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蹲下身,在男娃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一把將其抱起,二話不說,往水落和硃砂面前一送。
小傢伙一點兒也不客氣,一手一個摟將過來,找準櫻唇上去就親。
最先黑臉的是季仁逸跟上官流雲,老婆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強吻,這叫什麼事兒?
於是趕緊把人搶到懷中,再齊齊看向院子裡站著的兩位主人,那眼神分明是在道:
「你們生的這是什麼兒子啊?」
靈舞也快瘋了,也在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這是什麼孩子啊!
最後無奈地一眼朝孔軒瞪去,然後再衝著季仁逸道:
「要算帳找他!我小時候什麼樣兒你知道,所以,孩子那德性一定是隨了他了!」
眾人一陣轟笑!
孔軒攜靈舞走上前來,兩位男士看著這四個生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就這樣齊聚一堂,一時間都感覺有些怪異。
到是水落笑嘻嘻地先開了口,卻是問向孔軒:
「皇帝姐夫,咱們要不要給你行個什麼大禮啊?」
孔軒大樂,這小水落最喜性,總能讓氣氛活躍到最頂點。
於是擺擺手:
「不用不用!自家人,還行什麼禮啊!」
「對!」靈舞也笑言:「他沒那麼大的架子,私下裡不用拿他當皇帝就好。」
上官流雲與季仁逸對視一眼,隨即抱掌:
「早聞奪命邪君大名,卻不知竟是西離之帝,真是……」
「真是驚得掉了下巴!」水落聲音又啟,歡笑隨即散開。
笑過之後,卻是烏蘭最先走上前來,握了靈舞的手,笑得很淡,卻真誠至極。
只聽她輕道:
「咱們姐妹自幼分開,早不知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水落跟硃砂都認你是姐,那我也認!你是大姐,水落是二姐,我居第三,硃砂是小妹。」
靈舞眼圈一紅,迅地別過頭去拭了眼角的一滴淚。
早說好不哭的,這個日子裡,該有的,全部都是歡樂。
……
鳳舞軒後面的家廟裡,四姐妹齊齊跪於香案前。抬之處,是上官柏與谷映荷的靈位。
那副谷映荷的畫像懸在正中間,赫然與她姐妹四人是相同的容顏。
三個頭磕去,靈舞悠然開口,感懷萬千——
「爹,娘,靈舞帶著三個妹妹來看你們。二十二年天各一方的苦難如今終了,從今往後必以彼此為念,互牽、互掛……爹,娘,我們很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