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之外袈爾斯山上空巨大的月輪中四名黑翼的惡魔分四角將八翼的天使圍在當中。
「這次決計不會讓你逃脫如果仍執迷不悟的話就等著受死吧!」
「混蛋快把大人的身體放下!」
面對惡魔們的怒斥路西法微微一笑「看來不運動一下是不行了。」他緩緩從腰間一柄紫色的長劍兩寸寬的劍身上雕刻著細細的符文護手處盛開的玫瑰花在暗夜中放出異樣的光華。
「不要跟他廢話動手吧。」利衛旦左手一展將一道黑暗光束激射了過去。其餘三人也同時起進攻四人平日少見的配合此時卻異常默契四道攻擊完全封閉了路西身周所有的空隙將其緊緊鎖在一個位點上。
「呵呵好久沒有被黑暗攻擊過了想起來真是懷念啊。」男子輕笑著將長劍豎在身前隨著劍上符文的亮起那盛開的玫瑰突然之間變得枯萎慘敗。
「綻放中的悲泣吸收吧『凋零』!」男子的眼神變得凌厲手中的長劍在身周繞了一個圈所有攻擊撞在上面盡在霎那間消失不見。
「怎……怎麼回事?這傢伙!」望著自己放出的黑暗在對方身周憑空消失瑪門不由驚道。
「黑暗攻擊對他難道……沒有效?」貝魯塞巴布也疑惑道。
「結束了嗎?」路西法還劍入鞘「這個樣子總該可以了吧。」
「混蛋不管你用了什麼方法今天大人的身體絕不能讓你帶走!」利衛旦說著翅膀一展急朝對方衝去。
「真是傷腦筋啊那麼……」就在利衛旦快要接近其身時路西法手臂一花快似閃電般再次撤出腰間長劍。
「飄零之反饋。」男子低低一吟手中長劍劍身之上突然反向激射出四道黑暗光束一如方才射來的方向以迅雷之勢撞擊在四人身上將四人遠遠擊飛出去。
「喔!」看著四人被劍中放出的黑暗砸落在地上男子作吃驚狀道「想不到是真麼厲害的攻擊幸虧我沒有挨到。」
「大人!」身後響起一個清婉的聲音正在空中自言自語的路西法轉過身一名渾身被黑色盔甲裹覆的六翼天使飛近他身邊。
「不要再玩了啦大人這次你親自出任務大家都很放心不下呢別人都在營地裡擔心你卻在這裡玩得高興。」來者摘下頭盔露出一張花朵般的臉龐女孩把長從盔甲中拉出來皺著眉嗔怪道。
「不要這麼說嘛星萱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多待一會吧再說這些惡魔都很有趣啦。」路西法笑道。
「可是大人現在是關鍵時刻目前大陸的情勢對我們來說並不樂觀雖然得到了黑暗領主的身體但是……」女孩臉上一急張口便道。
「好了好了既然是小萱這麼說那我就回去好了。」路西法忙舉手妥協小萱雖然可愛但說教起來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對他這個主帥也是一樣。
「既然這樣那就再見了魔界的朋友們相信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路西法沖地下揮了揮手然後轉過身聳肩歎了口氣。
「就是因為怕嘮叨所以才一直沒有女朋友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娶了小萱算了教訓起我來總算也是名正言順免得作為主帥總要被下屬說。」路西法嘟囔著消失在了空中的法陣之中。
聽到路西法的抱怨星萱臉上一紅瞪了他背影一眼隨之也跟著消失在陣中。
「該死好痛。」貝魯塞巴布揉了揉腦袋從碎裂的岩石中爬了起來。旁邊的土石中急衝出一道翼影。
「媽的被他跑掉了我們快點追啊!」瑪門飛到空中四望已是不見了路西法的影子他氣急敗壞地喊道。
阿斯蒙蒂斯飛到他身旁搖了搖頭「冷靜點瑪門對方是用傳送陣移動的你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怎麼追得上?」
「身體好痛啊」貝魯塞巴布慢慢飛上一邊咳嗽幾聲「剛才擊到我的好像是黑暗氣流那個傢伙怎麼會使用我們的招數?」
「不應該是剛才他手中的那把劍似乎是先吸收我們的攻擊然後再返還給我們。」一旁利衛旦凝眉道。
「以其之道還治其身是這個意思嗎?」貝魯塞巴布仰著臉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了有時間說閒話還不如快點確定敵人的位置我們好不容易收集到大人的身體怎能這麼輕易便落入他人手中。」瑪門急躁道。
「黑暗天使營地的位置我們雖然知道但就是此時奪回容器也過了大人復活的時間所以……」利衛旦深深歎了口氣「沒辦法實在是事出突然路西法那邊我們的確也有留意而且袈爾斯山方圓五公里內都有嚴密的布控此範圍之外的一切生物若想進入均會受到限制如果是身份是天使至少我們也應該得知。可不知對方究竟是用了何手法竟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至祭壇之外。」
「難道……又要等下一個三年嗎?我們數千年來苦苦期待的這一刻又如此簡單便飛灰煙滅了嗎?」瑪門恨恨道。
望著已經偏斜的月輪祭壇那邊已是亂成一團四人一時都有些氣餒各自立在空中低頭不語。
「不對!」利衛旦忽然驚呼道。
「怎麼了?」其他三人抬頭望向他利衛旦眼中突然出現了驚喜的神色。
「是大人是大人的氣息你們仔細感覺!」他忽然興奮地大叫道。
「沒錯是大人的!難道大人他……」其餘三人隨即也感受到了身周那股熟悉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卻漫步山野的確是菲爾法多的氣息。
「在那邊!」利衛旦飛快地俯衝向祭壇。
祭壇中原本騷亂的惡魔此時忽然靜了下來身邊那股熟悉的氣息從祭壇中央如漣漪般向四面八方蕩漾開來像柔波一樣拂動著所有人的靈魂之火雖然輕盈卻仍是充滿著那股令人恐懼的力量。
伏跪在地下的林風慢慢抬起頭已經變得銀白的頭遮住了他半邊臉龐他伸手扯斷纏繞在身上的鎖鏈慢慢站了起來。
「還真是礙事啊路西法這傢伙。」他冷冷開口聲音卻已完全不是本來的樣子。
四道翼影從空中落下齊齊伏跪在地利衛旦望著眼前的男子驚喜地叫道「菲爾法多大人真的是您?」
「怎麼樣追到了嗎?」男子淡淡問道。
「這個……屬下無能被對方跑掉了我等辦事不利請王責罰!」四人臉色一峻齊聲低頭道。
「算了你們本來就並非天使長的對手況且對方手中還拿著那把叫做『凋零』的邪劍就算再有四個你們也不可能把本王的身體搶回來都站起來吧。」菲爾法多輕擺手道。
「謝大人!」
「實在是事出無奈只好暫時借用了這副軀體灌注了一半的靈魂如果再強行溢出會損耗我更大的能量。好在路西法的營地就在這大陸之上就算現在這副身體對付一個小小的路西法還不成問題。本王的身體就由我自己搶來吧!」菲爾法多撕開原本身體上的襯衣周圍濃重的黑暗立刻為他換上了一襲黑色的裝束。
「你等先回黑暗之獄妥善好那裡哼又要在等三年真的已是很不耐煩了。」菲爾法多舉步走出祭壇臉色忽然一變他伸出一隻手手中卻並未像往常那樣召出魔法之門隨之而來的疼痛感讓他大叫一聲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沒事吧大人!」利衛旦四人忙跑上前「生了什麼事大人?」
「混蛋這副身體……竟然在牴觸我我竟無法在其中釋放能力……」他忽然抬起頭眸子中紫色的瞳芒一閃。
「這是……」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不行我不能用這副身體這身體中隱含著光的力量和我的靈魂背道而馳!」
「怎麼可能?這是承納您左眼的容器而且……」利衛旦正說間想到那日在海底林風背後伸出的白色羽翼登時住口不語。
「大人如果現在換身體……」貝魯塞巴布道。
「不可能儀式的時間早已經過去如果要大人的靈魂再次溢出只有等到三年後了。」阿斯蒙蒂斯凝著眉打斷他。
「那個時候並沒有感覺到為什麼會突然會……」菲爾法多捂著臉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他放下手已是恢復了本來的面容。
他微微搖了搖頭「看來我的蘇生真是阻礙重重啊。也罷本王的身體就先放在路西法那裡如果不借助丹洛西的力量其他人根本無法封印。」他微微一笑「而且看樣子路西法似乎和聖廷鬧崩了情勢總算還有一點是對我有利的。」
他低頭望了望左手輕輕一捏「那麼不肯合作的話那就只好努力適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