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啊!」蓆子寒笑歎。「我只因強搶了一個民女,便被逐出師門,而那消息,便是我親愛的師弟孟子陌傳給了師父。」再將目光向床榻上的人投去,「是你不仁在前,便也休得怪我今天無意。當初遇然間在唐拉山角下撿到重傷的你,哼哼,若沒有我,你怕是早該死了!丫頭!」復又看向靈舞,「你該謝我的。若沒有我,你今再見不到他。」
「住口!」靈舞聽不下去了。只為了師門爭寵便到了今日拚死傷害的地步,男人的世界,實在是可怕。
她踉蹌著到了蓆子寒的面前,緩緩地蹲至身旁,只盯盯地看著他的眼,良久無語。
「你看什麼?」那人被她看得不自在,禁不住出言詢問。
「看看怎麼殺了你才好。」靈木然答話,卻是令在場人都跟著一驚。
布奇庫想要說這種事不勞你親自動手,可是兩唇剛一分開,還不等出言,靈舞卻已經將整整一大把銀針狠狠地拍向蓆子寒的面門。
這一動作,就連孟子陌都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
若說那次殺了獄卒是她頻臨崩潰的神精必須要找一個洩點,可是這次,靈舞卻是冷靜得令人心顫。
蓆子寒臉上難以置信的神情還未來得及褪去,人卻已經仰面而倒,再無了聲息。
直待這時,靈舞才開始瑟瑟抖。
終於灘坐到地上,繼而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布奇庫搖頭輕歎,上前將她從地上提起:
「不是你該做的事就不要做,這是何苦呢?」
靈舞倔強地甩開他,待站直身子,卻是鄭重地向其拜去。同時道: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