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呂曼時,她已經能在軟椅上靠著了。
見靈舞過來,作勢就要起身。卻不想,一動,又牽扯到傷口,疼得坐了回去。
靈舞搖搖頭,上前幫她看了看傷勢,見無礙,這才道:
「你瞅瞅你,咱又不是外人,用得著這些虛禮麼?再說,就算要行禮,也該是我給你行才對。」
「不是!」呂曼委屈地道:「靈舞,這回的事兒,可真是我們家的錯了!對不起。」
「別瞎往身上攬!」靈舞佯裝怒意,「二十年的事兒了,就算要道歉,也輪不著你來。再說,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折騰人的是貴太妃跟阿莫,關呂曼什麼事兒。」
「可阿莫是朝陽的男人,朝陽是我的……」
「是你姐姐!」
「你……都想到了。」
「嗯。」她淡淡地點頭,「當年跟德太妃交換的那人孩子,就是呂景吧?」
聽她把話已經挑明,呂曼一把握住靈舞的手,急急地道:
「靈舞你相信這,我這些事兒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見她激動,靈舞趕緊探前了身子把她扶好,再小心地留意傷口以免被撕開。「你快靠著別動,傷口總要好好的養著才能好得快。」
「靈舞啊!」呂曼還是不放心,「這麼大的事,皇上不可能再護短了,靈舞我求求你,別人我不管,只要保了我爹,保了我爹就行!」
靈舞聽這話倒是一愣,隨即問去:
「什麼意思?呂將軍……他能怎麼樣?」
「這……」呂曼也頓住了,想了想,道:「皇上萬一開罪下來,這……這可是掉頭的罪啊!當時在場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皇上若是不辦,怕是……怕是難以對外交待。而且朝中大臣著的口水也……也能淹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