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目一看卻是剛才與自己相鬥的那個分身已經欺到了自己身畔他臉上邪邪一笑瞳孔中深處一道寒光閃過。
不好這個才是主身!少年心中一緊卻已為時已晚。對方手中的單手劍已經遞入了他胸膛之中。林風將劍身在對方胸腔中一轉動少年猛地一口鮮血噴出他低垂著頭忽然大聲笑了出來。
「上當的是你才對啊惡魔!」少年忽然揚起滴血的嘴角手中長槍忽然分幾節斷裂開來斷口處拉出長長的金色鎖鏈如同有生命般自動將林風緊緊綁住一團金光驟然覆蓋了他全身。
林風只覺腦袋一暈全身上下的力氣驟然間被抽走他雙腿一軟身體不聽自己使喚地單膝跪倒。渾身上下如同火燒般的灼痛這種感覺自己經歷過一次這輩子都忘不了。
太大意了冰冷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身後火雲豹和格雷頓一齊躍起四把利刃同時刺入了他的身體林風感覺到的卻只有那火燒般的疼痛。
「萬惡的東西你們是不應該存活在這片大陸上的現在……」少年喘了口氣一片金光澤被在他身上他胸前的傷口奇跡般的開始癒合「我以天父之名將你送回那永無天日的地獄。」他彎過金槍的槍頭抵在林風的心窩處「好好享受這生命的最後一刻吧阿門!」
他手上隨之一用力就要挺進林風的心臟槍尖卻忽然被一股力量撞得一歪一陣巨大的龍卷在四人身周暴然而起一條金色的巨龍出一聲響徹天地的龍吟逆空而出繞著林風身邊一旋三人同時躍後避開。
颶風停歇一個蒼老有些略胖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個看上去很面善的老人拄著一根拐棍立在林風面前靜靜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火雲豹一怔不由脫口道:「冷加鶴教授?」
冷加鶴低頭看了看林風少年走時取走了他那條槍鎖鏈但林風受了他那一縛現在仍然很虛弱。
格雷頓哼道:「這老頭是那裡來的和那小子是一夥的嗎?」
雖並稱王國三大劍聖對方卻是自己的前輩冷加鶴在烈陽國武技圈中名望頗重火雲豹躬身行了一禮道:「冷教授晚輩有禮了今夜我等在此捉拿王國要犯卻遇冷教授突然出手阻攔不知有何見教?」從剛才的情況看來冷加鶴很明顯是站在對方一邊他不知林風與他是什麼關係心中雖然不快也不敢貿然喝問。
冷加鶴冷冷一笑「火護衛長在此宣稱捉拿要犯但不知眼前這少年身犯何罪可否說與老朽知道。」
火雲豹一愣佩裡克只叫他今晚來捉拿一個叫林風的少年說他有可能行刺自己但剛才行刺之事卻並未有他參與他現身後佩裡克便又說對方是王國的要犯也沒說其身犯何罪。
他是個耿直忠厚之人此時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道:「是佩裡克大人叫晚輩前來拿人晚輩是奉命行事。」
「不錯!」佩裡克慢悠悠走過來剛才林風的神態嚇得他屁滾尿流此時見他被制服住才敢靠近過來。
他嘲諷地笑了笑道:「冷教授您年歲這麼高卻還是不肯服老什麼事情您都要插上一腳有這般精神真是好啊可不愁活不長了。」
冷加鶴冷冷道:「敢問議長大人林風受陛下之名去巨齒執行任務此番剛剛返回卻不知犯了何罪在此被你們追殺。」
佩裡克伸手朝旁邊一指「您的寶貝孫女半小時前行刺本議長未遂這個在場人都看到。火護衛長捉拿刺客林風卻從中作阻並襲擊執法官長這個罪名難道還不夠嗎?」
冷加鶴這才看到一旁廢墟中的月魚等人心中暗叫糟糕。他夜裡聽到打鬥之聲便循聲趕了過來但見林風被眾人制住本以為是佩裡克聯合眾人意圖暗殺林風立刻出手相救。此時聽佩裡克說出行刺二字心中一驚。又見到月魚等人便知此事大半不假。月魚出走幾個月來他就暗暗擔心這孩子會不會捅出什麼亂子來如今他所擔心的事終於生了。
他壓了壓心神道:「即便是行刺之罪也理應交給王國法庭審判後再做定罪你們怎麼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殺議長如能就這樣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既然如此還要法院和議會做什麼?」
佩裡克聳了聳肩皺眉道:「這您可錯怪我了您想一想如果他們肯乖乖跟我回去我又何必如此勞師動眾浪費大家的力氣呢。」
少年忽然一挺長槍道:「你沒長眼睛嗎?這傢伙是惡魔怎麼能容他活在世上你知道和惡魔扯上關係是什麼後果嗎?」
佩裡克附聲笑道:「聖槍大人不說我倒忘了之前連我也誤以位這小子是個人類現在才知有些事情並非我們眼睛看到的那樣。看來當初通天學院著實犯了很大一個錯誤呢把一個不知名的生物召進了學校還讓他以人類的身份混在烈陽城中。但是話說回來有了錯誤就要改正不是嗎?冷教授和阿爾根校長畢竟是烈陽國的元老了至於異端調查會那邊就由我來應付。條件已經給的很寬了我相信冷教授是個識時務的人我們是老朋友了關係總不要搞得太僵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