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線走了不多時便又回來,說是弄錯了,生的是個女嬰。我一聽是個女娃,便也沒再多慮,就讓養著了。」沈氏長歎一聲,「那便是今日的新月公主。現在想想,能做眼線的人,一定是極精明的,怎麼連男女都會弄錯呢?」
靈舞心中一動:
「你的意思……是說……」
沈氏揚起手:
「我言盡於此,過去罪孽太重,我能想到的,也許……她也想到了吧!」
「所以她也在防著……」
忽然想起孔軒曾與她說新月從小與貴太妃並不親近,難道是……
「新月並不是貴太妃……」
「阿彌陀佛!」
沈氏再不多話,自顧地念起佛經來。
靈舞輕歎一聲,見再多留也沒有意義,於是恭身告退。
帶著滿身的疲憊,靈舞幾乎是被小蟬拖著在往前走了。
路過一個小園子,想了想,於是衝著那裡指去——
「過去坐坐!有花的香氣,可以提神呢!」
「好!」小蟬也點頭,她此刻真是希望能在花園裡多留一會兒,總比回到鳳舞軒悶著強。
兩人坐進涼亭,這亭子建在了一個小坡上,可以看到皇宮的大半景致。
靈舞轉目望去,只覺這地方熟悉又陌生,壓抑的感覺從未停止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終點。
到是真的很想念在唐拉山的日子,只可惜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宇伯就是父親,如果知道,她會更加幸福吧!
「娘娘!」小蟬奇怪地看著她,「您剛才還唉聲歎氣的,怎麼這會兒竟又笑了呢?」
「嗯?」靈舞一愣,「我笑了嗎?」再抬手摸了摸嘴角,「可能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所以才笑吧!哎!小蟬!等宮裡的這些個事兒都忙完了,我帶你去唐拉山吧!那裡特別漂亮,有溫泉有野味。我爹在那兒,師父也在那兒,咱們以後每年都去住上兩個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