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龍翼、唐櫻兩人在M國時因為任嫣然而和李天下的兒子李查德發生衝突一事,風鈴已經聽他們說過,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道:「李查德不是任道遠的女兒任嫣然殺死的嗎?有我什麼事了?哼,他們居然來殺我,真是莫名其妙!」
龍翼歎道:「你難道沒聽說過移花接木、嫁禍他人這話嗎?任道遠一句話,就可以把殺人的罪名戴到我和小櫻頭上,李天下恨屋及烏之下,連咱們整個基金會的人都恨上了,所以他們不但想殺你,其他人也有被襲擊的可能。你成為他們個獵殺的目標,這只是一種巧合罷了。」
風鈴啐道:「這個李天下是豬腦子嗎?聽任道遠的一面之辭就相信了?哼,不要以為咱們基金會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他兩人在這邊說話,那邊天下集團的六人聽的清清楚楚,中年女人哼的一聲,插口道:「李董事長的兒子李查德是你龍翼所殺,這消息已經傳遍天下了,還會有假?你說是任道遠的女兒殺掉了李查德?這有點不太可能吧……」
風鈴瞪了她一眼,怒道:「老女人,你愛信不信!」
中年女人也不動怒,道:「如果你們有充分的證據為自己開脫罪名,就跟我們去見李董事長,當面向他說清楚,這樣一來,或許咱們之間的一戰就可免了。」
「免?你說的好簡單啊!」風鈴冷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為什麼要去見李天下?他非要不問清紅皂白的來對付我們。那就讓他來吧!有些人啊,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覺悟地!你說是吧龍哥。」
「風鈴,你說的太對了!讚美你!」龍翼連連點頭,笑看著眼前的六人道:「如果你們非要殺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只有奮起反擊了。唉,有些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我很為他們感到悲哀。」
他這話的含義很明顯,擺明了只要對方六人動手。就一定會有人死在自己手裡。
六人中的乾瘦老者乾咳了兩聲,道:「龍翼。我知道你很強,我們六個聯手也可能不是你的對手。可你也要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這話。我們奉命而來,如果連手都沒有動就放棄了,回去後根本沒辦法向李董事長交待的。所以咱們間的這一戰勢所難免,究竟會鹿死誰手,就看老天爺的意思吧。」
「鹿死誰手?」風鈴見對方六人臉上居然還帶著自信和僥倖,真想大笑出聲,道:「老天爺和我說了。如果你們這六個執迷不悟地傢伙非要動手,那就是自尋死路,保證一個也活不了。」
六人本來對龍翼是很忌憚的,可聽到風鈴這話時,卻都有些怒了,他們寧可選擇戰死。也不想被人小看了。
外面雨勢忽然間小了一些,一旦雨停,大街上又會人來人往。那時候再動手就會鬧出很大事端,所以六人不再等待,閃電般衝出,兩人突襲風鈴,另外四人衝向龍翼。
六人其勢如虎,其速如豹,其猛似獅,決意了要與龍翼、風鈴拚命一搏。
只可惜龍翼並沒有給他們一搏地機會,他隨手施出七顏劍氣,以讓人無法思議的速度點出六道紫色氣芒疾射迎面衝來地六人,「噗」、「噗」輕微聲中,六人或左臂或右臂,都被穿出一個血洞來。
龍翼看著眼前驚呆了的六人,臉帶悲憫的道:「本來想取你們六個人人的性命,可想想你們是受了李天下的指派,而李天下又是受了任道遠的誤導,這樣就死的話等於間接便宜了任道遠,對你們來說也是死地不明不白。唉,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是個趕盡殺絕的人,給你們一點教訓,給你們一條生路吧。」
他見六人手捂傷口,面面相覷,竟還不敢就此離開,知道他們這些所謂的「高手」很愛面子,如果就這樣離開實在太丟臉,便又道:「我一指可以同時擊傷你們六人,也可以同時要了你們的性命,這個你們都沒有意見吧?其實我不殺你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目的?哼,如果你想威脅我們去做些什麼事,那你就想錯了!」六人中地中年女人道。
「還真被你們說對了,我就是想讓你們去做一件事。」龍翼笑道:「只是這件事你們一定會答應我。」
「哦?那你說說看。」六人中的乾瘦老者道。
龍翼肅聲道:「你們回去轉告李天下,他兒子李查德的死是和我有關,但人並不是我殺地,而是任道遠的愛女任嫣然。」
乾瘦老者道:「憑你一面之辭怎能讓人相信?」
風鈴搶著反問道:「那任道遠的一面之辭怎麼就有人相信了?」
乾瘦老者怔了怔,一時間無以對答。
龍翼臉色一沉,對那乾瘦老者道:「你把這話說給李天下就行了,信不信由他。順便再替我提醒他一句話……」
「提醒什麼?」乾瘦老者禁不住問。
龍翼道:「我希望和李天下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執意聽信任道遠的謊言來攻擊報復我,那麼我只能送給他四個字:犯我者死!」最後這四個字雖然說來平淡,但卻自帶著讓人不得不信的威勢,令人為之凜然。
如果說他這句話還不夠震撼力,那麼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對方六人心驚肉跳,目瞪口呆。
龍翼只是打招呼似的抬起右手輕揮了一下,沒有一點點的勁風,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波動,但六人身周的桌椅碟碗等物卻都在瞬間垮了下去。這些東西垮到地上後並不是斷裂成一截一截那樣,而是成一小堆一小堆的木屑瓷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