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還不止是那樣而已任何惡魔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煉獄周圍活動是很危險的因為對方很有可能通過你們身上與之不同的氣息而感受到你們的存在尤其是對於這次容器的回收更加需要注意。」莉莉絲說著娥眉忽然一蹙林風站在那邊眼望窗外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喂小風!你有沒有在聽啊」她用筆桿敲敲桌子盡量讓自己嚴肅一些道「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必須瞭解一些對於你而言可是生命攸關的重要情報。」
林風微微側過臉漠然道「好了知道了。別再囉嗦了我們這就出吧。」
不知好歹的東西我說這些話還不是為了讓你小心點竟然這樣無視人家的好意。莉莉絲瞪了他一眼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他身旁看著他道「還有一點要特別告訴你之前你擊敗的那只容器之子只是一名懵懂的容器之子在我們魔界的字典中把容器之子分為了兩類一類是懵懂之子就是你昨天帶回來的那只血精靈這一類容器之子對自己容器的身份並不是很瞭解對於菲爾肢體使他身體產生的變化只是懵懵懂懂感覺到了一些自己身體內雖然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卻不懂得如何去運用。相比之下這類容器之子比較好對付如果是你的話就可以輕鬆搞定但是另外一種被我們稱作為覺醒之子這一類就沒有那麼容易回收了甚至可以說很棘手。因為這類容器之子對於自身的一切相當清楚他們能夠靈活自如地使用菲爾賦予他們的巨大邪力並且會根據自己的處境和利益做出判斷雖然偶爾會受到菲爾意識的影響但大多時候都會依照自己的獨立意識行事。這類容器之子這大殿裡面就站著一位你可以根據『他』參考參考想一想如何才能把風險降到最低。根據我們這些天統計得到的數據表明這名容器的活動極不穩定並且出了常人的範圍所以我們推斷其很可能是已經覺醒了的一種。」
「嗯還有沒有了別的了?」林風轉頭看了她一眼莉莉絲也莫名其妙地望著他他緊了緊手套「如果沒有那我就去了。」說完便繞過她往殿外走去。
「林大人這樣的話要不要多帶幾個人去啊?」梅爾多羅斯在他身後問道。
「隨便你。」對方說著人已經下了台階。
「喂你給我站住!」莉莉絲突然喊道她跑下台階一把摟住他的手臂仰起臉目光中竟透著些許關切「人家真的是擔心你才叫你小心一些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剛才的話你到底聽明白了沒有?」
林風慢慢從她臂彎中把手抽出來看了一眼對方輕輕道「沒有這個必要。」說了這一句後便走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莉莉絲氣的手一叉腰嘟起嘴巴小聲道「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而此刻冬雪初融的北方大陸上被新芽微冒的山野包圍的烈陽城內一屋子面色嚴肅的人坐在東瀾殿窗戶下巨大的陰影中他們的心情卻不似這消融的冰雪一樣輕盈渙然。反而沉重地更像冬日那冷硬的堅冰。
沉默一直沉默。從早晨到現在身處在這間大廳中的人們就這麼默然坐著偶爾有人說上一兩句話想調節調節氣氛卻現自己那句乾巴巴的語言孤單迴盪在寂靜的大廳中反而顯得更為落寞。
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葉鏡站起身終於打破僵局道「好了今天把大家召集在這就是為了共同商討出一個能夠解決目前危機的辦法大家有什麼好的計策可以盡量說出來。」他在說此話時心中卻也是沉甸甸的。看著下面眾人的臉色他明白自己這句話很是多餘。
水泓在下面苦笑著歎了一聲原本以為可以自己想出的牽制拖延之術可以暫緩托倫的進攻之勢逐而令其退兵豈料敵方軍隊在攻陷獸族一座要塞後便盡俘其中士兵在其胸中裝上那能控制人心智的齒輪使其淪為自己的部下隨著城池一座座被攻陷托倫軍的隊伍也越來越龐大獸族的領土瞬間就被其吞併而且很快便朝向人族疆域擴散而來。為此各國軍隊橫下心來留在城中駐守之軍都派放立志戰死之士在戰場之上面對敵軍寧可戰死也誓不被俘。卻不料托倫軍中的天使團能夠釋放一種異術可以讓士兵們昏睡過去而避免其自殺使其逃不過變作自己部下的命運。僅是半月之間托倫的軍隊就擴增到了數十萬人。並且以還以更快的度增長著已經侵佔了烈陽國飛霞隕星二城。敵方的軍隊在這塊大陸上就像瘟疫一樣到處散播著以無法抑制的度朝著整片大陸席捲過來。
葉鏡的聲音在大廳中慢慢迴盪消失下面仍是無一人應答他看著下面那一張張緊繃著的臉心下也是一陣淒然。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奧蘭多恍惚地搖著頭愛生歎息道。
雷斧的傷勢已好但此時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國土等於從萬人之上的蒙薩王變成了大陸上普通的一名獸人。他心中苦悶至極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巨齒國多半的兵力都已經投入到了守城的戰鬥當中換句話說此時的他們都已經淪為了敵方的士兵。對於一個君王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自己的人民被別人奪走。他雖然很堅強並未因此放棄鬥志。但心中的痛苦日日夜夜折磨著他使這位年輕額蒙薩王虛弱無比。
望著鴉雀無聲的大廳葉鏡歎了口氣再這樣坐下去也只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他起身讓無奈的眾人散去和兄弟幾人一起在後宮的廊庭中慢慢走著。前方忽然閃出了三個倩影擋在了四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