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吧!」布奇庫長長地緩了一口氣,這才又道:「帶你四處逛逛,總比悶在王宮裡好。」
「你……」靈舞牽過馬,想了想,問道:「不忙麼?」
布奇庫搖頭:
「不忙。」
「為什麼?」還是沒忍住,她不解地問:「現在不是在打仗麼?你怎麼可能不忙?那個……不是說西離皇帝受傷了,為什麼你們不乘勝追擊?」
布奇庫翻身上馬,再示意靈舞也騎上,他在前,引著兩匹馬向宮外走著。同時道:
「怎麼?希望我帶兵去拚殺?那不是你的國家麼?」
靈舞心中一顫,一絲緊張泛了上來。
心虛地偷看向他,卻沒瞧出任何異議。
「怎麼不說話了呢?」布奇庫偏頭看他,映著朝陽,偏黃的頭似泛著金光,煞是好看。
「不知道說什麼。」靈舞已然平復了心緒。「打仗是你們男人的事,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事。對於百姓們來說,其實誰做皇帝都是一樣的。咱們很容易滿足,只要能安穩地生活,能夠有溫飽,那就不會有人造反。」
「你的話……總會讓人變得慵懶。」
「嗯?」靈舞偏頭看去,不明白他為何用了慵懶這個詞來。
布奇庫扯了扯嘴角,一隻手抬起,用力地在自己頭上撫了撫,再指著自己這一頭有些乾枯的,話語頗有些無奈:
「老嘍……」
這話靈舞沒接,抒完了感慨,總還有別的話吧?
布奇庫又是一笑,再指著靈舞道:
「你這丫頭,還真是難開金口呢!好吧!我告訴你,之所以不去討伐西離,是因為已經上了年紀的大漠蒼狼怕了他們那十萬鐵甲。皇帝是傷了,可是元氣還在,我若去了,討不到好處!上次能夠傷到他,也實在是那孟子陌的功勞,若憑我之力,奪命邪君……勝不了啊!」