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後,龍翼突然接到學校廣播的通知,說是有朋友打來長途電話。龍翼暗暗納悶,不知是誰這個時候會是誰打電話找自己,急匆匆的趕到校務室去接時,電話那端的聲音嬌嬌弱弱,居然是數月不見的慕鳳。
「慕鳳?你……你怎麼知道我們學校的電話?」龍翼訝然問道。
「呵呵,很驚奇是吧。龍光大學那麼有名,想查找電話號碼還不容易?」慕鳳咯咯笑了一陣,突然間聲音一變,幽幽道:「龍翼,咱們分手有三個多月了吧,我好想你啊。你呢?有沒有也想我?」
龍翼回身看了看,見校務室裡有三名女生正在偷看自己,指指點點的不知說些什麼,苦笑著低聲道:「我也……也一樣。對了,你現在人在哪裡?」
「我和哥哥還有唐義仁師父已經快走出羅斯國國境了,這裡是羅斯國和斯坦國交界的木圖市,再向西南不遠就又是一個大山脈了。你要的至陰龍穴好難找啊,希望這幾天能有收穫。快祝福我們吧。」
龍翼知道他們三人萬里遙遙的到處奔波,都是在為尋找至陰龍穴而努力,心裡感動萬分,柔聲關切道:「慕鳳,山裡面路不好走,你要小心點,別碰著了累著了。還有,現在天氣轉冷了,也要小心著涼。再替我轉告一聲,謝謝你哥和唐老師父他們的幫忙。」
「嗯,我知道,我會的。」慕鳳的聲音突然變得大了起來。興奮地道:「是不是找到至陰龍穴,你就會立即趕過來這裡?」
「當然了。現在交通這麼便利,你們無論在全球哪個角落裡找到至陰龍穴,我都可以在一天之內趕到。」
慕鳳道:「那太好了,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尋找,這樣就能早點和你見面。你體內的隱患好了,我也就不用再擔心了。」
龍翼呵呵笑道:「尋找至陰龍穴需要運氣和機遇,有時候你努力去找,不一定能找得到,有時候無心之間反而就能發現了。你們不要急。慢慢來,找不到也就當是外出旅遊了。如果行程中有困難。你們就先回家。」
「不行,我已經發過誓了。不找到至陰龍穴決不回家!」慕鳳的聲音很堅定。
她對龍翼一往情深,把他的事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況且至陰龍穴攸關著龍翼的生命,一天不找到,龍翼的性命就會時間受到威脅。
龍翼歎道:「那好吧,反正學校再過一個多月又要放寒假了,我這裡也能抽出時間了。嗯。到時候咱們再聯繫吧,我會去找你們的。」
「你真的會來嗎?」慕鳳顫聲問道。當得到龍翼再一次的肯定回答後,她地聲音裡明顯透出了無限歡快的笑意。
掛上電話,龍翼眼前出現了慕鳳像個小女孩般地歡呼翟躍的情景,他緩步走出校務室後,他地嘴笑不由泛起微笑來。
「喂。你們注意到沒有,龍型男好開心的樣子啊!」
「是啊,我有聽到電話那邊是個女生哦。聲音還很好聽呢。」
「會是誰呢?難道龍型男在校外也交的有女友?」
「不會吧。聽說龍型男生已經佔有了咱們龍光四大美女的芳心,難道有這四個他不知足?還要到外面去搞?」
「唉,真是風流啊!」
「廢話,男生有幾個不風流的?要我說啊,男生風流點才有味呢,總比那些幾棍打不出個屁來的木頭型男生強多了吧。」
「哼,木頭型怎麼了?我就喜歡這類型的。木頭型男生一般對愛情忠貞,不容易花心,女生和他們相處起來會覺得安全可靠。」
「嘻嘻,你們這兩個小,是不是都發春了?」
「呸!你才發春呢。人家龍型男都走遠了,你還看個不停……咦?這口水怎麼都出來了?」
「哈哈……」
「嘻嘻……」
龍翼雖然走出了校務室,但三名女生地話他卻聽得清清楚楚,苦笑著心想:「風流……風流……我在校友們心目中就是這樣的形象嗎?」
臨近寒假前的某天夜間,因為父母又在警隊「急訓」,風鈴在凜冽的北風中把龍翼從414寢室邀到了自己家中去,讓他留宿相陪。
年輕的男女相處一起,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事後,兩人在那張雙人床上癡纏了好久,最後相擁著躺在溫暖地被窩中輕聲細語。
當說起這些天海天集團和鐵氏集團的一些事情時,風鈴道:「根據我們特能小組掌握的消息,鐵氏集團最近好像很倒霉,設在國內國外地多家重要機構都遭到恐嚇和襲擊,有些員工害怕受到殃及,乾脆就辭職不幹了,集團的許多高級管理人才也紛紛跳槽走人。受到這些不利因素影響,鐵氏集團的股票下跌的厲害,可謂損失慘重啊!」
「你猜這會是什麼人幹的?」龍翼手指輕搓著鼻尖,心念電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這還用猜?肯定是陸乘雲了。如果換成我的話,我也會利用上次鐵鷹組受到重創的機會,趁機狠狠敲打一下鐵中堂。」
龍翼眉頭緊蹙,喃喃道:「嗯,這個可能也是有的。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想像的這麼簡單。」
「你認為會怎麼樣啊。難道會是別的勢力看到鐵氏集團最近挺倒霉,也來湊個熱鬧?嘿,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鐵中堂最近雖然走霉運,可也輪不到別人來落井下石,混水摸魚!」
龍翼深吟著道:「或許和你所說的一樣,我想已經有第三甚至是第四股勢力暗中參與到了陸、鐵兩大家族的爭鬥中來。我懷疑這些勢力是想借此激起他們兩大家族及他們所領導的兩大集團間的全面衝突,進而達到衰弱兩方,從中漁利的目的。」
風鈴笑道:「沒有你想像的這麼複雜吧。」
龍翼心中一動,問道:「鐵中堂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
風鈴歪著腦袋想了想,搖頭道:「這個……真的很奇怪,鐵中堂這次居然很有忍耐力,各地分公司被襲擊的事情不斷發生,他就是不露面,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龍翼吁了口氣,點頭道:「這就證明我的猜測有可能是對的。鐵中堂老謀深算,精明的很,或許他也覺察到了有什麼不對,所以才遲遲按兵不動。無的放矢,那是沒頭腦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哦?那麼你認為這第三、第四股勢力會是些什麼人呢?」風鈴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可說不准了。商場如戰場,所有的同行都可能是敵人,表面上看似波瀾不興,其實暗中的競爭可激烈著呢。有些人公平競爭不過,就想用些非常規的手段了,搗亂、破壞、散佈謊言……」
「可是要幹這些事情,沒有很強的實力是不行的。」風鈴眼珠轉了轉,忽地輕輕捏了捏龍翼的臉,笑道:「我算了算,在國內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大集團公司才有這種實力和膽量去惹鐵氏集團,其中包括你乾爸的風雲集團在內。」
「不會,」龍翼搖頭道:「乾爸的為人我瞭解,他是正大光明的一個人,商業經營中遵循公平競爭、優勝劣汰這個基本原則,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又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何況你在他們家呆的時間也不長,說不定……」
「風鈴,咱們不說這個了好嗎?我對乾爸可是很尊重的。」
風鈴吃吃笑道:「想要我不說也行,你想辦法堵住我的嘴啊!不能動手動腳。」
龍翼怔了怔,隨即恍悟過來,哈哈一笑:「那只能動嘴了。」身子反轉過來,緊緊印在了風鈴火熱的雙唇上。
風鈴被他吻得幾乎眩暈過去,好不容易才偏過頭喘口氣,見他的嘴巴又湊了過來,咯咯一笑,身子如滑魚一般鑽進了被窩裡,雙手一伸,便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龍翼的要害所在。
「還敢再亂動嗎?小心我用力撥掉這寶貝兒!我用力了,痛不痛?」風鈴身子微弓著,在被窩裡動了一陣,嬌喘著嚷道。
「好痛啊!別,我不敢了!」龍翼果然不敢再動,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怎麼都和「痛」聯繫不到一起。
「下面只能我動手動腳,你不能動,知道嗎?」
「知道。」
「真乖!我要親親寶貝兒。」
入冬後的場雪下得很大,不過才半天的時間,幾乎整座BJ市就被厚達二十厘米的積雪給覆蓋了。
這天傍晚正好是週末,課業結束的很早,學生們走出課堂後,除了很少一部分選擇回到宿舍鑽進被窩裡取暖外,大多數則在校園各處的風景點留戀起來。
這些年輕人本就是很愛雪的,而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家也難得有聚在一起共賞雪景的機會,於是學生們三三兩兩,或新朋、或舊友,相邀在校園內遊玩嬉鬧,指東點西,看到高興時,還禁不住大聲念上幾首詞詩,只不過多是搬弄古人的名詞絕句,沒有新意。
「啊……」不知是誰突然大叫了一聲,引得眾學生紛紛扭頭去看,見是個油頭粉面的學生,心想:「這人發什麼神經呢,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