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夾雜著尖叫的恐懼聲在整個歡場裡混亂成一團任誰都不能忽視。
那兩個男人撕打著各自的衣衫凌亂臉上是猙獰的頭上不知道是哪裡破了那鮮血瘋狂地湧出。乍一看還真像是噴泉。
當然這個乍一看是錢潔色看的她那雙眼睛不敢恭維。
一個是最親愛的弟弟一個是最要命的財神爺他們兩個似乎是在為了錢劫色打架打得不亦樂乎打得一塌糊塗打得水深火熱打得如膠似漆……呃這個如膠似漆也是錢潔色的遐想。
多多為什麼這麼激動?黎諾又為什麼如此配合?多多小孩子一個從小到大都是唯唯諾諾的凡事都跟在她的身後什麼時候如此瘋狂如此男人了?而黎諾呢哪次見到他不是斯斯文文您的說話也是懶洋洋的幾時見他如此激動了?
兩個人一見面就如此的激動還抱在一起怎麼都撒手難道所他們……
莫非……哎呀!黎諾可是同志啊!
錢潔色一咬牙一跺腳一拍大腿路見不平一聲吼「黎諾!不許打我弟弟注意!」
正打得激烈的黎諾挺然聽到錢潔色叫他的名字循著這聲音就看過去哪想錢一多一拳頭揮過去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一股溫熱的暖流瞬間噴灑出來。那件原本就慘不忍睹的衣服更加的鮮艷起來。
「多多!」錢潔色驚呼一聲也管不了那麼許多蔥花盆裡爬出去直奔戰場跑去。
錢一多還有些懵想著他姐在哪裡喊他直到看見有個人從花盆裡站出來他才覺得眼熟感情是他可愛的姐姐。
錢潔色是什麼人?從小到大那就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遇到危險就撤退有了好處就出賣。用錢金來的話說就是你要是生在戰亂年代不是妲己就是汪精衛。錢潔色還沾沾自喜這兩個可都是美人兒啊!她成為哪個都不虧!
你瞧瞧這人還有沒有點邏輯思維了?左腦是用來插科打諢的右腦是用來作夢的整個一飯桶。
所以在剛才戰爭爆之後她就毫不猶豫地躲了起來並且躲得那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時間和精力將那大盆栽給扣了過去自己鑽到花盆裡只漏了個腦袋在外面手裡舉著兩束鮮花。那偽裝的技巧跟特種部隊有的一拼。
身上還有花盆裡的泥土錢潔色完全不顧直接跑到了黎諾的身邊扶住他的身體火急火燎地問道:「怎麼樣?你怎麼樣了?黎諾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死了誰給我工資啊你死了我弟弟還得進監獄啊!
可黎諾聽了不是那麼以為的那張血肉模糊的俊臉咧開嘴笑了笑「小色還是你對我好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我的!」
錢一多聽了更加受刺激拉過錢潔色不悅道「姐!誰是你弟弟?誰才是?!我都這個樣子了你沒看到嗎?我也受傷了!」
錢潔色皺緊了眉頭就是因為你是她親弟弟她才去給黎諾低聲下氣地說好話萬一那小子告了你你還不得進監獄啊!
錢家世代忠良丟不起那個人!想當年他們錢家的祖先魏忠賢九千歲那叫一個義薄雲天也算是名垂青史了。到了他們這一輩可不能丟了祖先的臉!不然死後去了地府是要被人家嘲笑的。至於錢家人的祖先為什麼是九千歲魏忠賢麼根據他們自己所說是為了要低調所以改了姓氏。
當然名聲是其次主要的還是你給人家打壞了不得賠錢啊!這要是打個一般人也就算了咱賠錢。但是你現在打的人是黎諾啊!這傢伙可不簡單你要是真的給人家打壞了那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更何況剛才打算的那些酒也有幾萬塊了吧?
真真是作孽啊!這是做了什麼孽!
錢潔色瞪了錢一多一眼倒是像個大人一樣的訓斥道:「多多!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兒?小孩子家家的打什麼架!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
「姐我……」
「你給我閉嘴!」
錢潔色霸道地打斷他再次瞪了一眼然後轉而看向黎諾掏出紙巾來給他擦臉那鮮血和酒混合著頗為猙獰他還咧開嘴笑一口潔白的貝齒映襯了這滿臉的血紅。
「小色你心疼我了?」黎諾抓著她的手緊緊地握著。
錢潔色歎了口氣神色緊張的「你哪裡疼?哪裡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黎諾呵呵地笑著「沒誰人不用去醫院。你在這兒酒啊後小色我這臉嚇人嗎?沒破相吧!」
錢潔色心裡咯登一下這麼個絕世美人兒要是真的破相了毀容了她可是天大的罪過啊!她跟黎諾出去玩過一次李維秦就那麼大的火氣了這要是真的因為她黎諾毀容了李維秦還不殺了自己然後挫骨揚灰?她可就永世不得生了啊!
忙不迭地仔細檢查他的臉可這燈光太暗也看不出來是哪裡破了哪裡打壞了只看見有源源不斷的血流淌出來。錢潔色用光了手裡的紙巾還是沒能制止住他的血頓時急得哭了起來。
「黎諾你可千萬別有事啊!不然我沒辦法跟維秦交代!黎諾我送你去醫院我背你去你可千萬別死啊!」錢潔色抱著黎諾開始號啕大哭比起殺豬有過之而無不及。
黎諾抱住她輕輕的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沒事兒你哭什麼呢?讓我瞧瞧妝哭花了沒有?」
「你真的沒誰人?你確定沒事兒?黎諾可不能騙人說話要算話啊你說你沒啥事兒?」錢潔色仍然不敢確定地問他。
黎諾淡淡地笑了「小色希望我有事?」
錢潔色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沒沒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傻瓜!」黎諾寵溺地撥亂她額前的碎錢潔色也破涕為笑。
她是傻笑因為這樣一來就確定了黎諾肯定不會找她弟弟算賬的那也就不用賠錢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不然啊就黎諾這身價她就是脫光了內衣褲也不夠賠的。
「哼!」錢一多冷哼一聲「我的好姐姐眼裡只有別人的好姐姐!」說完竟然賭氣似的轉身就走。
「多多?你去哪兒啊?」錢潔色急忙起身去追黎諾卻拉住了她的手對她點頭「小色我跟你一起去。」
錢一多的身體有些搖晃有些頭重腳輕一來是喝酒了的原因二來是她的頭也被打破了。可是她怎麼就看不見呢?當真是男人比弟弟還親嗎?錢一多不由得就是一陣苦笑真不該放任她一個人在國內本以為就她那個樣子找不到男朋友的可現在……
「你不許走!」
錢一多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平淡無奇地問懂啊:「在說我?」
警察不悅地看著這個年輕的男人頭上的血已經結痂了呃不由得就是一陣的憤怒現在的年輕人不好好的工作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口氣不善地訓斥道:「你沒打仗?」
錢一多神色如常地搖頭「沒有。」
「嘿!你睜眼說瞎話呢?沒打仗頭上那個那血跡怎麼回事兒?」
錢一多輕笑「這個最多叫打架打仗貌似得千軍萬馬吧!」
「你來勁兒是不是?跟我回局子裡去!」警察叔叔不由分說地就將錢一多銬住拽著他就往外走。錢一多也沒反抗走就走吧閒著也是閒著。
再說黎諾正打算跟錢潔色去找錢一多就迎面衝上來幾個警察看見他滿臉的血跡也是不由分說地銬住。
「你們幹什麼?」黎諾神色一凜怒視著這個幾個警察。
警察也沒含糊一拳打下去「老實點!跟我悶回局子裡去!」
黎諾悶哼一聲一眼橫過去「你們敢抓我?!」
警察趾高氣昂「抓的就是你!」
「確定要抓我嗎?」
「你小子來勁是把?!快走別廢話!」
錢潔色一看不妙馨香她可是三好學生啊去了局子裡還能有好麼這名節重要義氣改天再要。趁著他們抓黎諾那會兒轉身就要跑。
「你給我回來!往哪兒跑!」一個警察眼疾手快將錢潔色逮個正著。
推推搡搡地一起上了警車錢一多看見黎諾和錢潔色也上來了白都不白他們自顧自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