情似地。
“我媽?”陳靈苦澀的笑道:“我的親媽媽早就死了。我現在的媽媽只比我大六歲,她雖然對我也很好,但是我總是無法把她當成自己的長輩。而且,她很喜歡打麻將,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也很少。”
“那你經常都是一個人在家嗎?”金洋訝聲問道。
陳靈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眼睛微紅,輕輕的點了。氛頭,輕聲道:“大多數時間,我都是一個人在家發愣,以前我還養著一只小狗,但是前不久,小狗也死掉了。那天晚上我去迪吧,就是因為我一個人待在家裡,感覺太悶了。所以……”說著,她抬起頭,悄悄望了金洋一眼。金洋感覺陳靈其實非常可憐,雖然她的家庭非常富裕,但是她並沒有得到正常人所有的快樂,相反,她的內心比大多數人都要孤獨寂寞。金洋感覺自己是在挽救一個寂寞的生命,陳靈的生活將會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豐富充滿樂趣。
一般在這樣家庭中成才起來的女孩,要麼會變的很壞,在灰暗的社會角落墮落腐爛,要麼就會向陳靈一樣,猶如清水中的白蓮,純潔的沒有一絲污點。但是,後者的純潔並不能保持多久,如果在她朦朧而寂寞的日子裡,遇見一個壞壞的,而且會耍嘴皮的男人,那她平靜而純潔的生活將會成為永久的回憶。
幸運的是,陳靈在危險的邊緣上遇見了金洋,雖然金洋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至少,金洋不會刻意去傷害一個女孩。
金洋望著她那幅楚楚動人的模樣,情不自禁的將她輕擁到自己的懷中,陳靈也溫順得倒在了他的懷中,迷茫的神色瞬時被一股滿足的幸福所代替。“你爸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那麼忙?”金洋感覺著懷中嬌軀所散發出陣陣帶著體香的熱氣,用手玩弄著陳靈的可愛的小羊角辮,柔聲問道。陳靈微閉著眼睛,靜靜的聆聽著金洋的心跳中,頭腦迷糊的道:“我爸就是這個縣的縣長。金洋猛吃了一驚,身體不由的震了一下,撫摸陳靈小辮子的手也一下子頓在了半空中。
難怪剛才感覺老頭那麼面熟,原來他就是下令要鏟除黑狼幫的縣長,金洋以前在電視上經常看見他。
為什麼會這麼巧?自己要去刺殺的縣長竟然就是陳靈的爸,陳靈己經失去了媽媽,如果她連自己的爸爸也失去了,那麼她……金洋無法再想去了。他全身泛起了一股無力感,頭腦也一片混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靈也感覺到了金洋地異樣,她抬起頭來,離開金洋的懷抱,坐穩後。奇怪的望著金洋,訝聲問道:“洋,你,你怎麼了?金洋強制使自己鎮靜下來,對著陳靈溫柔的笑道:“沒,沒事。剛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己。陳靈狐疑的望著金洋,小聲問道:“什麼事情?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金洋用手摸了摸緊繃地臉。干笑了幾聲,然後再次將陳靈拉入懷中,柔聲道:“一些小事而己,我會處理的。嗯,寶貝,來。親一個!說著,他便向陳靈那誘人的櫻桃小嘴觸了過去。陳靈俏臉泛紅,也忘記了剛才的問題。輕輕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著金洋給她的滋潤。待金洋從她的香舌上采夠了花蜜,從她地小嘴上移開以後,陳靈的俏臉像燃燒起來的火焰般,紅彤彤的一片,熱氣襲人。她全身散發著一股股熾熱的氣息,再次將金洋的欲望激了起來。
正當金洋准備采取下一步地行動時,陳靈突然睜開了猶如星辰般的明眸。微喘著氣問道:“洋,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金洋一愣,隨即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你如果有什麼難於解決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分擔呢?陳靈眨了眨大眼睛,接著問道。
金洋心裡苦笑了一下,這個丫頭雖然笨笨的,但是關心起人來,態度還真熱情,自己以為她己經忘記了剛才的事,沒想到她還記在心裡。
突然,金洋腦中靈光一閃,既然陳靈的老爸那麼疼愛自己的女兒,那麼如果自己與她的女兒發生了關系,一旦生米煮成了熟飯,那麼縣長也就成了自己的老丈人。如果縣長真地愛自己的女兒的話,那麼黑狼幫還有很大的希望。畢竟,自己就是黑狼幫的幫主,如果警察想向黑狼幫下手的話,首先要抓的就是自己,雖然金洋不知道這個縣長會不會看在他女兒的面子上,放過黑狼幫,但是,如果自己再向縣長陳述一下要滅黑狼幫,所要付出的代價以及嚴重後果,語言上再帶一點點威脅,給他一點點壓力,那麼,只要縣長沒有被徐輝收買,事情應該會有轉機。
想到這點,金洋臉上露出了個溫柔的笑,深情的望著陳靈,沒有回答陳靈的問題,反而輕聲問道:“寶貝,你爸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陳靈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平時我爸都是很晚才回來的。所以我才,才敢將你帶回家。咦,難道今天他生病了?說著,陳靈的臉色微微變了,她想到除非是生病,否則她爸是絕不會提前回來,而且還去臥室睡覺的。
金洋也看出了她的擔心,他站起身來,柔聲道:“我們不如上前看看他吧。”
陳靈點了點頭,也站了起來。金洋輕握著她的手,向樓上走去。
縣長陳貴真的是病了,只不過他得的是心病。
為了讓自己的女兒能夠過上好日子,讓女兒能夠幸福的生活,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工作著。正因為他的努力,他在官場上步步高升,一直升到了縣長這個位置。雖然縣長這個官也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個小地方,卻擁有極大的權力。
手中有了權力,來求他辦事的人也就多了,剛開始,他還能夠堅持原則,堅決不受任何人賄賂。但是到了後來,當他看見與他女兒同齡的那些女孩,很多都穿著名牌小皮襖,而自己的女兒,卻還穿著舊毛衣時,他那堅定正直的心終於開始動搖了。憑他那一個月兩千元的工資,養家糊口還可以,但是要想去買那些幾千元一件的名牌皮襖,送給自己的女兒,哄女兒開心,那只能是個美好的幻想。
終於有一天,當一個男人帶著十萬元,請陳貴幫忙做一件對縣長而言,僅僅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時,陳貴用顫抖的手收下了那十萬。雖然其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惡夢中度過,但是,他所擔心地事情並沒有出現。生活並沒有出現多大變化,唯一變化的是他的衣裝與飲食。他用那些錢給女兒買了許多名牌衣服,買了許多以前不捨得買的零食,滿足了女兒物質方面的所有願望。看著女兒臉上快樂的笑容,他心裡地罪惡感漸漸消失了。後來,當第二個人。第三個人帶著錢走入他的家門時,他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收下了。
隨著接受賄賂次數的增加,他越來越心安理得了。不過他一直都堅持著一個原則,那就是如果別人請他辦的事,對社會有很大的危害,那無論給再多的錢,他也不會收。而且。他對工作也更加努力了,為縣的經濟發展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正因為如此,並沒有什麼人去舉報他,甚至,還有不少人認為他是個少有地好官。這次,當徐輝派人帶著一百五十萬來找陳貴時。他本想拒絕。但是,當他聽說徐輝請他辦的事僅僅是鏟除社會的毒瘤,帶有黑社會性質的黑狼幫。為民除害時,他心動了。
經過一番思想斗爭,他最終還是收下了那些錢。本來,他以為這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會受到這麼大的阻力。當他將申請派遣地方軍隊來消滅縣黑幫惡勢力地申請書遞出以後,收到的回答是: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不要隨意擾亂社會治安。
經過一番仔細地調查與搜集。陳貴將親親苦苦搜集來的證據與申請書一起,再次遞出後,竟然收到了上面下達給自己的嚴厲警告:搞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要再插手黑狼幫的事!
這次他徹底的驚呆了。自己己經有了足夠證明黑狼幫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的證據了,上面竟然還警告自己不要再插手黑狼幫地事!難道,黑狼幫有什麼特殊的背景嗎?
於是,他又開始調查黑狼幫成員的個人資料,結果發現那些主要成員的背景都很簡單,黑狼幫幫主金洋是個並沒有什麼大惡行為的混混,從小與父相依為命,後來,在一次群毆中,砍斷了徐輝的胳膊,逃到了外地。副幫主皮條,以前是個流浪的孤兒,後來受到了金洋的照顧,並隨著金洋一起長大,“皮條”這個名字還是金洋給他取的。其他的幾個堂主,以前都是一方惡霸。只有紅花堂堂主黃歡歡的資料很少,但是她以前是徐輝那邊的人,應該也不會有多大的背景。
他實在不明白上面為什麼不許自己向黑狼幫下手。帶著一股怨氣,他以自己身體不舒服為由,提前回到了自己的家。結果卻撞到了女兒與一名長相英俊的陌生男子在沙發上親熱。作為長輩,他本應該訓斥一下自己的女兒,但是,將女兒當成心肝一樣疼愛的他不但沒有訓斥女兒,反而還慈愛的鼓勵女兒,將本來非常尷尬的場面瞬時化解成輕松的調侃。
他並不是真的毫不在意,但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心裡有一絲絲的陰影。至於那個陌生的男子,他以後會派人去調查他的背景,如果他真的很可靠,那陳貴會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他。但如果那個男子接近自己的女兒是有什麼特殊目的,或者有什麼齷齪的事情瞞著自己的女兒,陳貴則會在暗地警告那個男子遠離自己的女兒。
正當陳貴在床邊一只煙接一只煙猛抽時,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接著,陳靈那甜美的聲音傳了進來:“爸,您身體不舒服嗎?陳貴將手指間的剛剛燃了一半的煙塞進了床頭櫃台上的煙灰缸裡,然後站起身來,剛才臉上的那股愁悶之色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副慈愛的笑容,走上前打開門。
金洋站在陳靈的身邊,門開了以後,他望著慈父般的陳貴,恭敬的叫了聲,“伯父好。”陳貴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望向自己的寶貝女兒,和藹的問道:“乖女兒,怎麼了?陳靈認認真真的打量了老爸一會,發現老爸的氣色還不錯,看起來不像生病了。她奇怪的問道:“爸,你今天放假嗎?怎麼提前回來了?陳貴微笑著道:“那邊今天沒有什麼事情了,我就回來看看我的寶貝女兒。呵,如果今天不是提前回來了,我怎麼知道我的女兒己經開始偷偷地戀愛了?說著。他充滿深意的望了金洋一眼,在陳靈抗議之前,向後退了幾步,微笑著道:“你們既然己經上來了,就進來陪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吧。呵,我對你們的故事可是很感興趣的哦。陳靈的粉臉泛起了兩道紅暈。她微低著頭,拉著金洋的手,跟著父親走了進去。
金洋本來因為陳貴縣長地身份,心裡還有些緊張。但是,當他看見陳貴那和藹的笑臉時,瞬時感覺非常輕松,身上減輕了不少壓力。三人在臥室裡分別坐了下來。陳貴坐在床邊,金洋和陳靈則分別坐在兩把靠的比較近的椅子上。
“年輕人,你不要緊張,就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吧,放輕松點。”陳貴微笑著望著金洋,然後掏出一只煙。問道:“抽煙嗎?金洋點了點頭,接過陳貴遞過來的煙。這時,陳貴自己又掏出了一只。金洋拿出火機,上前給陳貴點燃。陳貴眼中閃過一道贊許之色。緩緩吐出口中帶著清香味的煙霧,陳貴微微咪起眼睛,含笑望著金洋,問道:“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地?陳貴望向金洋的目光極其柔和,但柔和中還夾雜著幾分嚴肅,陳靈此時也正深情的望著金洋。金洋腦中念頭急閃。在經過一番心理掙扎後,他決定還是說實話,他大方的抬起頭來,坦誠的望向陳貴,正色道:“我叫金洋。”說完這句話後,他便頓了下來,靜靜的望著陳貴。他相信陳貴一定聽過這個名字。
陳貴呆了一呆,夾著煙地手頓在了半空中,臉色瞬時變了,目光停滯在了金洋的臉上。
陳靈本是滿心的歡喜,她抬頭看見老爸地臉色以及異常反應後,感覺事情隱隱不對,心有些慌了。她焦急的望了望金洋,又望了望老爸,發現兩人一直對望著,不言不語。她不知所措的叫了聲:“爸!陳貴聽見女兒那略帶驚慌的聲音後,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臉上的異色逐漸褪去,重新換上了一副慈父的笑容。他重新打量起金洋,接著嘴角泛起一股高深莫測的笑容,柔聲道:“好!很好!陳靈被老爸的前後變化和他地話弄的莫名其妙,她呆望著兩人,不知金洋和老爸之間究竟有什麼事。而金洋此時嘴角也泛起了一股古怪的笑容,他淡淡的答道:“一般。陳貴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陳靈的面前,在陳靈驚愕的目光中,將手搭在了陳靈的柔肩上,輕聲道:“寶貝女兒,我和你的男朋友之間有些事情要私下聊一會,你能不能先到大廳裡等會?看見陳靈臉上露出了不滿之色,陳貴連忙又補充道:“就只幾分鍾而己,很快的。陳靈翹了翹小嘴,不滿的道:“有什麼事情不能現在說嗎?難道非要瞞著女兒嗎?陳貴摸著她的頭,輕聲哄道:“我們要聊的事與你以後的幸福有關,難道你還怕爸會害你嗎?一聽是與自己以後的幸福有關,陳靈仿佛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了一道興奮的光芒,再不猶豫,高興的站了起來,她略帶羞澀的望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也正望著自己,心中泛起了一股幸福感。金洋此時也說道:“小靈兒,聽你爸的話,等會我就下來找你。陳靈溫順的點了點頭,再次深情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小聲道:“那好吧,爸,洋,我先下去了。在金洋與陳貴的含笑注視下,陳靈依依不捨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她又轉頭望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仍然注視著自己,她才心滿意足的下了樓。
關上門後,陳貴臉上的笑容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轉身踏步走回床邊,目光如閃電般射向金洋,在金洋毫不示弱的對視下,他的目光漸漸軟了下去。在一陣沉默過後,陳貴沉聲問道:“黑狼幫幫主?金洋輕輕撫了一下頭發,微微點了點頭。
陳貴眼中再次爆起一道精光,隨即又是一陣沉默。
在臉色反復變化後,陳貴的聲音中略帶著疲倦,淡淡的問道:“你想怎麼樣?金洋對陳貴地這句話感覺有些異樣。這句話明顯帶有示弱的意味,以陳貴的身份,是完全沒有必要說出這句話的,即使他的女兒愛上了自己。金洋雖然不知道陳貴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軟下來,但是心裡仍然湧起了一股希望。
他臉上神色不變,雙目緊緊望著陳貴。緩緩地道:“我想請縣長大人放黑狼幫一條生路。”語氣雖然平緩,但是卻非常堅定,隱隱有一絲懇求,一絲威脅。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陳貴心裡暗想,但是他沒有多大的驚訝。他心裡己經認定,金洋接近自己的女兒,就是想打擊自己。但他為什麼要我放黑狼幫一條生路呢?難道他不知道上級己經拒絕了我的申請。我己經不可能再將黑狼幫怎麼樣了?是上面那個與他有關系的大官還沒有通知他,還是連他也不知道上面有人在罩著黑狼幫?短短幾秒鍾的時間,陳貴地腦中連閃過幾個問題。
望著臉色古怪的陳貴,金洋的心裡也緊張到了極點,雖然他表面仍然是一副很鎮靜的樣子,但是他的手裡卻己經捏了一把冷汗。他現在是硬著頭皮向縣長提出的這個很可能讓雙方翻臉地請求。而他手中唯一的籌碼,就是自己是陳靈的男朋友。盡管這個籌碼根本就沒有多少分量,但是他還要賭一下。因為這是他唯一地機會。
此時,陳貴心裡己經想好了回答的話。因為即使他不想放過黑狼幫,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上面有大官罩著黑狼幫,也就是說,金洋可能有一個在官方勢力很大的朋友,金洋此時問出這句話,很可能只是在試探自己。而自己的女兒。從她望向金洋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她愛金洋可能己經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金洋任意的一句話,就可能讓她在心裡體味好幾天。想到這些,陳貴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得罪眼前地這個年青人,黑狼幫的幫主金洋。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怕金洋以後會在感情上傷害自己的女兒。“以後只要黑狼幫不犯什麼重大的刑事案件,我向你保證,如果有警察敢找黑狼幫的麻煩,我就讓他馬上下崗!陳貴的目光漸漸柔和了起來,望著金洋一字一頓的道。金洋的眼睛亮了起來,面對這突然驚喜,他臉上的喜色無法掩飾的顯露了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裡的激動,誠懇的道:“我也向你保證,只要那些警察不故意來找茬,黑狼幫絕對會安分守己。我雖然無法擔保所有的犯罪會從縣消失,但是,我可以保證,以後縣的刑事案件將是Y市所屬縣裡最低的。”
陳貴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金洋的面前,兩只有力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陳貴與金洋的心裡都暗自松了一口氣。
“靈兒是我唯一的寶貝女兒,她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我不願看見她在感情上受到任何傷害,否則,即使拼了我的老命,我也一定會讓那個傷害我女兒的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松開手後,陳貴說了一句讓金洋不寒而顫的話。金洋心裡只得苦笑,看來,自己以後頭痛的事還多著呢。
“爸,你們怎麼現在才下來?都過了十幾分鍾呢?坐在沙發上想著心事的陳靈一看見從樓上走下來的陳貴與金洋,便歡喜的站了起來,似嗔似喜的望向兩人道,說完,她偷瞥了金洋一眼。金洋的心情變的特別的好,他感覺自己的艷福真的是不淺。既然己經取得了陳貴的認可,金洋也就不再掩飾什麼了,他大方的坐在了陳靈的身邊。陳靈也沒有剛開始那麼容易害羞了,她芳心暗喜,本來准備好的用來責備老爸和金洋的話也隨著金洋身上散發的熱氣而蒸發了。
陳貴雖然臉上也掛滿了笑容,但是,他的眼中卻隱隱有一絲擔憂。他走到金洋與陳靈的身邊後,溫聲道:“你們兩人慢慢聊吧,我現在要去一下縣政府。”
陳靈雖然奇怪老爸為什麼突然又要出去,但是因為有金洋在她身邊,初嘗愛情甜美滋味的她此時正陶醉於幸福之中,也就沒有去細想什麼,只是喜滋滋地道:“爸爸。再見!晚上早點回來!陳貴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望了金洋一眼,轉身離開了大廳。大門關上以後,金洋一把將陳靈拉入了懷裡,陳靈眼中閃動著喜悅的光,自覺的翹起了小嘴……
帶著一股淡淡的**的清香。金洋離開了陳靈的家。剛才經過一番纏綿之後,金洋及時剎住了即將崩潰地理智。不是他不想將陳靈破處,與她共赴巫山,而是陳靈老爸的話給了他一個警示。他真的很怕以後會傷害到陳靈。畢竟,現在不是封建時代,一夫多妻只是男人美好的夢想。雖然金洋不畏懼世俗與法律的束縛,但是他卻無法保證陳靈願不願意與其他女人一起陪伴自己。事實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女人直言說不介意金洋娶幾個女人。因為天色太晚,陳靈雖然很想金洋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還是不得不讓金洋離開了。即使她己經願意為金洋獻身,但以她那嫩薄的臉皮也不好意思讓金洋留在她家裡過夜。
由於解決了心頭大患。金洋感覺無比地輕松。他沒有回到皮條的家,而是在路邊的旅館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去銀行取了一些錢。買了幾件衣服。換上新衣服,將頭發好好的打理了一下後,金洋坐上了前往Y市市區的大巴。他決定去Y市將皮條從監獄裡救出來,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想到什麼辦法。
懶洋洋的躺在一張鋪著柔軟舒適地獸皮的滑動靠椅上,徐輝微微的瞇著眼睛,透過藍色地特制防彈水晶玻璃窗,望著下面街道上穿梭忙碌的人群,那微微瞇起的眼縫裡時時閃動著精光。他細細的品了一口手裡握著的藍色水晶杯裡盛裝的紅酒。
“叮……”。桌上的深黑色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徐輝緩緩地轉動著滑椅,然後伸手拿起那冰冷的話筒。
“徐哥,您請的人己經到了,要不要現在讓他上來?話筒裡傳來一名男子充滿敬意的聲音。
“好,你帶他上來吧,對他客氣一些。”
徐輝眼睛突然一亮,聲音中也明顯帶著一絲激動。
“是,徐哥!話音落後,話筒便恢復了沉默。
徐輝將話筒輕輕放了回去,手略微有些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端正的坐了起來。
不一會,一陣美妙的音樂聲響起,徐輝望向桌面上的顯示屏,只見自己的得力助手宗毒整齊的站在門外,他身邊站著一名瘦高的老頭,那名老頭穿著一身奇怪的灰色長袍,比有一米八的身高的宗黑還要高出一個頭。在徐輝通過顯示屏觀察那名老頭時,老頭仿佛有感應般,突然抬頭透過顯示屏望向徐輝,接著裂開那猶如骷髏般的嘴,沖著徐輝笑了一下,白森森牙齒瞬時露了出來。徐輝不禁打了個寒顫,目光急忙移了開去。
徐輝按了一下桌面上的紅色按鈕,門自動打了開來。
身形魁梧的宗黑帶著全身散發著一股腐爛氣息的老頭走了進來。當老頭一步一步接近徐輝時,徐輝的皮膚上漸漸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股寒氣從他腳底冒了起來,直沖向腦門。
在離徐輝三米遠的距離,宗黑與老頭停了下來。徐輝望向宗黑,只見平時殺人不眨眼的宗黑此時似乎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恐懼,黝黑的臉龐泛起了一股病態的蒼白,手雖然垂放在那裡,但在不經意間會抖動一下,額頭上粘有點點細小的汗珠。
徐輝心裡感覺好受了一點。原來並不是自己膽小,站在老頭身邊的宗黑的心裡也很恐懼,恐怕任何人與這個魔鬼般的老頭靠的太近,感覺都不會舒服。
“黑,你下去吧!徐輝端起水晶杯,喝了小口紅酒,平靜了一下激蕩的心境,望向宗黑柔聲道。
“是,徐哥!”宗黑如釋重負般暗松了一口氣,他始終保持著恭敬的姿勢,向門外退去。此時的他,寧願去面對腐爛的死屍,也不願再與這個古怪的老頭多待一分鍾。這個老頭給他地感覺太可怕了。讓他心裡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對於死亡的恐懼。
待宗黑退出以後,門又自動關上了。
徐輝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傳說中的魔鬼,一個讓世上絕大多數降頭師既懼又恨,曾經與亞洲另一頂尖地降頭師平渙爭奪降頭師王之位。最後差點奪去平渙性命的邪惡降頭師——陰山!
只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猶如死人般,一片灰白色。深陷的眼球毫無神采,也是一片死灰色,那眼眶中仿佛只是一個黑色的空洞般。他的臉皮緊緊地粘在臉骨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具干屍,散發著一股死屍味。但徐輝感覺他比干屍還要可怕。他的人雖然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卻給了徐輝一股巨大的壓迫感,那種感覺讓徐輝感覺極其的不舒服。如果不是因為擔心那個曾經警告過自己,另外一名同樣令人恐俱的降頭師地報復,他才不想和眼前這個人打交道。
徐輝用手摸了摸別在大腿處的小巧精致,但威力驚人的特制小型手槍。不安地心微微平靜了一些。他突然有些後悔,應該讓宗黑留在這裡,雖然他不怕眼前這個恐怖的老頭會害自己。但是,多一個人存在至少可以給他增添幾分勇氣,讓他的心不會一直跳個不停。
“你就是徐輝?一股陰沉的聲音從陰山的口中輕輕飄出,隱隱帶著幾分不屑。
徐輝壯起膽子,挺起胸脯,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至於顫抖:“是的,我是徐輝,你就是陰山大師吧?陰山突然尖聲笑了起來。徐輝感覺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冤魂的慘嚎,就當徐輝地神智在那笑聲中快要崩潰時,陰山停止了恐怖的笑聲,尖聲道:“對,正是本尊!說完,他認真的打量了一會徐輝,問道:“你能確定你見過的那個降頭師叫做平渙?徐輝咬著牙齒,強壓下心裡的恐慌,點了點頭,道:“是的。那個老頭自己說他名叫平渙,並說他的降頭術無人能敵,如果我敢傷害那個叫黃歡歡的女人,他就叫我死無葬身之地。當時他在我面前耍了幾招,確實非常厲害。”
“無人能敵?”陰山尖聲冷笑了幾聲,“看來這麼多年了,那老家伙狂妄的性格還沒有變呢。哼,他的眉角兩邊是不是各有一顆黑痔?徐輝認真的想了一會,道:“是的,當時他離我很近,我看的很清楚,他眉角兩邊的黑痔很大。“那就沒錯了,果然是他。”陰山的眼中露出了一股興奮的光芒,“二十多年了,那家伙還沒有死,竟然躲在了這個地方。嘿,恐怕他也沒有想到我還活著,並且己經找了他好幾年。”
陰山突然抬起了手,徐輝突然一驚,以為陰山要對付自己,手一把抓住了腿上的槍。但是陰山抬起手後,根本就沒有其他動作,他甚至沒有望徐輝一眼。他的眼睛望著自己從灰袍中露出的“手”,目光中充滿了怨毒。徐輝的目光也移向了陰山伸出來的“手”,先是呆了一呆,接著心裡冒起了一股冷氣。
陰山露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能稱作“手”,那是白森森的骨頭,或者說,是被削下了肉的手。一個人,舉著一只僅剩下骨頭的手,而且還在那裡冷笑,那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嘿,二十多年的仇恨,如今終於可以有個了斷了。”陰山灰暗的眼球突然爆起了一道精光。
“大,大師。”徐輝雖然心裡非常害怕,但還是忍不住打斷了陰山的自言自語,“那個叫平渙的家伙,曾經對我說,他在我的身上下了個降頭。大師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把那個降頭解除?陰山收起“手”,白骨又縮回了袖中。他舉頭望向徐輝,陰森的目光在徐輝的臉上緩緩滑動著。在他的目光的盯視下,徐輝感覺極其不舒服,雖然他很想讓陰山將目光移開,但是,他知道此時陰山是在查探他身上所中的降頭,只好強忍住心中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覺。
過了良久,陰山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他望著額頭上己經冒出了冷汗的徐輝。陰森道:“沒錯,你地確中了降頭,而且還是單面連心降。”
“單面連心降?”徐輝愕然問道。
山點了。點頭,緩緩道:“連心降一般是同時下在兩個人身上的。被下了連心降的兩人,其中任何一方的肉體上受到了創傷,另一個人也會感到痛苦。如果其中一人意外死亡。另一人也會隨之死去。而單面連心降則只需要在一個人身上下降,然後再將被下單面連心降的人與一個女人建立一種聯系。這樣,如果那個女人受到了傷害,被下降的人則會感到痛苦,如果女人死亡,那個被下降地人也會死去。但是,被下降的人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或者死亡,那個女人卻不會有任何影響。當陰山的話說完後,徐輝己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個老頭果然狠毒,竟然在老子的身上下了如此惡毒的單面連心降。那個與自己建立了聯系的女人,一定就是黃歡歡了。幸虧自己沒有將黃歡歡地名字列入刺殺名單中,否則……
徐輝暗松了一口氣。他就是因為怕那個叫平渙的老頭的報復,所以才一直容忍著黃歡歡,即使得知黃歡歡己經背叛了自己的消息。他仍然不敢讓那些槍手去暗殺黃歡歡。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與黃歡歡之間己經建立了單方面的生死契約,一種絕對不公平的契約。
“大,大師。那我身上地單面連心降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嗎?徐輝知道眼前這個陰氣沉沉的老頭是自己以後擺脫惡夢的希望,說話地口氣軟了很多。
陰山冰冷的目光緩緩在徐輝難掩驚慌的臉上移動著,過了一會,陰山才尖聲道:“辦法只有一個。”頓了頓,他接著道:“只要給你下降的人。也就是平渙,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你身上的單面連心降也就解除了。徐輝放下心來。本來,看陰山那副詭異的表情,半天不開口說話,他還以為自己身上的降頭沒有辦法解除了。既然只要干掉平渙,自己身上地降頭就能解除,那麼自己就沒有必要太過於擔心了。只要在陰山干掉平渙之前,自己能保證黃歡歡那賤貨的安全,自己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那就麻煩大師了。大師出手對付平渙,需要我們提供些什麼嗎?”徐輝恭敬的望著陰山。
陰山嘴角泛起一股詭異的笑容,死灰色的眼球轉動了一圈,陰聲道:“在你們找到平渙之前,你給我提供一個安靜,沒人打擾的地方,另外,每隔兩天送一個**過來。嗯,暫時就這些,以後如果我還需要什麼,我會再通知你。徐輝面露少許難色,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找幾個**雖然不是很難,但是,誰也不敢肯定什麼時候能找到平渙,如果時間太長了,恐怕還要專門派人到那些落後的山區去拐騙一些少女,讓這個老頭享用。徐輝心裡暗罵了幾句老色狼,然後按了桌旁的一個藍色按鈕,不一會,宗黑便上來了。交待了一些事情後,徐輝讓宗黑將陰山帶去一個比較清淨的地方。
當門自動關上後,徐輝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以後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他真希望永遠也不要再與這些可怕的降頭師打交道。
讓那些**去受這個恐怖的老色狼的蹂躪,還真是難為她們了。徐輝心裡想象著那些**的衣服被強制扒光後,在陰山那只剩下白骨的手的撫摸下恐懼的尖叫,嘴角泛起了一股變態的笑容。
該了解一下縣現在的情況了,徐輝伸了個懶腰,拿起話筒,撥通了洪元的手機號碼。
“喂,洪元,我是徐輝。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徐哥,情況有些不妙。我們派到那邊的槍手與我失去了聯系,他們很可能己經遇害了。黑狼幫現在還沒有傳出任何人被刺殺的消息,金洋現在也不知所蹤。”
“陳貴那老頭呢?難道他還沒有向黑狼幫下手?“陳貴那邊也沒有給我們什麼消息。我感覺他好像也有些問題。他媽的!徐輝的拳頭重重的砸向了桌面,桌上地水晶杯倒了下來。杯裡的紅酒順著桌面流到了地上。紅色的液體,撒滿了半個桌面,猶如鮮血般詭異刺眼。
如果此時徐輝從玻璃窗裡向外望去,細心觀察,就會發現一個極其熟悉的人影,正在下面街道的一個角落裡徘徊。那人。正是從縣坐車來Y市的金洋。
金洋站在街道上一個偏僻地角落,望著旁邊高高聳立的大樓,大樓的側身用銀灰色的特制金屬烙著“四海運輸有限公司”八個大字。這就是徐輝掌控的公司,看起來還不錯。金洋暗暗打量著大樓,強忍住想進去的沖動。他知道此時如果闖進去,那等於是送死。且不說守候在徐輝身邊的那些槍手保鏢,僅僅是一樓大廳地那些保安和警察。就夠自己頭痛的了。
暗歎了一口氣,金洋轉身剛准備離開,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美女身影。
王曉!?
金洋眼睛一亮,連忙上前幾步,向身形酷似野婆娘王曉的女人靠近。那名女人仿佛感覺到了什麼,向四海大樓前進的步子停了下來。突然轉頭向身後望去。
兩對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果然是王曉!
她看見金洋時,先是呆了一呆,眼中閃過一道訝色。隨即便恢復了常態。
金洋不知道王曉現在究竟是什麼身份,對著王曉微微笑了一笑。
王曉若無其事的轉身向金洋走來。金洋想起了以前地事,眼睛緊盯著王曉,暗暗提高了警覺,肌肉緊繃了起來。
王曉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她面無表情的從金洋地身邊走過,小聲丟下了一句話:“跟我來,這裡危險。金洋雖然不知道王曉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稍加猶豫後,便連忙跟了上去。
穿過幾條街,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王曉停了下來。
轉過身,王曉面無表情的望向身後的金洋,淡淡的道:“我不管你來這裡究竟想做什麼,請你馬上離開丫市。”
金洋本以為她帶自己來這個偏僻的地方,是要對自己說什麼要緊地話,沒有想到她一開口就這麼不客氣。金洋心裡湧起一股怒氣,冷聲答道:“我想你還沒有權利干涉我的自由。我也不管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我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周圍空間瞬時充滿了火藥味。王曉望著金洋,眼裡充滿了怒意,還帶著一絲不屑。金洋毫不示弱的怒瞪著王曉。過了一會,王曉的態度漸漸有些軟化了,她似乎有些害怕金洋那凌厲的目光,微微將目光移了開去,語氣轉軟道:“我知道你來這裡,是想找徐輝的麻煩。但是,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沒有接近徐輝的機會。如果被徐輝發現你來到了丫市,那你想再離開Y市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說完,她稍頓了會,又接著道:“剛才你站的那個地方,其實非常危險。徐輝的辦公室在那樓的最頂層,他每天都喜歡向下看風景。他的臥室也是在最高層。平時,他很少走出大樓,即使出來活動,也會秘密的在一些人的保護下出來。除非是他想召見別人,否則,任何人都無法見到他。如果你是來找他報仇,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金洋望著王曉的目光也柔和了少許,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道:“多謝你的提醒。你放心吧,我來這裡,不是來找徐輝的麻煩。我是來救一個人。”
“救人?”王曉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微一思索,她重新抬起頭來,問道:“你是來救你的兄弟皮條?金洋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王曉沉吟了片刻,她望著金洋,一字一頓的道:“只要你能保證在一個月之內,待在縣,不讓你的黑狼幫制造出什麼事端,不與徐輝發生什麼沖突。我向你保證,一個月後,不但皮條會被放出來,你的仇人徐輝,也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金洋靜靜的望著王曉,王曉充滿野性的唇緊緊的抿著,眼中閃動著堅定的光芒,使任何人都無法對她剛才所說的話的真實性產生懷疑。“好,我答應你!”沉默了片刻,金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道。王曉似是放下了什麼心事,松了口氣,臉上浮起一股夾雜著感激意味地淡淡的笑,輕聲道:“謝謝。”說完,她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聲音轉淡道:“我現在要回去了。不然會惹起徐輝的懷疑。”接著,她對金洋點了下頭,轉身離去了。
望著王曉逐漸消失的情影,金洋心中隱隱有種若有所失的感覺。
難道真地像別人說過的那樣,越得不到的東西,便越珍貴,越想得到嗎?金洋心裡暗想道。剛才。當王曉又恢復她慣有的冷漠時,金洋心裡突然有種想**她的感覺,而且,那種感覺來的異常強烈,他費了很大的力,才將那個邪惡地念頭強壓了下去。
難道自己對**女人有癮了?自己的心理是不是有些變態?金洋心裡苦笑了一下。不過。王曉那野婆娘的確是很吸引人,那魔鬼般迷人的身材,天使般美麗的臉蛋。以及她那種據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對於男人無一不是致命誘惑。特別是她神秘地身份。雖然金洋不知她為什麼敢說那樣的大話,敢做那樣的保證,但是金洋卻無法懷疑她,因為她說話時地表情與語氣,讓人根本無法懷疑,事實上,無論她說什麼。都表現出一股極大的自信,那種自信,可以感染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她究竟是什麼人?金洋微微瞇起眼睛,暗自思索著。他當然不可能真的聽從王曉的意見,一直待在縣,只不過,他也想到,如果自己留在丫市,不會有多大的用處,而且真的會有很大的危險。他己經想到了一個新地計劃。
如果自己帶上柳雲給自己制造的人皮面具,那麼自己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在Y市活動了,而且,說不定還有機會接近徐輝。只是不知道柳雲給自己制造的帥哥面具有沒有完工。一想起柳雲那深情的目光,金洋不禁打了個寒顫,嘴角泛起一股苦笑。
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就又要去見他了。金洋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向車站走去。
當金洋在賭場老板的帶領下,出現在柳雲面前時,柳雲正坐在小亭,用手撐著下巴,望著湖面沉思。他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面容雖然仍是那麼嬌美動人,但是卻憔悴了不少,深邃黑亮的眼眸上,夾雜著幾絲血絲。
“雲!”金洋還記著上次的約定,雖然感覺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肉麻的喚了聲“雲”。
賭場老板似是知道金洋與自己幫主的關系,將金洋引到目的地後,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柳雲身體猛的一顫,他愕然的抬起頭來,看見了一臉帥氣笑容的金洋後,他那本是憔悴的神色瞬時被一股莫名的興奮所代替,眼中閃動著驚喜的光芒。
“洋!”一聲充滿深情的呼喚從柳雲的唇邊飄出,他激動的站了起來,金洋走到他的身邊,友好的拍了拍他的柔肩,讓他那激動的心微微平息了一些。
兩人回到大廳,經過一番敘舊以後,柳雲又恢復了以前的嬌媚,目光也變的羞澀起來。
“雲,那個帥哥面具制造好了嗎?”過了一會,金洋終於將話引到了正題。
柳雲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得意的神色,柔聲道:“剛剛完工。你看見後一定會喜歡的。嘻,如果你帶上它後,恐怕再心高的女孩看見了你,也會被你迷住的。唉,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孩要傷心了,我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答應給你制造那個面具,究竟是對還是錯呢。”說完,他還真的歎了口氣,但是他的眼中卻仍然是一片喜色。
金洋知道他是故意在調侃自己,聽到面具己經制造好了,金洋的心裡也異常興奮,他搓著手,有些緊張的道:“那,那現在能不能讓我看看?柳雲嬌慎了金洋一眼,道:“那本來就是送給你的嘛。”說完,他站起身來,瞥向金洋道:“你隨我來寢室吧。金洋連忙站了起來,跟著柳雲,與他一起走向柳雲的寢室。柳雲從床頭小心的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黑盒子,然後將盒子輕輕的打了開來。
“坐到這裡,閉上眼睛!”柳雲喜滋滋的望著金洋道。金洋雖然對盒子裡的東西很好奇,聞言還是順從的坐到了床邊,將眼睛閉上了。
金洋感到柳雲那溫柔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撫摸了一會,然後自己的頭發被他向後挪去,一股夾雜著淡淡香味的熱氣吹到了自己臉上,金洋心裡苦笑,因為他感覺的到,那是柳雲在對著自己吹氣,他不知道柳雲是在趁機揩油,還是真的在認真的給自己帶面具。過了好一會,金洋才感到一層粘乎乎的東西從額頭開始,覆蓋到了自己的臉上。
“可以睜開眼睛了。柳雲那略帶激動的聲音傳入了金洋的耳中。金洋睜開眼睛,只見柳雲正驚訝的望著自己,滿臉都是驚艷的訝色,眼中夾雜著興奮,激動,愛慕,癡迷的復雜神色。
沒有這麼誇張吧?金洋心裡嘀咕著,然後轉頭望向床頭的鏡子,接著,他猛的呆住了。
75
他不是沒有見過帥哥,相反,與他接觸的那些男人,無一不是極有魅力的帥氣男人。無論是徐輝,還是他自己,都是可以迷死無數少女的美男子。
但是,如果拿徐輝和金洋,與鏡子中的那個男人相比,那簡直就是拿丑小鴨與白天鵝作比較,那完全不是同一檔次的。
如果說鏡子中的那人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反對。金洋敢肯定,任何一個女人,如果此時看見了自己,心一定會顫抖。任何女人,恐怕都無法生出拒絕鏡中男人的念頭。
擁有世上最完美的相貌,再加上聖光散發的對女人的巨大的吸引力,以後,還有哪個女人能逃脫自己的魔掌呢?如果自己的那些女人,看見了帶上了面具的自己,會變心嗎?
一想到這個問題,金洋的心裡隱隱有絲不舒服的感覺,無論是哪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對自己忠貞不二,但是,鏡子中的那男人的威脅太大了,讓金洋產生了巨大的自卑,也讓金洋以前的優越感徹底消失了,甚至,讓金洋產生了不安全的感覺。
希望她們能夠經受得住誘惑。金洋心裡暗歎道,不過,這也許可以說是一個考驗,讓自己更加確定哪些女人是真的對自己忠貞不二的。“洋,難道你不喜歡嗎?看見金洋的臉色不斷的變幻著,柳雲緊張的問道。
金洋露出了一個足以迷死任何女人地笑容。望向柳雲笑道:“我怎麼會不喜歡呢?這麼完美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柳雲望著金洋,眼中露出了癡迷的神色。
金洋心裡再次湧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他感到柳雲此時也一定被剛才自己在鏡子中看見的那個男人迷住了,他癡迷的對象不再是自己。雖然讓一個男人喜歡,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當此時柳雲為帶上了面具地自己而癡迷時,金洋的心裡仍然有一股失落感。
“如果你是個女人,你會愛上帶上面具的我,還是沒有帶上面具的我?”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金洋一時沖動,脫口問出了心裡的話。柳雲呆了一呆。認真的思考了一會,他抬起頭來,嚴肅地道:“如果我是女人,我想我會愛上以前的你。金洋不信的道:“你是在安慰我吧?柳雲搖了搖頭,望著金洋認真的道:“我說的是真的。雖然此時帶上面具地你,非常的完美。完美的可以讓任何女人窒息。但是,我卻感到非常地不真實,此時的你。只會讓我仰慕,但是,卻不會讓我去愛戀。太完美的人,給人的感覺太夢幻,就像水中的明月。我只會遠遠的觀望,卻不會產生想擁有它的感覺。”說完,他略微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沒有帶上面具的你。與現在地你相比,或許會有所不足,但正是那點不足,讓我感覺你是一個真實的人,會產生一種吸引我接近你的特殊魅力。但是,一旦你帶上了面具,反而讓我只想靜靜的看著你,欣賞你,而不想與你太過於接近。金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或許,這就像一句名言所說的那樣,沒有缺點,其實就是一種缺點。缺撼,有時候也是一種魅力吧。
隨即,金洋因為看見了鏡中自己的相貌而受到的震撼漸漸消散了,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這麼完美的人的,那只不過是個面具而己。金洋對自己剛才心中升起的嫉妒感覺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會嫉妒起一張面具來。
同時,他也更加佩服柳雲了,能制造出這樣完美的面具的人,只能用天才來形容。
柳雲的才能,如果被什麼有影響的報刊公開,他很可能會成為世界各國所爭取的人才,成為國家的國寶。
金洋心裡也升起了一絲疑惑,柳雲為什麼會甘心待在這個小地方呢?
“洋,我們出去走走吧。”
柳雲的聲音在金洋耳邊響起,金洋呆了一呆,隨即答道:“好吧。”
兩人又來到了橋上,柳雲似是非常高興,一直在金洋耳邊興奮的談論著一些有趣的見聞,說到高興處,他會大笑出聲,受到柳雲的感染,金洋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縣的情況怎麼樣了?金洋望著湖面,隨口問道。
“情勢的發展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好。警察認定是杜毒帶人砸了自己的場子,現在正在通緝他。他的野馬堂也煙消雲散了。”說完,他輕笑著道:“我們現在只需要等待,只要那邊緊張的局勢一穩定下來,我們就可以派人過去接受那邊的場子,當然,我們必須趕在徐輝的前面,徐輝現在估計也在等待最佳時機,到時候,我們與徐輝估計還有一場較量。”
金洋點了點頭,他靜靜的體會著微風吹拂到臉上的感覺,過了一會,他開口道:“等會我要去Y市。柳雲似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事實上,當金洋向他要面具時,柳雲便猜想到了金洋可能要去丫市。不過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之色,仍然掛著滿臉的笑容,他轉頭望著金洋,狡黯的眨了下眼睛,問道:“你准備什麼時候出發?金洋微一思索,道:“可能馬上就要走了。”
“好吧,那你先在這等我一會。”柳雲道。
金洋轉頭望向柳雲,只見他的臉上仍然充滿了幸福的笑容,心裡有些疑惑,他點了點頭,道:“好。柳雲猶如快歡的小女孩般,輕快的離去了,留下了一縷淡淡的清香。過了一會,正在金洋思考著到Y市後的行動計劃時,一聲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洋!金洋轉過頭來,望向聲音的來源處,只見一名長得有些丑陋的青年人,穿著黑色的西服,站在自己的身前。
“你是?”金洋愕然的望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的青年人,從他的聲音,金洋聽出了他好像是柳雲,但是,他實在是無法將眼前這個丑陋的青年與美貌的柳雲聯系在一起。
“我是柳雲啊,嘻嘻,這個面具是我很早前就造好的,怎麼樣,還不賴吧?青年人得意的笑道。
金洋苦笑了一下,道:“何止是不賴。你簡直就是個千面人。得到金洋的誇獎,柳雲更加高興了,他眼中閃過一道興奮之色,道:“我決定了,我要與你一起去Y市!“什麼?”金洋愕然反問道:“你到丫市去做什麼?你走了以後,白雲幫怎麼辦?柳雲狡黯眨了眨眼睛,道:“你去丫市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至於白雲幫,嘻,自然有人幫我打理。其實,如果沒有遇到什麼大事,我是很少管理幫裡的事的。大多數事情,副幫主和那些堂主自己就可以解決。金洋感到頭大了起來,他耐心的道:“我到Y市,是想尋找干掉徐輝的機會,非產危險,可不是過去游玩。柳雲像耍賴的女生般,道:“那我更要與你一起過去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徐輝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如果你一個人在那邊,遇到了什麼危險,那麼徐輝也不會放過我們白雲幫的。望著柳雲那誠懇而堅定的目光,金洋知道自己是無法說動他留下了,最後,他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柳雲一看金洋點頭默許了,興奮得歡呼了一聲。金洋望著他那幅興高采烈的樣子,只能搖頭苦笑,現在的柳雲,哪裡像一幫之主啊。
不久,兩人一起坐車來到了丫市。
金洋與柳雲一走下車,立即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一看見金洋時,便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目光再也無法從金洋的臉上移開了。
事實上,從金洋一走出柳雲的門開始,便一直受著這種真正的萬人迷的待遇。從三歲的小女孩,到八十多歲的老太太,一看見金洋,便陷入了狂熱的癡迷。無數少女為之瘋狂的尖叫,當然,他也招來了無數男性同胞幾乎要吃人的嫉妒目光,不少平時自認為自己是帥哥的男人看見金洋後,差點陷入了瘋癲狀態。據有關數據統計,當天B縣有兩百名女性患上了一種怪病,這種病的特征是神智迷糊不清,嘴角不停的流著口水。另有三名男子留下了一封遺書後,便上吊自殺了。遺書上寫的是:只到今天,才發現自己想當天下第一帥哥的夢想水遠無法實現了,既然夢想己經破滅,那人生也就沒有什麼可留戀了。
在車上時,車上幾乎所有的女性都以肉身搏斗的方式,強行擠到了金洋的身邊。於是,車上就發生了一個百年難見的怪現象。車上有一半的座位是空著的,但是卻沒有人去坐,十幾名女子你推我攘的圍在一名靠窗坐著的男子身邊,一道道貪婪的目光努力的在那名男子的臉上揩著油。而那名男子,就是帶著面具的金洋。
金洋壓根就沒有想到帶上面具後,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本來,他帶面具的目的就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一來,自己即使只是想甩脫身後的那些追隨者,都還要費很大的功夫。
埋著頭一陣狂奔,金洋與柳雲躲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終於算是暫時清淨了。兩人相視苦笑。金洋終於體會到了做萬人迷的滋味。
經過一番商議,由柳雲出去,給金洋買了一副可以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和一頂太陽帽,在經過柳雲的一番精心打扮之後,金洋終於可以放心的行走在大街上,而不需擔心被女人偷摸屁股了。
32章
金洋與柳雲進入了一家小飯店,點了幾盤菜。雖然店中的其他人對金洋的怪異打扮很好奇,但是大家也只是多望了他幾眼而己。
就在金洋夾了塊牛肉,塞入自己嘴裡時,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矮胖身影走進了店來。他微愣之後,便恢復了正常,繼續咀嚼著口中的美味。但他剛才的異常沒有逃過細心的柳雲的目光,柳雲微低著頭,裝作吃飯的樣子,小聲問道:“什麼事?金洋透過墨鏡,看見進來的矮胖子在離自己幾個桌子遠的地方坐了下來,他用細微的聲音道:“你不要回頭看,剛才進來的那個胖子,是我們幫的叛徒洪天,皮條就是被他出賣給警察的。柳雲聽後,也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小口的吃著飯。過了一會,柳雲小聲問道:“要不要擒住他?“不,”金洋低聲道:“他可能是個線索,等會我們跟著他,看他去什麼地方。柳雲微。點了下頭,接著,故意和金洋聊起天氣來。
洪天進來後,也只是掃了金洋他們一眼,當酒菜上來後,他便大吃大喝了起來。
金洋與柳雲吃的特別慢,小心的監視著洪天。此時金洋帶的那個墨鏡幫了金洋一個大忙,那濃濃的黑色擋住了金洋的眼睛,讓別人無法知道金洋那躲在墨鏡後面的眼睛正望著什麼地方。
半個小時以後。洪天站起身來,付完帳後,便挺著大肚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絲毫也沒有覺察到有人正在暗中監視他。
金洋和柳雲也隨即站了起來,柳雲丟下了一張百元大鈔後。兩人迅速跟了出去。
洪天順著街道,邁著大步緩慢的走著,他根本就沒有料到在Y市有人敢跟蹤他。這給金洋與柳雲創造了一個極好的機會。兩人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後面。
過了一會,洪天轉進了一條安靜人稀的小巷,金洋與柳雲互望了一眼,也轉了進去。在巷子中,經過幾拐。來到一條無人地死胡同,洪天在胡同中唯一一家平房前停了下來。
洪天用力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打了開來。洪天邁了進去,門又被“吱呀”一聲,被重重的關上了。
金洋與柳雲待洪天進入平房後。才轉入胡同中。因為胡同的前面沒有了去路,旁邊只有一間平房,洪天此時又不見了蹤影。很容易的,金洋便推測出了洪天一定進入了胡同裡的那間平房中。
金洋小心的踏入胡同裡,並輕輕的向那間平房靠近,柳雲也小心地跟在金洋的身後。
平房的門旁有扇窗戶,窗戶是關著的,並被裡面的窗簾遮住了,從外面,無法看見裡面的情景。
正當金洋猶豫要不要闖入屋內時。一絲細微地聲音從屋裡透過窗戶傳入了金洋耳中,接著,聲音逐漸變的清晰起來,那是兩個人的對話。金洋望向柳雲,柳雲也正在凝神細聽。
“還沒有那幾名槍手地消息嗎?“沒有。我想,他們可能真的己經死了。很可能他們在B縣就己經遇害了。”
“那有沒有金洋的消息?“也還沒有。我不敢再回縣了。皮條被抓以後,他們己經懷疑我的身份了,他們現在一定在四處找我。陳建偉那家伙非常狡猾。大哥,其實憑咱們的實力,為什麼要受徐輝的控制呢?雖然徐輝現在很信任你,但是屈於人下的感覺畢竟不是很好……”
“哼,我明白你的意思。徐輝那家伙現在對我越來越不客氣了。我己經准備計劃收拾他了,只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槍手隊裡地那些家伙的態度。還有那個叫宗黑的,也是個很難應付的角色。干掉徐輝的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聽說徐輝又找了個很厲害的降頭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像的確是有這回事。什麼降頭師,不過是些裝神弄鬼的家伙罷了。一顆小小的子彈就可以送他們歸西。”
“大哥,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下一步……”說話人的聲音突然轉厲,沖著窗戶大喝了一聲:“什麼人?金洋大驚,剛准備從窗口閃開。“呼”的一聲,一顆子彈窗戶裡飛了出來,玻璃應聲而碎。
金洋與柳雲瞬時袒露在了屋裡人的視線中。
“呼”“呼”“呼”連續三聲響過,三顆子彈接連飛了出來。金洋的身形速度雖然很快,但突然之間,他大腦卻沒有來得及反應,因為第一顆擊破玻璃的子彈與後面三顆接連射出的子彈間隔的時間極短,幾乎就在金洋剛剛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時,後面的三顆子彈便飛了出來。一道黑影向金洋撲來,將金洋壓倒在地,接著,金洋聽見了一聲悶哼。悶哼聲是壓在金洋身上的人發出的,很顯然,將金洋壓倒在地的人中彈了。而剛才,金洋的身邊只有一個人,那個人便是柳雲。
“砰”的一聲,門被人瑞了開來。
金洋一聽見門聲,便飛一般的抱住壓在自己身上,為自己擋下了子彈的柳雲,就地一滾,身體彈起。他雙手死死的抱住柳雲,猶如一陣風般,狂奔而去,留下了愕然的站在門口,手中握著槍的長發中年人。一個身形矮胖的人從屋裡跟了出來,走到長發中年人身邊,疑惑的問道:“大哥,人呢?長發中年人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醒過來,事實上,一直到現在,他還在懷疑,自己剛才見到地是不是一個人?。或者,自己剛才出來時,看見的只是自己的幻覺。一個人,怎麼會有那麼快的速度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矮胖子就是洪天。洪天他看見自己的大哥一臉的茫然,心裡更加奇怪了。又問了聲:“大哥,難道還有人能夠從你的槍下逃走嗎?長發中年人終於回過神來,他用力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剛才看見的是不是人?洪天更奇怪了,他疑惑的望著長發中年人,問道:“不是人?難道是鬼嗎?”說完。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對大哥說話,有些不妥當,他的話裡,明顯含有責備的意思。他知道,他的大哥最討厭別人用責備的語氣跟他說話。洪天擔心地事情並沒有出現,長發中年人聽了洪天的話。並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之色,相反,他的目光更加迷茫了。喃喃念道:“鬼?我剛才見到的是鬼嗎?人怎麼可能從我的槍下逃走呢?說著,他地目光突然凝聚在了地面上。
地面上有一灘鮮紅的血,鮮紅而詭異的血,順著胡同,向外延伸開去,一滴一滴地。
血證明了一件事。剛才見到的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真的有人從長發中年人的槍下逃脫了。
這是令他無法容忍的,他絕不能允許活人從自己的槍下逃脫。特別是,那人還偷聽了自己剛才在屋裡的談話。如果那話傳到了徐輝地耳中,那結果……
深吸了一口氣,長發中年人將槍插回腰裡,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追!,,金洋抱著受傷的柳雲,一路狂奔,毫無掩飾那驚世駭俗的速度,在路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幻影。
剛才是我眼花了嗎?街上的一個行人揉了揉眼睛。
那是龍卷風嗎?好快!另一名行人將衣服拉攏,打了個寒顫。哇,UFO跑到地上來了!一名小孩拉著媽媽的手,指向前方只剩下一個黑點的影子大叫道。
到了一個無人的小河邊,金洋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柳雲雖然不是很重,但是,抱著一個人,跑這麼遠的路,沒人能夠吃的消。
金洋將柳雲小心的放在河邊的一塊草地上,由子面具的原因,從外看不出柳雲臉色的變化,但他那柔滑的手,卻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極其蒼白。現在不能帶柳雲去醫院,柳雲受的是槍傷,到了醫院以後,一定會引來警察的盤問,而Y市的警察與徐輝又是一伙的。
看來,只有自己親自替他取出子彈了。
望著眉頭緊皺,眼皮不斷跳動,面露痛苦之色的柳雲,金洋咬緊牙,狠了狠心,將柳雲拉著自己胳膊的手輕輕扯動了一下。
“不,不要。洋,不要離開我,不要……”
當金洋拉著柳雲的手微一用力,柳雲突然夢吃般的呻吟了起來,抓著金洋胳膊的手更加緊了。
“雲,我不會離開你的。乖,我現在幫你取出子彈,你先把手松開,好嗎?金洋用手輕撫柳雲的臉,柔聲道。
柳雲的手漸漸松了。金洋輕輕的將他翻轉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的背部己經被血染透了。黑色的西服變成了詭異的深紅色。金洋費力的將他的外套脫了下來。柳雲的裡面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內衣,那是女性的專用內衣。
看來他真的是將自己當成女人在對待了。金洋心裡暗想,然後輕輕的將柳雲的內衣從下望上輕輕拉起。
當金洋的手剛剛將柳雲的內衣拉起一點時,柳雲仿佛有感應般,躺在金洋腿上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手也突然抓住了金洋的手。“乖,聽話。取子彈必須要先脫衣服的。”
金洋以為柳雲害羞,便柔聲安慰道。
柳雲此時己經清醒了過來,他想說什麼,但嘴唇掀動了幾下,卻沒有出聲,眼中閃動著極其羞澀的目光。
他果然還是害羞,唉,他又不真的是女人,有什麼好害羞的呢?金洋歎氣搖了搖頭,然後將柳雲抓著自己的手輕輕的澎了開來。柳雲雖然不情願。但也沒有太堅持,最後,他將頭埋進金洋地腿間。
當金洋將柳雲的內衣拉過胸部時,發現柳雲的胸部真的纏著一條白色的絲紗,而且,金洋發現柳雲的肌膚極其白嫩柔滑。閃動著青春地光澤,柳雲仿佛極其緊張,小腹不斷顫抖的。金洋的手竟然不知不覺的碰了一下他的小腹,一股異樣的電流傳過金洋的指尖,金洋身體微微一顫,感覺任何女人地小腹都沒有柳雲的性感動人,如果別的女人看見了柳雲的上身。一定會嫉妒的發狂。柳雲的身體又輕顫了一下,小腹也緊縮了起來。
金洋趕忙壓下頭腦中地邪念,將柳雲的背翻向自己,雖然他很想看看被輕紗纏著的裡面,究竟是什麼光景,但他最終還是壓下了欲望。他望著柳雲背部細小地血洞。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洋,柳雲突然輕喚了一聲。
金洋用手抬起柳雲的頭,柔聲問道:“什麼事?“我的外套裡裝著一小瓶紅色藥劑,你幫我拿出來。柳雲的目光轉向放在一旁的西服。輕聲道。
金洋將柳雲的頭輕放在自己腿上以後,伸手拿起西服,從裡面找出了那瓶紅藥。瓶裡的液體異常的紅,猶如鮮血一般。
“你把瓶裡地液體倒入我背部的槍口中,只需要倒一點就足夠了。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柳雲看見藥瓶以後,目光微微亮了一下,輕聲道。
這瓶藥有這麼神奇嗎?金洋心裡雖然有些懷疑,但是他想起前幾天。自己為了鍛煉自己的反應能力,將胳膊撞得腫了一圈時,也是塗上了柳雲給的藥,結果睡一覺起來就痊愈了。也許柳雲的藥真的很神奇呢。想著,金洋翻過柳雲的背,小心的打開瓶蓋,從上望去,瓶中的液體仿佛是活的一般,猶如血紅色的州螞一樣,四處游動著。
金洋心中的驚訝更甚,這是什麼藥?不過他心裡雖然疑惑,卻沒有半絲猶豫,輕輕的將藥滴入柳雲背部那可怖的血洞中。
當那猶如鮮血般的液體落到柳雲的背部時,那血蝌蚪般的液體竟然順著柳雲背部的血跡游入那槍洞中,然後從那血洞裡冒起了一道白煙。金洋嚇了一跳,手停在了半空,他清楚的看見了,那藥真的是活物。柳雲此時也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聲。
稍愣之後,待白煙散去,金洋望了望瓶中那游動的血蝌蚪,又小心的向柳雲的背部倒入了一些,那血蝌蚪再次游進那血洞中,不過這次卻沒有白煙冒出。
“好了,不要再浪費藥了。柳雲的精神狀態似乎好了很多,他轉過頭來,柔聲道,似是將那藥看得非常寶貴。
望著柳雲那恢復了神采的眼睛,金洋的心情大好,他小心的蓋住手裡寶貴的藥,將之放回柳雲外套的口袋中。
金洋覺得這樣似乎還不夠,他想找個東西把柳雲的傷口包扎一下,但周圍又沒有什麼可用來包扎傷口的干淨的布紗。
突然,他的眼睛落在了柳雲纏著胸部的白紗上。
金洋的眼睛一亮,這不是包扎傷口的最好的材料嗎?心裡想著,金洋立即動手去解白紗的結。
當結快要打開時,躺在金洋腿上的柳雲發現了金洋的舉動,他似是非常吃驚,伸手抓住了金洋的手,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要做什麼?金洋奇怪的望了柳雲一眼,道:“用這條白紗給你包扎傷口啊!難道你還有其他更好的包扎傷口的東西嗎?“可,可是,”柳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手仍然緊緊的握著金洋的手,目光閃爍不定。過了一會,他微低下頭,小聲道:“有些東西,你是不能,不能看的……”
“不能看?”金洋有些疑惑,他望著柳雲被白紗裹著的微微鼓起的胸部,心想即使你的身體過於女性化,連胸部也長得像女人,但你畢竟還是個男人啊,有什麼不能看的呢?但是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
“可是,你的傷口需要包扎啊,現在又沒有其他干淨的布紗了。什麼東西不能看,我不看就是了。”
金洋望了一眼柳雲背部地傷口。突然發現那傷口處的血已經凝聚了,那洞口好像也在慢慢縮小。
柳雲的目光閃動了幾下,知道金洋說的也沒有錯,沉默了一會,他輕歎了口氣,小聲道:“那我自己來解吧。“好吧。”金洋將手從白紗的結上移了開來。柳雲輕輕的摸索著那個結。不一會,那個結便被解開了。
柳雲小心地將白紗從胸部抽出,同時,另一只手緊緊的遮擋住自己的胸。
接過柳雲遞過來的白紗,金洋好奇的望向柳雲的胸部。柳雲雖然用手擋著,但是畢竟一只手能擋住的范圍極其有限。
金洋地目光剛剛落到柳雲的胸部,頓時感到一股異樣的刺激。難怪他要用布紗纏住自己的胸。柳雲的胸不僅僅是像女人,他的胸比大多數女人地都要漂亮迷人。
雖然柳雲用手遮擋著,但是那美麗的**的輪廓,以及那粉紅色地性感的乳暈,都毫無遺漏的映入了金洋的眼中。
即使明知柳雲是個男人,金洋心裡還是升起了一股欲火。柳雲突然發現金洋正用色瞇瞇的眼睛望著自己的胸部。急忙用雙手將自己的胸部抱了起來,轉過身,伏面躺在金洋的腿上。填道:“你不是說不看嗎,你……”
金洋一下子回過神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如果柳雲不開口說話,沒有人會將他當成男人。金洋小心的將柳雲的傷口包扎了一下,然後,拿過內衣,遞到柳雲的手上。
柳雲眼中閃動著羞澀的目光,他接過內衣。坐起身來,背對著金洋,將內衣套到了身上,接著,他又拿起西服,披到了自己的身上。金洋突然發現,柳雲現在完全不像一個中彈的人。雖然子彈沒有擊中他的要害,但是,流了這麼多的血,而且那子彈還留在他的體內,如果是一般的人,恐怕能說話就己經很驚人了。柳雲卻己經能坐起來穿衣服了。剛才那是什麼藥,竟然這麼神奇?!金洋又想起了那游動的血蝌蚪。穿好衣服以後,柳雲離開了金洋的腿,與金洋面對面坐在了草地上。“子彈還留在你的體內,不會有什麼大礙嗎?金洋望著柳雲輕聲問道。
柳雲搖了搖頭,道:“你放心吧,那子彈會自動從我體內消失的。即使沒有消失,也會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不會有什麼妨礙的。”“難道你現在已經好了,不用再回去治療一下了?金洋心中的好奇更甚,有些擔心的問道。他對柳雲的話感覺異常驚訝。柳雲遲疑了一會,道:“應該不用再管它了。我現在只是感覺全身有些酸軟,估計是流了太多的血,以後滋補一下身體就行了。“應該?”金洋皺著眉頭,問道:“剛才那是什麼藥,有那麼神奇?”
柳雲的目光閃動了一下,語言有些吞吐的道:“那,那是我父親留下的。其實,我也就只有這一瓶而己,我也不知道它是用什麼做成的。”金洋明顯感到柳雲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柳雲並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不過金洋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那也許是他們家族的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金洋心裡對柳雲的家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一先是能夠制造神奇的面具,接著又冒出這麼一瓶比起傳說中的仙藥也毫不遜色的紅色藥劑。其實一直到現在,金洋對帶在自己臉上的面具還極其的疑惑,一個面具,帶在自己的面上,竟然可以改變自己的五官,而且,還需要一種特殊的方法才能取下來,否則,就只有把自己的臉皮也扯下來,那面具仿佛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那面具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制造成的?剛才那紅色藥劑又是由什麼造成的?那血紅色的蝌蚪狀的東西,應該是有生命的。
思索著這些問題,金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金洋皺眉頭的動作落入了柳雲的眼中,柳雲的心猛的跳動了一下。他以為金洋在生自己的氣,一下子焦急了起來。他望著金洋,急聲道:“洋,其,其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而是那牽扯了太多地秘密。你知道了以後,對你不但沒有絲毫的好處,還可能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和煩惱。”金洋微微笑了一下,他用手拍了拍柳雲的肩,輕聲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你的身體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好了,我們先去找家旅館。即使那藥再神奇,我想你也需要好好地在床上休息休息,等會我到街上買一些補血的東西。柳雲感動的。點了點頭。隨後,金洋想將柳雲背在背上,但柳雲似是非常的羞澀,堅持要自己在地上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金洋只好用手攙扶著他,緩緩的走向市區。金洋心裡格外的納悶,一向不拘小節的柳雲,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羞澀了?如果是以前,感覺不好意思地一定是自己,但這次。因為柳雲受傷完全是為了自己,所以自己才主動要求來背他,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堅決的拒絕。
打的士來到了一家旅館。金洋將柳雲小心的扶到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後,金洋才放心的離開。離開時,金洋感覺柳雲望著自己的目光格外地異樣。
金洋在一家藥店買了一盒補血的藥劑,然後來到路邊等車。一輛的士緩緩地停在了金洋的面前,金洋上前拉開車門,正准備坐進去,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從身邊經過的一輛小貨車。身體一下子定住了。“上車啊!的士司機轉頭望了一眼車外的金洋,不耐煩的喊了一聲。金洋一把把車門拍上了,道:“不坐了,你走吧。”
“神經病!”司機小聲罵了句,踏下了油門。
金洋握緊懷中藥盒,稍加猶豫後,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展現自己驚人的速度,拔腿向前面還看得見背影的小貨車追去。
那小貨車地速度在金洋的眼裡,就像蝸牛爬動一樣,不一會,他便追上了那輛貨車。
接著,金洋輕輕一躍,抓住貨車車廂的把手,很輕松的便爬到了車廂的項部。
金洋靜靜的爬在車廂上面,等待著車停下的時刻。
他剛才很清楚的看見,開貨車的司機,正是張毛的哥哥。本來,他還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最後,他想到或許可以從張毛的哥哥那裡得到什麼意外的收獲,自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然後,他便追了上去。
貨車漸漸偏離了市區的軌道,向一個荒無人煙的泥巴路開去。又過了一會,穿過一片樹林,前面了出現了一幢看起來挺古老的平房,房子是用一塊塊的青磚砌起來的。
車在平房前停了下來,接著,車門打開,張毛的哥哥從車中跳了下來,他的神色有些緊張,匆忙的走到車廂後,拿出鑰匙,打開了車廂的門。他絲毫沒有抬頭,根本就沒有想到車廂項上會有人。
車廂門開後,他跳上車廂,然後抗著一個東西跳了出來。金洋定眼一看,心微微一驚。張毛哥哥抗在肩上的竟然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看起來年齡很小,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雙手和雙腳都被繩索緊緊的綁著,嘴也被膠帶緊緊的封著,只能發出充滿驚恐的“嗚嗚”聲。由於張毛的哥哥是將女孩仰著抗在自己的肩上的,所以金洋在車廂項上很清楚的看見了女孩的臉,女孩也望見了伏在車頂的金洋。
那女孩的眼睛很大,很迷人,蘋果臉形,看起來非常可愛,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愛,可是此時這個可愛的女孩眼中卻充滿了恐懼。
可惜胸部還沒有發育完全,金洋暗吞下一口口水,決定等會演一場英雄救美。他取下墨鏡,對著女孩眨了眨眼睛,示意女孩不要慌張。女孩一看見金洋那迷人的外貌,頓時停止了掙扎,眼中的恐俱轉成了驚訝和癡迷。
張毛的哥哥走到平房門口後,身體竟然微微發起抖來,似是正在遭受極大的恐懼。金洋疑惑的望著他,心想難道屋裡有什麼恐怖的怪物嗎?他不會是想將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做為食物獻給屋裡的怪物吧?
正胡亂猜測著,金洋看見張毛的哥哥伸出了顫抖的手,輕輕的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門自動打了開來。
金洋趁機向門裡望去。他驚訝地發現,門後竟然沒有人,屋裡是一片陰暗,由於視角的原因,金洋在車頂無法看見屋裡深處的東西。在門開的瞬間,金洋明顯感到一股冷風從屋裡吹了出來。張毛的哥哥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慌張地將女孩橫著放在門口,然後用手一推,將女孩推入屋去。
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當女孩一滾入陰暗的屋裡,那門“啪”的一聲,又自動關上了。
雖然還是下午。溫暖的陽光溫柔的包圍著金洋,金洋卻感到一股寒氣沖向了自己的腦門。他終於明白了車下張毛地哥哥為什麼會那麼恐懼了。在門自動關上以後,張毛的哥哥轉頭便往回跑,沖到車門前,他大大的松了口氣,抬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就在他擦汗的瞬間。金洋從車頂猛的躍下,腳從上而下,踹向張毛哥哥的頭部。張毛的哥哥連慘叫聲還沒有來的及發出,便栽倒在了地上,暈死了過去。
金洋上前,對著爬在地上一動不動地張毛哥哥踢了兩腳後,轉身緩慢的靠近那間平房。
此時金洋的心裡也極其緊張,還夾雜著一絲恐懼。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屋裡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屋裡真的有什麼妖怪?徐輝用少女做食物。飼養了一只妖怪在這間屋裡?
金洋的心坎坷不平的走到門口後,停了下來,猶豫著要不要將門踹開。突然,他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少女恐懼的尖叫聲。金洋猛一咬牙,“砰”的一聲,向門踹去,門猶如兩片枯葉般,分了開來。
在屋裡黑暗地深處,一個瘦長的人騎在一名少女的身上,少女在下面不斷的掙扎著。騎在少女身上的人的力氣似乎非常的大,無論少女怎麼掙扎,身體都無法移動絲毫。由於屋裡光線很暗,金洋看得不是很清晰。
門一被踹開,騎在少女身上的人便停止了對少女的侵犯,他的身體竟然直直的從少女身上飄了起來,猶如幽靈般落在了地面上,披在他身上的長袍無風自動了起來。床上的少女,慌忙的縮到了一角。
他的目光猶如閃電般射向了金洋。
金洋感到一股陰冷的寒氣猶如實物般,從四面八方,將自己緊緊的包圍了起來,壓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而那人的目光,仿佛尖銳的刀鋒,射到自己身上後,自己全身竟然真的感覺到了被刀刺中的痛。
金洋全身越來越難受,仿佛要被擠成了碎片,他不知從什麼地方來了股力氣,仰面的大吼了一聲,隨著他的那聲大吼,他周圍壓擠自己的寒氣猶如破碎的玻璃般,向周圍散了開去。金洋知道自己遇見了自己師父平渙所說的法力高深的降頭師,他至今還清楚的記著平渙對自己所說的話:以你現在的實力,或許可以很輕松解決掉幾十個普通人,但是,一旦你遇見了真正的降頭師,那麼你能逃多遠就逃多久,降頭師的恐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周圍壓力驟減後,金洋再無猶豫,猶如一股風般,帶著一排幻影,沖到降頭師旁邊的女孩前,一把抓起女孩,又如一陣風般,沖出了房子,留下了目瞪口呆,孤立於屋裡的降頭師。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一秒鍾。過了良久,屋裡的降頭師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他緩緩的踱步走到門口,望著屋外的貨車,搖頭苦笑了一下。
從五十年前至今,從沒有人能夠從他的身旁,搶走他的東西,但今天,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個莫名其妙的家伙竟然沖了進來,將自己的女人搶走了。這件事如果傳到降頭師協會裡,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其實,連他自己也無法相信。
他想起了剛才那個青年吼叫時,空間裡所產生的能量震動。好熟悉的感覺,莫非,那就是……
陰山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道訝色。
難道那青年的身體擁有聖光?!
擁有那樣鬼魅般的速度,難道他的聖光己經到達了離體的境界?他低下頭,嘴角掀起一股詭異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尋找了十幾年的人,今天竟然讓我遇見了。嘿。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只是,不知道聖光有沒有與他地血液融和過……”
老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伸出只剩下白骨的手,那白骨在日光的照耀下,閃動著清冷的寒光。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地。陰山將白骨緊緊的握了起來。剛才,被金洋救走的那個女孩,己經被陰山下了降頭。任何與女孩有過身體接觸的人的行蹤,都將完全暴露在陰山的眼底。
金洋抱著女孩,一直逃到市區的一個無人地小巷,才停了下來。沒想到自己逃跑的本事還挺強的。金洋自嘲般的笑了笑,放下了懷裡的女孩。
女孩似乎己經沉醉在了金洋的懷中,當金洋把她放下以後,她又差點倒入了金洋地懷裡。金洋連忙扶住她。過了好一會,她才勉強的站穩了。
女孩望著金洋的目光極其誇張,她張著嘴,眼睛瞪得大大地,像看自己最崇拜的偶像般,定定的望著金洋。她己經認出來了。站在自己面前,將自己從魔爪中救出來,戴著墨鏡的人。正是剛才爬在車項上的,沖著自己微笑的那個超級無敵大帥哥!
天啊,他一定就是傳說中的超人,不,是比超人還要帥的閃電俠!噢,天啊,沒想到漫畫中地閃電俠竟然真的存在,而且真人比漫畫裡的還要帥。還要酷。他剛才不顧生命危險,從壞人的手中把我救了出來,我應該怎樣感謝他呢?按照漫畫裡的情節,閃電俠救了大美女後,大美女應該做些什麼呢?對了,大美女應該向大英雄獻吻,獻身,我要把我的初吻獻給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要用我的身體來答謝我的救命恩人,我要……望著目光癡呆,嘴裡不停的流著口水的小女孩,金洋的心裡有些疑惑,剛才在小屋裡,她是不是驚嚇過度,變成白癡了?如果真的變成白癡了,那自己豈不是白白冒了一次險。
正當金洋猶豫著要不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檢查一下時,女孩突然撲入金洋的懷中,抱住金洋的脖子,踞起腳,翹起小嘴,狠狠的吻了金洋一下,然後轉身,狂奔而去,留下了一臉愕然的金洋。
剛才真是羞死人了,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和人接吻呢。不過,那感覺真美妙。嘻嘻,他長得好,好,好帥啊!女孩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邊逃命似的跑著邊興奮的想著。
金洋用手摸了摸還殘留著一股清香的嘴唇,搖頭苦笑了一下。他低頭望了望被女孩身體壓扁的藥盒,伸開了盒子,發現裡面瓶裝的藥還完好無損,不禁暗松了一口氣。
那個降頭師是從哪裡來的?他與徐輝究竟是什麼關系?帶著心中的疑問,金洋離開了小巷。
下了的士後,金洋拿著藥盒,走進了旅館。
坐在一樓櫃台邊的旅館老板看見金洋後,眼中閃過一道驚恐之色,似是非常害怕。
金洋心裡一驚,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他沒有來得及詢問老板,直接沖向二樓。
床上己經空無一物,柳雲不見了。床上一片凌亂,屋裡的椅子也橫七豎八的,很顯然柳雲是經過一番掙扎,被人抓走了。
金洋立即轉身沖到樓下,抓起老板的領帶,大聲吼道:“我的同伴呢?老板嚇的全身顫抖,臉色極其蒼白,他結結巴巴的道:“他,他們留言說,說你回來以後,叫你去,去平安路第三號房。他,他們在那等你。金洋松開了手,轉身離開了旅館。
他己經意識到,抓走柳雲的很可能是徐輝的人,而且很可能就是今天射傷柳雲的那個槍手。憑借徐輝在丫市的勢力,那名槍手要找到一個身上帶傷的人並不難,那個旅館老板明顯是認識抓走柳雲的人的,不然,他不會那麼的害怕。
金洋招了個的士,直接到達了平安路。下車後,金洋深吸了一口氣,向第三號房走去。他知道那些人一定布好陷阱等著自己,但是,無論是什麼陷阱,為了柳雲,他也要去闖。
平安路的房都是些平房,而且是很早以前建成了,不久以後,這裡的房子將會全部被拆掉,換成高樓。這裡以前的居民,基本上都己經提前搬走了。一眼望去,平安路沒有一絲人氣,極其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