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傲被急救車拉來醫院後,鐵中堂夫婦在院方的通知下聞訊趕來,當得知兒子傳宗接代的命根被人割掉之後,兩父婦差點沒當場昏死過去,瘋了似的大嚷大叫,要求院方指派最優秀的醫院進行治療,無論花費多大代價,都要把兒子掉了的東西接上。
經過院方長達六個小時的海綿體血管吻合術、「命根」背神經吻合術以及術後的防感染、防血栓、消除水腫的精心護理,鐵傲斷掉的命根總算是接上了。
本認為手術完全成功,自己男人的象徵重新回歸身體,鐵傲心裡稍感寬慰,但醫生隨後和父母進行的一句對話卻讓他傻了眼。
「鐵董事長,接是接上了,但有一點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您,您的兒子將來會有尿道不夠通暢或者性機能喪失這些問題。」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抱不了孫子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了,他再沒有能力的話,那我鐵家豈不是真要斷子絕孫?醫生,我求求你,你們一定要想辦法!一定要幫我兒子接好它!」
對於鐵中堂夫婦的要求,醫生表示無可奈何,畢竟患者斷的是命根子,不像是手指腳指再接術那樣有著較高的成功率。
「很對不起,恕我們無能為力了。如果鐵董事長不相信本院的醫療水準,可以再換家技術好的醫院。」醫生說完轉身走了,留下呆呆而立、欲哭無淚的鐵中堂夫婦。
「爸,風鈴那賤人毀了我的後半生啊。你一定要……一定要替我殺了她!不,把她抓來,我要活剝了她!我要把她碎屍萬段!我要……」鐵傲躺在床上,雙手緊緊抓住父親地手,歇斯底里的叫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悲恨。
鐵中堂豁然起身,握著拳頭在房床前走來走去,最後咬著牙道:「放心吧傲兒,這回就算是拼掉了整個鐵氏集團的資源,爸爸也要替你報這個仇!否則別說是你。我也吞不下這口氣!」
「風鈴是龍翼的女人,咱們要殺了風鈴的話。那個渾蛋一定不會和咱們善罷干休!」
「哼,這次誰出頭阻攔。我就連誰一起殺了,大不了是個魚死網破的局面!風鈴……龍翼……風雲山……等著吧,我要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狂風暴雨!」
「既然鐵中堂知道是風鈴干的,你認為接下來他們會有什麼動作?」
刑警總部風雲山的辦公室內,龍翼正和這位享譽警界的老警員談論著「風鈴割除鐵傲命根事件」發生後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狂風暴雨!」聽風雲山來問自己,龍翼答道:「我想鐵中堂一定會進行狂風暴雨般地瘋狂反撲!想想看,鐵中堂已經喪失了長子鐵彪。現在他的次子鐵傲又沒了生育能力,估計他心裡清楚這兩件事都和咱們有關,而風鈴肯定是他們最恨地一個!他們要反撲報仇,個目標必定鎖定風鈴!」
「那你認為該怎麼辦?鐵氏集團實力強大,如果他為了兒子不惜和咱們拚個魚死網破……任何人都會覺得難以對付啊!我現在真擔心風鈴會出事!」
「嗯,我也有點擔心。雖然風鈴的實力很高。但鐵中堂人在暗處,如果執意報仇地話,肯定各種卑鄙手段都會用上。尤其是每天上學放學這個時間段是最危險的。不如以後由我專門接送她上學得了。」
「這只是權宜之計,不是長久的辦法啊!況且你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
「一勞永逸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毀滅鐵中堂父子。」
「據我掌握的鐵中堂父子的罪據,徹底毀滅……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知道嗎,他們這些年來他們為了自身利益,用盡各種手段,直接間接地害死了至少六十名生意競爭者和無辜的百姓。每次他們犯下一件案子,都會有人拿著他們巨額的資金替他們做替罪羊,而他們卻一直安然無恙……」
「這回沒有替罪羊了,這回受到法律懲處的一定會是他們自己。風爺爺,你們既然有了有力證據,為什麼不動手抓人?」
「在尋找最佳時機啊!」風雲山道:「鐵中堂是隻老狐狸,如果我帶人去抓他,他一定早早的就會得知口風躲起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被抓後不是死刑就是終生監禁,此生決沒有出來的希望,所以肯定會和我帶去地人拚死一搏。他手下的鐵鷹組成員個個實力高強,我可不想讓我的特能小組成員和他們硬拚硬打,從而造成大量傷亡。」
龍翼笑道:「別忘了啊風爺爺,我現在也是特能小組地一員了,身為你的下屬,我應該為你效命分憂的。現在我請求把抓捕鐵中堂父子歸案的這個任務交給我去辦,我保證不傷一兵一卒,圓滿完成。」
「早就等著你這句話了。」風雲山一站而起,興奮的道:「事實已經證明了,你這小子進出於刀山火海、穿梭於槍林彈雨中,都是隨心所欲,應付自如。所以由你去執行這任務,我放心的很。」
「那我今晚就行動。」
「不,再看看吧,萬一咱們的猜測都是錯誤的,萬一鐵中堂父子經歷了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慘事後,做人行事會有所改變呢?就讓他們多自由幾天吧。」
「好,那我先回四合院和風鈴說說,同時讓其他人這段時間也都留心點,別被鐵中堂他們暗算。」
鐵中堂在兒子面前衝動異常,當時就要調動鐵鷹組成員去暗殺風鈴等人,但回到家中後,卻又冷靜了下來。
他不停的喝著濃茶,一支接一支的抽著進口的雪茄,心念電轉,苦苦思索著既能為兒子報仇、又可保全鐵鷹組實力的兩全辦法。
煙霧繚繞中,他腦中靈光一現,拍腿失聲道:「有了!我怎麼忘了這兩股大勢力?他們之間都和龍翼有著或大或小的仇恨,如果把他們都扯進來,那我豈不是省了很多?更或許可以達到渾水摸魚,漁人之利這一箭雙鵰的結果呢。嘿嘿,這計劃真是絕妙啊,就叫……就叫狂風暴雨計劃吧。」
他站起身來,把手中尚未吸完的雪茄掃在腳下,然後狠狠踩滅,得意的大笑起來。
興奮的任道遠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董事長,是您的電話。」辦公室女秘書拿起電話接聽後衝著任道遠嬌聲道。
「哪裡打來的?」
「BJ市鐵氏集團董事長鐵中堂的電話打來的,說是找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量。」
「哦?」任道遠眉頭一揚,略一沉思,隨手從女秘書手裡接過電話。
鐵中堂與他雖然有生意上的合作,但更多的卻是競爭,雙方有什麼事情通常都會指派下屬協商解決,這次他鐵中堂居然親自打來電話,看來果然是有要緊事了。
「任董事長,兩年沒見,一切是否安好?」電話那端的鐵中堂和聲道。
「還好不好,一切無恙。鐵董事長百忙之中親自打來電話給任某,不知何事需要任某效力?」同是生意場上的老油子,任道遠雖然與鐵中堂關係不好,但也客套了一句。
「說起事情,在下倒是真有一件需要任董事長協助,請任董事長一定答應。這件事做成之後,對我對你都有很大好處。」
「好說好說,只要鐵董事長開口,在下無有不從。」任道遠心中有些訝然,因為他聽鐵中堂的語氣認真,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鐵中堂一向陰沉自傲,極少向人低頭求事,這次他到底遇到了什麼難事要拉上自己要求協助呢?任道遠不得其解。
「實話說吧,事情和你那個義子有關……哎喲。現在龍翼已不是你的義子了,恕我失言,恕我失言。」
任道遠聽他提到了龍翼,心裡更加奇怪,肅聲道:「說起那個逆子,我也覺得很疼心啊!本來很看似很老實的一個青年,沒想到卻無端地殺在了天下集團董事長的兒子,犯了難以饒恕的大罪。他從M國回來後畏罪出逃,我得知後已經公開宣佈與他斷絕一切關係,現在我們任家和他龍翼再沒有任何的瓜葛了。怎麼?難道那逆子又惹了你鐵董事長不高興?」
鐵中堂冷笑道:「豈知是不高興。我現在簡直是欲除之而後快!哼,我大兒子之死和二兒子受傷。兩件事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什麼?這麼嚴重?那鐵董事長準備怎麼對付他?」
「殺!只有殺他才能解我的仇恨!不知任董事長怎麼看?」
「血債血償,按道理是該殺……不過。這該由國法來執行吧。鐵董事長如果豁然出手,會不會有置國法於不顧的嫌疑?不過鐵董事長為子報仇心切,我還是可以理想的……剛才聽鐵董事長說事情做成之後對你對我都有好處,這個……你殺了他可以為兒子報仇,我協助你殺了他會得到什麼?再說了,鐵董事長旗下的鐵鷹組能人輩出,也不是吃素的啊!難道……不是在龍翼那小子的手底下吃了大虧。」
鐵中堂沉聲道:「你說地對。我的鐵鷹組近來因為各種事情損失了不少,實力大打折扣,沒有把握單獨除掉龍翼,所以想邀個幫手來。任董事長如果肯出動你地風虎雲龍組成員協助一二,除掉龍翼後,我鐵中堂情願把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權轉讓到風雲集團名下。」
鐵氏集團市值數千億。百分之五地股權也有上百億元,雖然任道遠財大氣粗,但近百億對他來說。也是個眼饞的數字了。
「很好,我已經有點動心了。不過……」任道遠忍住心裡的激動興奮,用為難的語氣道:「龍翼那小子實力高深,當年我手底下的幾名特級成員都不是他對手,想除掉他是極不容易的,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鐵中堂咬了咬牙,暗罵了聲老狐狸,大聲道:「百分之十!」為了給兩個兒子報仇,他已經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了。
轉讓百分之十股權雖然令他很痛心,但餘下地百分之九十份額也足夠他支撐鐵氏集團這個龐大的企業正常運轉,雖然本來的市場會被風雲集團佔據不少,但以後只要有了機會,也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OK,成交了!」任道遠雙目生光,興奮不已,臉上已經樂開了花,幸虧這是在電話裡,否則鐵中堂看到後心裡一定更不是滋味兒。
「那好,我立即把百分之五的部分轉到風雲集團名下,餘下的百分之五等事情成功後再付。」
「沒問題!」任道遠道。
雖然在生意場是多年地競爭對頭,但在這種事情上,任道遠相信鐵中堂是絕不會反悔的。
「龍翼現在就在BJ市,我也希望你們可以盡快動手除掉他,我想早些看到他亡命的消息……還有那個叫風鈴地賤人,她也一樣要死!」
任道遠笑道:「不是說只殺龍翼一個嗎?多加個人要多加價的。呵呵,開個玩意而已,一人也是殺,兩人也是殺,多的就當是我任道遠免費幫你的忙了。」
任道遠對龍翼實力的瞭解還只停留在他離開任家前的階段上,如果他知道了現在的龍翼擁有了怎樣的實力,別說百分之十的股權,就是把整個鐵氏集團都關給他,他恐怕也不敢答應去幫鐵中堂的個忙了。
掛斷了任道遠的電話,鐵中堂牙根恨的發癢,喃喃自語的罵了幾句後,他靜下心來,隨手又撥通了大洋彼岸另一個人的電話。M國,天下集團總部董事李天下的辦公室。
「李董事長,BJ市鐵氏集團董事長鐵中堂打來的電話,要不要接?」李天下在一份文件上簽了字,正閉目小憩,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睜眼後見秘書正站在辦公室,手裡拿著話筒。
帶著一臉的茫然,李天下從秘書手裡接過了電話。
「李董事長,您兒子李查德失蹤一案有眉目了嗎?」
鐵中堂開口的句就勾起了李天下的傷心事。
「鐵中堂,你……你什麼意思?」李天下微怔之後急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