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散開!」隊長下令道原本排布整齊地陣列立刻散亂開來。
林風左手一展一道長達數米的紅色氣劍驟然伸出將幾名擠在一條線上的獸兵齊齊穿透林風伸臂一掄身周數米內的獸兵齊齊被斬為兩段。士兵們見此情景頓時駭然變色擁擠著向後面退去。林風右手扣印忽然俯身在地下一按周圍十米內的土地上無數道土刺突刺出那些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士兵紛紛被巨大的突刺扎入身體頂上天空一時慘叫怒罵聲不斷。林風抬起眼冷冷一笑那些穿入敵人身體的土刺並不收卻反而更加瘋長在空中扭曲折疊互相壓擠摩擦如同一台巨大的絞肉機般將敵人的身軀成磨碎、絞爛。
漫天的鮮血像瓢潑一樣撒了下來繞過林風身體流淌在地上。林風看著屏障外大量向瀑布一樣的鮮血嘴角的笑容愈不能停止。
「怪物怪物!」剛才那個小隊少說也要一百多人只不到短短幾秒就在他面前屍骨無存而且如此殘忍的殺人方式是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都沒有見過的。其他的士兵望著眼前這個站在鮮血池中的男子一股巨大的恐懼瞬間佔據了他們的心靈奪取了他們的理智。
林風和藹地笑了笑慢慢對這眼前一群驚慌失措的獸人伸開了他死亡的五指。
「就快到了城門了加油啊!」一名獸人拉著妻子拖著他不滿九歲的女兒正急急奔跑著。
「孩子他爸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不是正在進行祈福儀式的嗎?剛才那爆炸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又要打仗了吧。啊!城門就在前面了今晚城裡不安全我們先到外面避一下。」獸人望見夜幕中的城門心中一陣歡欣。但奇怪的是那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燃起士兵值夜的燈火。
小女孩被爸爸一路上拖著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今天的爸爸跑得飛快自己都有些跟不上了她急急喘著氣多麼希望爸爸能停一下休息休息因為自己實在是跑不動了。
就在此時前方父親出一聲悶哼巨大的身子忽然向後倒去重重倒在地上。小女孩舒了口氣手撐著膝蓋彎下腰耳邊卻傳來媽媽的哭叫聲。
她向倒在地上的父親看去父親的眉心紮著一支細長的小棍後面還帶著長長的尾羽。她記得曾經聽爸爸講過這種小棍叫做箭。
空氣裡傳來了一聲悶響媽媽隨聲也躺在了地上她的頭上也多了一根小棍。
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父母小女孩像是明白了什麼「爸爸媽媽。」她無助地推著父母的屍體一絲怯弱的哭聲在冷冷的夜裡一點點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城樓陰影裡的一個握著長弓的身影看著眼前的一幕出一聲低低的歎息。
「大家一起上!對方不過一個人我們不用怕他。」一個獸人揮舞著手中的斧子身後其他人一愣隨即也跟著他衝了上去。
葉鏡站在一堆屍體中倒提著血紅的長劍今晚不知有多少獸人平民做了他劍下之鬼自從廣場那邊火光沖天開始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內就陸陸續續有平民想從這裡逃出城。他此時已經殺得心中麻望著衝過來的獸人習慣性地揮劍將一道風刃斬了出去。
那些都是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平民只是一味猛衝像以往鬥毆打架一樣胡劈亂打哪裡見過什麼魔法。看著空氣中飛來的白色波動也不知道躲避等到風刃切到身上才知道出了一聲慘叫摔在地下。
葉鏡衝上去將那些受驚呆的平民一一放倒有些還做些微弱的抵抗有的見他過來立刻掉頭就跑。
「求求你不要殺我……」葉鏡低下頭一個獸族女人跪在地上用可憐的語氣哀求道她懷裡緊緊摟著一個不足一歲大的嬰兒「求求你我的孩子還小離開我他活不了的。」女人聲淚俱下嚴重滿是哀求的神色。
葉鏡終於心腸一軟讓開路道:「走吧但記住今晚的事對誰也不能提起否則你和你的孩子便都有危險。」、
「謝謝謝謝將軍。」女人臉上露出希望的笑容忙不迭地起身從葉鏡身邊跑了過去似乎生怕這個人類突然又反悔殺掉自己。
葉鏡聽著身後女人奔跑的腳步聲心中安慰自己道就一個人沒什麼大事的她是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應該不會亂說什麼。這時他忽然聽到女人奔跑的腳步忽然一停一聲嘶啞的呻吟在他耳邊響起。
葉鏡心中一驚回頭一看女人細細的脖子被一隻大手捏住提在空中雙腳不斷亂蹬一個身影隱沒在濃濃夜色中有種熟悉的冰冷感覺。
「林風等一下!她不過……」葉鏡急忙喊道卻聽到「咯啦」一聲一顆心登時冷了下來。黑影將手中斷了脖子的女人連著她的孩子往死人堆裡一扔冷聲道:「我告訴過你了對他人的憐憫只會換來對自己的滅亡作為一個戰士在戰場上不能有太多的仁慈。」
葉鏡歎了口氣問道:「那邊怎麼樣了?那個城主呢?怎麼不見城中的衛兵過來。」
林風從黑暗中走出來道:「讓他跑了衛兵我幹掉了一些但多數都逃竄掉了。這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把他們一一找出來是不可能的。總之他們想出去總要經過這裡的所以我就過來了。」
「雨凡那邊呢?」葉鏡問道。
「不知……」林風說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眼中直直望著半空。
「怎麼?」葉鏡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出現了六道綠色光華在漆黑的夜裡微弱地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