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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上了?」呂曼一愣,隨即對靈舞道:「我聽說早上貴太妃出門了,這才叫半蓉去看看她要上哪兒。」再轉向半蓉:「她是去太后那裡的?」
「嗯。」半蓉點頭。「從寢宮出來,直接就去了。」
「那太后的反映呢?」這話是靈舞問的,她很想知道,那個已經潛心理佛的人,再次面對這種事端的時候會是什麼表現。
「聽說太后一直把自己關在佛堂,任憑貴太妃在院子裡頭罵,根本就不理她。」
「……咱們去看看吧!」靈舞想了想,還是從躺椅上起來。
「你幹什麼?」呂曼怒了,「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再這樣任性。那種地方是你該去的嗎?吵吵嚷嚷的,你去不好!」
靈舞撇了她一眼,沒聽勸阻。
「我能不去麼,這貴太妃折騰成這樣兒,那麼些個迷團都等著她去解。好不容易這會兒有了動靜,我怎麼能不去。」
呂曼知道理是這個理,可是眼下靈舞有了身孕,她不得不替她多加小心。
見她猶猶豫豫,靈舞乾脆拉了她的胳膊:
「別愣著了,快點!」
「你能行嗎?」呂曼被她拉著往外走,還是不放心地道:「要不你就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之後就來給你講。」
「不用!」靈舞堅決,「我親自去看,還有事想問呢!」
兩人拉拉扯扯地到了太后的寢宮,另派了小丫頭去通知小蟬不用叫太醫了,直接到這兒來。
靈舞約莫著距如意殿的門至少還有五十步遠,卻已經聽得貴太妃的聲音不間斷地傳來,竟是聲聲淒厲的控訴。
隱隱聽得她說——
「你就是個眼裡容不得別人的嫉婦,就是個殺人兇手!有本事對付女人,怎麼不好好兒的把自己男人給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