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翼已經聽出來了,屋裡的電視機並沒有開,自己聽到的講話聲音除了任嫣然外,還有李查德,另外還有四個人雖然沒出聲,但四股強大的氣波瀰漫出來,龍翼還是感應到了。
只要是身具特異能力的人,身上就會散發出氣波,而每個人的氣波又絕不會相同,這一點龍翼可以依靠自己的感應來分辨,只要是他見過一次面的,下次再遇到時他就能猜出是誰。此刻屋內的這四個人,正是當初李查德的父母約見自己和任嫣然吃飯時,與他們同床的那四位灰褂老者。
「他們五人深夜前來,是想對三姐不利,還是衝自己來的?」龍翼覺得手裡已經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真要是衝自己來的,那他們應該不會輕易去傷害任嫣然,至少在見到自己之前不會,到時自己大可以用武力保護任嫣然安全;可如果他們是蓄意要傷害任嫣然,那麼現在任嫣然說不定已經吃了不少苦頭。
「聽三姐說話的聲音,好像還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龍翼暗鬆了口氣,慶幸自己回來得及時。
自己是來奉乾爸任道遠之命來保護任嫣然的,如果她受了傷,就算沒人來責任自己,自己也肯定會一輩子難安的。
「李查德,你們幾人要敢傷害三姐一分一毫,我發誓讓你們走不出這間房半步!」龍翼咬了咬牙,眼中迸射出的凌厲寒芒令站在旁邊一直注視著他的唐櫻心頭一凜。
經過了多次地危機和凶險,龍翼的性情現在已經有了很大改多。至少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敵人過於仁慈了。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凶殘。龍翼已經開始信奉起了這句話。
「唐櫻,幫我一個忙行嗎?」龍翼忽然低聲說道。
唐櫻立即輕輕點頭,心想:「我現在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了,別說幫忙,你就是讓我去死,我也不會皺下眉頭的。」
龍翼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見她不問情由便立即點頭,一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乖巧模樣,感到很是欣慰。道:「一會兒我要衝進別墅屋和四個老頭子動手,如果我被他們纏住了。就麻煩你去保護三姐,不要讓他被那個李查德傷害……哦。我三姐就是這兩天和我呆在一起那個女孩子。明白嗎?」
「屋裡有很多人?」唐櫻疑惑的輕聲問道。她的實力與龍翼相差很遠,當然聽不到屋內的低低的講話聲,不過聽龍翼說到那那女孩子是他「三姐」時,她竟莫名地一喜。
「嗯,有五個人,其中四個是實力很高的高手,另外一個青年也練過硬功夫。不過那青年遠遠不是你地對手,雖然你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龍翼道。
「我知道了。」唐櫻嘴上答應著,心裡卻實在想不通,像龍翼這樣實力超高地人物,天下間還有什麼可以和他放手一搏的?
她當然不會知道,屋內的四名灰褂老者聯手出擊。實力絕對要比當初與龍翼為敵的鐵氏集團黑衣五老高上一籌,龍翼最終擊敗四人不成問題,但也必須要經過一番苦鬥不可。
龍翼考慮的是。如果自己和四老在這裡打鬥起來,肯定會引起別墅區管理者和入住遊客的騷動,造成不小的影響,於是打算進屋後把四老引到遠處地沙漠裡去打,而留下唐櫻去對付李查德和保護任嫣然,他也能夠放心。
低聲計劃了一番後,他示意唐櫻在外面等候,看到自己從屋內引出四老後便立即衝進別墅裡去保護任嫣然。唐櫻抿嘴一笑,右手兩根手指一伸,打出了個勝利的標誌。
龍翼身形一掠,驚鴻般的閃到了別墅門前,手中的鑰匙迅速插入、旋轉……門猛地被拉開,就在屋內四人驚愕之際,他已經閃身衝了進去。
匆匆一瞥間,龍翼已經看清了屋內的情景:李查德和任嫣然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兩人身子緊挨著,任嫣然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不動,李查德的手在她臉上摸來摸去;四名灰褂老者面帶微笑,雙手下垂,分別站在他們地兩側。
龍翼早知道李查德這小子對任嫣然心存不軌,見他侮辱任嫣然,怒聲道:「渾蛋,放開我三姐!」右拳一伸,一道風錘向李查德直撞過去。
他惱怒之下,出手自然毫不留情,由空氣中風元素凝結成的肉眼難辨的拳狀波紋如無形地奔雷般向目瞪口呆、一臉愕然的李查德胸膛疾湧過去。
如果屋內沒有四名灰褂老者的存在,如果四名灰褂老者的反應再晚上一點,李查德一定會被這一拳在胸膛正中開出個血洞不可。四名灰褂老者不愧是李天下籠絡來的超級高手,雖然被突然現身的龍翼和他突如其來的攻擊所驚,但身手既高,臨敵經驗也極其豐富,處驚不亂,同時出手截住了龍翼發出的風錘,救了李查德一條小命。
「好小子,回來得正好,我們四兄弟正恭候著你呢。」四人中的一名灰褂老者臉上帶著陰笑,看著因為憤怒而咬牙切齒的龍翼。
龍翼不管他們出於何種目的前來,當前最緊迫的就是要先救下任嫣然,而要救任嫣然,必須要擊退這四個礙事的老頭子。所以他不等那灰褂老者的話說完,雙手便分別點出兩指,用「七顏劍氣」分別攻擊四人。
灰衣四老閃避開他的劍氣後,先前說話的那老者長聲笑道:「好小子,好本事!咱們兄弟不遠數千里盯著你來,就是想打個時機跟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這屋裡太小,施展不開手腳,外面不遠處就是沙漠了,有種的,就跟我們四人到沙漠裡去戰!咱們不分勝負不能回來。怎麼樣?」
這一來正中龍翼下懷,他裝作惱怒萬分的大聲道:「好,打就打,不敢去的是老王八!」說著飛身向別墅外閃去。
他這時候已經相信灰衣四老來找自己就是為了比試異能武學,否則以他們的實力,要想傷害任嫣然,就是有十個任嫣然也已經沒命在了,既然如此,自己就大可放心的離開,後續的事情就交給唐櫻了。
灰衣四老一臉的興奮神情,相互使了個眼色後,又衝坐在沙發中的李查德點了點頭,向著前面的龍翼追去,五道身影一先四後,轉眼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龍翼放心唐櫻,而那四名灰衣老者也很放心李查德,他們相信這個練了多年硬功夫的李家大少爺,完全可以把別墅裡那個嬌滴滴,粉嫩嫩的小妞兒玩物一般的戲弄於股掌之間。
當然,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大少爺早就對姓任的小妞兒垂涎萬分,自己這一走,正好給了他一親芳澤、佔有香體的機會,或許等到雙方分出勝負回來後,大少爺已經在床上把任家小妞兒擺佈得服服帖帖了呢。要知道任道遠早已經有意和天下集團聯姻,雙方的兒女一旦發生關係,生米煮成熟飯了,不管是強迫的還是你情我願,他任道遠都很可能會默認了這個結果,更有可能為了維護女兒的名聲,會順水推舟的把任家小妞兒嫁給大少爺。
只可惜,他們算盤打得雖好,卻萬萬沒想跟隨龍翼一起回來的還有個唐櫻。
唐櫻眼見龍翼和四老身影遠去,低頭微一思忖,便閃進別墅院中,走到別墅門前時,正遇到過來關門的李查德。
李查德本想關上門後剝光任嫣然的衣服,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狠狠「蹂躪」她一番,卻想不到抬眼卻看到一個美少女突然出現在別墅院中,他畢竟是做賊心虛,吃了一驚,顫聲問道:「你……你是誰?」
從龍翼的口中,唐櫻已經得知李查德是個外強中乾的花花少爺,心裡根本就不怕他,眼珠一轉,嬌聲笑道:「我啊,我是……是屋裡那位小姐的表妹……我來找表姐出去玩呢。你又是哪位呢?」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怎麼可能獨自一人在深更半夜找人出去玩?她這話編的分明漏洞百出,可李查德還是相信了。
「你是任嫣然的表妹?哈哈……」李查德迅速的作了個請的姿勢,怪笑道:「請進請進,你表姐在屋裡坐著呢。我?我是……是你表姐的男朋友……嘿嘿……」
「男朋友?哎呀,那我來的不是時候。不行,我不能打擾你們一對情人說話,我還是走的好啦。」說是要走,但雙腳不退反進,已經盈盈站到了別墅門前,向裡看去,可以看到一臉驚恐的任嫣然雙手背後坐在沙發中,斷定他是被點了穴道。
「沒事,沒事,我和你表姐只是說說話、聊聊天而已,又不干……嘿嘿,又沒別的事情。小表姐,夜深了,外面天冷,快進來暖和暖和吧。」李查德表現的異常慇勤,也不管任嫣然的這個「表妹」是否願意,硬是伸手把她拉了進來,然後把門關上反鎖死。
我不是故意殺他,我是正當防衛!
這可是送上門的一塊肥肉啊!
粉嫩的臉、雪白的頸、高挺的臉、細細的腰、翹翹的臀、長長的腿……這個剛剛成年的美少女發育的實在太完美了,論起身材和長相,比已經成了自己囊中物的任嫣然還要勝上一籌啊!自己之所以跟著灰衣四老一路追蹤盯梢龍翼,目的就是趁著他們開打的機會佔有任嫣然,想不到居然一箭雙鵰。
他和灰衣四老從波士頓盯著龍翼兩人一直到拉斯維加斯市,調集發動了很多公司旗下的力量提供兩人一切行蹤,傍晚得知龍翼救了偷竊季節之星的女賊後不知去向,便和灰衣四老趁機趕到他們所住的沙漠綠洲別墅,控制住了任嫣然,坐等龍翼回來。其間李查德忍不住美色當前,在任嫣然的身上摸來摸去,慾火正旺時,恰逢龍翼趕回。如果再晚一會兒,說不定他按捺不住要霸王硬上弓了。
「李媽的,不管了,一個也是干,兩個也是干!管她是誰,送上來的東西,老子怎麼能向外推呢?」李查德眼光在任嫣然和唐櫻臉上瞟來轉去,搓著手掌,臉上不自禁的流露出很淫蕩的表情,想像著在兩美身上馳騁縱橫的雄風,心裡爽得心裡直冒泡。
他相信灰衣四老就算不能幹掉龍翼,至少也可困住他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決定慢慢的享用屋內的美女。「小美女表妹,看到你的表姐了沒有?我正在和她玩一個很有趣的遊戲,你要不要參加?」李查德臉上表情淫蕩下流。雙手也不老實了,左手去托唐櫻地尖尖下巴,另一隻手摸向她飽滿挺立的胸脯,完全不怕唐櫻會羞怒翻臉。
在他看來,唐櫻一定和任嫣然一樣,是出身在富貴家庭的千金小姐,這種女人通常好吃懶做,膽子既小,更手無縛雞之力,別說眼前兩個。就算十個八個的自己也照樣能制得她們服服貼貼。
「靠,別看老子打不過龍翼那樣的變態男人。對付起女人來可是當仁不讓的!」李查德得意洋洋的想道。
他的左手指尖已經觸到了唐櫻嫩滑的臉腮,右手指尖將要沾上唐櫻高聳部位的最外層衣服。心裡已經形象想像那種滑溜溜、軟綿綿地良好感覺。
但這種感覺只在腦海裡存在了一瞬間,緊隨而來的是「啪」地一地攤脆響。這聲音響亮至極,發處居然是自己的左側臉頰。
「媽地,老子還沒摸到她,怎麼卻被她摸了一下?」李查德被唐櫻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身子原地轉了兩圈,只覺耳鼓嗡嗡鳴響,臉腮火辣辣的疼痛。頭疼腦眩之際,連眼前吃吃而笑的唐櫻的臉都看不清了。
「你……你怎麼打我?」李查德似乎給打懵了,捂著臉怔怔問道。
「人家喜歡打你呀?不行嗎?人家還想再打一下呢,可以嗎?」
「啪!」的一聲,不管李查德願不願意,右側臉頰又已經吃了第二巴掌。這一掌聲音更脆更響,用的力氣更大,李查德只覺天眩地轉。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已經滲出了血絲。
唐櫻打過他後,再也不看他一眼,逕直走到坐在沙發上驚呆了地任嫣然,伸手在她身上拍了幾下,抿嘴笑了笑,溫聲道:「你好任姐姐,我叫唐櫻,是龍翼的……的好朋友,是龍哥讓我來保護你的。還好,我來得挺及時,這個流氓沒傷害到你吧。」
任嫣然聽說是龍翼的朋友,緊張恐懼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打量了她一陣,感激地道:「謝謝你,我沒事。」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恨極了這個流氓,怎麼樣,要不要親手教訓他一頓?」唐櫻笑著指向還沒回過神來的李查德。
任嫣然此前被李查德連恐帶嚇,又被他一雙手在身上摸了個遍,對他已經恨之入骨,現在既然有人在旁邊撐腰打氣,她當然要好好的報復了,銀牙一咬,恨恨道:「當然了,這個人渣,我恨不得殺了他!」
她衝到李查德身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陣粉拳秀腿地打了下去,別說李查德沒什麼感覺,就邊一邊的唐櫻都暗暗好笑,心想你這在是教訓他呢,還是給他在搔癢?
片刻間,李查德已經從癡呆愣神中恢復過來,偏偏這時任嫣然的腳尖剛好踢在他的要害處,痛得他冷汗怪叫一聲,也不去看踢自己的是誰,抬手就是一拳。
雖然這一拳倉促打出,沒多大力氣,但任嫣然也承受不住,蹬蹬的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上身後仰,後袋勺恰好撞在一張椅上,登時昏了過去,
唐櫻也嚇了一跳,抓起桌上的幾個小瓷杯當作暗器打向剛剛站起的李查德四肢,李查德只覺雙腿、雙臂一陣巨痛,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立即癱倒下去,試了幾次竟然站不起來,雙臂也斷了一般抬舉不起。
多虧那張椅子是木質的,任嫣然只是腦子受了輕微震盪,暫時昏迷,經過唐櫻十餘分鐘的推拿,終於悠悠轉醒。
「呼……」唐櫻吁了口氣,道:「任姐姐,你可嚇了我了一大跳啊!唉,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龍哥回來我可沒辦法向他交待。你的頭還疼嗎?」
「嗯,還疼呢……啊,李查德,你這無恥的流氓,我今天非殺了你!」任嫣然摸了摸後腦,疼得憋不住想哭,轉眼卻看到李查德坐在地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由氣得怒火沖天。
其實她又哪知道,李查德這並不是笑,而是雙膝處的酸痛令他難受異常,幾乎比任嫣然還要想哭,強自忍耐之下,表情自然就「豐富多彩」了許多,只不過這情景看在任嫣然眼裡,還認為他是調笑嘲諷自己呢。
「任姐姐,你真想他死嗎?這容易,桌几上有把水果刀,你只要拿刀衝過去,在他胸膛上來幾下,就能解氣了。」唐櫻玩笑似的道。
「哼!殺就殺!」任嫣然這時已經氣得暈了頭,聽了唐櫻的話後,毫不猶豫的起身拿過那把尖利的水果刀,衝到李查德面前,真的狠狠刺了下去。
李查德本想自己畢竟還沒佔有任嫣然的身體,她拿刀最多不過嚇唬嚇唬自己而已,根本不可能敢動真格的殺人報復,直到大半的水果刀進入自己胸膛,那種徹骨的疼痛清晰傳入大腦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完全錯了。
一個人衝動之下,熱血上湧,情緒忿忿,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而且根本不會考慮後果。
任嫣然無疑就是這樣。當她看著眼睛如死魚一般凸出眶外的李查德和胸口處流出的血時,她驚呆了,身子猛地打個哆嗦,握住匕首的手鬆開,搖著頭開始緩緩後退,臉色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你……你……殺我……殺……呵……」也該李查德倒霉,任嫣然那一刀不偏不正,正刺中了他的心臟,經過一陣掙扎和強烈的抽搐之後,終於倒在地上寂然無聲。
「我殺了他……我殺了他……我殺人了……啊!」任嫣然尖叫一聲,後退到沙發處,一屁股坐在上面,嘴唇顫動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唐櫻跟隨師父常年在外闖蕩,偷竊物品時也見師父出手殺傷過人命,但自己手上卻從沒死過一人,見李查德被殺,自己難脫「慫恿任嫣然行兇」之罪,萬一龍翼回來責怪自己又做壞事,不知悔改,再不留自己,那可該怎麼辦?也和任嫣然一樣束手無措起來。
夜深人靜,別墅裡明亮的燈光下,兩個女人對著一具死屍沉默發呆,情形說不出的詭異。
「他死了,你說怎麼……怎麼辦?」也不知過了多久,任嫣然看著李查德屍體下冒出的一灘血漬,顫聲去問唐櫻。
唐櫻對於李查德的生死倒不關心,心裡煩惱的是龍翼回來後自己該怎麼說才好,聞言歎道:「我心裡也很亂啊!不過這人的確該死,換成我是你,我一定也會殺了他的!試想一下」如果今晚死的不是他,你很有可能會被他侮辱,所以說,你這是正當防衛。」
「對,我不是故意殺他,我是正當防衛……」任嫣然喃喃道,終於找到了個勉強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
「咚咚咚……」一陣輕微而急促的敲門聲令別墅內的兩女同時大吃一驚。
唐櫻閃身到了門前,低聲問道:「誰?」
「是我。」龍翼焦急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唐櫻驚喜過望,慌忙把開門了。龍翼閃身進來,脫口問道:「三姐,你沒事罷。」瞟眼間看到地上的李查德,倒抽了口驚氣,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三姐……唐櫻……你們……」
唐櫻見他臉色突變,心裡咯登一跳,硬著頭皮道:「龍哥,我進來的時候,看到李查德正要傷害任姐姐,我一生氣,出生就重了點,把他給殺了。我給你惹麻煩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